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人魚·海底

人魚·海底

“行了,小五。”短發女人出聲,“戲總是要演得夠真才行,你看她被帶走前多在乎你。”

小魚轉頭看着那女人,沉默地收緊手指,被提起的男人劇烈地踹起雙腿,拼命掙紮。

咔——一聲脆響,掙紮的男人脖骨斷裂,腦袋扭曲地低垂下來,扭動的身體木偶一般靜靜垂下。

小魚随手把屍體扔開,看着女人道:“是你的計劃。”

女人微笑:“只是傷她了一條手臂,你要是不高興,那我賠給你。”

說着她伸出手臂:“開槍打我一子彈還是整個割下來,都可以。”

小魚掃了她一眼,往前一踏,手臂抵住女人的脖子,重重将她掼在牆壁上。

“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我不要你的手臂,等事情結束了,我要你的命。”

女人好脾氣地笑道:“別生氣了,你得去注射抑制劑了。”

小魚皺眉,厭惡地松開她,一刻也不想多停的轉身就走。

“小五。”女人叫住她,聲音裏帶上了認真,“你要知道,我是真的希望你好的。”

小魚停下腳步,女人接着說:“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不開心了,但現實就是這樣,總會有不開心的事。”

小魚沒回話,大步離開。

**

江施泠在聯合區總醫院處理手臂上的傷。

機槍的子/彈貫穿了她的手臂肌肉,高速旋轉的彈/頭把傷口附近的肌肉攪碎,從外觀上看傷勢不大,但裏面的筋脈肌肉全碎了,唯一幸運的是只磨傷了一點骨頭。

要想完全沒有後遺症的養好傷口,至少要兩個月。

傷口還沒處理好,助理便過來低聲告訴她常部長來了。

江施泠擡了擡眼睑,神情有些冷。

醫生正在給傷口縫針,聽到了助理的那一句話,在意地看了眼江施泠,又掃了眼門口。

腳步聲由遠及近,常部長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聽說江總遇襲中彈了,怎麽樣,沒事吧?”

江施泠垂眼看着被縫合的傷,沒回話。

常部長走近,哎喲了一聲:“傷得這麽嚴重……”

江施泠仍舊沉默。

常部長接着說:“粒子束攻擊着實是我們完全沒料想到的事情,而且受攻擊後的城市通訊與基建損毀嚴重,所以才讓反戰派的人埋伏到了我們。”

醫生縫好傷口,小心地裹上紗布。

江施泠這時開口:“反戰派和外星人的關系,有查出什麽線索嗎?”

常部長嘆了口氣,說道:“反戰派裏不知道怎麽出現了大量的變異人,性格狠辣,身手兇猛,我們派過去查消息的人全沒了。”

江施泠掀起眼皮看着常部長:“您的意思是,反戰派和我的基地有關系嗎?”

常部長玩笑似地道:“都是下面的人亂說的,不當真。”

紗布裹好,醫生和護士安靜收拾東西。

江施泠放下袖子。

常部長:“我聽說你的基地被反戰派入侵,他們偷走了核心資料,襲擊一號地下城入口也是為了活捉你以獲取資料密碼。”

江施泠直視着常儒:“常部長有話不如直說。”

常部長笑着道:“現在局勢動蕩,外憂內患,我們必須更加緊密的聯合起來。我知道你剛下令搬基地,不如就搬到我們聯合總區的地下城去。有軍隊駐守,絕對安全。你把數據交給我們保管,一定不會再有丢失的情況。”

說了一大段,最重要的只是最後一句。

江施泠緩緩道:“大敵當前,我們的确更應該團結……”

她話音漸止,眼簾垂斂,似乎被說動了,但又十分猶疑。

“我知道你是識大體的人,再多的話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常部長和藹可親道,“你剛縫完傷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常部長。”江施泠叫住他。

“請說。”

江施泠道:“我把資料給你們,作為交換,我要進入女娲城第三層。”

常部長臉上的假笑僵了僵:“這個事情,我做不了主。”

江施泠道:“那麻煩您去問問能做主的人,我可以等答案。”

常部長看了一眼江施泠,笑道:“好,我一定幫你問。”

等他一走,助理就罵了一句“老東西”。

江施泠站起身。

助理立馬伸手預備扶她,江施泠剛做完局部麻醉,又出了那麽多血,身體正虛。

但江施泠揮開了助理。

她自己走到了病房的落地窗前。

夜色已深,被襲擊後的城市燈火稀松,遠處的高樓埋藏在黑暗裏,點點星火在黑暗深處燃燒,那是粒子束轟擊後留下的,仍未熄滅的烈火。

人類的生死存亡——這句曾經被江施泠當做人生信條的話,一夕之間變得可笑起來。

她處處退讓了這麽多年,根本毫無意義。

甚至……江施泠望着沉沉的夜色,她開始懷疑,他們是否真的能取得勝利。

這個念頭一起,曾經的堅定與執着瞬間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坍塌,江施泠用力閉上眼,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想。

小魚。

小魚被人架走的樣子,重現一般出現在她眼前。

江施泠慢慢睜開眼睛,她看着窗外的燈火與夜色,也看着鏡子裏倒映着的自己的陰暗的臉。

這天深夜江施泠就回了基地。

基地連夜搬至地下,江施泠的新辦公室在地下基地實驗室後方,她在辦公室裏待到了天亮。

半個月後,女娲城第三層的封禁令終于取消,聯合區秘密決定在七日後開啓第三層,同此則消息一起的,還有江施泠的基地将被整合入聯合區的公告。

**

城郊,某棟廢舊大樓地下。

這座斑駁廢舊,被荒草與禿樹包圍着的大樓之下,有一座簡陋的臨時基地。

小魚就在這個基地裏的某個房間裏。

短短半月,她瘦了一大圈,宛如重病後的形銷骨立。

她在房間裏安靜地翻舊報紙和舊雜志,直到被短發女人敲開門。

“找你的人那些人,到這附近了。”女人走進來時說。

小魚擡起臉,面上沒有表情,可眼眸的光芒卻十分璀璨。

她被帶走的第二天,就有一支私人雇傭軍一直在找她。小魚知道,那一定是江施泠派來的人。

是江施泠在找她。

小魚把雜志合上,報紙夾在裏面,從單人床上下來:“那我該走了。”

女人笑笑:“是啊,你該去她身邊了,女娲城第三層就要開了。”

小魚動作一停。

女人笑道:“都是你的功勞,泊斯說,等藥出來了,第一個給你用,還會在天船上給你留四個位置。你,江施泠,以及你們可能有的孩子。”

小魚側過身,擡手把T恤脫下。

裏面是一件貼身的黑背心,她露出的手臂,鎖骨,肩膀上白皙光潔,沒有一點魚鱗紋。

“我不想聽你廢話。”小魚扔掉T恤,“在這裏打還是出去打。”

短發女人展唇笑起來:“就這裏吧,我喜歡窄的地方。”

她說完,也将外衣脫掉,只穿背心。

瘦成皮包骨的小魚在短發女人手下沒撐過三招,被一腳踢飛,撞到單人床上。

上面的雜志和報紙飛落下來,意外翻開,裏面原來全是關于江施泠的報道。

女人看了一眼,又笑:“你現在打不過我了。”

小魚撐起身,看着被撞在地上的東西,轉了一圈脖子,再沖上去,躲開女人的手,精準而靈活的一手臂卡住女人脖子,将她頂在牆壁上。

“力量上不如你,不代表我就打不過你。”小魚殺氣凜冽道,“論殺人,我從來沒輸過。”

女人被迫仰着頭,咽喉被卡住,窒息讓她臉色漲紅,她垂着眼睛,仍舊對着小魚笑:“她知道你是個變/态嗎?”

小魚皺眉,女人接着說:“她知道你這個偷窺狂監視了她四年嗎?她知道自己……”

“住嘴!”小魚猛然用力,幾乎掐斷女人的喉嚨。

女人趁機一頂膝蓋,從小魚手下脫身,再反身将小魚摁在牆上,貼在她耳邊道:“守護秘密和守護愛人其實都是一回事,對吧,都得付出代價。”

小魚撐牆想動,女人加大力氣,死死壓住虛弱的小魚。

“我還是那句話,這世上的事啊,大部分都是不開心的,但再不開心也得做,因為活着就是這麽一回事。我們等你的下一個好消息哦。”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