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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十三個夥計包括前堂和後廚。
前堂是掌櫃吳業和賬房先生方波和四個跑堂。
後廚是三位大廚和兩個負責洗碗洗菜的夥計以及掌管後院也就是馬廄的雜役。
趁着現在不太忙, 吳業把他們都聚到一塊讓兩人認認臉。
除了吳業,其他人算是第一次見沈空青和葉天冬。
有人暗自打量,也有人面色自若。
酒樓易主的事他們早幾日前就聽到了風聲, 只是一直未曾見到新東家, 不免心裏忐忑怕自己丢了這份工,是見掌櫃都不慌不亂大家才放下心來。
沈空青在吳業的介紹下将人臉一一記住,最後看了眼賬房方波, 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們可知曉我是誰?”
衆人搖頭。
連盧赟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葉天冬更是好奇地看向他。
沈空青又說:“昨日掌櫃見的那位貴客你們可還記得?我可跟你們說那是京城裏的大人物。”
話音一落, 人群頓時一陣沉默。
雖然沒見過, 可他們昨日也聽說有身穿袴褶的人出現在附近。
要知道袴褶是軍營裏的将士才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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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位大人物很可能跟軍營有關系。
所以沈空青說的他們信了。
盧赟沒想到沈空青居然選擇狐假虎威而不是以本事服人, 一時間對他的印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雖然但是有一說一,貌似還真的挺好用?
看着眼前一聲不敢吭的衆人, 盧赟陷入了沉思。
那邊沈空青還在放話:“可別因為我是半路出家不懂經營就糊弄我, 我身邊這位盧管事可是大人親自請來的, 才能兼備最清楚如何管理酒樓, 而我夫郎葉天冬也是一等一的廚藝好手,你們做的東西好不好用料新不新鮮他嘗一口就知道,日後酒樓就交給他兩人坐鎮, 你們可別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犯事。”
吳業當即表态:“東家說的哪裏話,我們都是實誠人哪會做這些事?”
沈空青哼了聲:“最好是如此, 萬一要讓我抓到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但是你們也放心,只要認真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你們。”
他這打一棒給個甜棗,衆人居然也能上他的當。
弄得盧赟一時間對自己産生懷疑, 難不成沈空青是位大智若愚的人物?
只一眼就看透了他們的真面目在借機敲打?
沈空青說完, 雙手往後一背, 氣定神閑:“行了, 都各自忙去吧,今日我會好好看看你們是怎麽做事的。”
衆人領了話又各自回自己的崗位。
前後還不用兩刻鐘,沈空青就把認臉、立威、表明日後由葉天冬掌管酒樓全給辦完了。
盧赟:“...”看來是位高手。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沈空青見衆人走了,一口長氣呼出來:“好在以前少将軍訓常副将時我多看了兩眼。”
盧赟:“...”他收回前言。
只有葉天冬看透了沈空青的空架子:“青哥,你要唬他們歸唬他們,你說我會廚藝做什麽?”
沈空青壓低聲音對他道:“你只要擺出你會的姿态就行,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往你眼前湊,也會把事情做的盡善盡美不讓你抓到辮子,你趁這段時日把事情搞明白,只要不瞎指揮就出不了錯。”
盧赟聽了一耳朵,心想有點小聰明可沒用在正經地方上。
沈空青又對盧赟道:“盧管事,有件事我需要提前跟你說清楚,我在南山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日日待在縣城,這段時日還請你好好教導冬兒。”
盧赟看了看兩人,問道:“沈東家打算将酒樓交給少東家?”
“确實如此。”
“請沈東家放心,我一定傾盡所能。”
有了他的保證沈空青就放心了,而且冬兒也說過郎主對盧赟有囑咐,相信以盧赟的忠心不會辜負郎主的期待。
雖然是把酒樓交給冬兒管,但沈空青依舊認真學習。
他沒從軍前上過幾年私塾,認字對他不難。
葉天冬雖然是哥兒,可葉石英也好好教導過,甚至連算數也教了。
葉石英本就是個賬房先生,葉天冬從小耳濡目染要學會只是時間問題。
如沈空青所料,第一日全體夥計都表現良好,生怕沈空青抓住一點小錯就要辭退他們,做事積極仔細,連後院管理馬廄的雜役都把馬廄打掃了兩遍。
沈空青就是要讓他們感到緊張。
怎麽管理酒樓他不懂,但是他可以借鑒少将軍管理士兵的法子。
多少有異曲同工之處。
反正他也不瞎學不瞎搬,遇到解決不了的就先問盧赟這準沒錯。
因此晚上收工的時候,沈空青又在酒樓擺了一桌請衆人,這一次他和葉天冬盧赟都加入。
算是一個正式的入夥宴。
除了葉天冬,飯桌上都是漢子,宴席上再喝幾杯酒,大家就開始暢談,葉天冬也會适時加入聊聊家裏的事,一來二去關系就更親近了。
盧赟見他們夫夫搭配無間,通過一日的觀察心中也明白這兩人做事的法子是對的。
他在京城待久了,總低不下頭來看人,而這些早就被他忽略掉的東西此時此刻才是最适合的。
吃完飯收拾好便鎖門歸家。
兩家住的不遠的就搭夥回去,住得遠又是獨戶的,沈空青就會送親自送。
大家都喝了酒又是開懷暢飲,沈空青怕他們出事,畢竟泗水河流經整個縣城呢。
最後是送盧赟回去。
盧赟住在隔中心街兩條街道也就是酒樓位置的後面,他本可以先回去,但他顯然有話要說一直留到最後面。
他租的房子是有三層高的閣樓院子,他住二樓。
樓梯從側邊上去,此時沈空青和葉天冬就送他到樓下。
屏東縣入夜之後街道上就會點亮照路的燈籠,此時暈黃燭光撒下,在青石板上倒映出三道人影。
盧赟在上去前對沈空青說:“你今日讓我大開眼界。”
沈空青挑眉,他聽着這話不像罵自己就沒有說話。
“因地制宜,你的随機應變是我應該學習的。”盧赟站直身子朝他拱手:“今日讓我見識了,多謝。”
沈空青拱手還禮:“讓你見笑了。”那的确不算什麽好手段。
“你們回吧,我也上去了。”盧赟又對葉天冬道:“你要學的很多,今後的日子會比較辛苦,你做好準備。”
葉天冬點點頭。
苦累他是不怕的。
盧赟轉身上了樓梯。
沈空青二人一直看着他開門進屋才離開。
此時街道上人并不多,夜不歸宿者多在秦樓楚館或者賭坊。
外面只有宵夜攤還煮着面和馄饨賣。
飯桌上沈空青光顧着喝酒沒吃什麽東西,又兜了縣城大半圈此時也餓了,他問葉天冬:“吃碗面再回去?”
“你要是想吃我回去做。”
“麻煩。”沈空青便直接拉着他去面攤那,找了個位置坐下,喊賣面的老板夫夫:“大哥,來兩碗馄饨面。”
三十多歲、一身雷雨垂色豎褐,肩膀上搭着條白色布巾的漢子揚聲問:“要多少錢的?”
“有多少的?”
“小碗八文和大碗十文。”
“各一碗。”
“好嘞。”漢子夫夫開始下馄饨煮面。
沈空青收回視線對葉天冬道:“明日我先回家一趟,給你收拾幾套衣裳過來。”
短時間內是回不了村的了,葉天冬點點頭,又囑咐他:“你記得跟阿爹阿娘說一聲。”
“嗯,還有誰?竹哥兒芩哥兒?”
“那你就都說說嘛,他們也會擔心我的。”
沈空青笑:“成。”
街道上陸陸續續走過幾個人。
有喝醉的酒鬼、也有一臉失意估計是賭輸了的漢子。
沈空青道:“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一個人回去,我會讓爹來接你。”
葉天冬見他想的周到,止不住樂。
沈空青已經完全習慣他這性子,搖搖頭不再說話。
過了會,馄饨面煮好,店家夫郎用木托盆端着兩碗熱騰騰的面上桌。
店家夫郎輕聲細語囑咐:“請慢用,小心燙。”
沈空青應了聲,又從桌面上的竹筒裏拿出兩雙筷子,一雙給葉天冬。
“吃吧。”
“多了。”葉天冬說着,又把自己碗裏的面和馄饨各分了一些給沈空青。
這下沈空青的大碗就裝的滿滿的。
好在沈空青飯量大,這麽多也能吃完。
在沈空青吸溜面條的時候,葉天冬先吃完,順便去把錢給了。
夫郎收錢時又得了他一聲謝謝。
葉天冬笑着搖搖頭:“不客氣。”
他又回去坐了一會沈空青才吃完。
那麽一大碗吃下肚,把沈空青噎的打了個飽嗝。
好在是走路回去還能消消食。
雖說入了夜,可街道上還有燭火照耀,兩人慢悠悠走着,竟一點都不着急。
初夏的風刮着泗水河面而過掠上河畔吹到街道行人的臉上,帶起了發梢,吹起了衣擺。
沈空青走着走着,忽然手心被握住,他低下頭看了眼挨過來的小竹馬,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把對方的手牽緊了。
兩人過了橋、沿着河畔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家門口,沈空青敲了敲門。
過了會,沈申姜來開門。
院子裏挂着的燈籠随着風擺動,光影也一晃一晃的。
沈申姜見戌時中兩人才回來,問道:“怎回的這麽晚?”
“在酒樓和大家多喝了幾杯酒,娘呢?”
“睡了,快進屋來。”
沈空青先讓葉天冬進去:“冬兒你先去洗漱,我有事和爹說。”
把人等到準備回房的沈申姜聽到兒子這麽說又停了下來。
葉天冬點點頭,沒敢拖延,聽他的話拿換洗衣物打熱水進浴室洗澡。
沈申姜見葉天冬走了才問沈空青:“何事要跟我說?”
沈空青把院門鎖好,對他爹道:“我想把酒樓交給冬兒打理。”
他原以為沈申姜會反對都準備好一籮筐的話來勸了結果卻出乎意料:“嗯,交給冬哥兒我們也放心。”
沈空青的詫異上了臉:“你和娘沒意見?”
“我們能有什麽意見?那酒樓是你的愛給誰是你的事,再說夫夫一體,冬哥兒以後進了我們家的門那就是我們沈家的人,而且我和你娘也辛苦大半輩子了,就不能讓我們享享清閑?反正我和你娘是不會替你管的,我們也不會。”
“...”沈空青要不是知道他爹這話沒別的意思,幾乎都要以為他爹是嫌棄他啥也不幹了:“所以冬兒最近會留在縣城,我不在的時候你別讓他自己一個人,每日下工後去酒樓接他回來。”
“行,但我可跟你說自己夫郎自己照顧,你拜托你爹算什麽事?”
“暫時的。”沈空青黑線:“我這不是得回家把事情處理好。”
“能娶冬哥兒真是你的福氣。”沈申姜又覺得自己兒子高攀了:“可還有別的事?沒有我就去睡了。”
“沒了。”便宜兒子道:“夜安。”
“嗯。”沈申姜徑直回房去了。
沈空青回房間等葉天冬出來。
葉天冬洗好了過來:“哥哥,我洗好了。”
沈空青嗯了聲:“我和爹說好了,以後他會去接你。”
“好。”
“你先睡,我去洗漱。”沈空青拿起自己的衣裳去浴室。
洗完之後把廚房和浴室的燈都給吹了,這才踩着一地月光回屋。
小竹馬已經先躺床上了。
本來還應該分被窩的,可若是他睡地上小竹馬肯定也跟着來,反倒把床給空着,純屬本末倒置,幹脆吹了燭火上床睡。
原以為得磨上一磨,結果才靠近床榻就聽見小竹馬發出的呼嚕聲。
“...”這是累了,也對,那麽早起來幫忙做包子,中午也沒休息一直忙到這時辰,困了才正常。
他躺下去,小心翼翼把小竹馬翻了個身,讓他躺的舒服些。
葉天冬仰面躺在床上,呼吸順暢後呼嚕聲也沒了。
沈空青幫他把被子掖好,也一塊躺下休息。
第二日,沈空青把葉天冬送到酒樓,囑咐大家認真做事,就趕着馬車從屏東縣回村。
這條路沈空青走了兩三遍也記得了,倒不怕走到別的村去。
過柳樹鎮那會他沒停,直接就回了村。
他一走就兩天沒回來,雖然家裏人從杜遠志那得知他是有人找還把冬哥兒也帶走了,可一連兩天沒消息家裏人也擔心。
葉家更是,只是兩家人都不清楚兩人到底去了哪,就是着急上火口腔長泡都沒用。
八月初十,沈空青駕着馬車從大路拐進南山村。
此時已是辰時末,沈君遷照舊和一群老朋友在榕樹頭那下棋,正思忖着棋路呢,就被觀棋的朋友搗了下:“那不是你大孫子?”
沈君遷一聽連忙看過去。
确實是他那失蹤兩天的不成器大孫子。
沈君遷見他回來也放下心:“別打擾我下棋。”
同伴:“...”好像昨日那個把大孫子挂嘴邊念叨的人不是他一樣。
馬車拐了幾個彎回到屋門前,沈空青見兩邊院門都上了鎖,知道曲蓮和沈澤蘭應該下了地,至于老爺子...肯定在村口那沒跑的了。
好在他有帶鑰匙的習慣,開門回屋拿了牛舍的鑰匙,先把馬關到那邊再說。
只是解馬車花了些時間。
一把事情辦完,沈空青又趕着去地裏。
今日是說好了開工建涼亭的日子,他忽然去了縣城也不知木匠那邊有沒有順利開工。
但明顯人家辦事比他靠譜多了,沈空青匆匆忙忙趕過去,木匠已經帶着徒弟在打地基。
涼亭是跨過水渠和田埂建立在藕田上的,就需要先在藕田那打樁。
怎麽建造涼亭木匠才清楚,他也只是商量的時候提了想法,連圖紙都看不明白。
見木匠已經在着手,沈空青就不理會了。
也正想去找杜遠志,就聽到杜遠志大聲喊他的聲音。
他便向開荒又往前移了數丈的荒地走去。
杜遠志穿着汗褂,脖子上搭了一條染了顏色的汗巾。
近來天氣越發的熱,已經有夏天的端倪。
整日曬在太陽底下的漢子們就扛不住,換上了汗褂,頭上綁着布巾遮陽,脖子挂着汗巾來擦汗水。
杜遠志此時就是,不過才開工一個半時辰,他脖子上的汗巾就能擰出水來,他一邊擦着鬓角的汗一邊問沈空青:“那日是誰來找你?”
沈空青沒有隐瞞:“常副将。”
人杜遠志認得,但是不熟:“他不是随着少将軍回京了?怎會在這?而且他找你做什麽?”
“找我敘舊。”
杜遠志雖然不太信但也沒懷疑:“他閑得慌?千裏迢迢跑來南山村找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他有一段?”
“...你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空青在想到底要不要說,如果說的話要怎麽說?
他最終還是選擇如實相告:“我後背的傷其實是為了救少将軍受的,他擔心我死了來看看我。”
這還真的有可能,但他也聰慧:“少将軍也來了?”
沈空青看着他沒說話。
雖然沒點頭,但杜遠志也懂了。
少将軍貿然出現在南山村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于沈空青利用少将軍在酒樓衆人面前狐假虎威的事他們也看不明白。
關于少将軍杜遠志與他的交情算一般,更多的是上下屬的關系。
那年這位小少爺被誤打誤撞塞到他們營因此才認識,小少爺心眼直,也不知因何原因只與沈空青聊得來,但小少爺好就好在不擺架子,雖不愛跟他們交往,但也從來沒看低他們過。
那會大家見他細皮嫩肉以為他是哪位老爺的孩子被充了軍,從來沒往別的地方想過,也是後來他被主将接回身邊還把沈空青帶走了大家才反應過來自己身邊竟藏了這麽一位人物。
“走了?”
“早走了。”
杜遠志點點頭,又問:“那你做什麽現在才回來?”
他在縣城有了産業的事早晚瞞不住,就算現在想法子敷衍過去,将來早晚有一日會東窗事發。
到時候兄弟還做不做?
這事沈空青在接受酒樓時就想過了,畢竟它不像兩千兩可以随身帶着:“我受傷後軍醫告訴過少将軍,就算我能痊愈将來也會影響壽命。”
杜遠志驚愕:“還有這事?”
沈空青道:“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了,你可別說漏嘴。”他叮囑一句又接着道:“當時少将軍是想用軍功幫我升職,只是我不想再留在軍營就拒絕了,少将軍就一直因為我救了他這事耿耿于懷,便為我置辦了一份産業。”
杜遠志自打知道他壽命有損臉色就不太好:“那他還算有良心。”
“是縣城的一座酒樓。”
“...”這良心有點大了,縣城的酒樓那得值多少錢:“所以你這兩日不見蹤影就是為了這事?”
沈空青見他臉上沒有露出異樣的情緒暗地松了口氣:“是的。”
杜遠志點點頭,明白過來,又問:“那今後你不得去縣城管理酒樓?”
“我把酒樓交給冬兒管了,我還是回來打理藕田和果園。”
杜遠志直接就問道:“你是高興傻了?”
“嗯?”
“管理酒樓能是這麽随便就決定的事?”這是嫌錢多還是想打水漂聽個響?
沈空青解釋道:“給我也不會管,而且少将軍留了有人,他會教,這事我爹娘也同意了。”他把這事按下不再說,轉了話題:“果苗的事進展如何?”
酒樓畢竟是他的,兄弟要怎麽打算那也是他的事,而且葉天冬是他未過門的夫郎,接手也于情于理,便說起了正事:“找是找到有但量不多,但他答應幫忙找。”畢竟對方自己就是賣果苗的,路子肯定比他們要廣,有對方幫忙會方便許多。
沈空青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非得是果苗,能移植的果樹也可以。”
杜遠志道:“這事對方提過,只是價格要高出果苗許多。”
這是肯定的,果樹移植之後只要管理妥當明年就能開花結果,而果苗少說要個三五年時間才能長大。
這是相當于把自己荷包裏的錢掏出來給你了。
“看看能不能談,畢竟我們要的量大。”
杜遠志也是這麽想的:“對了,剩下的地你打算種什麽?正好你盤了酒樓,我覺得你可以多種些菜。”
“我再想想。”少将軍雖然假借照顧其他同袍的名義讓沈空青接受贈予,但沈空青卻把這話記在了心裏,如若酒樓經營順利,将來青菜、雞鴨等他可以考慮更換采購渠道。
“那你忙,我接着幹活了。”杜遠志說完又投身開荒中。
沈空青也不再留下,沿着田埂在藕田轉了一圈,查看一下蓮藕的生長,沒發現問題就打道回府了。
今日是去不了縣城,葉石英他們要傍晚才回來,然後他才能去葉家拿東西并且跟葉石英他們說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大青指着果園跟冬兒說:這是我給你打下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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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