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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聽着牧西城對于諸亦溫毫不客氣的評價, 顧岚微微一愣。

“諸大師是因為女友失蹤才加入的龍組?”

龍組在小說劇情裏并沒有太多戲份,這事她倒是不知道。但緊接着顧岚就無語了。

“什麽叫我喜歡諸大師,你可不要瞎說啊。雖然諸大師是很帥啦。不過我還是更欣賞有頭發的類型!”

牧西城:“真的?”

“當然是真的……”顧岚下意識的回答,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啊, 我現在要和你說的是你咬我的事, 你不會是在故意打岔吧?”

“我沒有, 我剛剛就想和你解釋的, 那……只是個意外。”

剛剛還眼眸銳利的牧西城此刻眼神躲閃起來。

“抱歉,我應該是痛的失去意識了。”

顧岚挑眉:“就這?就這?你咬我那麽用力,還吸了我那麽多血, 結果就這麽一句輕飄飄的道歉?”

“那師父想怎麽樣?”

經過兩個月的相處,顧岚算是摸到一點牧西城的脾氣了, 這家夥表面優雅有力, 但內心卻很冷漠, 別看她為他做了這麽多, 但他的心底壓根沒把她當什麽正經師父尊敬,就像剛剛, 有事的時候直接喊她顧岚, 而現在這聲‘師父’, 就是牧西城在服軟了。

顧岚立刻‘虛弱’的摸上自己的肩膀。“我剛買的新衣服被你的藥弄得髒兮兮的,肯定要洗的, 但我這肩膀被你狠咬一口,幾乎要廢了, 現在根本提不起力氣……”

“我幫你洗。”

“浴室亂糟糟髒兮兮的,得好好收拾一下。還有着客廳, 你是不知道啊,你在睡着的時候, 又有一群十絕門的人來找你麻煩,是師父我拼死給你擋住的。瞧瞧這血濺的,這怕是得一點點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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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處理。”

“還有你的卡裏面的錢不多了,本來我買了菜放冰箱想明天做,結果現在怕是不行了。”

牧西城:“……師父,飯菜本來就全都是我來做的。”

他這師父煮飯都是夾生的,他什麽時候逼她下廚了?

“對哦。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的肩膀現在受了重創,急需吃點好的補一補,所以明天早上我想來份麻辣蝦、椒鹽土豆、銀耳蓮子粥,我的那碗粥雙份糖,謝謝!”

顧岚迫不及待的開口,因為都是牧西城掌勺,她不太好意思點餐,現在總算給她找到機會了。

“大清早的,又辣又鹹又甜……”牧西城想要勸一下,但是看着顧岚的雙眼,他無奈道:“好吧,我記下了。”

顧岚愉悅的點點頭:“那就先這樣了,我洗個澡,你先把客廳收拾一下吧。”

顧岚從卧室拿出換洗衣服正要進浴室,結果就被牧西城叫住了。

她轉頭看去,就見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牧西城正手提着他們的醫藥包。

“師父的傷要不還是先處理一下吧,待會洗澡盡量別碰水。”

顧岚剛想說這點牙印只是小傷,放着不管明天也就好了,但想到自己剛剛還靠着這傷訛了牧西城,她的話立刻拐了個彎。

“也行。”

她坐到沙發上一扯自己的衣領,露出白嫩的肩頭和精致的鎖骨。

“來吧。”

牧西城看着那上面紅腫淤紫的牙印,腦中立刻閃過自己是如何緊箍住對方不放,狠狠咬上去,又是如何埋在對方頸間舔舐鮮血的畫面。

他喉嚨幹渴起來,趕緊垂眸壓下心底繁雜的思緒,拿起碘酒小心翼翼的給顧岚消毒。明知道顧岚并無痛感,但他卻還是擔心弄疼顧岚。

數天後。老小區的樓道內,一個睡眼朦胧的上班族提着手提包,正打着哈切的關門,邊上才搬進來幾天的鄰居剛好也打開了門。一道略帶磁性的男聲有些沉悶道:“一定要去嗎?”

疲憊的男青年扭頭看去,頓時來了點精神,只見鄰居門口站着一對男女,男的那叫一個高顏值。

對方身形高挑修長,劍眉星目,襯衫袖子捋上去一點,露出結實有力的小麥色手臂。一看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偏偏此刻他套着一條帶有花邊藍色圍裙,正面印着一個吐着舌頭熱情微笑的大金毛。透着一抹網上說的那什麽……人夫,對,就是人夫感!

女的背對着男青年,他看不見臉,但光從那窈窕的身材就能讓人覺得她長得肯定也不差,就在男青年好奇她的長相的時候,女人仿佛腦後長了眼睛一邊,敏銳的扭頭看過來。

對方果然如男青年所想的一樣,長得很漂亮,五官明豔大氣,是走在人群都會被行注目禮的存在。偷看的男青年緊張了一瞬,下意識的露出一個笑容。“你好。”

顧岚愣了一下,随後也對他笑着點點頭。“早上好。”

男青年的心中頓時有些酸,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哪個。是羨慕那個男人有這麽好看聲音好聽女朋友,還是羨慕那個女孩找了個這麽帥還會做家務的男友?

而另一邊,顧岚轉頭繼續看向牧西城。“王伯伯要來A市,我當然要去接他一下,而且牛家也算幫了我們個大忙,過去道句謝謝總是要的。”

牧西城抿唇:“但是牛仁人老成精,還見過我很多次,就算我喬裝打扮跟着你,他也很肯定會認出我,所以我絕對不能跟你一塊去。”

“分析的相當到位。”

顧岚眨眨眼,壓低聲音道:“放心,之前龍組的人似乎抓到了十絕門的小尾巴,一直死咬着不放,這幾天十絕門的人沒空來找你的麻煩的。而且我去牛家也不只是去道謝……”

她踮起腳尖,親昵的對着自己的徒弟耳語道。

“雖然王伯伯沒和我們說,但我卻知道,田半蓮的手上就有一朵肉靈芝。”

田半蓮年紀大了後,隐居的位置很少人知道,而王重威和牛仁都是田半蓮的老友,如果他們想要拿到肉靈芝,首先就要見到田半蓮,而想見田半蓮,那就還得從這兩位的身上下手。

“原來師父是為了我。”

牧西城面色緩和,眼眸似乎有些觸動。他低聲輕嘆。

“師父為了我做了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好了。”

師父,顧岚,你對他這麽好,到底是想要從他這得到什麽呢?

“放心,以後有的是你報答的時候。”

顧岚想着自己為零的財運,以及牧西城日後所掌握的財富,笑得越發慈愛。就在這時,王重威的電話打了過來,顧岚接起電話應了幾聲。就和牧西城揮手告別了。

“我該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小布丁從她上衣的口袋裏探出腦袋,也對着牧西城吱吱叫幾聲。像模像樣的叮囑道。【小徒弟,記得看好我的焦糖瓜子,別讓下水道的耗子偷吃了!】

在門口磨磨蹭蹭偷看的男青年正因為兩人一寵之間的溫馨日常而感慨,但是當他轉頭再次看向那個男人的時候,他頓時身形一僵。

只見剛剛滿眼女友,眼神溫和的男人此刻收斂了全部的情緒,面無表情看着女友遠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透着男青年讀不懂的情緒。

注意到男青年的視線,男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後回房關上了門。圍裙上的金毛大狗笑得多燦爛,他的神色就有多冷漠。

男青年不敢再耽擱,很快就下了樓,等到站到一樓,他才驚疑不定的擡頭往上看了一眼。

那男的剛剛的眼神真兇,怎麽回事啊?陰晴不定的兩面派?還是生氣他盯他女朋友太久了?

牧西城回到屋子,不大的出租屋此刻很是安靜,讓這些天一直和顧岚形影不離的牧西城難得的不适應。

意識到這一點後,眉目英俊的男人不耐煩的啧了一聲,真把自己當小孩了?顧岚就離開一會兒,他竟然就開始想她了,真是昏了頭了。都是成年人,誰離了誰不能活?他又不是找不到事情做!

牧西城大步走近廚房,滿是老繭的大手生疏卻穩當的把吃過的鍋碗洗幹淨。随後他把挂在陽臺的衣服挂到外面的晾衣架上。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他又站起來,把昨晚已經拖得锃亮的地板又拖了一遍。桌面又擦了一遍。

一直把自己能想到的家務做完,他才摘了那醜兮兮的圍裙又面無表情的坐回了沙發。反正連家裏的耗子都跟着顧岚跑了,他也懶得做表情。

而除了家務外,牧西城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如果是兩月前,這個時間段,他已經在練武場晨練完畢了,但是現在他在療傷期間,根本不能練武……也不是不能練武,顧岚隔三差五會給他喂一點她自己的血,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在她的看護下修煉《赤華經》。

想到這,牧西城從身上摸出《赤華經》,試圖繼續深入鑽研一下,然而他大概是被訓練出了條件反射,看着赤華經,他就感覺到喉嚨幹渴,腦中閃過的全都是顧岚給他喂血的情形。因為血液離體十分鐘藥效就會迅速減弱。所以顧岚都是直接劃開手腕給他喂血。

唯一一次不是,就是卻前幾天他因為劇痛控制不住自己咬了顧岚一口,然後……

啪!

牧西城皺眉把珍貴的小學生田字格給合上,心裏再次暗罵自己真是昏了頭了,怎麽又想起這件事了。

眼見《赤華經》是鑽研不下去了,牧西城黑着臉把它又藏回了身上,最後實在找不到事情做的他看向了茶幾上放着的一包焦糖瓜子。

如果是以前,牧西城自然不會對這樣的一包瓜子起興趣,但今天,獨自留守在家的牧西城想到那只被顧岚溺愛非常的肥倉鼠。面無表情的撕開包裝袋,大手耐心的剝出一粒粒的瓜子仁,飽滿香甜的瓜子仁在他掌心積攢了一堆,他才擡手利落的送進嘴裏。咔嚓咔嚓的盡情咀嚼。

牧西城吃完,冷酷的點評:甜膩膩的,有什麽好吃的?也不知道那對主寵為什麽都這麽喜歡吃甜食。

正所謂窮文富武,在這個古武沒落的時代,還能堅持習武的幾個世家,家底自然不少。能被簡九冬當成座上賓的牛家自然就是如此。

寸土寸金的A市中心地帶,坐落着一座古韻古香的中式宅院。牛家派來車子去車站接王重威,顧岚借着王重威的光,坐在豪華轎車裏看向車窗外。

被圍牆圍起來的私人領域相當大,從大鐵門到主宅還有不小的距離,不過最引起顧岚注意的,還是馬路兩邊那寬闊的草場。

不同于其他有錢人的裝逼利器,綠油油一望無際的高爾夫球場,牛家馬路兩邊大片的土地仿佛許久沒有人打理過,一簇簇雜草長得肆意旺盛。稀稀拉拉的種着幾棵樹,還有幾條光禿禿的,明顯靠着人的腿走出來的彎曲小路。因為正值夏季,各色小野花在草叢間探出頭,蜻蜓、蝴蝶在野花中穿梭

如果只是這樣,那麽這不修理的草場也能讓人勉強誇一句野趣。然而偏偏就是這麽雜亂的草場上,竟然還散布着幾頭肥碩健壯的牛!

就顧岚這一眼掃去,就能在那寬闊的野草地裏,看見三頭黑白花,低頭溫馴吃草的奶牛,兩頭牛角大而彎如月牙水牛,還有五六頭哞哞叫,膘肥體壯的大黃牛。

顧岚:……你就算在那野草地裏放幾匹高級賽馬她都可以理解,但是你放牛?這也狂野過頭了吧?

然而這竟然還不是結束,大黃牛脾氣躁,不比水牛溫和,就在顧岚探頭看的功夫,兩頭牛角尖尖的公牛就不知道是為了打了起來,銅鈴大的牛眼互看對方都看不順眼。哞哞叫着,頭壓低、後蹄蹬着就朝着對方猛沖。

砰!

兩頭牛頭對頭角對角的撞在一起,那力道可不容小觑,但這個時候,野草地裏卻又跳出來了一個人。聲音洪亮道:“哎哎,別打架啊!”

顧岚一愣,下意識的把車窗搖下來細看,優秀的目力讓她隔着老遠的距離就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個健壯男性,就穿着一條大短褲,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和大塊結實的肌肉。行走間可以明顯看到他腿部的肌肉隆起又放松。

大熱天的也不知道待在那滿是蚊蟲的草地裏多久了,滿身汗水順着古銅色的肌膚緩緩滑落。陽光照在上面,油亮的皮膚反射着光芒,刺眼得讓顧岚都忍不住微微眯眼。

“好好吃草,不許打架!”

“多好的天氣,不吃草打什麽架啊!”

男人拿着趕牛鞭,抽了幾下兩頭牛的屁股,發現這樣是勸不住這兩頭好鬥的倔牛的時候。他幹脆直接走到了兩頭牛角力的中間。

凡是養過這些大牲畜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幾個幫手幫忙,最好別一個人上前,否則一不小心被誤傷了,輕則骨折,重則喪命!

然而那個男人顯然有十足的底氣,他甚至沒有去拉兩頭牛的鼻環,用疼痛逼它們就犯,反而是古銅色的大掌直接一手一個,按住兩頭牛的牛頭,雙臂肌肉隆起猛地一個用力,兩頭膘肥體壯的成年黃牛,起碼一噸的重量,竟是被這個男人硬生生給按着倒退了一步!

“哞!”

兩頭牛不甘心的叫了一聲,似乎還想上前,然而男人的兩只手仿佛鐵鑄成的一般,死死按在它們倔強的牛頭上。以至于兩頭牛想上前又無法移動半分,仿佛原地秀了幾下‘太空步’。

兩頭牛眼看被鎮壓得死死的,只能委委屈屈的低下高傲的牛頭,讨好的對着男人的手蹭了蹭。不費吹灰之力就壓下一場事端的男人卻不吃這一套,生氣得對着兩頭牛的腦門,一人給了一巴掌。

“牛大極,牛大拓,又是你們,咱們這裏就屬你們的脾氣最壞,晚上草料減半,看你們餓着肚子還打不打了,真是的,你們就不能學學牛大茹嗎?看看妹妹多聽話。”

王重威注意到顧岚一直扒着窗戶,頭頂的那只肥倉鼠一雙黑豆眼睛也直勾勾的看着外面,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可愛。他不由好奇的跟着看過去。

“看什麽呢?那麽入神?”

顧岚指了指外面。

“看牛呢,沒想到牛家這麽有閑情雅致,竟然會在家門口養這麽多牛。”

小布丁發出沒見過世面的感慨:【真的真的好多牛牛啊。它們啃草啃得真香,看得我都想下去整兩口了。】

“哦,原來是在看牛啊。”

頭發花白的王重威掃了一眼窗外,心底感慨:果然功夫再高也還是個孩子呢,看幾頭牛都這麽新鮮。

王重威來了興致,看了一眼前方開車的司機,随後低聲對顧岚道。

“這肯定是牛仁的意思,他小的時候住牛棚裏,那牛棚又臭又髒蚊子又多,那時候他過得苦啊,後來好不容易學會點武功,自己又悟出了大力拳,那叫一個揚眉吐氣,對天發誓日後要闖出一片天來,再也不住這破牛棚了。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說什麽要追憶往昔,又養起了牛。”

“他小時候替人放牛為生,長大後在江湖上打拼苦得像頭老黃牛,好不容易功成名就了,他自己卻……現在都坐上輪椅了,竟然又尋思着養牛。倒是和牛有緣。”

顧岚好奇道:“牛老爺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牛仁在劇情裏只是個邊緣角色,顧岚對他的情況并不算清楚。現在提前問幾句,待會見到那位老人心裏也好有個底。

王重威渾濁的老眼露出些許回憶:“很聰明,在我看來他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旁人看他第一眼,都以為他性格憨厚,甚至我們剛闖江湖那會兒,很多人都以為他蠢笨。但是顧丫頭,看人不能看表面,你得看他做的事,牛仁是誰,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吸鼻涕的孤兒,無父無母給人放牛為生。”

“後來我們一起去求的一位說書先生給他起的名。那說書先生倒是不錯。指着他就說,既然靠放牛為生,那就姓牛吧。希望他像牛一樣勤勞肯幹,但又給他取名為仁。讓他雖然跟着牛姓,但別忘了自己是人,更別忘了要當個有仁心的好人。所以從此他就叫牛仁了。”

“而現在,你再看。他一個孤兒自創牛家大力拳這一門,混到這麽偌大的家業和古武界現在的名聲,靠的是什麽?總不會是他那張憨厚犯蠢的臉吧?”

王重威低聲指了指越來越近的主宅大門。“他那腦子是真精明,甚至在我看來有些太精明了,年輕那會兒有好多次,我覺得要不是有牛仁這兩個字鎮着,那老小子就要誤入歧途了。”

聽到這話,顧岚反而越發好奇牛老爺子到底是什麽人了,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停了下來。他們到了。

“王爺爺,顧小姐,我是牛元極,我媽讓我在這邊接你們。”

顧岚擡頭看去頓時愣了一下,只見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站在氣派的大門口,一頭似乎許久沒搭理半長碎發有些遮住眼睛,帶着一個厚重的黑框眼鏡,穿着的還是校服,上面印着A市一中幾個大字。是一種很樸素的好學生打扮。當然在某些人嘴裏這就是書呆子穿搭。

顧岚因為之前那個放牛男健碩的身材,以及牛家大力拳的名聲,先入為主的以為牛家人都是一幅健碩模樣,所以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類型。

這時,小布丁忽然嘀咕了一句:【牛元極這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顧岚不以為然:【牛元極是劇情人物,當然熟悉了。】

顧岚随後走下車,雖然牛元極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她還是禮貌介紹道:“你好,我是顧岚。”

王重威倒是比她态度熟稔不少。

“牛元極?我記得牛仁和我說過,他有兩個孫子,你是老大還是老二?”

牛元極乖巧道:“我是家裏的老二,今天輪到大哥牛元拓放牛了,所以他應該還在地裏。如果王爺爺想見他,我立刻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顧岚看了看這奢靡的古典宅院,又看了看遠處優哉游哉的牛牛。頓時默然。好一個地裏放牛,牛家兩位少爺的畫風還真是夠樸素接地氣。

小布丁吱吱叫道:【啊,我想起來為什麽這麽熟悉了,他們哥倆叫牛元拓和牛元極,剛剛那兩頭牛好像叫牛大拓和牛大極?!】

顧岚:……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顧岚回想着那個放牛男的話,深深的把牛元極和牛元拓這兩個名字記在了心裏,同時心中閃過疑惑,既然牛大拓和牛大極分表代表牛元拓和牛元極兩兄弟,那麽牛大茹又代表牛家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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