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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是誰說要測試改良卡, 不是說了所有改良卡只能等回去營地後,再進行測試嗎?”

就在大家都蠢蠢欲動、有點忍不住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嚴厲的聲音便忽然從外面傳了過來了, 頓時, 焰虎傭兵團的成員們身體猛地就是一僵,然後沒兩秒便全萎了,心道測試這些專屬改良卡的事兒估計是沒戲了, 自家老大在這方面上可是說一不二的。

隔壁荊棘傭兵團的成員們看起來雖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看着與嚴姐一起進來、站在邊上微眯着眼的老肖, 他們頓時就打了好幾下寒顫,連連就朝着自家老大谄媚讨好地‘嘿嘿’笑起來了。

總的來說,在這一瞬間, 現場好不狼狽。

看着就像是一群小家夥在興奮地商量着去怎麽搞事的時候,卻被自家厲害的大哥給逮個正着, 頓時, 那些嚣張的氣焰便一下子全被‘滋啦——’地一聲,澆滅了,萎得不成, 一個個聽話乖巧至極。

這一幕看

在陸涵眼裏,在不禁感覺有點好笑的同時,卻又不禁有點莫名的羨慕。

但這種莫名的羨慕是從哪裏來的, 又是基于什麽原因而起的,陸涵卻又有點說不出來, 只是眼前這場景, 讓她腦海裏忍不住浮現起,自己在末世時與同伴相伴艱難而行的種種畫面, 一時間讓陸涵有點晃神,竟讓她有點破天荒地懷念起那個并不怎麽美好的末世來了……

而陸涵此時異樣的表情,并沒有被大家注意到,嚴姐和老肖兩人,從成員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後,兩人的臉上都閃過了好些訝異,心想這不太可能吧。

至少他們目前并沒見過在天星轄區裏,有哪個A級制卡師能做這點,雖然只是改良最低級的一星卡,至于五洲轄區那些制卡世家的制卡師,還有那些S級以上的高級制卡師,能不能這麽密集地制卡就不知道了。

而且聽成員們的意思是,這些在短時間內密集改良出來的卡片,似乎都不是敷衍了事的,而是全都是精改的改良卡,甚至很有可能還是根據每張卡主人的精神力特征進行專屬改良的!

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嚴姐隐隐還記得兩天前的那個夜晚,那個陸小向導再用精神力絲線對卡主們進行精神體進行觸碰時,手邊确實是拿了個小本本的,在邊探索,邊記錄着些什麽,當時她并沒有留意對方所記錄的內容,但現在想來,這個陸小向導恐怕當時就有專屬改良卡的想法了。

證據就是……貼在那些專屬改良卡片上面、寫着不同哨兵名字的紙張,是與那天晚上那個小本本是同一質材的紙張!這也難怪大家在這會兒,會這麽興奮、這麽按奈不住了,就想當場就測試改良新卡。

嚴姐手裏邊拿起了一張線條優美的改良卡欣賞地翻看着,邊忍不住這麽想着,但現在問題是,确實是不太方便進行新卡測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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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或者我們可以試試,說不定測試新卡,比不測試新卡會有更好的效果,到時候我們就能更順理成章地‘某些卡’送出去了,比如說像是我們當中的哪個成員因為得到新卡過于興奮,‘不小心’将‘某張改良卡’給搞丢了之類的……”

荊棘團的團長老肖,不禁摸着胡子渣渣的下巴,這麽沉吟地說道。

這番話,場上傭兵團的大多數成員們沒怎麽能聽明白,但嚴姐是聽明白的了,沉吟地思考了一下,視線又不禁再次落在那些總是在時時刻刻吸引人目光的專屬改良卡上,想了想,終是點頭同意了。

“成,我們可以測試改良卡,但我們不能在外面測試,只能避難所裏面進行測試,還有就是,多加一些人到外面去守着,不要讓其他人進來!問題是……這半成品的避難所裏,有類似訓練場那樣的地方嗎?”

“有的,我們當年修建……咳咳,是我們當年就接觸過類似的避難所結構類型,像是這樣的避難所,最初都是兼具臨時基地性能的,所以,訓練場是有的,就是在我們這避難所的底下有個入口,不過,防禦功能估計是失效了的,如果想要進行新卡片測試,那就安排幾個擅長防禦卡的家夥,在周邊架起防禦網,以防避難所地基坍塌。”

聽到這話,當下就有幾個焰虎核心成員自告奮勇上來,表示防禦網工作交給他們就成了,讓大家盡管試驗。

當下,沒幾分鐘後,這邊避難所的待客大廳裏便沒什麽人了,不管是在小瞌的,還是在解決三急的,在聽到消息後,全都忍不住跟着跑到地下訓練場上來看熱鬧了。

于是,沒一會兒後,地下那個又髒又小又破的廢棄訓練場,便攘攘地擠滿了圍觀的傭兵,可以說,要不是中間要留出好大的一片空間進行卡片測試的話,擠着下來圍觀的家夥們就更多了。

“率先測試的哪幾張卡,陸小向導,你有些什麽意見嗎?”

其實率先測試哪幾張卡,對于陸涵來說,都沒什麽意見。

不過,既然是讓她發話了,她當然是想率先同一類型卻用了不同改良方案的那幾張卡,她也想現場看看,眼前這些傭兵使用起這些改良卡來時,能不能達到她最初設計的改良方案效果。

這麽想着,陸涵便這麽開口道了。

“先測試那幾張‘小雷爆卡’吧,‘小雷爆卡’我改良了三個版本,第一個版本你們應該見過了,就是小西洛手頭的那張‘小雷爆卡’,是爆發型的‘小雷爆’卡,凝聚型的能量結構能夠自主将卡主散亂、不好凝聚的精神力瞬息凝聚起來,并進行爆發性的攻擊,普遍适應性比較高,大部分哨兵都能用,我稱之‘小雷爆(改一)’。”

“而‘小雷爆(改二)’和‘小雷爆(改三)’這兩張卡,改良方向則是瞬發型和範圍型,分別适用于近戰力量型的傭兵,以及遠程攻擊型的傭兵……”

小雷爆卡改良成不同适應性的卡片,嚴姐他們是事先已經猜到的,但聽陸涵說解這幾張‘小雷爆’卡改良方向時,他們的耳朵還是忍不住全都豎起來了。

特別是那幾個少年哨兵,恨不得直接湊到陸涵面前聽去,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們幾人就是那幾張‘小雷爆’改良卡的擁有者,陸涵所說的改良方向,就是針對他們的精神力使用特征來進行定制的。

就像是最初性比較急,年紀少少但個頭特別壯的那個少年哨兵,他就是近戰力量型的哨兵,每次對上淺層生物時,他都喜歡直直向着淺層生物面前沖去,攻擊方式極狠,哪怕頂着會受傷的風險,也要給對方一個痛擊才罷休,是異常沉迷、追求純粹力量的哨兵類型,陸涵就是針對這種容易熱血上頭的哨兵,改良出了‘小雷爆(改二)’。

“好了,大個子,你現在就上來測試這張卡看看。”

說實話,在衆目睽睽之下對新卡進行測試,這個個頭特別壯的少年哨兵是有點不太好意思的,不過,這點不太好意思,并沒能戰勝現在就看看這張新卡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張新卡的欲/望。

于是,那個大塊頭就這麽聽指揮走上了前來,将新得到了‘小雷爆(改二)’塞進了右手戴着的卡器裏。

然後,他便按照自己平時的習慣,往着前方訓練場上某個障礙物就是一沖一揮,只見着在下一刻,一束快成閃電的雷電型能量束便在眼前一閃,就這麽直直地将眼前的障礙物給擊得粉碎了,甚至還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雷轟痕跡。

“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訓練場上的障礙物都是按一星卡最高攻擊臨時值去進行設計的,現在這些障礙物被完全擊碎,那是不是說……這張卡的單體攻擊力值達到了一星卡的頂峰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不少人都忍不住有點震驚起來了,要知道現在在市場上一星的戰鬥卡不少,但能達到一星戰鬥卡攻擊力值頂峰的卡片并不多,恐怕也就只有A級制卡師才能制出這樣的卡片了吧。

現在被譽為一星高等戰鬥卡,單體輸出能達到一星臨界值的那些卡片,大部分都是小有名氣的A級制卡師制作出來的,只有局部出自于B級制卡師之手,沒想到他們現在就見到了這麽一張單體輸出能達到臨界值的卡片。

只不過,相比于周圍人的激動、興奮,陸涵對此并沒有過多驕傲的表情。

因為在她看來,這張‘小雷爆(改二)’是她認為在這幾張小雷爆卡改良中,改良得最不完美的一張卡,它的優點很明顯,攻速快,輸出力量強,但這兩個在一星卡裏顯得有點逆天的優點,是陸涵犧牲了卡片在其他方面上的代價上換來的。

只見着在下一刻,陸涵就這麽點點頭,開口說道:

“沒錯,‘小雷爆(改二)’這張卡的攻速很快,基本能與我上一張‘新棘藤卡’的攻速持平,而且它的單體輸出強度也很逆天,你們也看到了,它能達到一星卡的臨界值。”

“在我走出小房間之前,就對這張‘小雷爆(改二)’的參數進行過檢測,單體輸出強度大約是3200-3800點之間,只差200點就能

突破4000點踏入二星戰鬥卡的輸出範疇,但是……這張卡有個致命的弱點,它能擁有如此強的攻速,是将三束能量束合并為一束能量束了,而且還是犧牲了卡片的防禦性能換來的……”

也就是說,它的輸出範圍就僅限于卡主周圍五十米的範圍內,超出了,輸出強度就會迅速減弱,失去卡片本身的優勢,并且還無法給卡主提供任何防禦協助,只能在能量輸出速度上給予卡主一點自保的手段而已,不過,針對這點,在改良這張卡片時,陸涵還是多添加了一個巧妙的小能量結構上去。

這麽想着,陸涵便彎腰在地上随意撿了一塊石頭起來,塞到了嚴姐手裏,就這麽朝嚴姐說道:

“嚴姐,你等會兒将這塊石頭往那邊扔去,而前方的那個小哨兵,你等這個小石頭進入你五十米的範圍內,再用能量束攻擊它。”

是五十米這個範圍有些什麽特殊的意義嗎?嚴姐和那個少年哨兵都不明所以,但他們還是按陸涵所說的做的,在那塊小石頭進入五十米範圍內後,那個少年哨兵便是伸手一揮,雷電就這麽擊了出去,但和之前一下子直接将障礙物轟炸到底不同,這一次卻是接連轟炸了兩次。

第一次轟炸是接觸到石頭的那一瞬,但在接觸到石頭後,那到雷電并沒全部爆開,而像是彈珠一般,一下子分裂成了無數道小型能量束,在慣性和加速度作用下,猛地拉了個花苞狀的加速弧度,并在距離一米遠的地方猛然再多轟炸了一次。

“這不就是……大多只出現在遠程戰鬥卡裏的‘延遲轟炸’嗎?!”

“是,也不是,這個結構,我的确是參考了遠程戰鬥卡的‘延遲攻擊’進行簡化的,但并不能做到像是真正的遠程卡那般,能夠實現遠距離的長弧度兩次攻擊,我運用這個結構,目前只是想彌補這張卡并沒有防禦性能的缺陷,可以二次攻擊阻礙到對手而已。”

對于大家的疑問,陸涵搖搖頭回答道,語氣中忍不住帶出了好幾分‘遺憾’,但這依舊不能阻擋在這一瞬間,大家的雙眼猛地亮起來的眼神。

特別是那些經驗豐富的傭兵,臉上的驚喜表情完全難以掩飾,甚至有種忍不住沖上去拿那張改良的二號‘小雷爆’卡試一下!

原因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個‘二次攻擊’看起來雖然好像只是個小改動,但對于他們這些哨兵來來說,這個‘二次攻擊’,很有可能就是致對手于死地,或者給他們一線生機的時間差,其精妙程度一點也不比‘萬千棘藤’的裏‘隐匿’結構差!

那個少年哨兵現在經驗還不是那麽足,不是很懂這些,但周圍哨兵們灼熱的眼神,不難讓他意識到要是這個小技巧運用得好,說不定就能起到極為關鍵性的作用,不過,就算沒有這個小結構,光是逼近一星卡臨界值的單體輸出值,就足夠讓他明白他這次是賭對了。

這次付出的改良費用不僅沒虧,甚至很有可能是他撿便宜了!就更別說,因為這張卡是為他度身定制改良的,所有的能量結構運轉竟讓他感覺異常得心應手,仿佛就像是認識很久但多年沒見的老情人一般。

而有了‘小雷爆(改二)’精彩的展示開了個頭,大家對于接下來的新卡片測試便更加期待了,比如說和‘小雷爆(改二)’很不同的‘小雷爆(改三)’,這張卡雖沒有二號小雷爆卡那麽逆天的單體輸出臨界值,但它的展示卻依舊很精彩。

當其擅長遠程攻擊的哨兵,發動三號小雷爆這張卡去攻擊左側障礙物,在雷刃犀利地劃過左側障礙物時,右側障礙物也在同一時間受到了同樣犀利的攻擊!整個畫面看上去,就宛如是一整個‘鏡像’!

沒錯,這個‘鏡像’結構也是陸涵從另外的一些一星卡上扒下來的,研究後便發現這一個能量結構非常适合與遠程攻擊打配合,并且攻擊出來的能量束越多,從鏡像另一邊出現的能量束也會變得越多。

而且這個鏡像的角度、和鏡像的數量是由卡主來控制的,也就是說,這是一張可以讓遠程攻擊軌跡,變得詭秘難測的遠程小雷爆卡!

頓時,別說是那些哨兵雙眼發光,就連邊上的好些向導,都不禁對這張三號小雷爆卡感興趣至極了,因為從其三號小雷爆卡的性質來看,在某種程度上,也相當适合擅長精神力控制的向導們。

就連最常見‘小雷爆’卡都改良得那麽精彩了,其他能量結構更加優秀一點的一星戰鬥卡就不用說了,幾個小時的新卡片測試下來,大家別說是精神疲憊了,反而是變得越來越興奮了。

看着眼前這些仿佛能了解自己一切的專屬改良卡,那些傭兵們就差沒變成個傻子似的,‘嘿嘿嘿’地就将拿着新卡在眼前反複翻看着,仿佛怎麽看也看不厭,愛不釋手。

就是可憐那些當時因為手頭裏就只有一張主用的戰鬥卡,沒別的一星卡的哨兵們,就沒機會得到那些專屬改良卡了,使得他們看着那些專屬改良卡時,口水都要快要流出來了,連看向陸涵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熾熱起來了!

可以說,在此時此刻,他們腦子裏也沒別的想法了,就只有一個想法,全都在想着:

‘陸小向導,啊呸,應該是陸大師才對,他們現在找陸大師改良星卡還來得及嗎?哪怕是改良一星卡都成啊,就沖現在展示的這些專屬改良卡的價值,讓他們将兜裏的錢全都掏出來都成啊!要知道星幣可以再賺,但要找到一張和自己屬性很相合的、戰鬥力又不錯的星卡實在是太難了!有人一輩子都未必能擁有一張完全合心意的星卡!只要能找到這樣的星卡,實力提上去了,賺錢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麽?!”

這麽想,那些哨兵看向陸涵的眼神就更熾熱了,就像是一頭頭眼冒綠光的餓狼,看得陸涵忍不住打了噴嚏,總覺得後背好像有點發涼,不過,不愧是焰虎傭兵團的傭兵啊,和他們團的團長嚴姐一樣,還真是上道。

在測試完自己的專屬改良卡後,他們便二話不說地将星幣轉到她賬戶上面來了,哪怕這次是她自作主張給他們改良了卡片,對方并沒有請求她改良卡片,但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将費用給付了。

特別是那幾個手頭比較富裕的核心成員,出手竟是格外的大方,給的改良費用都快達到購買一張二星高級戰鬥卡的費用了!

再加上嚴姐前段時間提前支付給她的‘新棘藤卡’的費用,以及預訂三百張‘新棘藤卡’的定金,也全都打進來了。

而且,嚴姐圍觀了今日的新改良卡試卡,看樣子似乎還有幾分想要追加定制一些普适性較強的‘改良卡’的想法,就是還沒完全确定下來,等完全确定下來了,估計自己這邊還會有又另一批定金追加進來了。

看着自己不久前還是負數的個人資産賬戶,現在一下就多了很多個零,變得充裕、富裕起來了,陸涵臉上的高興是難以掩飾。

再加上這幾天因為對基礎一星卡的結構不斷研究,陸涵可是能清晰地感覺自己對于卡片的知識、能量結構的運作等等,都與原主留下來斷斷續續地記憶陸續相融在一起了,感覺變得更具實感起來了,不像是以前那樣,有種說不出的懸浮感。

用一句更通俗的話來說,便是在這會兒,陸涵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制卡方面是變得進步起來了,并且好像還有點……突破了。

不過,在陸涵查看自己賬戶時,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隔壁那個看起來規模不大、成員就只有不足十人的老牌小傭兵團‘荊棘傭兵團’,出手竟是比焰虎的核心成員們還要大方,給陸涵的報酬,都快要追上三星卡的售價了。

但這只是一張一星改良卡片而已,并不是一張新制的卡片啊,這報酬是不是給得太

多了,看得陸涵都有點被驚到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裝備比其他傭兵團都要破爛的小傭兵團竟是這麽有錢,從外表上看,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不過,說道荊棘傭兵團,陸涵還真想起一件事兒來了。

這麽想着,便是下意識找了找荊棘傭兵團團長老肖的位置,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位老哨兵這會兒正好站在訓練場的某個角落,低聲和自家的一個成員說着些什麽。

但陸涵才剛往那邊望去沒多久,在說話的那兩人便像是感覺到了陸涵的視線,齊齊轉頭往陸涵這邊望來了,并且在沒一會兒後,‘荊棘團’的那名成員似乎意識到陸涵有些什麽話想要和自家團長說,便很自覺地離開了,就留老肖自己一個人在那邊站着,似乎是在等着陸涵過來。

見此,陸涵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更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麽敏銳,她本來是打算等對面兩人聊完後,等複方有空後再走過去的,卻不曾想是自己打擾到了對方的談話了。

不過,陸涵也沒糾結多久,她還想着在自己兜裏放着的那張一星卡呢。

那張一星卡比較特別,是荊棘那邊的成員塞過來的卡片之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塞錯了,這張卡片并不是一星戰鬥卡,而是一張擁有其他特殊功效的一星卡,塞過來的時候還是損壞的,應該是對面荊棘團的成員賽錯星卡給自己了。

因為陸涵剛剛将改良卡片遞過去給荊棘團那成員時,對方也沒提到這張卡,似乎已經完全忘記這張卡的存在了,導致陸涵也跟着忘記了。

直至她剛剛查看個人資産賬戶時,看到隔壁荊棘團的大手筆,才猛地将這張比較特殊的一星卡給想起來了,但塞卡的那個荊棘團的哨兵似乎被人喊過去換班了,導致她随意将這張卡塞給其他成員似乎又有點不太好,便只好将這張卡遞給對面荊棘團的團長,讓他幫忙轉送給他們傭兵團的成員了。

陸涵這麽想着,便這麽說道了,并将自己衣兜裏那張一星卡給拿了出來,遞到了眼前荊棘團的團長手裏。

但陸涵沒留意到的是,當荊棘團團長老肖看到這是張怎麽樣的星卡時,眼底便閃過了好幾分極為危險、鋒利的眼神,但不過才是0.01秒的時間而已,老肖又恢複正常了,變回了平時比較和氣、溫厚的老哨兵了,快得幾乎沒人能夠捕捉得到這瞬間眼神的變化。

只見這個荊棘團的老哨兵,就這麽翻看了一下手上這張卡的卡面,然後便溫厚地笑着說道:

“你也幫忙将這張卡給修複好了……并改良了?”

“嗯,是也不是,這張卡我瞧着是手癢幫忙修複好了,也嘗試着優化了一下結構,但因為我接觸這類型的特殊卡片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就沒怎麽改良成功,只是稍微做了一點改動而已,将原本固定的樣本,優化成卡片可自動捕捉的周圍數據的樣本了……”

沒錯,那張卡片是一張用于‘僞裝’的特殊卡片。

它的結構相當特殊,就連原主似乎也沒怎麽見過,記憶裏與之相關的資料可是少之又少,所以陸涵在修複這張卡的時候,便 變得相當勉強了,幾乎是磕磕碰碰地才勉強修複成功了,然後自己忍不住嘗試一下,才搞懂這張卡的用途是做什麽用的。

這張卡裏有固定好幾個不同的‘身份人臉模板’,可以給選擇自己喜歡的模板進行不同的僞裝,樣貌、身材、性別等等都可以改變,方便卡主進行僞裝,就是身高、骨骼這些固定的東西無法修改。

也就是說,一個瘦子可以用這張卡僞裝成胖子,但胖子不能用這張卡僞裝成瘦子,只能繼續僞裝成另外的胖子這樣。

所以,接觸到這張卡後,陸涵的改良方案,就是想着能夠連這些固定的骨骼之類的東西,都能進行僞裝修改,但事實卻證明這一點是辦不到的,陸涵便只好腿而求次地,優化成卡片可自動捕捉周圍其他人的數據,進行僞裝了。

舉個列子,就是你十分鐘前在一個路人身邊經過,十分鐘後,你就‘變成’這個路人,僞裝樣本可以随時更新,更多樣化。

不過,和別的星卡不同,陸涵覺得自己無法更優化改良這張星卡的原因,是因為制作這張特殊星卡的人技術實在是太高了。

陸涵就算不做優化,這也是一張很優秀的卡片,她甚至可以大膽猜測做出這張特殊卡來的制卡師,應該也是一個大師級別的制卡師。

并且,這張卡之所以會制成一星卡的模式,并不是因為不能制成更高等級的星卡,而是因為一星星卡耗能低,只要将卡片耗能降低在一定範圍內,就能讓卡器同時使用這張卡。

也就是說,持有這張卡的人,能一邊僞裝成別人的同時,還能一邊使用其他星卡,比如說戰鬥卡之類的。

但眼前荊棘團的團長,似乎并沒有多聊這張卡的打算,更沒有試驗這張修複改的特殊卡的打算,聽完陸涵說的話後,他便是點頭笑着說道:

“謝謝了,我回頭就将修複星卡的費用打到你賬戶上,還有,小向導,你制卡累了吧,今日好好休息一下吧,估計明天就要忙起來了,我們都可能要趕路了。”

“要趕路?肖團長,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

“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估計最遲明天,‘遷移鳥獸群’就會散去了。”

‘遷移鳥獸群’最遲明天就會散去,這便意味着,被困在避難所這邊的傭兵團們,最遲明天就可以出發趕路,離開這深淵淺層了!

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聽到這話,就連很少到避難所外面逛的陸涵,都不由得驚喜起來了。

畢竟那天大批傭兵消失在遷移鳥獸鳴叫下的畫面,到至今,陸涵都很難忘掉。

只是,陸涵和焰虎傭兵團這邊是高興,在另一邊,廖旬那支世家隊伍,表情就不太好了。

今日下午聽到從後方避難所裏傳來了持續不斷卡片能量束攻擊的聲音,廖旬便敏感地知道了,是焰虎傭兵團那邊的制卡師,改良了好些星卡,而且恐怕還改良了不少,那些測試卡片的聲音,至少響了有三個小時,也就是說,至少是測試了十幾張星卡那麽多。

但偏偏,這些改良後的新卡,他都看不到!現在別說是将那些卡片拿過來,好好觀察它們的能量結構了,就連是怎麽樣的改良卡試卡他都不知道!看不到!

這會兒,可是要将廖旬給氣壞了,他是沒想到對面那個焰虎用兵團,竟是個狡猾的,吃的喝的好處全都給蹭上了,卻是偏偏一點相關的制卡消息都不願意洩露!真的,這麽狡猾,這麽賴皮,叫什麽‘焰虎傭兵團’啊,不如叫‘無賴傭兵團’算了,可是将廖旬氣得夠嗆的。

不過,廖旬也不是完全毫無辦法,眼看着明天‘遷移鳥獸群’就要散去,大家明天就要離開了。

于是,在當晚,廖旬身邊的王叔,便趁夜色在焰虎傭兵團那邊的避難所周圍轉了轉,沒一會兒後,王叔便帶着兩張星卡回來,回來的時候,還忍不住吐槽道:

“那邊那些家夥果然狡猾啊,還想故意給我們遞卡呢,不過,我王叔多了個心眼,尾随在某個小哨兵的身後,将他寶貝護着的另一張卡給摸來了,少爺,你看這張卡是不是你心念着的那些改良卡?”

這兩張卡,并不是別的,一張正是嚴姐故意送出去的‘改良卡’,這張改良卡雖然也是改良卡,但不是陸涵改良的,而是從其他成員身上借來的一張改良卡,這樣一張卡,不用說,廖旬一眼就看破了這絕對不是當天那個制卡師改良的星卡,水平差得太多了,看得廖旬看了一眼後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而另外一張改良卡,不是別的,不偏不倚正是‘小雷爆’的二號改良卡,‘小雷爆(改二)’。

至此,嚴姐的計劃算是失敗了,但這也沒辦法,少年哨兵們的實力,在王叔這樣高等級的哨兵面前,壓根就不抵用,那個少年哨兵甚至還沒發現自己新得到的那張小雷爆改良卡被人摸去了。

不過,從最終的目的來看,嚴姐的目的卻是達到了的。

只見廖旬在探索了‘小雷爆(改二)’這張改良卡能量結構後,臉上原本還滿懷期待的情緒,卻在下一刻,變得失望、沮喪起來了,就這麽百般無聊地将‘小雷爆’二號改良卡給丢到桌面上,撇撇嘴,便朝着王叔說道:

“王叔,你等會兒尋個時間将這将卡送回去吧,我之前還以為是遇見了些什麽從沒見過的精妙結構呢,誰料是這麽無聊、無趣的改良,還真是白白浪費了我的休息時間……”

“少爺,你的意思是,焰虎傭兵團裏那個制卡師水平很差?”

“不是差不差的問題,能改良‘萬千棘藤’卡的制卡師,不可能一點水準都沒有,要知道家族裏哪些眼高于頂的家夥,到現在都還沒能改良‘萬千棘藤’卡呢?所以這個制卡師的水平是不差的,但問題是……眼界。”

“如果她後續改良的這些卡片,都是像這樣單純地,将現有不同的能量結構結合起來優化,并沒有自己的個人制卡風格特征的話,那麽,在未來,這個制卡師無論再怎麽努力,最多也只是一個A級制卡師,是摸不到高級制卡師的門檻的……”

“你知道嗎?王叔,真正屬于制卡師的世界,S級……也不過處于最底層的‘菜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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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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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