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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蘭聿同學,經過管理層的讨論與評定,你的入職申請已通過,恭喜~相遇即是緣,歡迎你加入雲天傳媒這個大家庭,請問什麽時候可以入職呢?]

晚上八點,蘭聿今天加了微信的雲天傳媒面試官給他發來了入職申請通過的信息,讓他一時間有些驚訝。

他曾想過自己應該有很大的幾率通過面試,卻沒想到會這麽快。

按理來說,大部分面試應該要過一兩天才會通知到位,他今天面試的別的公司都還沒動靜,可雲天傳媒卻…

雖然有些奇怪,但蘭聿也沒多想,開心地和室友分享了自己面試通過的消息。

雲飛飛邊聽邊“哇”了一聲:“我就知道嘛,小聿你這麽優秀怎麽可能會通不過面試!”

楊霄在一旁附和:“對啊,小聿要是過不了,那文學系就沒人能過了。”

蘭聿遲疑了片刻,将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可是,感覺這個申請通過的也太快了,這麽短的時間真的來得及一個一個審核嗎?”

方明渠道:“這有啥的,你肯定是今天去面試的人裏最牛的那個,當然第一個審核你了!所以你才那麽快通過的吧!”

雲飛飛:“對啊,我要是面試官我也會對你印象深刻的。”

“好吧。”蘭聿摸了摸鼻子,心中顧慮漸消:“那我去回複他入職時間了。”

楊霄:“羨慕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該去哪兒實習呢。”

蘭聿邊給備注為雲天傳媒面試官的人發去了一句[你好,我6.10號正式畢業,6.11號可以去報道入職],邊安慰:“明天還有一場校招,有別的城市的大公司過來,肯定能找到的。”

楊霄倒也沒太急,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上床睡覺了。

六月十號那天,清大今年大四的學生便徹底畢業,陸陸續續離開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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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聿也拖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提前租好了的公寓裏。

他這四年寫稿攢了不少錢,不比其他剛畢業的大學生,可能連房子也租不起。

他的父母家人都在海市,但蘭聿畢業了想在京城發展,便選擇邊租房邊工作。

他租的是一個loft公寓,面積很小但功能齊全,房租也在正常範圍之內。

最重要的是,這裏交通發達,無論是去京城的哪個方向工作都有車能直達,相當方便。

回到公寓的這一整天的時間,蘭聿都用來整理房間衛生。

等到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後,他邊喘氣邊拿起衣服去了浴室,将自己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

明天上午九點去雲天傳媒報道,蘭聿拖着疲憊的身體爬上了床,快要睡着時還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這麽累,就說12號再入職了。

跟着面前這個叫陳秘書的女士來到應氏總部大廈時,蘭聿還是懵的。

他攏共在雲天傳媒都沒呆到一個小時,便被經理叫去了辦公室。

經理向他解釋,雲天是應氏旗下的一家剛上市的子公司,雲天在面試時如果遇到了好苗子,都是會往總部輸送的,而他就是那個被看中的好苗子。

原本蘭聿覺得奇怪,雖然像應氏那樣的大公司肯定不會是騙子公司,可這天上掉餡餅的事,真的那麽容易輪到他嗎?

直到總部的陳秘書帶着一紙合同來到了雲天,他才真的相信了,原來人活的久了,真的會遇到天上掉餡餅的事。

白紙黑字的合同,公公正正,給的薪資待遇是雲天的兩倍之多,超過99.9999%的畢業生。

只是他有點沒辦法理解,就算應氏福利再怎麽好,為什麽會給一個實習生開到這麽高的工資?

跟着陳秘書一起坐電梯上樓時,蘭聿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着耳旁男生的聲音,陳秘書低頭面色變化莫測地看了他一眼。

其實,她也不是很懂。

當初她進應氏實習的時候,工資還沒面前這位的一半多,但對于實習生來說已經相當豐厚了。

可這一切都是她頂頭上司的決定,陳秘書雖然也很疑惑,但她只管聽命辦事,必要時為老板兜個底,聞言不動聲色道:“秘書部基本脫離公司管轄,由boss直接調動,能力多大工資就有多高。”

“哦…這樣,我知道了,謝謝陳秘書。”蘭聿有點惶恐地瞅了眼地板。

能力多大工資就有多高,那個未曾謀面的應總真的這麽看好他嗎?

懷着這樣的忐忑的心情,蘭聿跟随陳秘書一路來到了應氏頂層。

這裏和雲天的工作環境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雲天作為應氏旗下的子公司,其實公司環境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但真和應氏總部做對比後,卻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比不了。

蘭聿對頂層的第一印象就是,好大,采光很好。

整圈的落地玻璃,讓整個頂層都顯得明亮而通透。

除了占了大多數位置的工位外,還配備了三開門的大冰箱、咖啡機、微波爐、一整排的零食櫃以及員工單獨的更衣室。

如果他沒記錯,剛剛合同裏寫的工作時間是早九晚五,午休兩小時,比雲天還早一小時下班。

蘭聿眨了眨眼,又聯想到了自己的工資數目,腦海裏蹦出了四個字:神仙工作。

“小聿,我先帶你去你的工位上,順便見見boss。”

蘭聿點點頭,忙跟上了陳秘書的腳步。

但他心裏還是有點疑問。

難道不應該把見老板放在前面嗎,怎麽去工位是首要的,見老板是順便的?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了。

總裁辦公室在最裏面,中間隔着零食櫃與頂層綠化,離秘書部的工位有段距離。

陳秘書帶着他一路來到總裁辦公室的外面,随後便擡起手敲了敲門:“應總,我帶新同事來向你報道。”

半晌,裏面傳來了一聲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進。”

聽到這個聲音,蘭聿不由得愣了愣。

這聲音有些耳熟,他是不是曾經在哪裏聽到過?

下一秒,陳秘書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辦公室裏,一個身着銀灰色西裝,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面,聽見開門聲後,便放下了手頭的文件,擡起頭看了過來。

那是一張相當英俊的臉,也是一張能讓人見過便過目不忘的臉。

他是應許的哥哥。

蘭聿剛要邁開的步子登時頓在了原地。

那人那天明明帶了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他們所穿的衣服明明是兩個極端,可蘭聿就是認出他來了。

哪怕男人帶着金絲眼鏡,可那鏡片下銳利的眼眸,卻瞬間與那天那人未被遮住的眉眼重合了起來。

他的老板居然是他好朋友應許的哥哥,是那天那個用惡狼一般的目光看着他的男人。

是巧合嗎?

蘭聿突然有點不敢進去了。

陳秘書見他愣在了門口,也猜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麽,開口叫道:“小聿,進來吧。”

聽到她的聲音,蘭聿從征愣中回過神,連忙跟着一起進了辦公室。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從他踏進辦公室的第一步開始,那道熟悉又強勢的視線便如影随形般落到了他的身上。

換了個場景再見到對方,蘭聿甚至都沒有勇氣擡頭看回去。

陳秘書沒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依然盡職盡責地替蘭聿介紹:“這是應總,以後你的工作主要圍繞着應總展開。”

她說完又指了指一旁偏小的一張辦公桌:“這是你的工位。”

蘭聿:“……”

他忍不住當場問道:“我的工位不應該是在外面嗎?”

陳秘書也很疑惑。

但她還是盡職盡責道:“外面的是普通秘書的工位。”

“但你是應總的私人秘書。”

一般實習生進到公司,都會有同部門的老人帶着做一些工作,但蘭聿人生當中的第一份工作卻并沒有這個領頭的師傅。

只有陳秘書和他大概說了一下工作內容。

但也只是大概。

因為這裏沒人做過應沉的私人秘書,沒有這個經驗教他。

并且陳秘書記得老板跟他說過,不需要叫人來教,他自己會教。

臨走時,陳秘書看了一眼坐在老板旁邊工位上一臉懵逼的漂亮男生,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Boss幾年不開竅,一開竅便如斯恐怖。

別出什麽事才好。

啪。

是辦公室門關上的聲音。

陳秘書一走,如今辦公室裏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蘭聿坐在那裏,張了張嘴,硬着頭皮小聲問道:“應…應總,我現在要做什麽?”

男人挑了挑眉,将眼鏡從鼻梁上拿了下來,輕笑着問道:“不喊哥哥了?”

“……”蘭聿懵了一下:“我…”

“嗯?”

蘭聿被他看的快冒煙了,猶豫了半天憋出一句蚊吟般的:“…哥哥。”

男生紅着臉,一臉無措地坐在那兒,應沉又忍不住低着頭笑了一聲,随後便拿了一張提前打印好了的紙,站起身後來到了蘭聿的身後。

那是一張詳細寫着幾點要去做什麽的工作表,應沉将那張表放在了男生面前的桌上,随後便俯下身,手臂繞過男生的右側臉,點了點桌上的工作表。

“私人秘書要做的事不多,你的工作主要圍繞着我本人,公司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偶爾要陪我去參加宴會,這也屬于你的工作內容。”

他們此時的姿勢,像是自己被應沉給摟在了懷裏一樣。

蘭聿的鼻間充滿了男人身上古龍香水的氣味,他緊張地扣緊了褲子,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桌上那張工作表上。

大致地介紹完表上內容,應沉看了一眼男生白的仿佛要發光似的側臉,忍不住用舌頭頂了頂上颚。

看起來是白的,又軟,真的像一只化作人形的小兔子一樣。

男生對他說的話似乎沒什麽反應,男人擡起點在桌上的右手,輕輕放到了男生肩膀上:“小聿,聽清楚了嗎?”

“啊…!”蘭聿抖了一下:“聽清楚了。”

這只兔子有些膽小,大灰狼彎唇笑了笑,壞心眼地問道:“你很怕我嗎?”

蘭聿忙不疊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有點怕生。”

“沒關系。”應沉直起身子,走向了自己的座位:“相處一段時間就熟了。”

他一走,蘭聿便感覺身邊的壓迫感立刻減弱了不少。

難怪他會覺得應許的哥哥眼神有點吓人,人家可是能将諾大一個應氏管理的井井有條的總裁,眼神能不吓人嗎。

緩慢地吐出一口氣,蘭聿再次看向那張工作表。

其實說是工作表,其實也就是一些雜事。

例如幾點泡一杯咖啡,幾點幫應沉點午飯,水杯裏的水沒了要去幫忙倒滿之類的。

每一件事都毫無技術含量,只需要看好時間就行。

蘭聿實在不太明白,這簡單到好像是在摸魚的工作,一個月竟然能拿那麽多工資。

雖然他心裏有一百個問號,但合同都簽了,又輕松又有錢拿比什麽都強,不需要他做事的時候,他還可以發展一下副業。

第一天上崗,工作相當輕松。

蘭聿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便将整張工作表中的內容背了下來。

雖然偶爾他依然能感受到應沉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可前幾天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對于應沉老愛看他這件事,蘭聿也沒放在心上。

可能是看他剛上崗,加上他又是應許的朋友,對方不太放心他吧。

蘭聿是周三入的職,工作三天後,迎來了他工作後的第一個周末。

他也沒想到第一個周末就會碰到老板出去參加宴會。

得加班了。

收到應沉發來的消息後,蘭聿盯着屏幕想。

但應氏加班有雙倍工資,他去了宴會還能蹭吃蹭喝,完全不虧。

想到這裏,蘭聿回複了一句收到,滿意地把自己埋進了被窩。

這個工作,除了剛開始見到應沉的時候他有點緊張外,一切都特別順利特別好。

輕松、錢多、不加班、就算真加班了也有雙倍加班費,最重要的是,他的工位不在外面,那麽坐在他旁邊的應沉既可以說得上是老板,可以說是同事。

作為他老板兼同事的應沉,在工作上真的非常照顧他。

應氏有自己的員工食堂,但每回他幫應沉點飯的時候,應沉都會讓他給自己也帶一份,飯錢每次都記在了公司的賬上。

不僅如此,在發現他用空餘時間做副業的時候,應沉也沒勒令他停止。

總之,這個工作蘭聿做的相當舒心,連帶着一開始對應沉那點輕微的懼怕也逐漸消弭了。

嗡——

手機振動了一下,蘭聿從被子裏探出頭,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老板:[明天宴會要穿正裝禮服,你有嗎?]

蘭聿:“……”

他好像只穿過一次正裝,但那次的正裝還是他找雲飛飛借的。

蘭聿:[好像…沒有]

發完這句話後,過了好長的時間應沉都沒有再回複過他了。

蘭聿愣愣地坐在床上,盯着對話框開始發呆。

是在忙,所以沒空回他,還是…

還是因為他沒有正裝沒辦法跟去宴會,所以去聯系別的有正裝又可以陪同出席宴會的人了?

蘭聿也不知道應沉會不會因此生氣。

他有些忐忑。

也不知在床上呆了多久,蘭聿握了握拳,重新解鎖了已經熄了屏的手機,點開聊天框準備告訴應沉,他可以臨時去借一套。

可就在他點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備注那一欄突然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沒過多久,那頭發來了一條信息。

“下樓。”

蘭聿懵了一下,随後便立刻小跑到窗戶旁邊往下看,一輛顏色低調的邁巴赫正停在街邊,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駕駛室裏的人搭在車窗上的手。

應沉怎麽來了?

懷揣着這個疑問,蘭聿拿着手機便往樓下跑,連睡衣都沒換。

等他因為跑步而氣喘籲籲地來到樓下時,男人已經從駕駛室出來了,正站在車旁等他。

蘭聿停在了男人面前,邊喘氣邊問道:“應總,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應沉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男生身上印着超大兔耳朵的睡衣。

睡衣的領口有些大,因為跑動的關系露出了一截精致凹陷的鎖骨。

淺藍色睡褲的長度正好卡在大腿上,兩條雪白筆直的腿就這樣大剌剌的暴露在了空氣裏。

“怎麽穿着睡衣就下來了?”

蘭聿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略顯幼稚的睡衣,面頰上浮起一層薄紅。

“我…我怕你等着急了,就直接跑下來了。”

應沉回身,拉開了邁巴赫的後車門,從裏面拿出一套包裝好了的衣服,遞給蘭聿。

抱着那套衣服,蘭聿有些愣:“這是…”

“不是沒有禮服嗎?”應沉曲指,輕輕彈了一下男生光潔白皙的額頭:“我來給你送禮服了。”

老板大晚上專門開車到他的公寓來,就為了給他送一套禮服。

蘭聿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他小聲道:“我本來打算找人借一套救急用來着…謝謝應總。”

應沉輕輕啧了一聲:“叫我什麽?”

蘭聿微驚,改口道:“謝謝哥哥。”

“嗯。”應沉滿意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下午五點,我過來接你。”

蘭聿忙點頭:“好,應…哥哥再見。”

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應沉開門上車,沖他揮了揮手:“再見小聿,還有…”

蘭聿緊張地看着他。

男人微微低頭,看了一眼他睡衣上的兔子:“睡衣很可愛,和你很像。”

話落,邁巴赫攸地啓動,伴随着發動機的轟鳴聲,消失在街口。

蘭聿還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應沉離去的地方發呆。

又過了一會兒,男生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腦中卻不斷地閃過男人嘴角清淺的笑意,心髒突然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怎麽回事,是因為天氣太熱了嗎,他的臉怎麽變得這麽燙…

抱着那套應沉給他送來的正裝,蘭聿機械般轉身,擡起腿小跑着回去了。

往前跑時的風打在臉上,似乎将那突如其來的熱意給打散了。

這時蘭聿便安慰自己,臉熱是因為跑步跑的。

心跳的快,也是因為跑步跑的。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來到了下午五點。

男生身着那件白色的禮服,正站在路邊等待應沉的到來。

這套禮服的尺碼他穿着很合适,合适到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應沉不僅給他送了禮服,還拿了配套的袖口與胸針。

蘭聿穿衣服的時候還在想,作為陪同秘書的他穿着這樣一套禮服,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

直到應沉的車過來了,蘭聿才發現,對方身上的禮服配飾和自己的完全是一套的。

“你穿這件衣服,很好看。”

蘭聿抱着一肚子疑問上車後,應沉誇了一句。

男生扭頭,看向了男人胸口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胸針,眼中的疑惑濃的都快要溢出來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困惑,應沉目不斜視地解釋道:“最近我媽安排了不少世家的少爺小姐來煩我,所以,這次宴會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蘭聿:“…什麽忙?我不是以秘書的身份陪你一起去的嗎?”

難道是讓他上前去替應沉當人肉盾牌?

“不。”應沉慢悠悠道:“這次宴會,你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去的。”

這是蘭聿第一次參加宴會。

也是第一次以老板男朋友的身份參加。

他的腰側正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摟着,整個人都和應沉貼的極近。

宴會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還有不少他曾在財經晚報上看到過的企業家,打扮靓麗的明星、世家小姐少爺。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看到應沉後,便會滿眼閃着光地上來敬酒。

而作為應沉的“男朋友”,在一堆或好奇或不善的目光中,也跟着喝了不少酒。

蘭聿沒怎麽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他只知道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的腦子已經有點遲鈍了。

宴會在一樓舉行,高樓層是五星酒店。

蘭聿原以為宴會結束了,他們便會坐車離開,然後各回各家。

可不知是從哪一杯酒開始,一切好像都有些失控了。

頭暈、目眩、身上好燙,仿佛有火在燒一般。

蘭聿被應沉攔腰抱在懷裏,電梯門開後,男人便大步流星往開好房間走去。

他的眼前已經有些迷離了,白皙的臉頰不知何時染上了重重的粉,呼吸的每一口都像是點燃了大火,燙的吓人。

還沒進房門,蘭聿便止不住地擡起手,想要将身上這束縛着他的衣服解開。

“咚”的一聲,是酒店房門被踢開的聲音。

男人呼吸很重,腳步也有些踉跄,看起來并沒有比懷中的男生好多少。

用盡最後的理智将房門反鎖後,應沉解開領帶,随手往地上一扔。

蘭聿正難受地蜷縮在床上,肩膀被一只大手捉住,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人翻了過來。

迷蒙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男人英俊鋒利的臉。

那雙銳利的眸子仿佛比平常要更加幽深,裏頭泛着洶湧的欲/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換成以往,蘭聿可能會有些懼怕。

但此時此刻,他的理智卻被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男人掐住了他的腰。

兩人一起滾到了床上。

下藥梗雖遲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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