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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啊, 我剛剛睡着了,忘記跟你們說了,因為病還沒好, 所以多請了一天假,周二就會回宿舍了,不用擔心~]
“諾。”
将手機一翻,楊霄把和蘭聿的聊天界面拿給應沉看:“小聿病還沒好,周二就回來了, 老大你就別擔心了。”
應沉看着那條消息, 沉默了很久, 又慢吞吞從楊霄的床上爬了下去。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方明渠從床簾裏探出頭, 用眼神示意:“老大咋了, 為啥不自己去找小聿?”
楊霄:“我也不知道啊!”
方明渠:“…有種咱們以後日子不太好過的預感。”
楊霄:“……”
可不是嘛, 當傳話筒的日子簡直太難熬了。
***
周天晚上蘭聿沒回來,應沉依然睡在了自己床上。
而蘭聿的下鋪已經很久沒有亮起過燈了。
這天晚上, 應沉又失眠了。
懷裏空落落的, 身邊缺少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哪怕睡着了也不安穩。
他将床簾拉開,盯着對面那個空曠的床鋪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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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聿現在會住在哪裏, 病房?還是某個酒店?
他的父母還在陪着他嗎?
蘭聿不是會麻煩別人的性格,如果他的父母也離開了, 那他豈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裏?
一想到那個畫面,應沉從床上猛地坐起。
下一秒, 他重重地捶了自己一拳。
為什麽周五那天要把蘭聿獨自留在噴泉那裏, 那天晚上那麽冷,他的身體哪裏受得了?
應沉一整晚沒合眼, 他一閉上眼睛就是蘭聿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輸液的畫面,可憐的要死。
直到窗外天空蒙蒙亮,太陽升起,他才終于模模糊糊眯了一會兒。
楊霄打着哈欠下床,路過應沉的床位時被他眼下的青黑吓了一大跳。
“老大,你昨晚做賊去了啊?”
應沉癱着臉:“刷你的牙去。”
楊霄:“…行。”
早八前的兵荒馬亂後,幾人終于收拾好準備出門。
方明渠拿着書和楊霄走到了門口,回頭去看還留在宿舍裏整理書包的應沉:“老大,走吧,我們上午就一節課,你帶書包幹啥?”
應沉想都沒想:“今天小聿上午三四節沒課,我幫他帶午…”
說話聲到這裏戛然而止。
楊霄在門口尬笑一聲:“老大你睡糊塗了,小聿今天請假,不在學校。”
應沉在原地愣了片刻,慢吞吞将書包放下,拿出早上要用的那本書,一句話沒說往門口走去。
楊霄與方明渠對視一眼。
一個去鎖門,一個轉移話題:“哈哈哈哈走吧,咱們趕緊買了早飯去上課了,餓死我了。”
應沉沒應。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
周一,蘭聿睡到了上午九點多才醒。
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反複低燒的情況終于消失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喝了點粥,吃了藥,感覺渾身力氣又回來了。
蘭聿臉上逐漸有了血色,岑若月也放心了不少。
她買了周一晚上的機票回海市,臨走前拉着蘭聿叮囑了很久,才上了司機的車,離開黎陽城。
蘭聿身體還沒好透,岑若月說什麽也不讓他去機場,蘭聿只好趴在自己房間的落地窗玻璃上,目送着黑色賓利離去。
岑若月離開後,蘭聿從包裏翻出了ipad,拿起筆開始為以後的生活做規劃。
他昨天看了很多關于失戀的帖子,發現大家讓自己快速走出來的方式無外乎那幾種。
一是多充實自己,忙起來後便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對方了。
二是快速進入下一段戀愛,用新的愛情澆灌自己。
二被蘭聿從計劃裏劃去了。
他不是一個很容易交付感情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麽久了只喜歡上應沉一個人。
況且,他覺得這種方式對另外那個人也太不公平了,如果只是為了忘掉上一段失敗的感情而開啓新的感情,那和找一個工具人談戀愛有什麽區別?
劃掉了二,那便只剩下一。
充實自己的方法有很多。
例如多參加同學之間的聚會,将考證的計劃提前,多交新朋友,以及…周末可以去圖書館安安靜靜地寫作,給他那群嗷嗷待哺的讀者們多加更幾章。
能夠去做的事情太多了,雖然主動交朋友什麽的是蘭聿的非常陌生的領域,但他身邊有雲飛飛這個社牛,所以…應該問題不大?
寫了長長一段計劃書,岑若月登機的消息也發了過來。
司機正在從機場往黎陽城趕,要在宵禁之前送蘭聿回宿舍。
來這裏時蘭聿沒帶什麽東西,走的時候也只把ipad帶走了。
關掉了房子裏所有的燈,蘭聿鎖上門離開。
坐上車時,他有些忐忑。
距離周五的聚會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天的時間裏,他沒有聯系過應沉,應沉也沒有找過他。
不見面倒還好,待會兒回了學校,宿舍統共也就那麽大,低頭不見擡頭見,也不知道會不會尴尬。
蘭聿将腦袋靠在車窗上,盯着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發呆。
他已經換過一次宿舍了,輔導員不一定會再同意他換宿舍。
而且蘭聿不是一個很容易習慣并融入新環境的人,413宿舍的其他兩人也很好,能繼續住下去的話,他自己也不太願意離開413。
如果應沉真的很抵觸他的話…
蘭聿低下頭,不自在地摳了摳手指。
那他以後只能盡量少和應沉接觸,最好是不接觸,也不說話,重新回到一開始的陌生人模式。
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太讓對方感到困擾了吧?
司機開車速度很快,但也很穩當,蘭聿沒在車上坐多久就到了清大。
晚上的清大不讓外來車輛進入,蘭聿只好在校門口下車,搭校園小白車回宿舍。
晚上人不多,小白車不算很擁擠。
坐上小白到宿舍樓下時剛好晚上八點,是大一下晚自習的時間。
蘭聿每次生完病都有些氣喘,因此上樓梯時速度很慢,後頭來的好幾波人都超過了他。
其中幾個人,是金融系籃球隊的主力。
晚上樓梯間黑燈瞎火,但那幾個人還是認出了他。
“蘭聿?真的是你啊!我看論壇說你生病了,現在應該已經好了吧?”
蘭聿朝他們禮貌地笑了笑:“已經好了,謝謝關心。”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那人也是頭一次單獨和蘭聿搭話,看着他在昏暗光線下依然漂亮的驚人的臉,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哦哦哦對了,沉哥和方子剛剛和我們打球去了,我們幾個先回來了,他們還和隊長在球場呢,你現在回宿舍估計只有楊霄在。”
蘭聿眸光閃了閃,沖他點點頭:“謝謝你告訴我,那我先回去了。”
“哦哦好好,你回去吧,拜拜!”
應沉不在宿舍。
蘭聿說不上來是松了口氣還是難過。
以前應沉這個點幾乎從不下去打球,郭榮深打電話叫他他都不去。
今天卻去了,是知道他今晚會回來,提前出門躲着他嗎?
蘭聿也不知道,但既然已經決定要将應沉從他未來的生活中剔除出去,就要改掉這種會被對方的一句話、一件事牽動心神的習慣。
不在宿舍也好,總要給自己一點緩沖時間,也不至于太過尴尬。
想到這裏,蘭聿自嘲地笑了笑。
沒想到他和應沉之間,有一天也會因為見面這種小事而尴尬。
慢吞吞爬上四樓,蘭聿推開413的宿舍門。
宿舍靜悄悄的,只有楊霄的床位傳來了游戲的聲音。
聽到宿舍門被推來他也沒起身,只是在床上問了一句:“老大方子,你們打完球了?”
“……”蘭聿将門虛虛掩上,回應道:“是我。”
嗯?
楊霄停下了正準備偷襲別人的手,随便找了個草叢趴了下來後便将手機往床上一放,從床簾裏探出頭來:“小聿!你回來啦!”
蘭聿抱着ipad回到座位上:“是呀。”
楊霄撓了撓頭:“那個…老大和方子去球場打球了,現在還沒回來。”
“好。”蘭聿沒有要繼續問下去的意思,他從櫃子裏拿出睡衣:“我先去洗個澡。”
楊霄:“哦哦…好,你去吧,有事就喊我!”
蘭聿進浴室後,楊霄一臉無措地坐在床上。
他可以确定,應沉和蘭聿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估摸着很大概率是吵架了。
但是看應沉的反應,他原以為就算是吵架了,應該也不是特別嚴重,
畢竟他老大雖然一臉“我很急但我嘴硬”的表情,可對小聿的事依然上心,就是上心的做法有點別扭。
可小聿今天回來,在宿舍沒看到老大也沒有像以往一樣主動問,甚至他都主動提了,小聿也一臉平靜,連禮貌性的多問一句都沒問,就直接去洗澡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小聿剛剛那個态度,和剛轉來他們宿舍時疏離又戒備的時期一模一樣。
不好奇、不關心、不參與,完完全全一副要置身事外的模樣。
楊霄紅頭發都快被吓褪色了。
他這回懂了,不是吵架了,是老大單方面讓小聿傷心了。
反正不管是因為什麽事,肯定是老大的原因,所以小聿才表現的這麽失望!
楊霄往床上一躺,手機裏他的角色不知被誰發現,已經成了盒子,正可憐兮兮地冒着綠煙,但楊霄毫不在意,退出游戲準備給應沉發消息。
但當他打開微信的時候卻發現,籃球隊群裏已經對蘭聿回來這件事讨論起來了。
球員1:[我回來的時候遇到蘭聿了,他應該是剛回學校,我遇到他的時候和他聊了幾句,他跟我說他病已經好了,不過看起來還是挺虛弱的]
球員2:[病好了就好,身體健康最重要]
球員1:[話說沉哥還在打球吧?蘭聿從醫院回來了,沉哥不回去慰問一下?]
球員3:[沉哥估計不知道吧,@應沉]
籃球場,方明渠下場喝水,順便打開手機掃了一眼,看到籃球隊群裏聊了起來,便準備也參與一下。
在點開聊天框看到他們的聊天內容後,方明渠愣了愣。
嗯?小聿回宿舍了?
他想也沒想就沖着球場喊道:“沉哥!咱們要不要回宿舍啊,小聿回來了!”
球場上,應沉剛投進一個三分球,聞言腳底一滑,差點被自己的右腳絆倒。
郭榮深在旁邊扶了他一把,毫不客氣地嘲諷道:“沉哥,左腳拌右腳這種事也能出現在你身上啊?”
應沉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直接往場下走:“先走了,你們繼續打。”
郭榮深“啧”了一聲:“過河拆橋啊,你說你心情不好讓我陪你打球,我可是飯吃到一半就跑來了,現在說不打就不打,你對得起我另一半的飯嗎!”
應沉頭也不回:“下次請你吃回來。”
郭榮深:“就等你這句話!”
球場離宿舍不遠,回宿舍的路上應沉走的飛快,方明渠小跑着都追得有些氣喘。
“不是,老大!你走那麽快幹嘛,我知道小聿回來了你很激動,但是他又不能長翅膀跑了,沒必要這麽誇張吧??”
應沉沒回應,方明渠只好認命地跟在他後面一路小跑。
然而就在方明渠覺得應沉會一直保持着這個速度直到宿舍時,後者卻在到了宿舍樓樓下的時候慢下了步子。
當然,不僅僅只是慢下了步子,上樓的速度更是如同烏龜在爬。
方明渠大為不解:“老大????你這是在一個人分飾兩角cos龜兔賽跑嗎?”
不光方明渠覺得無法理解,應沉也覺得自己有病。
分明就是很想見到蘭聿,可是真的等他到了樓下時,卻又有些“近鄉情怯”。
想見他,又不敢見他。
待會兒見面了要說什麽?
是裝作無事發生地和蘭聿打招呼?
還是跳過讓兩人都尴尬的事,插科打诨詢問對方這幾天過得怎麽樣?
應沉毫無頭緒。
然而距離宿舍僅僅只有一層樓的距離了,就算應沉走的再慢也總有到達的時候。
方明渠沒有他的顧慮,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應沉還沒做好準備,步子僵了僵,便聽見方明渠問道:“小聿呢?”
楊霄從床上爬起來,指了指裏頭的浴室:“洗澡呢,剛進去沒多久。”
莫名的,應沉松了口氣,擡腳踏進宿舍。
楊霄默默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再多打會兒?”
方明渠“嗐”了一聲:“這不是在群裏看到小聿回來了嗎,我倆就沒打了。”
楊霄:“哦——原來是這樣子啊。”
方明渠敏銳地皺了皺眉:“你這啥語氣,我怎麽聽着有點奇怪呢?”
楊霄又往應沉那兒看了一眼:“沒啊,我就是正常在說話啊。”
這回應沉也跟着方明渠罵了他一句:“亂看啥,眼睛疼?”
楊霄:“……”
看不懂我的暗示,那待會兒發生了啥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浴室裏水聲嘩啦,離應沉的床位很近,讓他莫名想起了周五晚上噴泉的流水的聲音。
不自在的感覺再次襲來,應沉攥了攥拳,走到書桌旁拿起杯子猛地給自己灌了口涼水。
一想到蘭聿就在一牆之隔的浴室裏,應沉就止不住的心慌。
為了轉移點注意力,應沉打開衣櫃,将自己原本折疊整齊的衣服重新打亂、疊好,不斷重複着這個過程。
他們打球出了一身汗,方明渠正喝着剛剛買回來沒喝完的飲料,見狀問道:“老大你在找衣服啦,那你先洗澡哈,我想坐會兒。”
應沉沒什麽靈魂的應了一聲。
說話時,他也沒注意浴室的水聲停下了,依然在機械地疊着衣服。
直到浴室門傳來了門把手被下壓的聲音,他才如夢初醒般猛地擡頭,拿着衣服的手一下子僵硬了。
他的位置靠近浴室,衣櫃所處的位置正好能從旁邊直面浴室大門。
蘭聿拿着要換洗的衣服帶着一身水汽出來時,和應沉驚恐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
左心口仿佛被針紮了一下,蘭聿握着衣服的手緊了緊,差一點就快穩不住自己冷靜的表情。
那種眼神,蘭聿只在應沉拒絕不停騷擾他的追求者時看到過。
就這麽讨厭他嗎?
蘭聿垂了垂眸子,努力壓下鼻頭湧起的酸脹感,他移開視線,轉身快步去了陽臺。
沒有和應沉說一句話,也沒有再和他對視過哪怕一眼。
盡管已經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裏建設,可在真正面對應沉時,哪怕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将他所建立的所有防禦給打擊的分崩離析。
蘭聿出去後,宿舍陷入了寂靜。
就連遲鈍如方明渠也看出了一絲不對勁,他看了看僵硬的應沉,又看了看一臉無措的楊霄,磕磕絆絆遲疑道:“老大…你…?和小聿…呃…吵架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
應沉迷茫地坐了下來,滿腦子都是剛剛蘭聿的臉。
三天沒見他,他好像瘦了些。
盡管病好了,可臉色特別差,單薄的身體隐藏在睡衣下,仿佛被風一吹就能吹走似的。
可最讓應沉崩潰的還不是這個,最讓他崩潰的,是他還是沒辦法像平常一樣面對蘭聿。
他甚至都不知道剛剛和對方對視時自己是什麽表情。
他只知道,那一刻他心髒的跳動直達頂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滿腦子只有男生雪白的臉。
應沉又沒理他,天人交戰之下,方明渠弱弱地喊了他一聲:“老大,你洗澡嗎,你不洗我要洗了。”
應沉聞言看了眼陽臺上那人單薄的背影,從衣櫃中拿出睡衣,猛地站起:“洗!”
蘭聿從陽臺回來時,應沉已經進浴室洗澡了。
方明渠見應沉進去了,想溜過去問蘭聿剛剛應沉沒回答他的問題,被楊霄喊了一聲:“別動!”
宿舍兩個人同時看向他。
楊霄尬笑一聲,沖方明渠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方明渠一頭霧水地過去了。
蘭聿看了他們兩眼,回到了床上拉上床簾。
方明渠趴在床沿邊,小小聲疑惑道:“咋了?”
楊霄:“你缺心眼啊,這麽尴尬你還直接問出來?”
方明渠急了:“我不知道發生啥了,我就問一下,老大都不理我!小聿肯定會理我,你又不讓我問!”
楊霄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別叽叽歪歪了,讓你別問就別問,反正他倆之間肯定發生啥事了,你傻了吧唧的可別摻和,到時候越弄越糟糕,小心老大揍你!”
方明渠怕被應沉揍,只好委屈地“哦”了一聲。
楊霄:“行了,你回去坐着等洗澡吧,別亂問!”
方明渠委屈但聽話地坐了回去。
浴室水聲還在繼續,蘭聿戴上了降噪耳機,将那會擾他心神的聲音隔絕在外。
耳邊安靜了,思維便不由自主開始發散。
明天要一個人買早餐了,是吃土豆餅還是吃雞蛋漢堡呢?
哦對了,從今天開始應沉不會再爬到床上和他一起睡覺了,他得趁睡前給熱水袋加熱,免得晚上會冷的睡不着覺。
熱水袋太久沒用,已經被壓到了抽屜的最下面,蘭聿費勁地将它翻了出來,卻發現連接熱水袋的插頭線找不到了。
男生有些迷茫地蹲在地上,盯着熱水袋看了半天,又把它重新放回了抽屜裏。
整個宿舍只有他怕冷,其他人都沒有買過熱水袋,更別說借給他。
蘭聿想不出什麽合适的辦法,只能恹恹地爬回了床上。
只能重新買一個了。
希望今晚別太冷,能讓他暖和地堅持到明天去小超市買新的。
時間随着應沉洗澡的水聲一分一秒過去,蘭聿熄了床上的燈,裹着被子躺了下來。
原本洗澡只用十幾分鐘的應沉太久沒出來,方明渠喝太多飲料了尿急,站在浴室門口“框框”錘門。
“老大?!你是在裏面放水養魚嗎怎麽還不出來!都洗了快一個小時了你,我憋不住了想尿尿,你啥時候能好啊?!”
其實應沉早就洗好了,但他不太敢出去,便在浴室裏躊躇了許久,聽到方明渠來催他,只好關掉了淋浴回答道:“出來了,馬上。”
“馬上啊!你說的!”方明渠又捂着肚子回座位上了。
蘭聿躺在床上半阖着眼,不由自主地想:他不是在裏面養魚,他只是躲着我,不想看見我罷了。
剛剛應沉那個驚恐的眼神蘭聿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面對洪水猛獸也不過如此。
蘭聿吸了吸鼻子,把頭埋進了枕頭裏。
他只是表了一次白,既沒有死纏爛打也沒有用往日的情誼逼迫,用得着這麽排斥他嗎?
應沉真的很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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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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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