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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牧西城：“我想要半兩血玉參。”

師水彤端咖啡的動作一頓, 立刻就知道為什麽牧西城會找她幫忙了，畢竟目前她知道的血玉參只有封家有。而她和封尋琴是好友這事也不是秘密。

“封家那根血玉參是個寶貝，這些年不是沒有人觊觎這血玉參, 軟硬兼施的想要讨上一兩根須子卻都沒有成功。這事不容易, 不過你們找上了我, 那麽這事倒是還有些轉機。”

師水彤沒有刨根究底的問牧西城為什麽需要這半兩血玉參, 也沒有賣關子, 直接給出了方案。

“我家有本壓箱底的上好劍譜，可惜我師家出了名的武器古怪，扇子、銀絲、鐵镖、鐵拐、甚至連雙節棍都有, 偏偏幾代都沒人願意練劍。現在就剩我、彬元、夢珊三個了，也沒人練這個。它在我家積灰百年, 是時候送它去識貨的人眼裏了。”

別看師水彤把那劍譜說的這麽簡單, 能被師家珍藏百年的劍譜, 自然不是簡單的貨色。顧岚自從牛曉茹一事後, 也知道了武功秘籍在古武界的珍貴程度。

師水彤沒有試圖靠和封尋琴的交情占便宜，她給出的劍譜可以說比那半兩血玉參要高不少。牧西城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對着師水彤鄭重道謝。

師水彤擺擺手。“謝就不用了, 這個人情我早就想還了。可惜你之前一直不給我機會。”

當時師家的仇敵綁架她, 為的是讓她父母引頸受戮, 牧西城母親當初出手相當于救了她全家，這份恩情當然不是一本劍譜可以比的。

師水彤和牧西城把事情談完後, 眼看到了中午，師水彤就道：“這附近有一家私房菜館, 味道不錯，走, 我請你們嘗嘗去。”

牧西城知道師水彤不缺錢，所以沒有推辭, 顧岚一邊想着怎麽暗殺那個給她起顧鳴人這外號的人，一邊跟了過去。

那是一家有些偏僻，但占地很大，環境也很清幽的私房菜館，當然，光看那幾十萬估計都買不到的迎客松。還有那走幾步就有的笑容溫柔的侍者，以及大堂低調奢華的軟裝，就能看出這裏不僅造景美麗，價格肯定也是相當美麗的。

而師水彤顯然是這裏的常客，剛一進去前臺小姐就很甜美熟練的和她打招呼，嘴裏問着是否還是老樣子。得到師水彤的點頭後，立刻就有一個帥氣的男服務生送他們去包廂。

不過就在他們順着木質游廊走的時候，一個略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來。

“師水彤，你今天也在這吃啊。好巧啊，一起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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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岚擡頭一看，他們前方站着的三個人剛好都是熟人，一個是前幾天在游樂園見過面的，封問蘭和安以青，這對小情侶手拉手站着，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關系親密。

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一個身材高挑，穿着白色運動服的小帥哥，皮膚白皙，眉眼清俊。身後背着一個球拍包。普通人肯定會先入為主認為那裏面裝的是球拍。

但顧岚知道并不是，那裏面裝的是一把劍，開了刃的劍。整個古武界的人都知道，封問蘭的哥哥封于澤劍法高明，更難得的是對劍的虔誠，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有練劍之人像他一樣劍不離身了。

而現在，這個高挑帥哥逐漸和顧岚記憶裏那個抱劍的小少年漸漸重疊在一起。

師水彤發現是封問蘭。“說了多少遍了，你該叫我姐姐。整天師水彤、師水彤的喊，沒大沒小的。”

封問蘭嘿嘿一笑沒回答，封于澤倒是老老實實喊了一聲。

“水彤姐。”

師水彤應了一聲，然後對着封問蘭道：“看看你哥，再看看你。”

封問蘭道：“我這不是怕把你叫老了嘛，而且水桶姐，水桶姐的，這叫着又不好聽。”

師水彤：“就你歪理多。”

随後封問蘭看向牧西城和顧岚：“你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這兩位嗎？”

牧西城已經決定不遮掩身份了，所以大方的任由封問蘭等人看，師水彤聽着她的話無語道：“別在那裝，顧岚你認不出就算了，牧西城你難道還不認識？”

封問蘭也就不裝了，她對着牧西城禮貌笑了笑。“別見怪啊，這不是大家都說你失蹤這麽久了，恐怕兇多吉少，所以在這乍一眼看見你，我有些驚訝而已。”

牧西城知道封問蘭這話是在試探他，畢竟他明明還活着，卻不回牧家這件事實在引人深思。不過對此牧西城自然沒有解釋的義務。他只是毫無歉意表示：“吓到你了？抱歉。”

封問蘭見他不正面回答，眼眸微動，而封于澤卻并不關心牧家和牧西城的事，他轉而看向了顧岚。認真的打着招呼。

“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顧岚愣了一下，随後看向他的眼睛，如果是別人這麽問顧岚，肯定帶着點譏諷，畢竟原主的處境可怎麽也談不上好。但是封于澤的眼睛很幹淨，态度也很認真。他就仿佛任何一個見到老朋友的普通人一樣。在碰到後，由衷的感到有緣，于是真誠而禮貌的打招呼。

但事實上，他和原主并沒有見過幾面，講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不只是原主，就連顧岚都以為他早忘了小時候幫助過一個陰沉寡言的小女孩了。

但他沒有忘……這一刻，顧岚由衷的替原主感到高興。然而她那外露的情緒落在別人眼裏，卻是她在封于澤開口

問候後，怔愣了好幾秒，然後才露出笑容道。“好久不見。我最近過得還行。你呢？”

熟悉封于澤的人都知道，他表面看着冷清，其實只是不善言辭，本質上是個對周圍的一切都很認真的人。所以在聽到顧岚的回答後，他認真回想了一下道。“我也過得還不錯。最近劍術小有所成。堂姐誇我了。”

衆所周知，封尋琴和師水彤一樣，年紀輕輕就接任了家主之位，她現在也才三十多歲，是封于澤、封問蘭的堂姐。

顧岚看向他身後的球拍包。“你的劍還是當初那一把嗎？”

封于澤搖搖頭：“不是，小時候的劍只适合我當時的身量用，現在這把是堂姐在我成年後送我的成年禮。我很喜歡。”

他話音頓了頓又道。“你要看看嗎？”

顧岚好奇道：“可以嗎？”

封于澤點點頭，竟是直接打開了球拍包，露出裏面漂亮的銀色長劍，它被主人保養的很好，劍身在這秋日的暖陽下，如秋水一般波光粼粼。

顧岚毫不吝啬的誇了幾句，頓時讓封于澤眼睛微亮，心情明顯上升了十個點。殊不知，被他們抛在一邊的師水彤他們不知何時已經不說話了，正懵逼的看着他們。

師水彤看着他們那相談甚歡的模樣，戳了戳一邊的封問蘭。“什麽情況？”

封問蘭也納悶：“我哪知道，我還想問呢。我哥什麽時候認識的顧岚？”

安以青對這事倒是完全沒有反應，自顧自的和封問蘭十指相扣，時不時捏捏女友的小手，幫女友解開和耳環纏在一起的頭發，自己就能玩得不亦樂乎。

師水彤于是看向牧西城想問問情況，結果一扭頭就見牧西城面色沉沉的盯着那邊看，一雙黑藍色的鳳眸在這暖陽下卻暗藏冷光。

眼看着那邊封于澤在顧岚的吹捧聲中眼睛越來越亮，竟然同意顧岚摸一摸他的劍柄，牧西城果斷大步上前。

“這裏畢竟是外面，人多眼雜，開了刃的劍還是收好吧，免得引來麻煩。”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站位巧妙的橫插進兩人之間，擋住了顧岚的大半身子。

封于澤還以為牧西城是真心提醒他，當即歉意道。“是我的疏忽，忘了這件事。我們還是到包廂裏再說吧。”

顧岚點點頭，接受了這個建議，于是封于澤對着衆人招呼一聲，然後率先朝着包廂走去。

眼看着顧岚跟上的牧西城：……他不是這個意思！而且一把劍而已，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師水彤卻是在一邊看出了端倪，不會吧？不會因為封于澤和顧岚多說幾句，牧西城就不高興了吧？就這還說什麽師徒？誰家徒弟的占有欲這麽高啊？

不過看樣子，那個顧岚大大方方的，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所以牧西城其實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師水彤的八卦雷達再次啓動，她故意慢了幾步，在後面看着封于澤、顧岚和牧西城的背影，視線不斷的在三人的身上掃過。

實際上，牧西城的氣性還沒大到別人和顧岚說說話他都會生氣的地步。他之所以會這麽反常。是因為顧岚面對封于澤那特別的态度讓他警鈴大作。

而封于澤的長相和他的劍也讓牧西城響起了顧岚曾經說過的理想型。顧岚說喜歡有桃花眼，卻不茍言笑的劍客。靜靜站在那抱住他的劍，就是全場的焦點。

之前他就覺得顧岚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在說一個具體的人，而現在顧岚和封于澤那明顯是舊相識的對話，讓牧西城的心不由跌入谷底。顧岚當初說的，難道就是封于澤？！

餐桌上，封問蘭替牧西城問了出來。“哥，你和顧岚好像很熟？你們很早以前就認識？”

師水彤悄咪咪看向牧西城，就見他看似在喝水，其實身子重心明顯偏移，就差把耳朵豎到頭頂了。

現在的小年輕，還是沉不住氣啊。師水彤一邊批評，一邊也偷偷偏着耳朵，生怕漏掉了一點。

而對于封問蘭的問題，封于澤道：“嗯，小時候去顧家。我和她在一起玩過，那時候我們喜歡坐在池塘邊看風景。”

顧岚有些汗顏，其實喜歡看風景的只有封于澤，原主那日被封于澤從冰冷的池塘拉上岸後，就想要對他說一聲謝謝，但是原主當時還小，曾經的遭遇讓八歲的她沉默寡言。她在封于澤面前憋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個謝來。最後兩人無言的坐到了日落西山。

而等到原主終于鼓起勇氣的時候，封于澤已經離開了。想到這，顧岚重提了當初的事。

“說起來，當初還要謝謝你。畢竟那天水可冷了。要是沒你拉我上來，我肯定要生病的。”

封于澤記性很好，他記得顧岚，自然也記得那天的事。他搖搖頭道。“不用客氣。你年紀小，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顧嬌嬌在大冬天把你推進池塘？”師水彤厭惡的皺皺眉。“那一家子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都已經過去了。不值一提。”顧岚微笑了一下，看起來豁達大方，但只有她心裏知道，說來也巧，顧嬌嬌當初推原主的那只手，正是她被砍斷的那只手。就是不知道……顧嬌嬌是否還記得這件事呢？

師水彤順着顧岚的意思轉移話題。“怪不得顧岚你看見封于澤那麽開心，原來還有這麽一段前緣。倒是挺有緣分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偷偷瞄了一眼牧西城。就見他握着杯子的手緊了緊，喝光了茶水後，又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顧岚：“畢竟當時我們年紀都很小，我沒想到封于澤還會記得我，所以有些開心。”

封于澤：“我記性很好，而且你不也還記得我嗎？你還記得我的劍。”

兩人相談甚歡，包廂內的氣氛一派融洽。直到吃完飯，回到他們住的民宿後。顧岚還在想着封于澤的事。

她真的很替原主開心，因為封于澤親口承認了他們是朋友，顧岚這樣性格的人不缺朋友。但她有原主的記憶，，他知道原主曾經過得有多苦悶。

原主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就是這個世界的透明人，但幸運的是，她想錯了，她還是有一個朋友的。

如果原主還活着聽着封于澤說出他們是朋友的話，肯定會很開心吧？

小布丁聽着顧岚的嘀咕給出建議。【那不如等原主明年的忌日的時候，你去長山給她燒點紙，順便把這事說出來，讓她也開心開心吧。】

顧岚來了精神。【可以嗎？原主聽得到嗎？】

小布丁吐出冷酷的事實。【聽不到。這個世界沒有陰曹地府，人死後的靈魂是直接投胎的。原主現在肯定已經失去記憶，重新成為其他人肚子裏的寶寶了。】

顧岚無語：【那你還忽悠我去燒紙。】

小布丁：【我這不是看你這麽感慨，所以給你找了一個傾訴的途徑嘛。】

顧岚：【如果原主聽不到那還是算了吧。畢竟在其他人眼裏，我就是她。萬一我被人撞見我怎麽說啊？】

小布丁給出建議：【比如……自殺一周年紀念日燒個紙錢開心一下？】

顧岚【……比如的很好，下次別哔哔了。】

下午，顧岚吃過晚餐，拿着睡衣進了浴室，因為今天遇到了高興的事，她興致來了還在浴室高歌了一曲。

都說在浴室裏唱歌僅次于專業錄音棚，顧岚對此深感贊同，她甚至都覺得就自己這天籁般的歌喉，已經可以開始想在哪開演唱會了。

然而她的浴室演唱會到了中段的時候，忽然就戛然而止了，因為顧岚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小布丁，你有沒有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因為心音可以無障礙交流，所以在客廳嗑瓜子看電視的小布丁可以清楚的聽到顧岚的話。它吐出瓜子殼。

【哪裏奇怪了？】

顧岚：【你有沒有發現家裏特別安靜。】

小布丁一愣：【你在浴室嚎得南極的企鵝都要聞歌起舞了。這還叫安靜？】

【我懷疑你在罵我，雖然我沒有證據。】顧岚吐槽了一句，随後趕忙道：【哎呀，現在不是貧嘴的時候，我是說牧西城啦，我忽然想起來，他回來後好像就一直沒說過話。】

小布丁：【有嗎？】

它放在瓜子上的注意力都比在牧西城身上的多，所以它并沒有察覺到異樣。但顧岚卻是堅定的表示有。

于是小布丁細想了一下表示：【聽你這麽說，他今天下午好像确實挺沉悶的。一個人一直在房間裏好久了。】

朝夕相處的兩個人很容易就能發覺對方身上的不對勁，雖然不知道牧西城是怎麽了，不過出于師父的責任感，顧岚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

誰知她這邊正準備去找牧西城，就見牧西城打開門，緊盯着她片刻忽然道。

“師父，你覺得我改練劍如何？”

顧岚一愣：“啥？”

看着不明所以的顧岚，牧西城有種想要直接捅破窗戶紙的沖動。他想說出自己對顧岚的心思，他想告訴顧岚，不就是練劍嘛？他也能練。他保證練的比封于澤更好，不就是不茍言笑嗎？他平常也沒有笑很多。不就是桃花眼嗎？

桃花眼雖然好，但是鳳眼也不差啊！你最開始接近他是想要牧家的財權，他可以，等他掌控了牧家，他可以把牧家的一切都捧給你！所以別去看封于澤了，顧岚你回過頭，再多看看他好不好？

但是話到嘴邊，牧西城反而不敢真的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顧岚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意思，她好幾次說過，她不喜歡他這種類型。

之前他還不覺得這話有什麽，但是現在想起她對着自己保證不會對他有非分之想的話語，反而讓牧西城心裏酸澀。

前不久他才隐約明白了自己對顧岚的好感，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陷得這麽深了。

當意識到顧岚很可能年少就對封于澤動心了，一直戀戀不忘直到今天的時候。當看見顧岚對着封于澤笑容滿面，聊起過去的時候。他的心就酸酸脹脹。

而當他想起自己曾經和顧岚有過婚約，他本來有機會從小和顧岚相知相識，他本來也可以像是封于澤那樣，把她從那個冬天的池塘中拉起來的時候。他的心又後悔的發疼。

之前習以為常甚至是不屑一顧的東西，此刻他回憶起來，才發現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

牧西城收斂情緒，對着似乎沒聽清的顧岚道：“我說，我改練劍怎麽樣？”

顧岚：“為什麽突然想改練劍了？”

牧西城垂眸：“沒什麽，就是今天看師父似乎很喜歡劍客。劍術确實挺帥的，所以我也想學劍。”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嘛，你什麽時候喜歡耍帥了？”顧岚狐疑道：“總覺得你今天下午特別沉默，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裏。你不對勁啊，到底是怎麽了？”

她注意到了？

牧西城指尖微動，有些興奮又有些驚慌。他試探的問道：“你覺得我是怎麽了？”

這個問題就更奇怪了，顧岚打量的看着牧西城。

“呃……吃完飯後你好像就一直挺沉默的，現在又和我說什麽要練劍。哦！我明白了。你是因為封于澤吧！”

顧岚恍然大悟的聲音讓牧西城心提了起來。既怕她發現，卻又期待着她能發現。然而緊接着，他就聽顧岚道。

“之前封于澤、封問蘭一直被放在一起和你比較，你現在丹田受創，武功倒退，重新遇到他們會覺得有些不自在是正常的。你放心，你現在的狀态只是一時的，有我在，你的實力很快就能恢複。經歷過這麽一次歷練，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顧岚自以為理解的拍了拍牧西城的肩膀。

“等你恢複了全部武功，你甭管是耍拳腳還是掄大刀也帥得很，大可不必和封于澤比這個。”

她這徒弟自小吃好的用好的，天賦也是好得被人吹捧，難免有些心高氣傲。一朝落難又遇到平日和自己齊名的人，一時想岔了，自卑了，也是很正常的。這個時候自然就需要她這麽做師父的來開導了！

可惜顧岚自以為自己開導的很到位，其實根本驢唇不對馬嘴。讓本來還心情忐忑的牧西城更加心堵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好意思承認？”顧岚揶揄道：“我可是你師父，自家人有什麽好不承認的，我又不會笑你！”

眼看顧岚一口一個師父，牧西城深吸一口氣：“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顧岚遲疑的看了看他，越發不懂了。“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

牧西城動了動嘴，但還是不敢說實話，可心裏到底堵得慌，就這麽敷衍過去他又不願意，于是他道。

“你覺得我和封于澤比誰更好？”

這不就是她的那個意思嘛！

并不知道真相的顧岚無語的看着牧西城，企圖用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需要比較這種高大上的言論來安慰‘自卑’的牧西城。

誰知牧西城聽後卻只道：“如果我非要比較呢？其他人我不在乎，我就想知道在你眼裏，我和他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