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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倪庚覺得, 把戚夫人叫來這個決定真的做對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戚緩緩了,雖達不到她在崔吉鎮追他時的程度,但她肯對他笑,肯對他展現出嬌媚柔順, 肯主動與他有一些身體上的接觸。

本來他今日心情并不算好, 朝堂上, 他找宋丘的麻煩,皇上卻幫宋丘袒護了過去。不過沒關系,他的态度擺在明處,加之宋丘入翰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皇上陳述了公文下放的沉疴,想來有不少官員會明白他對這位新科探花的态度, 以及探花郎手腳伸得過長的征兆。

可既是沉疴,就代表着複雜, 裏面關系盤根錯節,宋丘一來就想動這處, 無異于給他自己找麻煩。他又不是酷吏, 無論繼續在翰林做事還是外放, 都與酷吏這條路沾不上邊,這樣走下去,死路一條。

酷吏?倪庚回來的路上到是想了,難不成宋丘真想往那條路上走?他不确定, 但如今看來,宋丘不是做酷吏的料。

從他來京都的目的他就不可能。宋丘為何來京都,為何改變初心, 明擺着是沖着戚緩緩來的,而歷來酷吏舍情棄愛, 都是沒有家的。

倪庚從來沒有在他皇兄那裏受過挫,如今皇上為了個翰林院小小修撰,在朝堂上駁了他,倪庚心裏多少有些不忿。

帶着這種情緒回到王府,他今日的臉色與氣場都讓人生畏。可戚緩緩的溫存小意,一下子散了他的郁氣。

他先是有些失控,一輪下來,起了憐惜之心。戚緩緩無論他失控也好,溫存也罷,都依着他。

相擁而眠時,她提了家中父親如今身體大不如前,二丫與小三子也需要戚夫人的看顧,她最是知道了,她戚家是離不開母親的,所以不打算讓戚夫人長住,待呆上三五日,就讓母親歸家去。

戚緩緩說完轉過身來,面對着倪庚,她摟上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膛,嬌裏嬌氣地道:“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會過節,我若是想母親了,就求了殿下,讓她至少帶了二丫來看我。可不可以啊?”

她的小腦袋瓜在他胸前有意無意地輕輕蹭着,還能感覺到她說話時一動一閉的嘴唇。

倪庚大掌攬住她後腦,在她頭頂落下一穩,一穩不夠,接連穩了好幾下。

滿足喟嘆的同時,倪庚想,他并不在乎戚夫人會在王府呆多久,雖誰也不可能在王府影響到他的生活,但從他本心來說,他并不能容下戚夫人在此長居,短居他也不願意。

戚緩緩是他一個人的,他不想任何人分走她的關注。他想與她放縱地生活在王府裏,随時随地親昵纏綿,若情致上來,還要想着是否有外人在場,豈不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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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道:“随你,我會派下馬車與仆人,送你母親回崔吉的路上盡力讓她行的舒适,被服侍的周到妥貼。”

王府比戚家更財大氣粗,想來那馬車該是連近身伺候的人都可居上。戚緩緩暗想,那金妝馬車,全京都沒幾輛,如今拿來招搖撞市地送她的母親,不知傳到宮中,太後與皇上會是個什麽反應。

戚緩緩知道倪庚受她母後皇兄的寵愛,否則也不會縱他帶兵搶人,但若是宮中的貴人知道,他們如眼珠子看護的人,竟要娶個商戶庶女為正妻,還讓她的母親坐上金妝馬車,不知他們還會不會再任倪庚任性下去。

戚緩緩從倪庚胸膛前擡起頭來,她看着他,想象着很久以前,她愛慕沉迷他時的情緒,她逼自己去做一個伶人,來扮好這出戲。

她可能成功了,因為倪庚看她的眼神變了,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她的眼睛。

他道:“你想家人,可以讓他們都過來,京都我有好幾處宅子,可以安排他們住過來。若是還想做生意,之前你做起的那家店鋪可以作為起點,任你父發揮。”

戲過了就不好了,戚緩緩心裏急着否決,但面上不顯,閑适地淡淡道:“故土難離,口味難變,我父親母親年歲已大,還是不要折騰他們的好。反正崔吉離這裏也不算太遠,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見的。”

倪庚:“都依你。”

說着他的掌心覆到她後背上,她不好出汗,都這樣了,還是滑膩不沾手。

戚緩緩沒想到,不過多說了幾句話,正事她還沒提呢,就又要面對狂風暴雨。他不是很忙的嗎,又要忙公務,每日早上還要雷打不動地練功,哪裏來的強大精力與好體力。

這次是想不依他都難,她只能随着他去往任何地方,被動地随他走着,想看下腳下都不行,連走一步看一步都做不到,丢盔棄甲,一塌糊塗。

戚緩緩想着揚青與呈黛的事還沒說,但當一切都停了下來時,她直接昏睡了過去,根本就來不及哄求這個。

可能是心裏存了事吧,戚緩緩雖身累,但醒得很早。

聽到倪庚在院中打拳,她想着是否這時出去扮一下賢惠,出去仰慕地看着他練功,然後再送個巾帕披個衣服什麽的。

但她放棄了這個想法,若是昨夜一口氣說完還好,今日這早早地送上門去再提揚青與呈黛的事,恐他沒了意亂情迷,會起疑的。

他疑心她,戚緩緩不怕,怕的是她想辦的事辦不成。

于是,她閉上了眼,睡是再睡不着的,一邊躺着休息,一邊聽着外面的拳聲,想着待他走了,她就可以起來去看母親了。

後日正趕上京都的河燈節,是祈福放燈的日子。戚緩緩想得很好,正好帶母親見識一下京都的熱鬧。

她的故鄉只有一條江,沒有這種小河,且江水這個季節偶發湍急,完全不适宜放什麽河燈。所以,崔吉鎮不過這個節。

但書寧這兩天,拿了好多做燈的材料,一個勁地暗示,王爺難得親手做了燈。

戚緩緩看着散在一處的燈材,一看便知這是對燈的其中一個。書寧當然不會擅自做主,所以這些東西都是倪庚讓書寧送過來的,可以想見,書寧口中王爺所做之燈是什麽,是這對燈的另一半。

戚緩緩想了想,最終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她找到金魏,讓他安排人手護衛,說是燈節人多,怕她母親初來京都不熟路,再出什麽意外。

倪庚聽書寧說,戚緩緩沒有做他送過去的燈,而是與她母親做了一對溫馨母羊與小羊的燈飾。他又聽金魏回禀,明白戚緩緩這是想與她母親一起過河燈節。

倪庚心裏不愉,那日,明明戚緩緩對他态度有變,他才想着與她共執對燈,一起放燈許願。如今看來,她并沒有此意。

倪庚心裏有過掙紮,他是完全可以強硬地要求戚緩緩陪他過節的,但他猶豫了,難得她生了一場病後想開了些,難得她因她母親的到來對他開始轉變态度,他不想破壞這一切,不過一個燈節,京都節日多,這個不過過下一個罷了。

倪庚吩囑了下去,讓金魏親自帶人在節日當天保護好戚家母女。

而他自己,則是坐在戚緩緩的屋中,等着她回來。他又改主意了,等她回來,他可以帶着她再次出門,到那時,外面的人會少很多,只有他們二人更有意境,他就可以與她不錯過這個燈節了。

就在他在戚緩緩屋中閑來無事時,聽到門口有動靜,他轉身去看,就見戚緩緩穿着他最愛顏色的衣服,如她在崔吉鎮時常做出的妝扮,手中提着他送的對燈的另一半出現在屋中。

河燈的光暈照得她如夢如幻,倪庚不敢眨眼,生怕這一切都是他想象出來的。

“你,”他難得語塞。

戚緩緩道:“去照月軒找你,你怎麽來了這裏,害我好找。”

“你去找我?”倪庚依然顯得有些言語木讷。

戚緩緩提着燈朝他走近兩步,然後定住道:“怎麽,不想與我去放燈?”

倪庚大步朝她走來,有力牽住她沒有拿燈的那只手道:“怎麽會,我以為你已經上街了。”

“是安排了我娘親去玩了,有金魏大人看着她,我有什麽不放心的,看她出了府,就回來找你了。”

“我們走。”倪庚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戚緩緩:“不過府上人都派給了娘親,我的安全就靠殿下你了。”

倪庚心裏澀澀的軟軟的,他道:“你放心,在我身邊,我會永遠護你周全。”

說着他拉着她往外走,忽覺身後人不動,他回頭,就見戚緩緩不滿道:“你的燈呢,我這個可是我自己親手一點點做好的。”

倪庚這才想起,他回身取了燈,戚緩緩見了,用她手中的河燈去碰倪庚的,兩只對偶河燈碰在了一起。

她沖他燦然一笑,不知是不是兩只燈亮在一起的緣故,倪庚只覺璀璨星光不過如此。他的嬌嬌,正在一點一點地回來了。

路上倪庚問戚緩緩:“書寧說,不見你做這河燈。”

戚緩緩一笑:“我偷偷做的,我成心的。”

她笑得狡猾,一副計謀得逞,騙到他的得意。倪庚愛死她這個樣子了,情難自禁,他把人摟過來,狠狠穩了她一下。

戚緩緩半推半就,跑開了。有如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他自然不會生氣,只會心癢難耐。

放河燈時,倪庚拆開燈殼,他給戚緩緩看燈裏,那裏寫着他的願望,戚緩緩搖頭躲開,她道:“看了就不靈了。”

倪庚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頓住,真的沒再讓她看,而是認真地把河燈放了出去。而在戚緩緩看不見的間隙,他沖一個方向點了下頭。

河的下游,有人把戚緩緩放的河燈撈了起來,擦掉水漬,好好的疊了收了起來。

之後戚緩緩與倪庚逛了好多地方,這一次不再是倪庚一個人唱獨角戲,反而是戚緩緩做主導,要求他帶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這種感覺倪庚很熟悉,在崔吉鎮的時候,只要有機會上街游玩,戚緩緩就是這樣帶着他滿處逛、滿處玩的。當時不覺什麽,如今失而複得,尤顯珍貴。連倪庚也不得不暗自感慨,人都是賤的。

戚緩緩去瞧熱鬧時,有人把已被疊好的河燈遞到他手上。

倪庚快速看了,上書:願父母安康,願幼妹幼弟聰穎健康,願阿弈一生順遂。

的确是戚緩緩的筆跡。

“這裏,你過來看。”戚緩緩忽然回身招呼他,倪庚拿着疊燈的手往身後一背,然後趁戚緩緩又回過頭去時,把東西小心地揣在懷裏。

倪庚看到戚緩緩在打哈欠,想到她才病愈不久,他道:“回去吧,下次再帶你出來。”

戚緩緩乖順地點了點頭,倪庚看到她這樣乖,于心不忍,又補充道:“下個月我要去旁省出門一趟,正趕上那裏是舉辦廟會時節,到時我帶你同去,好玩的和沒吃過的東西肯定會不少 ,你可盡興玩耍。”

戚緩緩當然不想去,好不容易盼到他出遠門,但她不能表露出來,戲演到這裏不能再回頭,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還是有些疲勞了,倪庚看出來,一把把戚緩緩抱了起來:“剩下的路有我呢,你歇着。”

戚緩緩一副安心在他懷裏的樣子,走了一會兒,她忽然說:“今日未帶揚青與呈黛出來,只能煩王爺侍候我了。”

倪庚:“大膽,誰服侍誰,想好了再說。”

戚緩緩沒改口,因為他是笑着說的,她接着說:“對了殿下,說起揚青與呈黛,如今我那裏用着書寧很順手,我想趁着母親在,讓她回家時帶上這兩丫環一起回去。她們也到了嫁人的年紀,從這段日子來看,她們連京都的飯菜都吃不慣,也不打算嫁到這裏,我想着讓她們回去,讓她們的家人與母親幫着看一看找一找,找我們當地本分人家嫁了,也算是圓了主仆之間的一場情義。”

倪庚對揚青與呈黛是調查過的,他知道揚青不是崔吉鎮人,她是被小時候的戚緩緩救了收在身邊當丫環的。

倪庚心裏的警覺與提防不會因為戚緩緩一時态度的改變而放下,就像剛才,當他聽到戚緩緩說,河燈的祝詞不能看否則不靈了時,他開始懷疑,她會不會寫了對別人的祝詞,怕被他發現,才故意如此說。

所以,他讓附近的暗衛去挑了河燈,親眼看了後,并沒懊惱,她的家人如何他不關心,而他自己,求的從來不是一生順遂,因為這個東西根本不用求,他長到這麽大,順遂得不能再順遂了,只除了與戚緩緩有過不順。

但他也快解決了,她同意嫁給他,她對他在一點點地恢複之前相處的樣子,只要他禀明皇上與母後,成功娶了她,他就一定會一生順遂的。

所以,河燈上的祝詞準不準,他是不在乎的,他的人生由他自己決定,而不是一句祝詞能左右的。

也正是因為這句祝詞,這句發自她內心的不讓他看的祝詞,倪庚壓下內心的疑慮,沒有戳穿她,想着,她這話可能是依着呈黛的情況說的吧,揚青就算不是崔吉人,讓戚夫人幫着找婆家也是正常操作。

況且,戚緩緩見他不言語,她聲音低了下去,有點卑微地道:“殿下是怕她們走了,我會不聽你的話嗎,不會的,我的家在崔吉,你若想讓我聽話,可以有很多辦法的。”

說的好像他一慣愛威脅她似的,不過是怕她郁結在心,病疴沉重傷了根本,才拿她那兩個婢子的安危讓她快些好起來,非常之時用非常之法,方法是沒錯的,也奏效了不是。

“好,讓她們回去,回頭你那院子我再派些人過去,這樣我倒更能放心,你那兩個婢子太過被你放縱,有些規矩确實做得不好,放了她們回去,書寧會幫你把主子的規矩立起來的。”

戚緩緩點頭,然後重新把頭靠在倪庚身上,她一只手環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衣領上畫着圈,惹得倪庚看她一眼,眼裏的滾燙與火熱灼了戚緩緩一下。

她想着是不是要收些手,但,雖然事情已辦成,只要揚青呈黛一天沒随母親離開,只要她家一天沒有搬離崔吉,戚緩緩都不敢收手,就得一直扮下去。

前面路段又熱鬧了起來,戚緩緩一見才知道,公主與郡主在前面。

戚緩緩心下一動,她摟緊倪庚道:“殿下這樣抱着我會不會累?”

倪庚:“怎會,你都輕成什麽樣了,回去後,要好好吃飯,剛才你說你的婢子吃不慣京都飯菜,你呢?”

戚緩緩沒想到他會拐到那裏去,她道:“我打小不挑食,我還好。”

倪庚沒說什麽,但心下已決定,去找個會做崔吉那邊風味的廚子來王府,怎麽也要把人養些肉出來才好,她真的是太輕了,抱在懷裏都不壓手。

戚緩緩:“殿下若是不累,能不能抱着我再往前面走一走,我還想再去那裏看看。我保證,看完這個就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觸動到了倪庚,他心裏湧上莫名的愉悅,當然滿足了她。

對,就是這樣,再往前面走走,讓公主、郡主、還有那些圍在她們身邊的官家小姐們都看到,看到時王一路旁若無人地抱着她,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京都。無論傳話之人抱着什麽心态與目的,這一定能成為飯後談資,只要成為上層的談資,早晚會傳到宮中去。

戚緩緩不知,其實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皇上在京都遍布的暗哨,有一些暗哨已被賦予了新的任務,就是但凡京都城裏有她與時王的消息,都要向皇上禀報。

倪庚的性格當然不會因為別人的目光而改變自己的行事,他就這樣抱着戚緩緩走着,在快要拐進小道回王府時,迎面看到了宋丘。

他站在人群中十分顯眼,明明周圍都是人,只有他顯現了出來,且他是逆行,周圍與他往反方向的人都在走動,只有他,逆着人群站立不動,如松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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