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人魚·海底
人魚·海底
游完泳回房,江施泠先幫小魚洗澡,然後是自己。
她開的是淋浴。
明天上午十點,女娲城第三層将會被打開。
裏面到底有些什麽危險的東西,馬上就能知曉了。
溫水嘩啦淋下,江施泠閉上眼。她希望第三層裏不僅會有破壞力非常強大的大規模殺傷武器,還有另一些,可以給人希望,讓人團結的東西。
洗完澡,兩人早早睡下。
女娲城在一號地下城,江施泠明天會帶着小魚一起過去,第三層順利打開的話,她們應該會在那邊待上好幾天。
想着女娲城裏的東西,江施泠思緒紛亂,毫無睡意,在她思考着要不要喝點酒的時候,床另一側的小魚忽然動了兩下。
小魚往江施泠那邊挪近。
江施泠背對着她,微蜷身體,柔軟滑膩的睡衣料子貼在她脊背上,勾出腰肢的輪廓。
小魚伸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江施泠的背部,從上往下,輕輕地劃過。
若即若離的酥麻感從被觸碰的地方擴散開,存在感強得讓江施泠沒辦法忽略。
她沒動,只是出聲輕問:“怎麽了?”
小魚縮了一下手,随即放肆地加了幾分力氣,在江施泠背上用手指畫圈。
“我睡不着……”
江施泠翻過身,平躺着側頭看她。
小魚側身躺着,頭發散開,一縷發絲貼着她的耳下和側頸,落在枕頭上。屋裏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夜燈,朦胧了人臉的輪廓菱角,只剩下柔和與暧昧。
黯淡的燈光透進小魚的眼裏,模糊與陰影之下,那雙眼似乎更大了,眼神直接而又夾着幾分小心試探,以及幾分愛戀渴望地看着江施泠。
昏暗的光,動人的眼,以及暧昧的同床共枕……如此種種,在寂靜的夜裏釀成了醉人的酒,以往被壓制着,或是從未萌動過的念頭,在這些搖晃飄忽的氣氛裏,滋生出來。
江施泠把小魚脖子裏的那縷發絲撥開,看着她分明的鎖骨,聲音裏像是揉了砂糖,黏膩而低沉:“為什麽睡不着,嗯?”
小魚拉着江施泠手腕,睫毛垂了垂,神情一下子落寞可憐起來:“想到明天……你又要去忙。”
江施泠一笑,手落在了小魚短袖裏露出的手臂上。她掌心溫暖,而小魚的手臂肌膚冰涼光滑。
“明天我會帶着你的。”
小魚沒擡起睫毛,她又往前挪,最後整個人埋進江施泠的懷裏,明明長手長腳,個頭超高,卻總是孩子一樣的貼着江施泠的胸口抱。
江施泠手放在小魚後背,聞到了小魚身上和她一樣的沐浴乳香味。
“小魚,你有多喜歡我?”江施泠問。
小魚蹭了一下臉:“很喜歡很喜歡。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我拼命也會拿給你。”
江施泠笑了笑,下巴挨着小魚頭頂。
“那你想要更多的碰我嗎?”江施泠看着小魚鋪在床單和枕頭上的發,手掌撫摸着小魚後背,“很親密的那種。”
小魚仰起臉來望着她,兩人貼得很近,她一擡頭,就幾乎親上。
“想。”小魚道,“我想要。”
……
最後江施泠差不多一夜沒睡。
小魚“被打開新世界”大門後新鮮激動不提,她變得更加黏人,一直纏着江施泠要抱,以及沒完沒了的親。
江施泠一度快要睡過去,然後發現小魚還在啃她的下巴。
一直折騰到快起床,江施泠才迷糊了小半個鐘頭。
鬧鐘響後,她起床洗漱。
吃過早餐江施泠帶小魚去檢查手臂傷的愈合情況。小魚雖然已經退化症末期,但恢複力竟還是比普通人強了幾倍,斷裂和開裂的骨頭愈合良好,再過一兩周就能拆石膏。
江施泠還想給她做一次基因檢查,看看她的基因退化情況,但時間來不及,她們得出發去一號地下城,于是只好留在下次回來再說。
女娲城開啓的時間雖然是秘密決定的,但為了保證開啓時地下城附近的安全,聯合總區前後三次調軍過來駐守,動靜如此之大,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提示。
只希望開啓第三層時,別出什麽岔子。
江施泠這麽想着,和小魚一同第二次進入一號地下城。
她們直接去往女娲城入口。
名字叫女娲城,但其實它并不是城池,而是一艘巨大的,已埋入地下數萬年的史前太空船。
船體為三角形,除去機翼部分的船體為橢圓形,由內及裏一共三層。
第三層在最中心,防門被聯合區用黏性金屬封死,再打開必須動用大型切割機,将整道門切下。
江施泠和小魚在第二層等切割結束。
一同等待的還有聯合區派來的行動負責人,幾個高層部長,以及一支穿着嚴密隔離服四人的科考隊。常部長也在其中。
他笑眯眯地過來和江施泠打招呼,一邊說着客套話,一邊打量小魚。
小魚無視他,盯着連接第三層的甬道看,那裏能看到切割時閃爍的火光。
常部長寒暄完,看着小魚誇道:“好漂亮的一個小丫頭,不愧是江總願意帶在身邊的人。”
江施泠微笑道:“常部長既然知道這是我帶在身邊的人,那您總是盯着她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常部長哈哈一笑,收回目光道:“江總生氣了。行行行,我不看了。”
他背起手,也看着甬道。
五分鐘後,甬道裏傳來轟隆一聲響,封死的門開了。
科考隊先進入第三層确定情況。
半小時後,有人出來通知,可以進入了。
第三層比所有人的預想都要小,但是很高,圓形穹頂,如一個巨大箭靶,由一圈圈緊密相接的圓環組成,最邊緣處是明亮的銀色,從外到裏,顏色逐漸變暗,直到中心完全不透光的純黑色。
當人仰望并且凝視那個黑色的圓心時,大腦會無法遏制的産生一種眩暈感,仿佛靈魂旋轉着騰空升起,整個人都要被那黑洞似的圓形給吸進去。
江施泠急忙垂下頭,而身旁的小魚卻還一動不動地盯着穹頂。
“小魚。”江施泠輕聲叫她。
小魚收回視線:“嗯?”
“你看這個的時候,”江施泠指了指頭頂上的弧形天花板,“不會暈嗎?”
小魚道:“暈,但我忍得住。”
江施泠:“……”
行吧。
她轉頭看四周的暗灰色的牆壁,上面刻滿了完全陌生的字符,密密麻麻,覆蓋着四面牆壁,像是花紋裝飾,又像是穿越幾萬年時光而來的遠古書信。
一個科考人員正對着每一面牆壁拍照記錄。
正中間則是一個圓形的半米高的臺子,由三級階梯通上,而臺沿正上方,大概一米處淩空漂浮着一排拳頭大小的透明圓柱形罐子,乍一看罐子裏什麽也沒有,但仔細瞧,就會發現罐子正中,浮着一粒沙子大小的圓球。
科考人員說,那是一顆反物質球,這個像玻璃的罐子,就是警告裏的反物質炸彈。
圍繞這臺子,一共八枚。不知道為什麽要把這樣危險的八枚炸彈放在臺子邊緣,為了保護裏面的東西,還是随時毀掉?
但他們知道的是,如果其中一枚被碰到,發生爆炸,那麽剩餘七枚也會在波及中被引爆。
而這八枚炸彈的威力,足以把整個一號基地從地下炸翻上天,再把方圓萬裏的大地都震成沸騰的碎沙,最後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地面坑洞。
“所以,這個臺子,一定不能碰。”科考人員反複強調,并且誇張地說,“不然半個地球都會被炸沒。”
江施泠看向臺子中間,裏面只有一根黑色的立柱,方形,挺大,估計邊長得有半米。
小魚看完了穹頂,又圍着臺子轉圈,看那些神奇的淩空漂浮着的炸彈,以及中間那個不知道是何用途的黑色立柱。
一旁的科考人員取來飛行攝像儀,隔着距離小心的對立柱進行探測。不多時,看着結果顯示屏的科考小哥忽然發出一聲驚奇的“咦”。
“怎麽了?”
“上面好像少了個東西。”那人把屏幕上的成像放大。
太子上的方向立柱像一塊手機屏幕,上方光滑,底部中間有一個形如按鈕的凹槽,裏面是空的。
“或許這裏本來就是空的呢?”
“不,你看這兒,有一個指頭印。”那人操作着儀器,将一塊不明顯的污跡清晰處理,果然是一個指頭劃過的痕跡。
應該是取走東西的時候,小指擦過方向立柱的頂面,留下了身體油脂和汗漬。
這一下讓所有進入第三層的人都炸開了。
原本被嚴格密封看守的地方,原來在二十年前就被人進入過,還取走了一個東西。
小魚這時也停在圓形臺子的某一處前,垂眸看着什麽東西。
江施泠跟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階梯的棱角上沾着一點黑色的東西,像是塑膠鞋底摩擦過後留下的污跡。
取走那個東西的人,是直接踩着階梯進去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