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盡情相愛

盡情相愛

“褚君，你怎麽回來了？”

褚君只請到半天假，第二天一早便急匆匆要趕回去。

剛出門，隔壁寝室的人恰好也出來，看見他，都驚訝道。

褚君笑笑，“昨天子衿過生日。”

“昨天子衿過生日。”隔壁二人對視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和雲子衿，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倆是gay嗎？”

褚君一愣，笑容僵在臉上。

隔着薄薄一層門板，雲子衿聽見他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不是，怎麽可能？”

不是，怎麽可能？

雲子衿說不清自己當時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

憤怒、傷懷、失落？仿佛期待已久的蛋糕吃到嘴裏，卻已經變了質。

那之後，他就搬出了宿舍，單方面斷了和褚君的聯系。

一晃，已經好幾年過去了。

他仿佛又站在了當年那個宿舍門板後，聽見外面的人問，“你和雲子衿，到底是什麽關系？”

褚君的聲音隔着門板響起，帶着一點失真。

“我還在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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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君看向這薄薄的一層門板，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曾經的事情。

“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從大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他。”

褚君不知是說給武仁聽，還是說給屋裏的人聽。

“可是那個時候，我害怕了。”

“我害怕，這種感情是不是只是一時沖動。”

“我害怕，別人會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我害怕，如果我是同性戀，我的事業會不會就此止步。”

“所以，我退縮了。”

“對不起。”

褚君看着這扇緊閉的房門。

不知過去了多久，這扇門終于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武仁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去了，只剩下褚君定定站在房門之前。

雲子衿倚在門邊，眼圈微紅，“那現在呢？”

“你還害怕嗎？”

“或許吧。”褚君的眼睛也是紅的，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今今，你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雲子衿靠在他肩上，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帶着一點哭腔，含糊道，“你個狗東西，王八蛋。”

褚君用力摟住他，用力地，将他圈在自己懷裏，“對，我是王八蛋。”

褚君低頭，輕輕吻去他眼角的淚水，珍而重之地吻住他的唇。

時光倏忽，仿佛又回到那時候，他們在狹小的宿舍之中，面紅耳赤地接吻。

鼻間是甜膩的奶油味道，外頭，依稀有其他同學走過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他們什麽也聽不見，只在他們自己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間，盡情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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