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傳承
傳承
工作日的上午,咖啡廳裏面根本不會有人。在悠揚悅耳的背景音樂下,誰能想到周應淮四個人是在這裏搞封建迷信呢?
告訴了陸今安三人他現在的狀況,阮遵是個沒腦子的人,第一個表示不解,還問周應淮是不是驚吓過度了。
陸今安和梅栖要靠譜的多,沒像阮遵一樣大驚小怪。
梅栖:“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周霜霜,而是周霜霜的哥哥周應淮,所以卦象才兩次不一樣。”他看了一眼陸今安,陸今安點點頭:“的确有這種可能。你本該是個死人,但這不是你的身體,你現在陽氣很弱。戈婕這種惡鬼貪圖你的大氣運,再三恐吓你。人受驚陽氣就會變得更弱,她如果想加害你而不遭到天譴,就會再而三的吓唬你。所以戈婕不會像靈智未開的那些鬼一樣,直接想害人。”
陸今安寡言,能這麽長篇大論實屬不易。
周應淮忙問:“那我跟霜霜到底該怎麽換回來呢?就算是早逝,也應該是我的命。”
陸今安站了起身:“事不宜遲,帶我們早點去醫院看看你原來的身體吧。”
四人一起離開了這咖啡廳,一打開玻璃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太陽刺眼得很,阮遵嘟囔了一句:“這什麽鬼天氣。”
這樣天怒人怨的溫度,太陽火辣辣的,曬的整個人都蔫吧了。只有周應淮河戈婕這種工作狂,才能頂着這麽大的溫度還在勤勤懇懇的工作。這年頭,卷的不止霸總,還有女鬼。
開車的還是還是梅栖,這次是周應淮坐的副駕駛,後面坐的是他們師兄弟二人。周應淮從視鏡裏面看後排,這兩個人年紀都不大,居然都成績斐然。陸今安精通相面卦術,阮遵也會引雷之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若能熬過這一劫,他和周霜霜換回來後,他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學習和工作。一浪更比一浪強,現在的年輕人都那麽努力,他本來年齡就不占優勢,就更要老鳥先飛了。
這李市醫院并不是很遠,也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時間段,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醫院的停車場已經爆滿,他們只能把車停在附近的商場停車場,然後在不醒走過去。這大熱天的,幾百米就要了人命。
太陽如此毒辣,連醫院這種地方都陰森不起來。進了醫院大門,空調看得很足,周應淮瞬間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阮遵熱得臉通紅,維持着高貴冷豔表情的陸今安看起來也沒有原本那樣體面,滿頭大汗。只有梅栖,還是那副樣子,一滴汗也沒有出。
周應淮先找主治醫生說明了情況,要帶幾個朋友來看看病人,醫生倒是很快同意了。其實他們也在納悶,明明“周應淮”各種檢查都顯示的正常,但就是遲遲沒有醒過來。
病床的高大男人還在挂着點滴,護士小姐說這是營養液一類的東西,并不是什麽藥。陸今安和梅栖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半點不對勁的地方,沒有一點兒惡鬼作亂的跡象。他們也只會捉鬼,不會治病,只能無功而返。
說不失望是假的,周應淮好不容易遇到了真正有本事的玄學先生,卻還是不能解決問題。死者長已矣,生者徒傷悲,就算現在活蹦亂跳的是他,但是心中的愧疚,他也不能真的開開心心的用妹妹的身體過完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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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栖好心的告訴他,世界奇人異士這麽多,就算是王秋元這一派不行,總還有別的派別,說不定就有別的高人懂這種靈魂轉換之術。
怏怏的三人告了別,他準備回自己家,整個人有種暈暈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天太熱了的緣故,還是心情不好,什麽都提不起來勁。
打車到小區門口,正好是中午放學時間,遇到了回家吃飯午休的霖霖。他看到了周應淮就熱情的邀請他一起回家吃飯,周應淮沒有吃飯的心情,搪塞着拒絕了。
霖霖背着一個大書包,臉上熱的紅撲撲的,真的很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因為年紀還小,撒嬌賣萌也不讓人覺得讨厭。他扯着周應淮的手:“哎呀霜霜姐姐,你就去我們家玩嘛,你肯定沒有做飯還要點外賣,我奶奶做飯可好吃啦。好不容易今天我下午不用上課,爸爸媽媽也不在家,你就去和我玩嘛好不好?”
周應淮被他磨得沒辦法,想到自己這個本該死去的人在惡鬼眼裏不亞于散發着香味的大雞腿,到蘇姐家裏倒也不錯。他捏了捏手心裏的黃符紙,這是陸今安給他的保命符。說是随時放在身上,如果再有什麽東西找上門來,捏着這疊成三角形的符紙心中默念陸今安的名字,他們就會過來救他。
他們也說了,這雖然是保命的符紙,但意外也可能會出現。周應淮一個人待在家裏,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畢竟除了戈婕,還有數不清的惡鬼也在觊觎着他這個有大氣運的命格。那些沒有靈智的鬼也不像戈婕思考的那麽全面,他們餓昏了頭,哪管什麽天譴不天譴的,到嘴的美食肯定是要先吃到肚子裏再說的。
如果周應淮時時刻刻都和陸今安呆在一起,确實要安全的,但是這樣的話,戈婕就很難再露面了。所以他們的讨論結果就是,周應淮一個人回到自己家,看能不能再把戈婕釣出來。
這還是周應淮主動提議的,慢刀子割肉是最疼的,倒不如來個痛快的。要是他以前,肯定要再心裏罵幾句都怪周霜霜這個戀愛腦到了極點的臭妹妹,居然都把女鬼吸引過來了。可現在,妹妹到底去了哪裏,有沒有在他的身體裏好好活着,還是個未知的問題,而自己這個該在那場車禍裏喪生的人,卻還可以在陽光下正常行走。他心裏一酸,責罵的話多想一下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周應淮忙轉移思緒,問霖霖:“怎麽你奶奶沒有出門接你回家?”霖霖到底還是年齡太小了,蘇姐也真的放心這麽小的孩子。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霖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開學就要上小學二年級了,不是小孩子了。補習班就在小區門口,我可以自己回來的。”
周應淮笑了笑,他合理懷疑,蘇姐是覺得天氣太熱了,不想出門接送霖霖。不過補習班确實也離得近,出了補習班就是小區大門,連個馬路都不用過。物業的安保工作又一向做的很好,确實也不會出現什麽安全問題。
敲開了房門迎接這一大一小的是蘇姐的臉,他看到周應淮還有些驚訝。
周應淮也挺心虛的,畢竟他算是不請自來。
霖霖已經牽着他往裏面走了:“奶奶,我在小區門口遇到了霜霜姐姐,我跟她說了,你做飯可好吃了,要她來我們家吃飯的。”脖子已經往餐桌上那邊伸過去了:“奶奶,你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
霖霖的爸爸媽媽中午都不回來吃飯,蘇姐對能多個人一起很高興。他一向對自己的廚藝很自信,頗有獨孤求敗的感覺。
周應淮接過來她拿來的筷子和碗,不算上突然加入的他,這頓午飯應該只有祖孫兩人的,蘇姐卻還是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周應淮掃了一眼,葷的素的加起來大概有八九個,每盤還分量十足。
只是這賣相……
看起來有幾分詭異,大多數菜都黑黑的一塊,不知是燒糊了還是醬油放多了,看不出來本來的色澤。不過這菜看起來不好看,聞起來味道卻挺正常,不同于C市喜歡的麻辣重口,清淡的很。
周應淮內心給自己洗腦,蘇姐可是幫了自己大忙的,吃兩口奇怪口味的菜怎麽了,又不能丢個命。他心裏這麽給自己洗腦,手中的筷子還是很誠實,夾了一道能看出來本來面目的菜。他心想的是,土豆絲再難吃也不能難吃到哪裏去吧?何況這盤清炒土豆絲黃橙橙的色澤在這一桌子烏漆嘛黑中簡直是不要太清新脫俗。
他将這一筷子土豆絲送進嘴巴裏,立馬就覺察出來了不對勁。這簡直比他一個唯物主義戰士在短短一個星期內又見識到惡鬼又見識兇殺又遇到靈魂互換還讓人來的來得驚奇。這土豆絲居然是放糖炒的。
雖然很難以接受,但是因為以前受到的教育,吃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多沒有禮貌,周應淮還是堅強的咽了下去,然後抛棄禮儀不顧形象的狠狠拔了一大口飯,把蘇姐看的是欣慰極了。
果然只有她那不懂事的兒子和兒媳不能欣賞自己的廚藝,看霜霜,吃得多開心啊。她對周霜霜的好感又多了幾分,覺得孫子的提議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她是沒有女兒也沒有孫女也繼承自己的衣缽了,周霜霜她也挺看好的,最起碼膽子挺大,被女鬼接二連三的吓了好幾次,精神情況還很正常。
蘇姐想到這,看周霜霜的目光是越來越滿意。她又夾了一筷子雞腿肉放到周霜霜碗裏。她發誓,這絕對不是燒糊了,她這種做了幾十年飯的大廚怎麽可能會犯掌握不好火候這種低級錯誤。她只是一時沒看清楚,把老抽當成生抽了,連續倒了兩遍。
蘇姐現嘆了一口氣:“我也真是命苦,居然連個能繼承我衣缽的女孩子都沒有。嫁了個沒用的丈夫,生了個兒子。本來我就盼望着兒子能給我生個乖孫女兒當繼承人的,誰知道他也這麽沒用。”她一臉期待的看着周應淮,真希望他能自己往套裏面跳。
只可惜周應淮被這甜齁了的土豆絲震驚到了,完全沒察覺蘇姐的意圖,當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他看蘇姐和霖霖都吃過了這盤土豆絲,面不改色的那種,他就一時到了,蘇姐沒有放錯鹽,這就是她們家的飲食習慣吧。聽到蘇姐的話,他有些驚訝:“霖霖爸爸不是您生出來的嗎?”
蘇姐看他不懂事,理直氣壯:“生兒生女是女方能決定的嗎?你初中生物沒學過嗎,明明是由父親決定的。”她覺得她這話說得完全沒毛病,就是她那生不出女兒的沒用早死丈夫還有生不出孫女的沒用啞巴兒子。
這話好像也沒毛病,周應淮也不想和大腿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争論不休。他附和着:“對對對,您說得沒錯,是我連初中生物知識都忘記了。”
蘇姐滿意的笑了笑:“我也不拐着彎兒說話了。我們這支是傳男不傳女的,我年歲這麽大了,也沒有個女兒孫女來繼承,連個侄女兒外甥女兒也沒有。我看你和我有緣,也挺适合這條路的,要不要當我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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