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沈空青回到家先把好幾日沒清掃的屋子打掃一遍, 又給房間的門窗打開通風,還趁着上午日頭好把被套拆下來洗了晾曬。
枕頭被褥全都搬到院子裏,挂了整整三條竹竿, 然後瞧着時辰差不多了就去沈雲華那邊把午飯準備上。
他去後院割了一把鮮綠的韭菜打算攤餅吃。
韭菜餅的做法和香蔥餅差不多, 做起來不費什麽工夫。
沈空青還給熬了一鍋粥一會送餅子吃。
日頭從東邊滑到了正中,鍋裏的粥熬開了,發出‘噗噗噗’的聲響。
沈空青把煎好的餅子用籃子裝好, 剛舀了一瓢水倒進鍋裏就聽見院門被打開的聲音。
沈澤蘭聞到從廚房飄出來的韭菜香還以為是沈君遷在做飯, 正想喊上一聲眼角餘光又瞟到大伯家那邊的院子曬着被褥, 就知曉廚房裏是她大哥而不是祖父。
把鋤頭放好, 打了井水洗幹淨手腳就往廚房去。
沈空青正在舀粥。
“大哥。”
沈空青轉過身,見只她一個, 問道:“小嬸呢?”
“娘在後面。”沈澤蘭走上來幫忙把粥端過去, 沒見沈君遷的人影:“祖父還沒回來?”
沈空青嗯了聲, 把剩下兩碗粥也端到桌子上, 解了圍裙挂好:“我去喊他。”
他出了門就往村口去,村裏一般過午不食,這個時辰正好是村裏用午食的時間, 因此沈空青遇上許多從村口往家走的老翁。
Advertisement
他打了招呼,拐出屋舍背後, 正好看見與老友一塊回來的沈君遷。
沈空青便停下腳步等他。
沈君遷正與老友說着話:“剛剛那步棋你就不是這麽走的, 這不是擺明了打開門迎接人家上來堵你的帥?”
老友說:“坤老頭不厚道,他就逼我往那走。”
沈君遷正想說話,餘光瞥見自家大孫子, 見他停在前方不動, 知道是等自己, 臉上的說教換成了笑:“欸, 我大孫子找我回家吃飯了。”
老友也往沈空青那邊看了眼,又見好友一臉炫耀,不禁吐槽:“你昨日還罵他來着。”
雖然也說不上罵,就抱怨了兩句沈空青一句招呼不打就往外跑。
沈君遷直截了當否認:“你聽錯了。”
“嘿,沈老頭,你是越活越不要臉了啊?”
臉是什麽?能有大孫子香?沈君遷擺擺手,丢下好友:“你趕緊回家去吧。”
“...”老友看着他的背影就差罵上一句‘薄情寡義’。
沈空青一直等老爺子走到面前:“回去吃飯。”
沈君遷嗯了聲,問他:“這兩日去哪了?”
“去縣城了。”人來人往也不方便說話:“回家再說。”
沈君遷便走在前頭,沈空青就隔着半步遠跟着。
到家時曲蓮也回來了,見到沈君遷進屋,喊了聲:“爹吃飯了。”
“我洗個手。”老爺子愛幹淨,帶着一家子都有飯前洗手飯後擦嘴的習慣。
他用挂在廚房窗戶上專門用來擦手的布巾擦幹手上的水,然後進了廚房。
幾人就等着他,沈君遷落座之後三人才敢坐下。
沈澤蘭好奇她大哥這幾日的去向,還沒等沈君遷發話就問道:“大哥,你和冬哥兒去哪了?”
“去縣城辦了點事。”沈空青夾了塊餅吃着:“我在縣城盤了家酒樓。”
“咳咳咳…”這回可不止沈澤蘭,把其他兩人也給嗆着了。
沈君遷山羊胡子都給吓得一抖一抖:“什麽?”
“前兩日來找我那人是少将軍的副将…”沈空青把事給說了說,只不過隐瞞了他是因為救了少将軍才有這待遇的事,最後道:“我也和爹娘商量好了把酒樓交給冬兒打理。”
聞言曲蓮看向沈君遷。
沈君遷拿着筷子在沉默。
大孫子身體不好的事一家子都知曉,上次孫大夫讓帶去縣城找其他郎中瞧瞧也因為沈空青沒點頭一直沒去。
沈君遷心裏明白,大孫子對這事諱莫如深是因為他心裏有數卻不願讓家人知曉。
也正因如此,平日他愛做什麽家裏人都不約束。
只是管理酒樓事關重大,冬哥兒又不曾學習過管賬,如何能挑起重任?
沈君遷這麽想也這麽問了。
沈空青道:“少将軍知道我們不會打理,帶了人過來教我們,冬兒沒跟我回來也是因為目前正在學習。”
聽了解釋,沈君遷最終點點頭:“冬哥兒既然願意學交給他打理也好,等你們成親後也是要互相扶持,怎麽打算就你們商量着來,我年紀也大了,管不了這麽多。”
深澤蘭趕忙道:“瞎說,祖父還這麽年輕,等日後還要幫大哥帶孩子呢。”
沈君遷被小孫女逗樂了:“那就讓你大哥多努力努力,争取明年當爹。”
曲蓮也笑:“爹你真是,蘭兒還未說親呢。”
沈君遷笑了笑扯開了話題:“也不知老三那邊怎樣了。”
沈空青喝了口粥,嚼嚼咽下後說道:“應該這兩日就有消息了。”他壞心眼的沒透露。
沈君遷點點頭:“好事多磨,希望老三能心想事成。”
反正後天就有消息,到時候等他們知道老三考上了一定樂開花,現在就先不說了。
沈空青專心對付手裏的餅子。
下午,沈空青去捕魚賣的漁夫家裏買了兩條自河裏撈上來的河魚。
一條是一斤多差不多兩斤重的鲫魚,一條是三斤左右的鯉魚。
鲫魚用來煮湯,鯉魚用來煎,他還殺了一只雞用來焖蘑菇。
然後有條不紊地準備晚飯,到了酉時中,估摸着葉石英夫婦也到家了,沈空青就喊深澤蘭看着鍋裏的火,自己去葉家請人。
葉石英夫婦剛到家,他們每日自鎮上下工就會坐北山村的牛車回家,一般時間都很固定。
回來見到院門還是鎖着,自己哥兒依舊不見蹤影,葉石英罵了句:“哥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到底是自己兒子不敢說大聲,只身旁的妻子聽見了。
這事确實是哥兒做的不對,陳秋香就沒敢出聲護短,開了鎖,兩人還得忙活家裏的事。
葉石英進了廚房,往燒水的鍋裏添滿水,準備生火,剛蹲下就聽見沈空青的聲音。
“英叔,香姨,我是大青。”
見把哥兒拐.走的罪魁禍首上門,葉石英火也不生了,把打火石重重放回原處,拉着臉出去廚房。
沈空青見他出來,笑道:“英叔,飯我做好了,去我那邊吃吧。”
葉石英問他:“冬哥兒呢?”
沈空青看見他的黑臉也沒慫,依舊笑着:“正打算跟你們說這事,香姨呢?”
聽見他聲音雞鴨也不喂了的陳秋香趕忙從側門進來:“大青,冬哥兒沒跟你一塊回來?”
“沒呢,他還在縣城,一會吃了飯我再跟你們說,先去吃飯吧。”
聽他這樣講,夫婦兩人沒有法子,只能關上門去沈家。
雖說還未成親他們就去兒婿家吃飯是不太好的事,可也是板上釘釘了,真要論起來也沒法說道什麽。
今晚做飯是在自家院子這邊煮的,既是要請岳父岳母上家裏用膳就不能還在沈雲華那邊。
進了屋,夫婦倆就聞到了香氣。
沈空青先讓他們進客堂坐會,一會等沈雲華回來就可以開飯。
進了未來兒婿的家門,葉石英反倒不急了,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家哥兒是跟着沈家大小子出去的,就得全須全尾還回來。
過了兩刻鐘,外出賣貨的沈雲華回來,見沈空青回了家還請了泰山岳母過家裏吃飯,便猜出是有事要談。
幾人上了飯桌,沈空青先給大家舀上一碗炖煮的奶白鮮香的鲫魚湯開胃,等喝完來了胃口才吃飯。
吃了飯,曲蓮母女在廚房收拾,沈家三個漢子老中青陪着親家在客堂喝茶。
沈空青一邊給未來岳父岳母斟茶一邊道:“英叔,香姨,事情是這樣的,冬兒如今在縣城學習如何管理酒樓,暫時回不了村,晚點我跟你們回去收拾一點他的東西明日好拿去縣城給他。”
別說葉家夫婦,連沈雲華都聽懵了:“我沒聽岔吧?管理酒樓?”
沈空青給長輩們倒好茶才坐下,他點點頭,解了叔父的疑惑:“是這樣沒錯,你們只要知道我在縣城盤了家酒樓,将來是給冬兒打理就行。”
“胡鬧。”葉石英首先發了聲:“冬哥兒什麽都不懂,怎能把酒樓交給他?”倒不是做爹的要貶低自家孩子,而是自己孩子有幾斤幾兩他清楚,要說平日做點小買賣還可以,但是管理酒樓這哪是有點小聰明就能做成的事?
沈空青為小竹馬辯白:“英叔你放心,有擅長此道的人教導冬兒不會出差錯的。”
“大青,不是我們不答應,而是這事你真得考慮清楚。”陳秋香要比相公想得更多。
她家孩子只是個大字不識的哥兒,要說算賬那也是一竅不通,就算可以學,那得到何年何月?
再說了,現在冬哥兒還未進門,要是管理不妥當将來虧了錢該怎麽辦?
縣城的一座酒樓最少都得花個幾百兩,要真出了差錯就是把他們一家賣了都不夠賠。
沈空青觀她神情猜測到她的想法:“香姨,我在這跟你和英叔保證,将來不管酒樓是否能開下去我都不會因此怪罪冬兒,若是你們還不放心,我也可以将地契附在聘禮上一塊交給冬兒。”
小竹馬把一碗又香又軟的飯端到他嘴邊不說還要親自喂,不管如何這碗軟飯他都是吃定了,那酒樓在誰的名下又有什麽關系?
就小竹馬黏他的那個勁,沈空青不相信他的冬兒會因為錢抛棄他。
夫婦倆一聽當即就愣住了。
盡管他們知道兩孩子有感情,可竟不知已經到了這地步。
若是将酒樓當做聘禮交給哥兒,那将來酒樓就是姓葉而不是姓沈。
盡管将來哥兒還是進沈家的大門,但倘若他們兩人是偏心些的父母扣了酒樓的地契不讓哥兒帶回夫家,沈家這邊也無可奈何。
葉石英不清楚沈空青這麽說是吃準了他和妻子不會行此事還是如何,但縱觀南山村百年村史,但凡說得上的富戶都沒有一個肯将屋裏的田産地契當聘禮下給夫郎或者妻子。
便是連他,當年娶妻子時也只給了十兩的彩禮及其它一些物件。
這已足夠見證沈空青的真心。
夫妻兩人沉默許久,葉石英才先妥協道:“既然姜哥和茹嫂子也同意這事,那怎麽辦就你們商量着來吧。”
陳秋香見相公也點了頭,又看了看他,最後才看向沈空青:“大青,香姨知曉你是真心的,但冬哥兒畢竟年幼,擔此重任恐還需要些時日,還請你多看顧着點。”
“香姨你放心,我朋友帶來的人靠譜,若是英叔還放心不下,明日可随我一道去縣城看看。”
葉石英正有此打算,自家哥兒忽然學習如何管理酒樓不說還遠在縣城,他這個做爹的怎麽也得去看一眼才放心:“你若是不急就再等我一日,我得向掌櫃告假。”
現如今倒是不着急,換洗衣物冬兒可以先穿他的,至于食用也不愁,盡管酒樓不會私自挪款給冬兒也還有他爹娘在。
沈空青便答應下來。
幾人又說了會話,葉石英夫婦瞧着天也黑了,還得回去燒水洗浴就先回家去了。
路上,蟲鳴蛙叫的聲音響亮,一聲疊着一聲,偶爾還有狗吠聲傳來。,打破了萬籁下的寂靜。
葉石英右手牽着妻子的手辨認着路,今日沒有月亮星星,路黑,沈空青就給他們點了燈籠,兩人正走着,忽然聽妻子問道:“我們這樣做到底妥不妥?”
“我看大青的樣子是真的不在意,也許是我們多慮了,再說了哥兒聰慧,只要肯學沒什麽難得到他。”這點葉石英還是很有自信的,但還是嘆息:“要早知道會有這麽一日小時候就該好好教他。”免得現在才臨時抱佛腳。
聽了相公的話陳秋香也安心下來:“等後日你見了哥兒好好問問他,這孩子在大青的事情上瞞了我們不少,我總覺得他還有事沒說。”
要說還得是做娘的懂兒子,她這一猜就猜了個準。
葉石英嗯了聲,不再說話,牽着妻子回家去。
四月十一,前兩日還大太陽的天氣忽然陰了下來,悶熱悶熱的,不曉得會不會下一場雨。
不過這早有征兆,昨夜是個無月的晚上,倘若夜裏沒有星星和月亮,那第二日就會是陰天。
但這都不影響準時在村口會合下棋的老翁們。
沈君遷正舉着棋子大殺四方,忽然聽見馬蹄聲,而後有人揚聲喊:“南山村沈舉人沈零榆考中探花,被聖上賜進士及第...南山村沈舉人沈零榆考中探花,被聖上賜進士及第...”
沈君遷手上的棋子啪嗒一聲掉落棋盤上,若是換了以往,老友都該破口大罵了,此時卻都愣愣地看向村口。
騎着快馬身着差服前來報喜的衙役...
人群中掉下來一句疑問:“中了?”
“中了。”有人高興得直拍手:“沈老頭,你家三孫子考中了。”
探花啊,別說是光耀門楣,就是他們這些鄉村父老都跟着沾光了。
“沈老頭別呆着了,趕緊回家去吧。”
沈君遷清醒過來,起身後跌跌撞撞往家裏去。
有人笑話道:“瞧瞧沈老頭,高興的路都走不直了。”
有人哈哈笑:“換你你不高興?要我能樂暈過去。”
就有人附和道:“那還下什麽棋,趕緊上沈家沾喜氣去吧。”
來報喜的官差一路喊着話到沈家門口,見家裏鎖着門也不生氣,下了馬靜靜的等。
他是縣衙派下來的官差,自然知道沈零榆與縣令的關系,如今沈零榆高中,縣令都樂得給同事們加錢買菜,何況是沈探花家裏,別說等一會,一天他都樂意。
過了不久,在後山坡幹活的村民也都聽到了這消息。
因為村長拿着銅鑼一邊敲一邊喊,勢要把這消息傳遍南山村。
沈空青心裏早知曉此事,見官差上門,也不能再在地裏待着,洗幹淨手腳回家去。
路上還遇見在其它地方幹活也聽見消息準備回去的曲蓮和深澤蘭,三人便同道回家。
到了家門口就見到裏一層外一層圍着許多村民。
有老翁小孩,也有夫郎婦人。
都探着身子往裏望。
見到沈空青他們回來便自覺讓開一條路。
有眼熟的老翁笑道:“大青可算回來了,你家弟弟考中了探花,報喜的差爺就在屋裏坐着呢。”
沈空青臉上也挂着笑,畢竟弟弟高中确實是很值得高興的事:“現下正忙,等有空再請各位伯公叔公喝茶。”
“不礙事不礙事,你們忙,我們就是來沾沾喜氣。”
沈空青點點頭,進了屋。
客堂裏,沈君遷泡好了茶正招待官差。
此回來的官差正巧是上回給沈空青和杜遠志送糧食的那人,見到沈空青便起身,抱拳行禮:“沈壯士。”
沈空青同抱拳行禮:“差爺一路辛苦,坐下聊。”
“沈壯士客氣了。”官差順着他的話坐下。
沈空青問他:“不知京城來的差爺可還在縣城?”
不愧是衙門裏當差的,沈空青一問他便猜出對方的想法:“在的,得要明日才動身回京,壯士請放心,大人會好生招待他。”
沈空青笑道:“那真是勞煩大人了,等改日我再登門致謝。”
官差笑道:“大人也一直想見見沈壯士。”
畢竟是和縣令結親,沈零榆又作為屏東縣最年輕的舉人,多的是人好奇,這一來二去的家裏的關系早就被打聽清楚,知道他有個在外從軍的大哥,對沈家又更是不一樣的看法。
別的不說,在邊疆抵抗澧賊的将士們大家還是欽佩的。
沈空青便承諾一定會去一趟。
剛回來時若登門便是無緣無故,有攀親戚的嫌疑,現在既然是沈零榆考中了,那他們登門就不怕被說三道四。
官差是來遞消息的,縣衙還有事要做自然不能待太久,坐了一會喝了幾杯茶便要告辭,沈空青送他出門,出門那會圍觀的鄉親已經散了,沈空青在分開之時往他手裏塞了個荷包,裏面錢不多,但卻是個心意。
這是給報喜人的打賞,一般都會有的,也不算沈空青賄賂。
荷包是沈空青知道沈零榆高中之後會有人來報喜就準備好的之後也一直帶在身上。
官差也知道這規矩,便笑着收了,謝過沈空青之後上馬離開。
沈空青轉身進了屋,就聽見沈君遷高興的聲音:“大青,你明日去縣城讓你爹回來一趟,要是祭祖你爹得在。”
沈空青點點頭,沈零榆高中是光耀門楣的事,不僅要祭祖,也還要往其他親戚家報喜。
官差走後不久,沈家大門前一瞬間門庭若市,皆是提着東西上門賀喜的村民。
籃子裏裝的有是雞蛋、也有紅薯芋頭、又或者是魚幹臘肉,都是村裏常見卻也值錢的東西。
李芳茹不在,這事就落在了曲蓮身上,她作為小嬸卻也知道沈零榆如今高中身份不一樣了,生怕給他惹麻煩,村民送來的東西不敢收。
但這樣做無疑會得罪父老鄉親,還是沈君遷做主全都收了,但是記下了名姓改日還回去。
還還得是比這多比這好的,這樣別人才不能把他們借着沈零榆高中在斂財這盆髒水潑他們頭上。
曲蓮和深澤蘭一一記着,等改日再還回去。
送禮的人裏就有葉子芩。
他是被奶奶喊過來的。
見到沈空青,他就想起好幾日沒見的葉天冬,把東西交給深澤蘭之後就走到沈空青跟前問:“空青大哥,冬兒幾時回來?”
沈空青想起小竹馬的吩咐,解釋道:“冬兒還在縣城,恐要段時日才能回來,你若是想他,不如坐我的車去見他。”
葉子芩一聽,心想你是真的打仗打傻了嗎?就算你和冬兒定親了,我也有了柳郎,但孤男寡男的能不能注意點?
幾次證實,葉子芩越發覺得空青大哥真的腦子有問題。
“我只是擔心他出了什麽事,既然沒事的話我就放心了,等他回來我再找他玩。”葉子芩說完就告辭離開了。
沈空青想到小竹馬還囑托他要告知葉玉竹,便抽空去了葉玉竹家一趟。
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葉玉竹在院門口與一個高大的漢子在說話。
瞧葉玉竹說話時含羞帶怯的,沈空青便猜到那是李谷,就停住腳步沒往前走,一直在葉玉竹家旁的柿子樹下等着。
葉玉竹與李谷說完話李谷就回去了,然後他才看見不遠處的沈空青。
想他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定是找自己的便喊了聲。
沈空青沒上前,而是把葉天冬在縣城的事告知了他。
葉玉竹點點頭算是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
好險好險,我的電腦出毛病差點這章都趕不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