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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顧岚不知道牧西城的心思, 但是看着對上牧西城那執拗的眼神，她微微沉思了一下表示，對于之前的她來說, 封于澤更好。對于現在的她來說, 則是牧西城更好。

顧岚這話其中深意牧西城也不清楚, 不過聽到後一句的時候, 他心理頓時一喜, 誰知下一秒顧岚就又安慰道：“放心，親疏有別，你是我徒弟, 和誰比較自然都是你更好。”

顧岚這話是為了寬慰牧西城，卻不知她這話不說還好, 加了這話後, 牧西城剛雀躍起來的一顆心瞬間寒涼一片。

顧岚很快發現, 因為她的好心安慰, 牧西城反而越發消沉下去，看似和平日裏沒什麽兩樣, 實則眉宇間總有一分郁色。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做師父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正想着要不要關心一下徒弟的心理情況, 她就被師水彤傳來的兩個消息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好消息：師水彤不愧是封尋琴的多年好友，心思把握的很到位, 封尋琴看了劍譜後，當即答應了用半兩血玉參交換的條件。

壞消息：封尋琴讓人去拿血玉參的時候, 卻發現本該好好封存的血玉參不翼而飛了！

雖然都說血玉參奇異，但再奇異也只是人參不是人參精, 總不可能大半夜的邁着兩條參須從封家偷跑出來，騎着路邊的共享單車遨游世界了吧？

而經過驚慌半天的查證發現, 血玉參自然不是自己長腳跑了，而是被人偷了，還是個家賊！這個發現讓封家人當下臉就黑了。

電話那頭的師水彤告知牧西城、顧岚這個事的時候也在唏噓。“是封尋琴的小堂妹，封秋涵，那個女孩子我也見過，平日裏身體弱，習武天賦也不好。為人看着安靜乖巧。封尋琴和我一樣是老媽子的命。接任家主之位這些年沒有一日不為這些弟弟妹妹操心的。因為封秋涵武功弱，性子也軟弱，比不上封于澤、封問蘭。所以封尋琴平時還特意偏疼她一點。結果誰知道出了這麽個事。”

“封家大半都是練劍的高手，封尋琴哥的武功更是和牧文鶴不相上下。別的小偷別說偷了，連路過看一眼怕是都不敢，就怕被劍氣剮了眼睛。結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誰能想到正經的封家千金小姐，大家都有意偏疼的小妹妹竟然偷自己家的東西給外人？！

“聽說是最近交了個男朋友。對方之前遇到了唐家的人，中了毒受了傷，封秋涵就找封尋琴要血玉參。封尋琴一問。總共才見面不到幾天，之前一直都是在網上聊的。結果和封秋涵成了男女朋友沒幾天，轉頭就說自己中了劇毒，需要血玉參來救。你說這扯不扯？”

師水彤都覺得扯的事情，封尋琴自然也覺得太假，直說中了毒就去醫院找醫生，他們封家又不是醫院。血玉參是他們封家傳下來的寶貝。自己家人尚且不舍得用。誰會給一個不相幹的人？

封尋琴還告誡封秋涵，網上的人魚龍混雜，這個人不靠譜，八成是蓄意接近封秋涵，意圖騙取血玉參的騙子。讓封秋涵不要相信，以後也不要再聯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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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續很明顯，封秋涵不僅沒聽，反而在某個夜晚，直接偷了血玉參跑了，等到封家反應過來的時候，血玉參和封秋涵都已經消失了。

“當時封家那個情形……哎，算了，這話我說了不好，總之我真是不明白。之前覺得那封秋涵安靜乖巧，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個腦子進水的，她怎麽就能幹出這種事？為了一個才認識多久的男人竟然就離家出走了？她父母死的早，封尋琴也算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養大的，她這麽做得多寒封尋琴的心啊！”

“最不是人的就是，她離家出走還把血玉參整個偷走了。那可是整個的血玉參，這些年封家人連須子都舍不得用，聽封尋琴說還剩大半個的血玉參，結果她全偷跑了，我到想知道什麽樣的劇毒值得這麽多血玉參。那個野男人要是敢一口氣全吃了，我倒是敬他是一條漢子！”

血玉參的藥性很重，顧岚當初給牧西城用了一整朵的天山雪蓮，這次卻只需要半兩血玉參，足以見它的珍貴和效用。

尋常人參吃多了還要流鼻血的，若是有人把封家那一整個血玉參都吃了，怕是分分鐘七竅噴血而死！

而顧岚聽着師水彤在那罵罵咧咧的抱怨，關注點卻不在那個封秋涵身上，而是問她，封秋涵的那個男友叫什麽。

“叫林石，雙木林，石頭的石。”

師水彤記得很清楚。

封秋涵只是離家出走還是小事，偷了血玉參卻是非同小可，封家當天就封鎖了消息，私下裏趕緊去找人。而師水彤和封尋琴是好友。當時又在場知道這事，所以封尋琴也拜托她幫忙找找。

不過必須是私下裏，這事絕對不能宣揚得讓整個古武界都知道，一是這件事太荒唐，鬧大了封家沒臉，第二封尋琴也是為了封秋涵好，如果讓有心人聽說了封秋涵帶着血玉參流落在外，說不定隔天就會有人将封秋涵殺人奪寶，抛屍在外了。

而聽了這個熟悉的名字，顧岚心道果然是林石。之前在牛家，因為她的摻和，林石沒翻出什麽浪來，想不到在這B市，到底讓他翻出花來了。

網聊一下子撩到封家小姐封秋涵，後續封秋涵胳膊肘往外拐，偷了血玉參給種馬男林石，美人帶着寶物倒貼的戲碼可不就是原著裏的劇情？

“有線索了嗎？”

“沒有，不過封秋涵如果沒撒謊的話，那麽那個林石中了毒肯定不好到處跑。八成還在B市，封家已經暗中派人在各處看守了。”

師水彤話音頓了頓。“你問得這麽細，是有什麽想法嗎？”

“師姐姐之前不是對我的小倉鼠很好奇嘛，實不相瞞，其實它是我特地訓出來的尋寶鼠，鼠類的嗅覺本來就靈敏，是狗的十倍，小布丁被我訓練過後，更是尋寶的好手。”

顧岚在電話裏一本正經的表示。

“那麽大的血玉參，他們就算要幹嚼也不可能一下子吃完。所以我想着，讓我的小布丁聞聞之前存放血玉參的盒子的味，然後把它放出去，說不準就能找到了。”

“尋寶鼠？這麽稀奇？”

師水彤半信半疑，又想着顧岚犯不着用這麽輕易就能拆穿的謊言騙她。于是遲疑了一下就承諾下來，如果顧岚願意幫忙，那麽她現在就能帶着顧岚去封家。她對尋寶鼠不太抱希望。但還是順嘴開了個玩笑。

“如果你的那只小倉鼠真的能幫上忙，依照封尋琴的性子，到時候拿回來的血玉參能直接給你一半，我倒是能把那本劍譜省下來了。”

顧岚也笑：“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多出來的血玉參，我給師姐姐你泡茶喝！”

“拿血玉參泡茶，你也想得出來。”

師水彤只當她也是開玩笑，于是笑哈哈的回答了一句，接着就說定了時間來接顧岚，随後挂了電話。

師水彤是打給牧西城的，顧岚把手機還給了牧西城，随後對着茶幾上早就因為她的話愣在原地的小布丁道。

“小布丁，這次可就靠你了。”

小布丁一臉懵逼：【啊？我？】

等到回過神來，它才吱吱急道：【顧岚你吹牛也別帶上我啊，我什麽時候成尋寶鼠了我怎麽不知道？上次能抓到五鬼手，那是因為下水道環境适合我，而且他們逃離不久，氣味正濃。那個封秋涵都跑一個晚上了，B市那麽大，誰知道她和林石在哪個犄角旮旯？！】

小布丁急得吱吱叫，生怕顧岚把這麽大的擔子壓給它這麽小的一只鼠鼠。

【別急，別急，你聽我說嘛。】

顧岚道：【你難道忘了？原著劇情裏可是特意提過林石和封秋涵現在在哪的。既然前面的劇情差不多，那麽他中的毒應該還是原來的那一種，所住的地方八成也是原來那一個。只是我不好直接說，所以就假托你的鼻子來‘指’個路而已。】

原著劇情裏，林石色迷心竅，糾纏一個唐家人，結果那個唐家女孩手段辣得很，不高興起來直接甩了他一臉劇毒毒粉。說是讓林石冷靜冷靜。

而這毒發作起來讓人通體生寒，裹再多的棉被也如坐冰窟，封秋涵雖然武功不高，但到底是古武世家出身，見識不小，認出這種毒叫做千霜，就讓林石去溫泉旅館，借助硫磺溫泉減緩毒發。

而封秋涵回家求堂姐封尋琴給她血玉參，正是因為血玉參性熱，正好對症下藥，劇情裏的封尋琴也沒同意。于是封秋涵為了生命垂危的男友林石，不顧家人，直接偷了血玉參離家出走。

林石也是不客氣，當即用血玉參解了毒。這麽大的血玉參他自然吃不完，但他也沒有說還給封家，全當成自己的每個月服用一點來增進內力。足足吃了三年才用完。

當然，這血玉參在原著中，除了幫林石解毒、增加功力外，還因為它性熱大補，于是又有了個香豔的用處。林石吃完了之後，□□兄弟昂首擡頭精神的很。而作為種馬後宮文，自然少不了各色美女獻身幫他消化藥力。

其中封秋涵和林石在溫泉中的魚水之歡更是被作者花了大量筆墨描寫。而這件事自然也被看不慣的網友吐槽了很多句。

顧岚想起自己看過的網友吐槽，當時只是随便看看，但現在這種事發生在現實，她就有些明白為什麽那些網友會吐槽惡心了。

B市不是什麽遍地溫泉的地方，攏共以溫泉為名頭的旅館酒店也就幾處，而看評價，是天然溫泉的更少。沒多少客人，環境僻靜，有個耳背的老人家這類從網友吐槽中提取的特點。

顧岚去了趟衛生間，在裏面很快就用手機鎖定了一家溫泉旅館。暗中告知了小布丁方位。小布丁見有明确的地點，當即記下地圖表示包在它身上。

片刻後，師水彤的車停在了外面，顧岚看向牧西城。

“你确定要跟我去？”

牧西城腳步一頓：“師父不希望我去？”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顧岚遲疑着低聲道：“你不是不喜歡封于澤嗎？如果你跟我去了封家，他們到時候既要問你為什麽不回牧家，又難免拿你和封于澤比較。如果你不是真心想去，就在家裏待着好了。”

顧岚是真心以為牧西城暫時落魄了，對上和自己齊名的封于澤不自在，怕他礙于自己的面子才跟着去封家，這話全是一片好意。

牧西城卻只是看了顧岚一眼又低頭道。“我不在乎別人的比較，只要……你覺得我很好就夠了。”

顧岚納悶的看了他一眼，最後實在想不明白的她只能随牧西城去了，卻沒察覺到，牧西城這幾天都沒怎麽喊她師父了。

師水彤注意到牧西城跟了來也微微挑眉，随後等兩人上來後，她開車帶着兩人去了封家。

“尋寶鼠？”

出乎顧岚意料，封尋琴的性子很冷，她看了眼突然冒出來的牧西城并沒有問他，也沒有要和他寒暄的意思。只是聽着師水彤的話，把視線落在了顧岚的身上。

“多個人幫忙我自然是願意的，不過無親無故的，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封尋琴這話也很冷，并無任何客套的意思，不過顧岚并不意外，畢竟封尋琴的冷漠性格是出了名的，師水彤在一邊指了指牧西城。

“我忘了說了，其實血玉參我不是為自己要的，而是幫他。所以聽聞血玉參沒了，他們兩個就找我領他們上門來了。”

封尋琴這才給牧西城一個眼神。

“是你要的血玉參？”

牧西城：“是。”

封尋琴依然沒問他為什麽要血玉參，也沒問他為什麽沒回牧家，只是思索了一會兒道。

“如果你們能幫我們把血玉參找回來，那麽封家自然不會虧待了兩位。”

說完，她就讓人把之前裝血玉參的藥盒子拿來。

黑沉沉的木盒子一拿來，顧岚就聞到一股濃郁的是人參味，不能算香也不能算臭，不過一聞就能讓懂行的人知道這絕對是珍奇的好藥材。

眼見顧岚從口袋裏掏出一只倉鼠，那倉鼠乖乖的站在桌上嗅聞盒子，封問蘭遲疑道：“這倉鼠是寵物吧？真的能行嗎？”

封于澤面色冷肅的看了半晌，吐出兩個字：“好小。”還沒他的手掌大。

“雖然小，但濃縮的可是精華。你們可看好了。”

顧岚心裏告訴小布丁：【請開始那你的表演。】

【瞧好了吧！】

小布丁在來的路上就一直琢磨這事，聽了顧岚的話，當即演起來，先是仔細嗅聞了盒子一分鐘，仿佛要把這個氣味刻在心裏。

随後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溜煙的順着桌腿爬下去，就跑出了門。

封問蘭當即叫道：“不好，你的倉鼠跑了！”

她覺得這事不靠譜，一只倉鼠怎麽可能拿來尋人，這小東西如果不關在籠子裏可是撒手沒。小短腿倒騰着一溜煙就沒影了！

封于澤面上不顯，其實心裏挺喜歡小動物的，眼見小倉鼠跑了，當即有些擔心。“我幫你抓回來。”

牧西城眼眸一動，走上前攔住了他。“不用麻煩了。小布丁有時候比人還聰明，它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雖然小布丁日常就是好吃懶做，肥嘟嘟的一團，不過牧西城見過它幫顧岚追蹤五鬼手，知道它有些本事。

就在這時，裝模作樣在外溜達一圈的小布丁回到了顧岚的腳邊，人立而起，小小的身子叼住她的褲腳，有意識的把她往外拽。

雖然它拽不可能拽到顧岚，但是它的這個動作卻讓封家人略有些意外起來。這只倉鼠……好像确實和其他倉鼠不一樣。

顧岚配合着道：“小布丁找到線索了，讓我們跟着它。”

說着，她就擡腳走起來，小布丁像是小狗一般，蹿到她前面領路。其餘人對視一眼，也半是好奇半是遲疑的跟了上去。大概是太擔心封秋涵，封尋琴這個大家長竟然也跟了上去。

封于澤喜歡小動物，更憂心自己的堂妹封秋涵，于是緊跟着顧岚的步伐。

“它叫小布丁嗎？它看起來好聰明。是怎麽訓練的？”

顧岚哪裏知道怎麽訓練小動物的，就瞎扯了幾句用瓜子當獎勵訓練它尋物的。當然主要還是小布丁夠聰明有天賦。

小布丁聽着顧岚在背後這麽誇它，頓時高興起來，肥屁股一扭一扭的，跑起來更得勁了。

封于澤信了顧岚的鬼話，又道：“但是這次隔了一天一夜了，而且B市這麽大，人流量極大，街道各處氣味雜亂，它會不會混淆了。”

雖然顧岚有原著劇情參考，但還是想着給自己留了幾分餘地。“我是想着血玉參的氣味濃郁又特殊，經久不散，所以才想着讓小布丁試一試，不過确實有混淆的可能。我也不敢打包票。”

封問蘭在一邊道：“你願意來幫忙已經我們已經很感激了，也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這話隐約有些指向，封于澤不贊同的看過去。“你比別這麽說。秋涵她……”

封問蘭冷哼：“我還說錯了不成？為了一個才見過幾天的男人，竟然帶着血玉參跑了，平日我就說她這個人看乖巧，其實腦子有泡，好賴不分，你總讓我讓着她，讓着她，現在好了，讓出個什麽貨色出來了？我只當她死了！”

“問蘭你別這麽說……”

封于澤張口，結果一直安靜的安以青打斷了他的話：“問蘭又沒說錯，封秋涵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她沒拿封家當家，也沒拿我們當兄弟姐妹，你拿她當妹妹，她也未必領情。”

顧岚看了安以青一眼，此刻言辭犀利的他可沒有一點鬼屋門邊哭的模樣。不過他話說完，封問蘭美滋滋的一把抱住他。直說還是她男友最懂她的時候。安以青白皙的俊臉又紅了起來。

雙手環住女友的腰肢。小聲甜蜜道。

“那是自然，我不懂你誰懂你。”

封于澤面無表情的轉過臉，半點不想去吃這碗狗糧，師水彤被兩人的模樣也給膩味到了，結果轉頭就看見牧西城看着那兩人目不轉睛。

師水彤想到了什麽，用胳膊肘戳了戳牧西城。低聲道。“羨慕啊？”

牧西城沒說話，只是沉默的上前幾步，不動聲色的隔開了顧岚和封于澤。師水彤見沒得到回話，轉頭想和封尋琴八卦，卻見她滿臉嚴肅，眉宇透着憂愁。一看就沒有閑談的興趣。也只能歇了心思。

真是的，她身邊怎麽左一個悶葫蘆，右一個悶葫蘆的？

不知不覺間，封于澤就被牧西城擠到了後面，牧西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回頭往後看去，和封于澤對上視線後，又面無表情的轉回頭。

而封于澤看着和顧岚并肩而立的牧西城，眼眸閃過一絲疑惑，是他的錯覺嗎？雖然牧西城沒和他有多少交流，但他隐約覺得牧西城看他的眼神有些冷。

顧岚不知道身邊的眉眼官司，還在和小布丁搭戲，只是他們錯估了小布丁的體力，這只看似肥肥的胖倉鼠走到半道就累癱成了一塊鼠餅，最後顧岚只能把它放到自己的頭頂。讓它繼續“引路”。

做戲做全套，顧岚全程選擇步行，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到地方，好在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除了累癱的小布丁，其餘人都只當是活絡了筋骨。

“吱吱吱！”

【唉呀媽呀，可把鼠鼠我累死了。起碼得十包瓜子才能補回來！】

到了溫泉旅館門口，小布丁和顧岚索要獎勵，顧岚一邊嗯嗯應着，一邊對衆人道：“小布丁說讓我們進去。”

說着她已經擡腳走了進去，裏面并沒有人，顧岚早在手機上就看過這個小溫泉旅館的格局，加上到了這裏，憑她的五感也能感覺到哪裏水汽彌漫，帶着硫磺味。于是徑直朝着後面的溫泉池子走去。

結果走到半路，顧岚腳步忽然頓住，無他，雖然還沒靠近，她卻已經聽到了溫泉池子那邊傳來的男女……咳咳的聲音。

“怎麽停下來了？”

封于澤問了一句，話音剛落，那邊忽然拔高了一聲。瞬間傳入外面衆人的耳朵。

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顧岚只感覺一雙溫熱的大手捂住她的耳朵，她擡頭一看，就見是牧西城的手。

而封問蘭則是在安以青捂住自己耳朵後，猛然反應過來，咬牙又羞又惱的反手也捂住男友的耳朵：“你也不許聽！”

牧西城則是一邊幫顧岚捂住耳朵，一邊對着封尋琴淡淡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們就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