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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封于澤先是怔愣, 随後見鬼似的急急退了幾步，臉紅的仿佛煮熟的蝦子，結果身後一道身影一陣風的飛蹿出去。正是一直走在最後的封尋琴。她此刻氣得手都在顫, 整個人宛如即将爆發的火山！

随着她順着聲音轉進幾個拐角, 還停留在原地的衆人就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只聽見遠處傳來砰的一聲, 也不知是踹碎了哪裏門板還是木栅欄。總之巨響過後就是幾聲尖叫, 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本就破舊的木制房屋震動起來，随後又是轟隆一聲巨響。似乎是有哪裏塌了，而他們站着的地方, 房梁猛地哆嗦了幾下，撲簌簌的往下落灰。

溫泉旅館的主人是個耳聾的老婆婆, 她本來正在午睡, 此刻一邊喊着地震了, 一邊慌亂的往外跑。

封于澤趕緊扶住老婆婆, 一行人跑出了旅館，就見旅館的一角已經塌了。站在這就能看見廢墟之中冒着熱氣和硫磺味的小溫泉池子。

封尋琴沒帶佩劍, 正手持不知從哪折斷的樹枝, 對着一個只在腰上胡亂圍了浴巾的男人大開殺招！

顧岚擡眼一看就确定那個人是林石了, 還不等她細看第二眼，一只大手落下, 溫熱的掌心捂住了她的眼睛。

顧岚歪歪頭試圖躲開：“幹嘛擋我？”

牧西城冷聲道：“沒什麽好看的，髒東西看多了容易長針眼。”

顧岚想起牧西城每次泡藥浴不也是這樣, 正想說：就你好看不成？不過轉頭一想，牧西城确實比那個種馬男好看多了。再一想在此之前那個種馬男在幹什麽。顧岚也是一陣惡心。于是乖乖的任由牧西城捂住她的眼睛。

師水彤看了看正互相捂住眼睛的封問蘭和安以青。又看了看地上影子交疊在一起的牧西城和顧岚。最後嘆息的看向封于澤。

“看來你是沒戲了。”

封于澤沒聽懂這話, 不過他也沒問，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前方的打鬥上。當然, 主要是林石在挨打。

就算林石有些機遇，不僅白得了開山掌這樣的上等秘籍，還得了石寄柔的內力，但他到底才學武不久，而封尋琴作為古武界的絕頂高手。三十多年的苦修可不是假的。

她此刻怒而出手，樹枝在她手上招招帶着劍氣，手中無劍勝有劍，打得那林石根本無力抵抗，只能狼狽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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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大浴巾的封秋涵雖然羞恥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看到林石危在旦夕，還是趕緊過去求情。

誰知封尋琴确實手腕一抖，那樹枝好似鞭子一般，打得封秋涵一個踉跄。

“滾！現在沒你的事！我待會再收拾你！”

封秋涵摔在地上，臉上一道鞭痕高腫起來，火辣辣的痛，不過這還是封尋琴留手的結果，否則以她的內力，就算她不善于使鞭子，這一擊下來，封秋涵別說臉了，怕是顱骨都要被抽碎了！

而正因為封秋涵的求情，封尋琴內心的那股火燒得更甚，劍招滿是森冷的殺意。

林石早就在封秋涵的口中知道她了，自然也知道封尋琴是為什麽而來，他起先還假裝不知。只一個勁的道。

“等等，你是誰啊，怎麽突然動手打人啊？”

“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不認識你，你再這樣我可就報警了！”

然而林石眼見封尋琴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對他招招下死手，很快身上就見血的他害怕了。

“你誤會了，血玉參是秋涵拿給我的，不是我讓她去偷的，我也有勸過。”

“我只吃了一點解毒，其餘都沒碰！我現在就可以把血玉參還給你們！”

封秋涵也不知愛這林石什麽，聽到這話竟然還跟着表示，血玉參是她偷的，和林石沒有關系。封尋琴要打要罰找她就好，別動林石。

林石聽到這話臉都綠了，心裏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封秋涵這話就像是火上澆油，封尋琴氣得肝疼。手中樹枝一挑一刺。直接刺穿了林石的肩胛骨！

林石慘叫一聲，終于顧不得遮掩自己的武功來路，擡手一掌劈斷肩膀處的樹枝。肩膀上插着的半截樹枝他不敢動，也顧不上封秋涵了，擡腳就想跑。

然而論起輕功，封尋琴雖然不夠精通，但她的內力雄厚，速度自然也不是林石可以比的。林石才跳出旅館要往大道上跑。她就已經落在了林石的前面攔住去路。

“開山掌？你是石家的人？不對，石家可不養不出你這種惡心貨色。都傳石家被十絕門滅門，石家家傳秘籍《開山掌》不翼而飛。是不是你偷的？你是十絕門的人呢？”

封尋琴一陣腦補，當即誤以為林石是十絕門派來害他們封家的。因為她的樹枝斷了，她直接把手中的短樹枝一扔，身形一閃，五指成爪就掐住了林石的脖子。随着她一點點的收緊。

窒息感讓林石痛苦不已。他掙紮着用拳腳攻擊封尋琴，卻根本沒有效果，封秋涵驚慌失措的跑過來求饒。被封尋琴一腳踹出去老遠。此刻她對于這個從小帶到大的堂妹是真的失望了。

林石此刻終于知道害怕了，死亡的陰影讓他膽顫，他艱難的張嘴求饒，一面說着他不是十絕門的人，秘籍是石寄柔給他的。一面又表示，事情都是封秋涵做的，和他真的無關，如果封尋琴願意放了他。他願意把《開山掌》的秘籍雙手奉上作為賠禮！

聽到這話，顧岚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只道石寄柔真是所托非人。路邊找條流浪狗來，大概都比找林石這等貨色好。

封尋琴自然不稀罕什麽《開山掌》，不過就在這時，最安靜的安以青忽然表示：雖然這個人不是個東西，竟然敢蠱惑封秋涵偷出血玉參，用他們家的血玉參解毒。但說到底，偷東西的是封秋涵。他罪不至死。

如果封尋琴在大庭廣衆殺了他，恐怕龍組就要找他們麻煩了。

已經起了殺心的封尋琴動作一頓，深深的看了眼安以青，随後深吸了兩口氣。把林石像是垃圾一樣甩出去。

“你偷吃我家血玉參，我給你一劍。如此也兩清了。剩下的血玉參呢？”

林石咳嗽着被封秋涵扶起來，因為嗓子沒法說話，他只能哆嗦着指了指廢墟，封于澤走進倒塌的廢墟，從裏面找出了被藏起來的血玉參。

封尋琴冷眼看向哭哭啼啼的封秋涵。“封秋涵，跟我回去。”

封秋涵卻含淚使勁搖搖頭。倔強的表示她不會回去的。她不會和林石分開的。

“我就納悶了。”

師水彤皺眉：“你姐姐從小把你養大，因為你從小體弱多病。武功不好，封家誰不讓着你？你說說，封家到底對你怎麽不好，以至于你竟然能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男人，就将一整個血玉參都偷出來。不顧封家的死活？”

封秋涵對此卻表示，她不是不管封家的死活，她只是太愛林石。既然封家都愛她，那麽為什麽不能替她的幸福想一想？為什麽就不能支持她尋找自己的幸福？

師水彤都氣笑了。“你這話說的？封家丢了血玉參，來找回來還是錯的了？就該讓你和你的男友帶着血玉參潇灑天涯去？封秋涵，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不要臉呢？”

封問蘭冷笑對她哥道：“你看，我就說咱們平日對她太好，讓過頭了吧？”

封于澤也被封秋涵那自私自利的話語給震驚到了，沉默着不說話。

而封尋琴聽了封秋涵的話，也是心裏冷了一片，她冷眼看着封秋涵。

“既然你不願意回去，那就以後都不要回來了，從此以後我封家就當沒你這個人！”

說完，她轉身就走。

顧岚等人也跟了上去。反而是言語上最嫌棄封秋涵的師水彤走在最後，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有些複雜。因為她知道，那個林石活不長了。

她和封尋琴朋友多年，很清楚封尋琴的為人，她從小接管封家，早就養成了一切以家族為重的習慣，手段也冷酷的很。林石如此欺辱封家，她是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親手殺人容易惹上麻煩，但這個世界上借刀殺人的手段可從來不少。

果不其然，隔兩天，師水彤就聽說古武界起了妖風，都傳一個叫林石的人，手上不知道有什麽靈丹妙藥，神仙秘籍，做了二十年普通人，短短幾個月就成了一流高手。

有說他就是偷了石家《開山掌》的小賊，有說他偷了封家的血玉參，還有說他蠱惑了封家的封秋涵，連封家最神秘的內功心法都偷出來給他了！短短三五天，似乎全古武界都知道林石身懷異寶了不得！

林石本來在醫院養傷，他雖然心裏怨恨封尋琴刺穿了他的肩胛骨，有心想要找龍組告狀。但這件事到底是他理虧。他又怕如果真的找龍組告狀。封尋琴不過交點罰款拘留幾天。他反而要賠償自己吃下去解毒的那口血玉參。

林石只想白吃這珍貴的寶貝，可沒錢賠償這一口，所以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而封秋涵只顧着哭哭啼啼照顧他，兩人膩歪在一塊，對于外面的喧嚣并不知情。

直等到有人找上門來，林石才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僥幸躲過這一劫，當即就帶着封秋涵要回A市，找牛家庇佑。結果半路就遭到了一夥無名之人的截殺。

“林石死了？咳咳咳！”

正在喝奶茶的顧岚一個不慎，被珍珠給嗆到了，牧西城趕緊過去幫她拍背順下去。無奈道：“怎麽喝個奶茶都能被嗆到？”

顧岚對他笑了一下，随後繼續對着電話那頭的師水彤道：“他真的死了？有屍體嗎？确定以及肯定他真的真的死了嗎？”

師水彤被她的話逗笑了：“不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啊？聽說是封秋涵親眼看着他被人一劍穿心，直接就暈過去了，龍組那邊DNA都驗過了。屍體還在太平間呢！”

師水彤說起他人的死亡來一點也不嚴肅，一來她早就見慣了生死，二來她可不覺得林石那種人值得她哀悼哪怕一秒鐘。

顧岚：“被一劍穿心就死了？就這麽簡單？”

師水彤：“什麽簡單不簡單的？誰被一劍穿心還不死啊？”

顧岚：“不也有心髒在右邊僥幸沒死的事嗎？”

師水彤笑她：“你當時拍電影啊，還心髒在右邊，這世界上哪有這種巧事。總之他就是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她這麽說，顧岚還是半信半疑的又去問了諸大師，終于确定了林石真的死了。死在了一夥無名強盜手中。

其實這群強盜在古武界也是和五鬼手一樣有名有姓的惡人，否則也沒那個武功去截殺林石。顧岚說的無名，是指原著裏并沒有出現過這一群強盜。

這本小說本來就因為男主林石三年後被雷劈死爛尾而被罵，現在倒好，直接讓強盜給殺了！

顧岚還有些恍惚，小布丁對此倒是适應良好。【小說是小說，這個世界卻是真實的世界，古武界本來就比較危險，他行差踏錯，遇到這種事也很正常。】

後宮種馬文也不乏寫得好的，這本小說卻是爛中之爛，男主林石的人設塑造的極其惡心。正因為無論是情節還是人設都太爛了，所以這本書才會在網上有那麽多的謾罵和吐槽。

而到了現實世界，林石這種性格在普通人中間，就容易引來一頓打，更何況還是暗藏危機的古武界。現在不出事，他以後也一定會出事。

“想什麽呢？”

牧西城端着果盤坐到顧岚身邊，剝了砂糖橘，小小的一團橘子遞到她嘴邊。顧岚下意識的張口吃了。酸甜的汁水在口腔迸濺開。她含糊道。

“想那個林石。”

牧西城動作一頓，等她咽下去，又剝了一個遞過去。

“他有什麽好想的？別告訴我你和那個封秋涵一樣了。”

“呸呸呸，你瞎說什麽呢！”

顧岚一邊吃着牧西城剝的橘子，一邊還那眼瞪他，愛情是美好的，但是林石……嘔，光是想一想她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就是想他怎麽死的那麽突然。”

“不是突然。你當時沒看見封尋琴的眼睛嗎？”

牧西城淡淡道：“她眼睛裏的殺意可不是假的。”

顧岚思索：“我覺得這兩天的風聲有些蹊跷，猜到是封家放的，就是不知道那夥搶劫的是不是……”

牧西城：“肯定不是封家指使的，封尋琴沒那麽傻。她只是放出風聲而已。”

顧岚：“那如果沒人上套呢？”

“一時沒人上套，那就多來幾次，比如暗中讓他得到些寶貝，然後把風聲透露出去，比如派人在他身邊引誘，讓他惹上其他不該惹的人，或者單給他點風聲，讓他以為自己撿了一本絕世武功的秘籍，實際上練了就會走火入魔。”

牧西城用最淡然的聲音說着最冷酷的話。“讓一個又好色又貪財，見利忘義、軟弱無能的人自己走入死局的方法太多了。”

牧文鶴、封尋琴甚至是師水彤，哪一個都不像是表面那樣簡單。暗地裏手段多着呢，當然要說最狠的，還得是牛仁、松百目這些老前輩。他們年輕的時候不太平。手段更加狠辣還不需要像是今天這樣遮遮掩掩。

顧岚：“既然封家借刀殺人成功，那封秋涵是不是就得封家來了？”

牧西城搖搖頭：“她回不去了。”

這當然不是因為封秋涵教了個不合封家心意的男友，現在是現代社會，她就算像是牧西極一樣，交十七八個男女朋友，封尋琴也最多是打罵教育她，讓她把這個惡習改掉而已。

真正讓封家無法接受的是封秋涵那太過輕易的背棄，封家對她太好，反倒是讓她養成了自私自利，半點不為家人考慮的性格。這樣一個腦子拎不清的人，就算封尋琴肯網開一面，封家的老人也要咬牙把她除名的。

牧西城作為世家繼承人，對這些潛規則自然很熟悉，所以細細和顧岚解釋了一下。顧岚嘆息一聲。

“聽說封于澤從小就對這個堂妹很照顧，鬧了這麽一出，他現在肯定很傷心吧？”

當時她可是看得清楚，封秋涵全程只顧着為林石向封尋琴求饒，從頭到尾都沒看封于澤、封問蘭他們一眼。

顧岚知道封于澤是個外冷內熱，喜歡照顧弱小的人，他當初願意照顧原主，對封秋涵這個堂妹肯定更好。結果這麽多年的照顧卻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她這個外人都替封于澤感到不值。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到牧西城眼眸微沉：“你對他倒是關心。”

顧岚沒聽出他的情緒，自顧自道：“畢竟他小時候幫過我那麽多，我關心他也是應該的。”

本來還吃醋的牧西城聽到這話，想起自己錯過的那些時光，頓時心頭悶悶的。“只是因為這個嗎？”

顧岚沒聽懂：“什麽意思？”

牧西城決定說得再明白點。“只是因為他幫過你，不是因為你喜歡他？你當初說的理想型分明就是按照他的樣子說的吧，顧岚，你是不是喜歡封于澤？”

“什麽跟什麽啊。我……”

顧岚以為他在說笑，正要說笑回去，誰知一擡眼就正對上牧西城黑藍色的鳳眸，對方緊緊的盯着他，似乎不打算放過她的一點情緒，而他的眼底，那極力掩蓋的情緒之下是掩飾不住的一絲忐忑。

顧岚臉上的笑容一頓。随後移開視線繼續笑道：“別亂開玩笑啊，我對封于澤可沒有想法，我當初只是随便說說而已。”

“只是随便說說？”牧西城心中一喜，按住顧岚的肩膀忍不住再三确定：“真的？”

“當然是真的。”顧岚佯裝不高興的拍開他的手。“你怎麽也突然這麽八卦起來了。問這些亂七八糟的。”

牧西城心裏高興，聞言說自己只是随便問問。然後又開始給顧岚剝橘子。顧岚卻說自己吃不下了。打了個哈切撈起還在沙發扶手上的小布丁就回了房間準備午睡。

但實際上，她回了房間關上門後，卻清醒的不得了，哪裏有一點像要午睡的樣子。

顧岚看着門，仿佛要透過薄薄的門板看見客廳裏的人一樣。

【小布丁，你有沒有覺得牧西城最近怪怪的？】

小布丁不明所以：【這話你前幾天已經說過了。】

【這次和那次不一樣。】顧岚回憶着牧西城看自己的眼神，耳根微微熱起來又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總之就是不太對勁。他老在我面前，拿自己和封于澤比，剛剛又問我是不是喜歡封于澤。】

之前顧岚只以為牧西城是武功倒退後，覺得自己比不過封于澤心裏不舒服，但現在她怎麽看着牧西城像是在……吃醋。

然而小布丁卻給她提供了一條新思路.【這個我懂，之前牛曉茹不就問你是更喜歡她還是更喜歡大師兄嘛，牧西城說不定是怕你有了男友就不重視他了，或者他不想讓讨厭的人做他師公。】

顧岚若有所思，這倒是也有可能，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可是她又不是瞎子，剛剛牧西城看她的眼神分明是……顧岚遲疑着決定再觀察觀察。

因為幫着封家找回了血玉參，所以顧岚和牧西城也不需要走師水彤這個人情了，封尋琴直接大方的白送了他們一兩血玉參。

顧岚當時說太多了，封尋琴只道：“哦，多了的就拿去泡參茶喝好了。”

顧岚聞言當即看向師水彤，見她對着自己眨眨眼睛，就知道這肯定是師水彤背後和封尋琴說了什麽，反正是好處，顧岚也不是假客氣的人，道了謝就收下來了。

牧西城用掉了半兩血玉參，武功恢複到了八成，他因為封于澤的原因，不想再B市多待，所以還不等把藥力全部消化掉，就和顧岚商量去Y市找唐家。當然他也不會直說自己想把顧岚和封于澤隔開。只說現在交通方便，他在路上就能找機會靜心消化藥力。還能節省時間。

顧岚對于早走晚走沒想法，既然牧西城提議早走，她也就同意了。于是第二天，兩人就去了機場，準備坐飛機直奔Y市。

結果即将登機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咦？好巧啊，師水彤說你們要走了，沒想到竟然也是坐這班飛機，難道你們也去Y市？”

顧岚回頭一看，就見封問蘭和安以青手牽手的在他們後面走着，剛剛說好巧的正是封問蘭，而封于澤跟在兩人身後，見顧岚看過來，頓時也笑着說了一句好巧。

顧岚還沒回話，她身邊的牧西城就黑着臉，從牙縫擠出一句話：“是啊，真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