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好像沒有反駁的理由。

謝雲初怔在那裏,意識混沌來不及清醒,辨不出這是夢裏還是現實,明明不像他說的話,卻又真真實實感受到那昭然的尖銳。

王書淮俯身而下,唇瓣從肩骨繞至前方,繼續探尋,謝雲初的心仿佛被他攏住,細細密密的疙瘩起了一身,冷靜的眸子一點點泛起猩紅,他從磕磕碰碰到游刃有餘,有了黑夜與迷糊做遮掩,誰都可以肆意延展感官的愉悅,

月光透過交錯的密枝,灑下斑駁的光影,光影在晃,謝雲初眼底的水光也在晃。

汗和淚交織成一片朦胧的氤氲,穿不透,看不清,唯有那淩厲的下颚嚣張地擺動,混沌的氣息撲灑而來,她還沒來得及去琢磨王書淮的變化,已随着他的滑入跌至快樂的拉扯中。有那麽一些羞澀迫使她想遮掩想回頭,身體卻誠實地配合,不給她半點逃脫的餘地。

那種極致的快樂前所未有覆過她靈臺,她被蒸得遍身紅暈,熏熏然,恍似不在人間。

不知是怎麽醒的,濕漉漉的杏眼懵然盯着那一束穿透窗棂灑下的日光,空氣裏的因子在翻騰,腦海裏的意識亦在翻騰,昨晚何時結束她不知,清晨他什麽時候走得也不清楚,只模模糊糊聽到呲的一聲疼。

王書淮也有放縱的一日。

不像她熟知的王書淮。

她甚至想看看傷口崩開時他的臉色,可惜他掩飾的太好。

謝雲初不想動,也動不了,昨晚太累壓根沒起身淋浴,亦是害怕被嬷嬷曉得而窘然,索性賴着沒起身,身體四肢五骸懶洋洋的還殘留着一些餘韻,最要命的不是拉扯,而是厮磨,那種觸感至今殘留在她身子裏,揮之不去。

這厮……什麽時候也學了那些折磨人的玩意。

謝雲初心裏罵了幾句。

實在磨不住了,春祺進來喚她起床,舒舒服服洗了一通澡通了發,又喝了一碗燕窩粥裹腹,這才問起王書淮,

“二爺什麽時候走的?”

Advertisement

春祺答,“天色剛亮就起了。”昨晚是林嬷嬷守夜,晨起她來接班,晚上的事她猜到了卻不知道具體情形。

謝雲初諱莫如深問,“他走時可有異樣?”

春祺懵,什麽算異樣?

走時神情似乎愉悅,甚至唇角擒着幾分餍足,算不算異樣,可這樣的話春祺說不出口,她搖頭,“沒有異樣。”

謝雲初疑惑了,她明明聽到他疼過,沒猜錯的話傷口必定崩開了,虧他忍得住,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春祺見謝雲初撇着嘴,建議道,“爺今日還在書房,您若是不放心自個兒去問問?”

“不去。”謝雲初起身去看孩子。

照常抱着孩子去寧和堂請安,謝雲初到時,王書淮已經在裏面,王書淮從她進來便瞥着她,那一身海棠紅的裙衫襯得她白皙的面容更加嬌豔,以前只覺得她端莊大方,今日不知怎麽便往那眼尾的美人痣多瞧了幾眼,裙帶當風,處處是勾人的風情。

王書淮也意識到自己近來有些出格,克制住心思,移開眼。

謝雲初發現他在那就沒怎麽瞧她,王書淮看得出她懶洋洋的,便伸手接孩子,上方的姜氏瞧見立即皺眉,

“淮哥兒還傷着,就讓她娘抱着,或者交給乳娘也成。”

謝雲初慢條斯理施了一禮,心裏冷笑,就生怕她兒子累着了,要是叫她知道她那衣冠楚楚的兒子昨夜幹了什麽事,不知是什麽表情。

謝雲初腹诽了幾句,默不作聲在王書淮身側坐下。

好在王書淮沒有打理姜氏的話,只冷淡回道,“兒子無礙。”

珂姐兒一早上勁兒十足,站在爹爹腿上閃,爹爹懷裏明顯比娘親懷裏更寬闊,她天然地感受到了安全感,便可勁兒作。

姜氏看得額尖發脹,扭頭瞅了一眼丈夫,二老爺倒是沒覺得怎麽,笑着道,

“珂姐兒這跳脫勁兒也不知道像了誰。”

王書淮和謝雲初都是安靜的性子。

窦可靈摟着瑄哥兒在一旁笑,“沒準二嫂少時是個活潑的。”

這個窦可靈,不酸人幾句就不罷休。

以前謝雲初總是息事寧人,如今嘛,她便笑吟吟接話,

“說來三弟也是穩妥的性子,瑄哥兒這麽虎怕是像了弟妹。”

瑄哥兒正将一把鼻涕糊在窦可靈膝蓋上,窦可靈頓覺丢人,她忍住脾性朝乳娘剜了一眼,乳娘立即把瑄哥兒抱走,那邊許時薇忍不住笑出了聲,

“瑄哥兒真可愛,不知三嫂少時是不是也這樣?”

窦可靈氣死了,一個兩個的都編排她,她高擡下颚瞥了許時薇一眼,“四弟妹有了身子,大夫把脈又說是男胎,如此四弟身邊是不是也該添人了?”

許時薇笑容僵在臉上。

窦可靈話落,屋子裏氣氛陡然凝滞。

三爺王書曠臉色讪讪的,自從他納了妾,妻子時不時便要酸幾句,不過如今納妾的隊伍又要添一員大将,他幸災樂禍瞥着四弟王書同。

王書同一張臉窘得通紅,不等妻子眼刀子使過來,先硬着頭皮起身,“父親,母親,兒子還在讀書,就不必了吧…”

許時薇臉色好看了些。

二老爺等閑不插手後宅的事,他看向妻子。

姜氏眼神閑閑的,穿着一身淺紫色的薄褙,風韻不見當年,“正是因要讀書,身邊才需要人伺候,省得屋裏沒安排,去外面亂來,”又與許時薇道,“你放心,你生下嫡子前,給通房吃避子湯便是。”

三個兒子,三個兒媳,她不能厚此薄彼,既然老三有,老二與老四遲早都得有,再說了,她就等着捏着這條規矩來膈應謝雲初。

謝雲初面無表情,完全置身事外。

許時薇差點哭出聲,“娘…”她近來忍着孕吐日日來上房侍奉婆母,不成想就得了這麽一句話,許時薇很心寒。

姜氏自然看出幺媳婦的委屈,她嘆着安撫,“你安心養胎,你瞧瞧高門大戶裏,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有人替你照顧你夫君,你該高興才對。”

許時薇差點哭死,既然誰都有,為什麽二老爺沒有,婆婆自個兒管丈夫管得死死的,卻不許她們插手丈夫的事。

姜氏察覺到許時薇的眼神,輕咳一聲,看着二老爺,“別以為你們父親沒有,他年輕時也有過,只是那丫頭命薄,早早去了,後來你父親便不肯納妾了。”

二老爺臉色有些難堪,“說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麽,”怕媳婦繼續嚷嚷牽連自己,他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事情就這麽定了,後宅的事都聽你們母親的,誰也不許置喙。”

姜氏高興了,雖然兒子兒媳有的時候不服管教,丈夫卻永遠順她的心。

這麽一想,姜氏心情很好,別了別發髻上的玉釵。

二老爺偷偷瞥了一眼妻子,不得不說姜氏脾氣雖然不算好,那張臉是沒的說,平日又會保養又會打扮,近四十的人還跟二八少女似的,有這麽一位妻子,二老爺着實沒有納妾的心思。

謝雲初默默将上方二老的互動看在眼裏,她算看明白了,婆婆憊懶,一不操心家務,二不教養孩子,心思均放在吃穿保養上,既把男人的心拴住了,自個兒也舒服了。

人哪,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圖什麽。

謝雲初輕嗤一聲,默默喝茶。

王書淮一向不喜聒噪,找了借口提前出來,謝雲初立即跟在他身後跨出門,珂姐兒由奶娘抱着跟在後面,不停朝前面的爹娘揮舞小手。

珂姐兒九個月大了,越來越重,謝雲初抱不動,王書淮身上有傷,奶娘只能想方設法哄着小祖宗別鬧。

夫妻二人默不作聲往春景堂走,到了要分別的路口,王書淮忽然駐足與謝雲初道,

“你放心,我不納妾。”

上回就因母親用納妾威脅她,謝雲初跟他鬧了脾氣,好久都不肯給個笑臉,今日謝雲初見到妯娌被塞妾室,必定感同身受,南下在即,他實在沒功夫跟妻子置氣,便提前給了保證,希望謝雲初別多想。

謝雲初聽了這話,腳步頓住,愣愣看着他。

他不想納妾?

還想逮着她折騰,讓她伺候?

想起他昨晚的體力,受了傷還能連來兩回,她被折騰得半條命都沒了。

她就指望着早日懷上珝哥兒,給他安排好掌控的妾室,樂得不再伺候他。

前世的事歷歷在目,謝雲初不會讓自己陷進去。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恍惚記得上回他就是這麽回她的。

說完她先一步往春景堂去。

王書淮站在石徑岔路口,目光注視着謝雲初柔美的背影,臉上的情緒一點點淡下來。

他一向敏銳,自然察覺出謝雲初并沒有高興,雖然不明白她在琢磨些什麽,卻可以确定,她無動于衷。

怎麽會?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納妾,她是不相信他做得到?

也對,她還沒生嫡子,以她穩妥的性情,或許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許諾。

王書淮帶着複雜的心情回了書房。

昨夜着實過于荒唐了些,導致傷口崩開,王書淮幹脆去了衙門,以防自己再次失去分寸。

現在的謝雲初每日準時準時去琉璃廳喝茶,與小姑子們吟詩作賦,或與妯娌聊天,窦可靈要忙家務,許時薇今日受了氣,待在琉璃廳的只有大奶奶苗氏和二小姐王書琴。

苗氏一雙孩子由乳娘看着在院子裏玩,大郎林哥兒五歲,眉姐兒也有三歲。

眉姐兒雙丫髻上系着一根紅綢,用的是上好的花绫,上頭還灑了亮晶晶的珍珠粉,閃閃發亮很好看,珂姐兒坐在奶娘身上鬧着要玩,眉姐兒乖巧,立即把腦袋湊過來,謝雲初一瞧形勢不對,連忙起身,可惜她還沒來及阻止,珂姐兒扯住了紅綢,便要扯下來玩。

疼得眉姐兒哇哇大哭。

謝雲初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按住珂姐兒的手,珂姐兒力氣大,握着牢牢地,小眼神虎視眈眈跟娘親對峙,謝雲初沒有罵她,也沒有打她,只是雙目冷靜盯着珂姐兒,無聲的沉默反而給人震懾力,孩子大約察覺到母親動怒,反而不敢較勁,慢慢松開手。

乳娘吓得跪了下來,連忙跟大奶奶賠罪,謝雲初摟着眉姐兒寬慰,“好孩子,告訴嬸嬸,是不是疼得很?”

眉姐兒委屈地趴在謝雲初懷裏抽泣,謝雲初看着懵懂的女兒,珂姐兒睜大一雙眼,水靈靈盯着姐姐,也看着娘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苗氏見謝雲初要教訓孩子,連忙擺手道,

“多大點事,孩子那麽小,哪裏知道輕重,別吓壞了她。”

苗氏主動将珂姐兒抱過來,安撫她,“乖珂兒,是大伯母不對,沒想到提前預備着花绫給你玩,”立即便吩咐身旁的丫鬟,“去我房裏剪一段花绫來。”

謝雲初重新幫眉姐兒把發髻綁好,又将頭上一朵花钿嵌在眉姐兒發髻上,“瞧瞧,我們眉姐兒是個美人胚子。”

苗氏不高興了,瞪了她一眼,“你太慎重了。”

謝雲初不想欠別人的。

不一會丫鬟取來花绫,珂姐兒玩得很高興,二小姐王書琴看她虎頭虎腦可愛,立即抱在懷裏,“來,姑姑給珂兒梳辮子。”

珂姐兒還真就乖乖坐着任由王書琴折騰。

花廳內笑語嫣然。

坐了片刻,一穿着淺綠比甲的丫鬟來尋大奶奶苗氏,

“奶奶,您快些回去吧,大姑奶奶回來了。”

大姑奶奶是長房女兒王書穎,王書琴聽了這話,臉色笑容立即消失。

因當初宣平侯府求娶的是二小姐王書琴,長公主以長幼有序為由,把大小姐王書穎定給了宣平侯府柳世子,自此王書琴與王書穎之間的氣氛便微妙了。

大奶奶苗氏看了一眼王書琴的臉色,輕輕責丫鬟,“回來了便回來了,弄得一驚一乍作甚。”

小丫鬟面露苦澀垂下眸。

一看便是出了事。

大奶奶坐不住了,與妯娌小姑子告辭,帶着孩子匆匆回了長房。

謝雲初這廂與王書琴相視一眼,均無話可說。

王書琴幫着珂姐兒綁了兩個小辮子,珂姐兒頭發随了謝雲初茂密,小辮子上挂着花绫很好看,謝雲初失笑,“我倒沒察覺這麽小的丫頭竟然也愛美。”

下一瞬,珂姐兒輕車熟路把花绫從小辮子扯下來,發髻被扯歪了,氣得王書琴直跺腳,“你個小糊塗蛋,我以後再也不幫你了。”

三太太忙完進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你呀,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居然跟珂姐兒置氣。”

三太太沒有孫兒,看着珂姐兒生得粉雕玉琢的,十分眼饞,把孩子抱起來,“我的乖乖,別跟你姑姑一般見識,來,叔祖母幫着你梳辮子。”

又重新給孩子折騰,珂姐兒沒臉沒皮朝母親得意洋洋笑。

謝雲初沒眼看。

不一會三太太身邊的心腹嬷嬷進來了,發現謝雲初也在,立在一側不做聲。

三太太餘光瞥見她,吩咐道,“有什麽話就說,這裏沒有外人。”

琉璃廳內除了王書琴母女,只有謝雲初。

這是沒把謝雲初當外人,謝雲初猜到定是與王書穎有關,三太太沒讓她走,她也就沒客氣。

那老嬷嬷立即禀道,

“大姑奶奶回來了,是跟姑爺吵架回來的。”

“因何事?”三太太淡聲問。

丫鬟給王書琴遞來新鮮的花枝,王書琴慢條斯理摘着花瓣,一邊豎着耳朵聽。

嬷嬷壓低嗓音禀道,

“姑爺糊塗,與兩姨表妹私通,肚子弄大了,如今鬧着非要把那女人擡為平妻,姑奶奶豈肯,大吵一架回了府。”

三太太默然片刻,不勝唏噓。

王書琴則嘲諷地哼了哼,“搶來的果然不是什麽好姻緣。”

心裏嘔着那口氣莫名就消散了。

“看來那柳世子與那表妹也非一日兩日的功夫,幸好不是我,否則我要鬧他一個天翻地覆。”

三太太嚴肅地看了女兒一眼,示意她閉嘴。

這個時候三太太便顯示出當家太太的涵養與城府來,“無論如何這不是長房一家的事,既然他們姓王,便是王府與柳府兩家的事,大嫂最是個沒成算的,必定想息事寧人,你且去長房幫我給大嫂遞一句話,先讓穎兒留在家裏,咱們等柳家上門說話。”

嬷嬷領命而去。

謝雲初佩服地看着三太太,“侄媳旁人都不服,就服您。”

三太太嗔了她一眼。

長房這邊,大太太錢氏快些被女兒哭暈了頭。

“我知他當初不願娶我,我也是忍氣吞聲過日子,不成想鬧出這麽個事來,娘,您拿個主意,把事情告訴爹爹,咱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那一對狼心狗肺的東西,怕是早就暗度陳倉。”

王書穎倚在大太太懷裏哭得死去活來。

大太太何嘗不心疼女兒,她就這麽一個心肝,當初也是千嬌萬寵着養大的,即便不能嫁給顯赫勳貴,尋個官宦門第是無礙的,可惜長公主亂點鴛鴦譜。

早知道那柳循是這個德性,當初就不該結這門婚。

“他們還不是拿捏咱們并非王家正兒八經的嫡枝,有恃無恐欺負,平妻平妻,雖說終究是個妾,可聽着實在嘔心。”大太太含着淚憤道。

可是大太太最是個沒主意的,想起丈夫那張虛僞陰沉的面孔,她心裏犯怵,“你爹爹好面子,未必肯替你聲張,事情已經這樣,穎兒,你得做最壞的打算。”

王書穎聞言心如同被人劃開,血淋淋的疼,“娘,您不能不管女兒呀。”眼見母親懦弱,王書穎立即轉向身側的大奶奶苗氏,轉而拉着她的手,

“嫂嫂,你跟哥哥幫我啊。”

苗氏也是女人,看着小姑子淚如雨下,心痛如絞,“你別急,等你哥哥回來,我跟他想法子。”

王書穎想起兄長也不是個能幹的,若有王書淮那樣出色,那柳家也不敢拿捏她了,一時如同水中浮萍,無枝可依,哭得傷心欲絕。

恰當這時,遠遠的月洞門口響起一道陌生的嗓音,那人腔調端得是沉穩鎮定,

“桂嬷嬷,煩請禀給大太太一句話,我們家太太說了,這是柳家與王家的事,王家決不能看着柳家欺負咱們家的姑娘,且叫大姑奶奶在家裏安生待着,柳家一日不來人,便一日不回去。”

王書穎聽了這話,如同有了主心骨,顧不上儀容不整,連忙奔出門,遠遠問那嬷嬷,“郝嬷嬷,這可是三嬸的原話。”

“自是無疑。”

王書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朝着門口方向磕了一個頭,“替我謝謝三嬸,我王書穎記得她大恩大德。”

大太太見女兒如此,一面慶幸王家肯做主,一面又恨自己無能,含着淚出門将女兒扶起來,“你先緩一緩,待整理儀容再去給你三嬸磕頭。”

晚邊大老爺回來聽說此事,眉頭皺得死死的,他如今手上正有一個差事需要柳家幫一把,不成想節骨眼上出了岔子,男人終究不是女人,無法感同身受,總覺得三妻四妾不是大事,何況木已成舟,那女人肚子都有了,難不成将人趕走?

大老爺聽說三太太要插手,于是來三房尋三太太。

三太太早聞大老爺來興師問罪,便将各房老爺太太一并請來。

謝雲初被王書琴拖着,在外頭廊庑聽牆角。

只見那大老爺和稀泥,“兩家是姻親,穎兒孩子都有了,榮哥兒也有四歲了,她地位穩得很,還怕那妾室翻天,平妻平妻不過是妾,咱們敲打幾句,事情便罷休吧,難不成三弟妹要把那懷了孕的婦人給趕走,給我們落一個心狠手辣的名?就連穎兒名聲也會受損,被人說容不得人。”

三太太坐在三老爺身旁,八風不動地回,“兄長,弟妹就一句話,這不是長房一門子的事,這是王家與柳家的恩怨,倘若今日姑娘被人欺負了,咱們悶聲不吭,那将來旁人均可騎到咱們頭上來。”

“公婆将中饋交給我,維護王家聲譽便是我的職責,兄長不想我插手也成,除非兄長不姓王。”

一句話把大老爺噎死。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