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醫院
醫院
霖霖也在一旁複合:“姐姐快答應吧,當魔法少女多好玩啊。”
周應淮忙擺手拒絕:“蘇姐,這個我是真的不行。我這個人天生膽小,老是和這些打交道會被吓死的。”這話半真半假的,其實還是因為他是個男人,怎麽能來當魔法少女。
蘇姐來回打量了他一圈:“你這孩子,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雖然對命數沒有什麽研究,但也看得出來,你身上陰氣重的很啊。別怪我我說話直白,你這不應該是個活人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還能好好的站到現在,許是有大能為你改了壽數。壽數給你改了,但以後能不能好好活到壽終正寝,就看你的造化了。讓你來學這些,其實也是為了你好。你以後少不得要被糾纏,這些髒東西就是欺軟怕硬的。”
周應淮心裏一沉,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換回來,還要不停地遇到這些奇葩事。難道真的是上天注定他要成為魔法少女嗎?
但是他家有權有勢的,如果能請個精通玄門之術的高人貼身跟着他應該也可以。
周應淮沉默了一會,靠人不如靠己,陸今安算卦說他應該是個已死之人,活不過二十七歲,蘇姐也說他陰氣過重,兩個人不謀而合,他是徹底信了自己是個短命鬼的事實。
周應淮:“讓我考慮一下吧,蘇姐。”
蘇姐點點頭,确實,一個從小接受現代社會教育的現代人一時半會兒很難消化這種事兒。
一時無話,兩大一小沉默的吃着飯。
突然,周應淮覺得肚子一陣絞痛。
他捂着肚子,臉色蒼白,五官都擰在了一起。蘇姐下了一跳:“怎麽了?不會又中什麽招了吧?”
霖霖:“霜霜姐姐是不是中毒了啊?”
蘇姐斥道:“小孩子別胡說八道。”
周應淮沒說話,他沒有這個力氣。頭暈又想吐,眼前的一切都都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是在堅持不住了,只能閉上了眼睛。
周應淮再次醒來,看到的還是醫院白色的天花板。他一向身體好,沒想到剛從醫院出來沒幾天,就又進來了。手上還紮着點滴,惡心感減輕了不少,但頭還是有些暈暈的,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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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小的病房擁擠的很,兩個個禿頂的老醫生帶着沉默的年輕人把這小房間填的滿滿當當。離周應淮病床最近的老醫生一看就是醫學界的泰鬥,他是醫院最流行的地中海發型,僅存的頭發也花白着,更是沒有梳理過,一看就敬業極了。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你們仔細看着,這可是典型的食物中毒,都往心裏記着,我可是要考試的。”
幾個年輕人都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一臉怕被提問的神色。
被當成活教材的周應淮只能把自己放空,他就不該勉強自己吃下去蘇姐的黑暗料理。好不容易那老醫生終于上完課了,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臨走還不忘叮囑他,下次吃東西注定點,病從口入。
周應淮生無可戀的點點頭。
蘇姐這時候進來了病房,她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給他削蘋果,嘴裏還念叨着:“年輕人怎麽體質那麽差,就吃個飯都能吃到醫院來。”
周應淮嘆了口氣,您老人家做的飯我實在是無福消受啊。
他拿了手機,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半點了。有梅栖在七點鐘給他發的消息,問他有沒有遇到不平常的事情,如果實在害怕的不用勉強。
周應淮回了一切正常,并沒有遇到什麽怪事。
梅栖秒回,叮囑他不要随意開門,一個人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應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自己在醫院的情況告訴了他,
梅栖當即表示要阮遵過來陪着他,醫院陰氣重,死過不少人的地方,恐怕有不少游魂。現在的周應淮,對于想要害人的鬼來說就是一塊香饽饽,不,應該是燕窩鮑魚,是大補的東西。
周應淮表示不用,梅栖堅持,他在異調局任職,今天有事走不開,陸今安和阮遵這師兄弟倆都是來幫忙的,尤其是阮遵這個大學生,剛考完試,反正他也沒事做閑得很。梅栖告訴周應淮,別看阮遵年紀小,卻在修行一道上很有天賦,現在也是成就不斐。
周應淮只能同意,蘇姐畢竟年紀大了,也累了一天了,家裏還有霖霖這個小孩需要照顧,不可能讓她陪着自己在這醫院裏呆着。
不過說來也奇怪,梅栖說醫院兇險,他明明也在醫院呆過那麽長時間,怎麽一點兒怪事都沒遇到,反而回了家,才又遇到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讓蘇姐回去的時候,蘇姐還有些不情願,她覺得是因為她的一點小失誤把周應淮送到醫院來的,應該她來擔責,怎麽能自己先跑了呢?以周應淮現在的體質,在醫院确實也不夠安全。周應淮再三跟她說異調局的人一會兒就到,而且家裏還有霖霖在,她才勉強走了。她也是在道上混的,雖然說那些名門正派總以為這是異端,異調局這種國家組織也看不上她們這種民間小蝦米合作,但異調局的名頭蘇姐也是知道的。
她本來是想等異調局的人來了再走的,但是經不過周應淮再三要求,還是先去了。
可能是心理作用,蘇姐剛一離開,周應淮就覺得這病房裏的溫度一下子低了下來。這并不是單人病房,裏面還有別的病人和陪護家屬,這也是周應淮如此膽大的原因。還有其他人在呢,又不只有他一個人在,他陽氣不夠,總不能所有人都陽氣不夠吧。
何況他也只在醫院待一天,明天就準備離開了,也不用再調什麽單人病房了。
與周應淮鄰床的是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生了什麽病,早早的睡了,來陪的是個中年女人,應該是她的女兒。她應該是也已經忙了好久,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周應淮一點兒睡意也無,人家都睡覺了,時間還早,他壓根沒有睡覺的意思。腦子還暈暈的,應該是食物中毒還沒好利索,根本不想玩手機。也不知道阮遵怎麽回事,都過了半個小時了,現在還沒到。
他看了看手機,已經九點鐘了,夏天天黑的晚,這時候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醫院還是燈火通明的,但和外面的玩樂之地不同,這裏要安靜的多。他擡頭想看看窗外,沒想到正好和一個不速之客撞上了視線。
這可是12樓,窗戶外居然緊緊貼着一張人臉,這不是正常人能辦到的事,肯定是鬼了。那個鬼穿着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看着是個還沒成年的青春期男孩,看見周應淮朝他看過來,居然還沖他笑了笑。
周應淮早已經不是原本那個大驚小怪的唯物主義戰士,窗外的小鬼看起來可正常多了,他淡定的移開目光,希望這鬼最好別來找麻煩。他看了看手機,已經九點半了。
不應該呀,從H大學來到市醫院,打車應該只需要20分鐘呀,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阮遵怎麽還不到,不會路上出什麽意外了吧?
他正擔心着,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阮遵滿頭大汗地推門而入。他看到了旁邊的一對母女,放輕了自己的動作。
周應淮壓低聲音問他:“怎麽來得這麽遲,路上沒出什麽事吧?”
阮遵有點不自然:“沒什麽大事,就出了點小意外。”其實是路邊攔的出租車司機師傅欺負他不認路,帶着他繞了一大圈。就算他再路程,看着時間也覺察出來不對勁了。都開了一個小時,排除堵車的因素,這都夠開出別的市了。這司機明顯是坑人的,他一定要打電話到消費者熱線投訴他,二十分鐘的路程繞了這麽多,也太過分了。
這裏到底還有其他人在,也不好大肆宣揚神神鬼鬼的事情,周應淮只能給阮遵使了個眼色,讓他看看窗外還在那趴着的男鬼。
阮遵看了一眼:“不用管他。”那個男鬼估計生前是這個醫院的病人,看他身上也沒有戾氣,應該就是對這個病房有執念吧。
這一夜倒是委屈了阮遵,只能在椅子上湊合一晚。
第二天上午,阮遵就接到了梅栖的電話:“什麽,已經解決掉了?”
挂了電話後,旁邊的那對母女已經離開了,他們說話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周應淮問:“戈婕?”
阮遵點了點頭:“沒錯,你今天不是要辦出院嗎?快走吧,我們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辦好出院手續,其實周應淮本來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們倆直奔異調局。知道周應淮其實是個男人,阮遵對他的态度便好了許多,不那麽扭捏了。
異調局不在市中心,在一片半山別墅區,周應淮對這裏挺熟悉,周氏在這裏就有一幢別墅,曾經用來舉辦過他的生日聚會。
異調局看起來很是古樸,礙于以前梅栖和阮遵的談話,他對這裏很是忌憚,亦步亦趨的跟在阮遵後面,生怕自己走錯了一步路招來殺生之禍。
這大鐵門好像生了鏽一樣,推開倒是挺費勁。進了門才看到在一旁打瞌睡的保安大爺。
阮遵把他叫醒:“我師兄他們回來了嗎?”
保安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來,周應淮這才看到她的臉,這人雖然頭發花白,但一張臉根本不可能是老年人有的。
周應淮:真可惜,小夥子長得挺正派,年紀輕輕就少白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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