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所有的不堪與痛苦要有一個終點
所有的不堪與痛苦要有一個終點
丘澤新這幾天和丘彪龍鬧的夠嗆,他不肯和丘彪龍一起離開。丘彪龍也不理會他的意見,直接就給他辦了退學的各種手續,丘澤新知道後,和丘彪龍動了手。最後的結果是丘澤新身上都帶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丘澤新臉上還帶着傷,有些猙獰,走在街上,經過他身邊的人都不自覺地看了過來,丘澤新莫名覺得煩躁,他狠踢了一腳路邊的垃圾桶,一只野貓猛地竄了出來吓了他一跳。
“媽的,該死的野貓!”
路邊有人在看着他,似乎是對他破壞公物的行為很是鄙視,丘澤新滿不在乎,朝那人豎了個中指。然後吹着口哨大搖大擺地走了,身後傳來小聲的罵聲。他臉上都是洋洋得意,一群傻逼!
走進一條少人的小巷,丘澤新終于開始思索着要怎麽辦。丘彪龍把自己所有的經濟都斷了,自己的證件都不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想要逃也沒有辦法。想到這他就一陣惡寒,丘彪龍就是想讓他走投無路,然後回去給他賣命。他不可能回去,他要是回去後,就徹徹底底出不來了。
丘彪龍讓自己活在他陰影下十幾年,餘生他還想控制住自己,他決不可能讓對方如願以償。自己的那些朋友現在都對自己避而不見,他也不想再找那些人。他嘆了一口氣,媽的,世态炎涼啊!
他已經餓了兩天了,臉上的傷也需要處理。他得想點辦法,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背着書包,帶着眼鏡的中學生,對方行步匆匆,看樣子是要去上輔導班。
丘澤新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思考了片刻後跟了上去。周圍有零星幾個人,但他知道前面有一段路是居民樓,現在是下午2點多,不會有什麽人。他臉上露出了笑容,書呆子穿得很挺不錯的樣子,應該可以夠他撐個三五天。
那個中學生走着走着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跟着他,回頭看了一眼。丘澤新沒來得及躲避,對方一看到丘澤新的臉,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就快步走了起來,手裏還擺弄着什麽、丘澤新咬了咬牙,媽的,對方估計要報警!
正在他準備要不要快步追上去的時候,忽然間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身體想扭回頭去看身後,卻還沒來得及整個人就直直地倒下了。
中學生內心十分害怕,但走了幾步卻發現身後卻沒有任何動靜,他深呼了一口氣,回頭看,只見他身後空無一人。他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然後心有餘悸地跑了起來。
周進一個人忙不過來,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後,何逸臭着臉出現在他面前。
“沒睡醒?”周進笑着開口,何逸瞪着他,身上都是怨氣。
“你最好有事!”
“有,當然有!”周進笑着把人給推到椅子上坐下,然後給他拿來一條圍裙。
“幹嘛?”何逸一臉狐疑。
“蔣期不在,你來頂替他一下。”周進邊說,邊幫他圍上,何逸看着在認真給他系圍裙的人,臉有些紅,嘴裏卻嘟嘟囔囔,“就知道剝削我!”
周進笑笑,“哪能啊,給你發工資的。”
何逸撇撇嘴,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破店,一點都不好看。真沒品味!”周進臉上還是保持着微笑,沒有說話,他知道何逸還是在意那件事。
“他幹嘛去了,怎麽不在?”
周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蔣期,“哦,他弟弟受傷了。”
“我不會,你叫我來沒什麽用。”何逸揪着圍裙的一角,依舊是臭着個臉。
“上次不是教過嗎,忘了啊,沒事,哥等會教你,”周進不吃他這一套,伸手去呼了呼何逸的頭發,“剛起頭發都是炸的。”
何逸不自然地轉過了視線,語氣有些低,“哼,反正我不會。”
周進笑了笑,“知道了。”
蔣野結束的時候身上都已經濕透了,他大口喘着氣,旁邊的攝影師給他遞了一瓶水,“辛苦了。”
蔣野接過就直接喝了一大半,他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嗯。”
“工資呂姐晚上給你發,現在先趕緊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吧。帥哥臭了,再帥也沒用了。”
蔣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對方說了再見。一離開涼快的商場,外面的熱浪就鋪天蓋地地襲來。蔣野一時間受不住溫度的巨大變化,打了一個噴嚏。衣服都已經快幹了,蔣野感覺自己現在都可以聞到味了。
本來想去找蔣期的,想了想還是算了,回去先洗澡吧。只是剛走幾步,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周進,蔣野接了電話,“周哥怎麽了?”
“小野啊,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蔣野一臉懵,“啊?我很好啊。”
周進立刻就站了起來,皺着眉,“沒有受傷嗎?”
“我很好啊,沒有受傷。怎麽了嗎?”蔣野一聽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哥呢?”
周進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神經都繃緊了,“小野,我和你說一件事,你不要着急。”
“你說。”蔣野現在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內心都是不安。
“蔣期他剛才給我請了個假,說是你受傷了,我就讓他走了。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手機是關機的,我以為是沒有電了……”
蔣野整個人都是懵的,所以蔣期他撒謊了是嗎,他為什麽要撒謊,他現在在哪裏?周進還不停地說着,“小野,你還在聽嗎?”
“周哥,我在。”語氣格外冷靜,周進愣了一下,很快開口,“蔣期沒有和你聯系過嗎,他之前有說過這幾天他要去哪裏嗎?”
“沒有。”
“你先別擔心,想聯系他看看,他可能手機沒電了也說不一定。”
但是蔣期怎麽會用蔣野受傷的事情來撒謊,明明他把對方給放在了心尖上。兩個人的心都沉下去了一點,不安與恐懼讓蔣野臉色變得格外蒼白。
蔣野站在人群中,他的眼角一片模糊,身上冒着冷汗,臉色很是難看。有行人走過看到他的臉色,有些擔心地上前,“沒事吧?”
蔣野依舊一動不動,那人皺了皺眉,“要不要去醫院?”
只是話音剛落,眼前的這個人就瘋也似的跑走了,留下一陣帶着熱氣的風。
丘澤新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得很,他龇牙咧嘴地睜開眼,卻愣住了,自己在一個不認識的地方,破舊的房子,地上都是灰塵,殘破的家具,從縫隙裏面透過來的光,帶着塵埃,看上去這裏似乎很久沒有人住了。
他皺了皺眉,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嘴也被塞了一塊布。他臉上大驚,腦海裏閃過幾個小時前的記憶,自己本來是想去“問”生活費,卻忽然被打了一棍。
後背還是疼的,丘澤新心裏暗罵,知道自己是惹上麻煩了。他不停地掙紮着,想要,掙脫開手上繩子的束縛,卻發現無濟于事。
“有人嗎?旁邊有人嗎,救命啊!來人啊……”喊了一會後,丘澤新安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周圍沒有人,綁架他的人可能出去了,丘澤新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不然等到對方回來他就徹底逃不出去了。這個破屋的門離他很遠,椅子束縛了他的全部行動。他咬咬牙,随着身體的一個大動作,他倒在了地上。
他以一個側躺的姿勢倒在地上,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張礙事的椅子。手因為被綁在椅子後面,現在被狠狠地做了倒下去的墊子,很疼。丘澤新臉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的,他一邊咒罵綁架他的人,一邊又在心裏祈求對方不要回來那麽快。
他努力地動着,卻絲毫沒有前進一步,就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
大股大股的陽光争先恐後地進到屋子裏,打在丘澤新的臉上,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只是很快他又眯着眼睜開,那個人站在門口,逆着光,丘澤新看不清他的臉,卻感覺這個人的身形很熟悉。
确實是很熟悉,門被那人給關上,那個人一步一步地先他靠近,丘澤新倒在地上看不到對方的臉,他不敢有任何的動靜,怕自己的行為把對方激怒。丘澤新被扶了起來,他也看到了對方的臉,只是看到一瞬間,他就愣在了原地。
他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人,對方手裏拿着一個塑料袋,平靜地看着他。
“啪”的一聲,朔料袋被扔到了地上,金屬碰撞的聲音,丘澤新一臉不敢置信,喉嚨發出聲音。
蔣期歪歪頭,把他口裏的布被扯掉了。酸痛的下巴得以解放,丘澤新惡狠狠地瞪着蔣期,“就因為上次的事?”
“不,”蔣期彎下腰,直視着丘澤新的眼睛,“我想這麽做很久了。”一時間一股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惡寒讓丘澤新打了一個寒顫。
蔣野跑遍了租房附近的大街小巷,給蔣期打了無數個電話,卻還是沒有找到蔣期的身影。他全身都是汗,但他顧不上擦,他很害怕,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蔣期去到了哪裏。
是不要他了嗎,可前一天晚上他們還同枕而眠,毫無征兆,毫無預告,就這麽走了。
蔣野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着,手機響了起來,蔣野連忙接了起來。
“小野,找到人了嗎?”
“沒,”對面的周進聽到這話只覺得頭大的很,“我已經報警了,你不要太過擔心,找了一天了,你先回去吧,說不定蔣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回去了呢?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嗯。”除了這樣,別無他法了。蔣野擡頭看了一眼快要落下山的夕陽,抹了抹自己的臉,然後垂頭喪氣地向租房走去。
“還是沒找到嗎?”何逸皺着眉,周進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周進望着天邊落下的夕陽,心裏嘆了一聲,蔣期可不要做什麽傻事啊。
“啧,牛逼,”丘澤新仔細思考後,忽然放聲大笑,他一臉不屑,他甚至還露出了笑容,“所以,來報複我的啊!”
蔣期沒有回答,臉上依舊平靜,“不是報複。”是清算。
“你是那麽多個看我不順眼裏面最有種的,其他人都是一群人烏泱泱的上來,你一個,很牛逼!”
蔣期沒理會他的嘲諷,只是蹲了下去,打開那個塑料袋,在裏面翻找着。丘澤新還在一股腦地亂說,“跟了我不久了吧,怪不得我這幾天總感覺背後有人。你也是有耐心……”
丘澤新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對方并不看他,好像他說的一切都無所謂,這讓丘澤新有些不爽,“你到底想幹嘛?!”
蔣期看了他一眼,不理會,然後繼續在塑料袋裏面翻找着,丘澤新被塑料袋摩擦在一起的聲音弄的心煩,他狠皺着眉,他實在看不出眼前這個人到底想要對他做什麽。
“要打就打,反正我這幾天都已經習慣……”話還沒說完,丘澤新整個人就慘白着臉,眼神恐懼地看着蔣期。只見蔣期從塑料袋裏面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刀柄很舊了,但刀卻很鋒利。
丘澤新臉慢慢地轉過頭,看着站在不遠處凝視他的人,他感覺背後一陣發涼,“你要用這個?”
蔣期走上前了一步,拿着那把刀,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就像死人,丘澤新被自己的想法給吓了一跳。
“我要殺了你,除了你,還有蔣凱明,範俊哲,林亮,萬宇,賴端成,李思義。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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