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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最近沒什麽大事,兩個棘手的客戶都在安琪手上,她只等着談妥了簽個字。她一般九點上班,比其他員工晚半個小時,住處離公司不遠,能睡到八點二十,慢悠悠晃去公司。
換句話說,她不用早起。所以她心安理得和沈兆南在浴室瘋了一場,等洗了第二次澡出來,安琪和林知予連番轟炸了她的微信。
安琪叫她明天安排個時間,幾個實習生剛剛轉正,意思意思舉辦個介紹會。另外又追問了她和楊飛明見面的情況。
林知予還是說林知恒的事:“他實習的公司在你們那個區,自己租房住,我今天查了下地圖,你倆住的地方只隔了兩條街,我把他公司和落腳地的詳細地址發給你,你好避開點兒。”
下面是兩串詳細到門牌號的地址。
金曼姍分別回了個“好”字。
那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安琪早休息了,她習慣關機睡覺,自然不會回複。林知予卻是個地道的夜貓子,她這邊剛發過去,那邊已經洋洋灑灑丢過來一篇小作文。
“對不起啊姍姍,我沒想到他非要堅持到G市來,我沒告訴他你的住址,也很少和他提你現在的事,可能是什麽時候聊天不小心被他套了話……臭小子租房也不和我商量,一個月四千的實習工資,住在月租六千的房子。反正你自己決定吧,我感覺他是沖你來的,畢竟五年的感情了。”
有什麽好道歉的?就算真要說對不起,也該由林知恒自己來。
沈兆南清理幹淨浴室出來,她聽見腳步聲,告訴他自己去客廳和朋友講幾句話,讓他先睡,編輯着消息往外走。
“少聊會兒,明天還上班呢。”他掀開被子躺進去,趁門縫合攏前揚聲提醒她。
“哦,知道啦。”
嘶啞的嗓音隔着門板傳來,沈兆南想到剛剛把人抵在牆上抵死纏綿的火辣場面。金曼姍性格外向大方,在性這方面也不內斂含蓄。她會配合地把白嫩嫩的大腿盤在他腰上,也會恰到好處地□□他敏感的脖頸和耳朵,知道他喜歡聽她低吟,就用被撞擊得破碎的語氣詞助興。
她很懂得怎樣撩撥男人的欲望,更懂得怎樣滿足男人的征服欲,要命的是,她一不圖財二不貪勢,完事了揮揮衣袖走人,沒有死纏爛打的閑工夫。事前,事中,事後,哪個階段都讓人極度滿意。又生了一張極具欺詐性的清純臉蛋,和一副令人垂涎欲滴的曼妙身材,無論怎麽看,都是個不容錯過的尤物。
他第一次和她對視,她閃着一雙帶水的大眼睛,朝他眨眨眼,他就魂不守舍地走到她旁邊。沒有哪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會大辣辣地朝陌生男人抛媚眼,他知道她是出來玩的。
“幫我買杯酒,晚上讓你送我回家,怎麽樣?”她搖晃着酒杯,單手支着下巴,彎着笑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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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南心軟了一瞬,有點不忍心,不過他同意給她買酒:“喝完這杯回去吧,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然後他回到朋友堆裏,心不在焉地和人碰杯閑聊。他決定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發出第二次邀請,他毫不猶豫就會把她帶到最近的酒店。
“怎麽回來了?”唐浩成把胳膊肘搭在他肩膀上,“這等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你竟然忍得住?”
他看到她脫了外面的牛仔外套,裏面穿着一件吊帶針織裙。瑩白的皮膚在昏暗角落裏會反光似的,胸部線條飽滿而高挺,單薄的裙子蓋不住誘人風光,他的呼吸自發跟上她胸口起伏的頻率……
“再等等。”他難耐地扯松領帶,但呼吸不暢的感覺揮之不去。
他開始後悔,後悔多餘給她一次機會。
他等了二十多分鐘,他買給她的酒已經見底。她穿好衣服,從高腳凳上滑下地,不緊不慢地往出口走。
“操!”他低咒一聲,酒杯往唐浩成手裏一塞,大步追上去。
街道兩旁霓光閃爍,酒吧門口人來人往,他環顧兩圈,沒發現那抹折磨他身體和神經的身影。
媽的,自找罪受。
他靠在石柱邊,煩躁地點起一根煙。
“裝什麽紳士體貼,不還是出來了?”
這聲音絕了,□□肯定好聽。他想着,叼着煙走進風景樹和柱子圍成的狹小空間。她坐在石臺上,也點了一支煙,灰白的煙霧從紅唇溢出,形成鮮明對比。
他站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低着頭,眼神膠着在她微醺的臉蛋上:“今天是我生日。”他冷不丁提起這茬。
年輕女人迷蒙的眼睛稍微睜大些,有點驚訝,卻不困惑:“我也是今天,二十四歲。”
同年同月同日,緣分這東西有點玄乎。
“我送你一份禮物,想要嗎?”他一口吸去半支煙,緩慢地吐出去,驀然彎腰,和她視線齊平。
他想吻她,尤其在聞到她身上的煙味和香水味時。
她嬌嬌地撅一噘嘴,像是預料到他想說什麽:“不想要。”
“那你送我一份禮物吧,我想要。”
她不是任憑男人花言巧語幾句就能拿下的女人,好在他身上有她滿意的地方,所以她願意配合他演完這出雙方心知肚明的戲碼:“說說看,我要是能給,就讓你開心開心。”
“對面酒店的總統套房不錯,過生日,奢侈點也沒什麽。”
“別讓我出房錢就行。”她無所謂地聳肩,在石臺上按熄煙頭,站起來跺跺擠腳的高跟鞋,主動挽上他的胳膊。
“哪能啊,你負責享受就好。”
那晚和之後的很多晚一樣,她乖順的躺在他身下,胳膊軟軟地勾着他的脖子,婉轉吟哦地承歡。
做了三次,一次在套房玄關的地毯上,他貼心地把西服墊在她身下,怕地毯弄髒她雪白的肌膚。一次在二十二層高樓的臨街窗戶前,他從身後壓住她,她漂亮的□□被擠壓在玻璃上。第三次在浴缸裏,他打着給她按摩緩解酸痛的幌子,把她抱坐在大腿上賣力欺負。
他鮮少有這樣興致高昂的時候,多半是一次完事,洗個澡下樓走人。原因是認床,在酒店睡不踏實。
後來他把她抱到床上,身體不聽使喚跟着鑽進被窩,食指繞起她一縷頭發,目光缱绻:“生日快樂。”
金曼姍被他折騰得渾身乏力,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我看你是挺快樂的。”
“睡吧。”他幫她掖好被子,她閉着眼,像條小魚一樣鑽進他懷裏,胳膊搭在他腰上,手冰冰涼,刺激着那一片的肌膚。
這也不錯,相擁而眠,脫團狗江舟炫耀了不下十次,他也來體驗一回。
感覺還行,就是手臂有點麻。
他想他并不滿足于這一晚,如果是她,他不介意多來幾晚。想法就這麽飄上心頭,提議也飄到嘴邊,抱着試試的心态,沒想到她答應了。
他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從他想把一晚變成很多晚開始,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有一天他會嫉妒,會想獨占她,想……娶她。
不不,他起先沒想過結婚的事,二十四歲,在他的規劃裏,遠不到娶妻生子、專注家庭的年紀。
起因是他缺席了兩次兄弟聚會,哥幾個在群裏調侃他有女人沒兄弟,他不耐煩,再下一次的聚會準時露面。
今澤親自給他調了一杯Martini,倚在吧臺邊和他閑談。話題不知怎麽繞到金曼姍身上,那人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那麽喜歡,幹脆娶回家算了。”
唐浩成在旁邊聽了一耳朵,拎着瓶啤酒靠過來:“娶誰?那天的大美女?別吧,我看着是個拍拍屁股就會換姿勢的主,不适合當老婆。”
莫宇笑出了聲:“你怎麽不說你們就喜歡拍女人屁股讓人換姿勢,以後都打光棍?”
老實人葉舫舉雙手雙腳表示強烈贊同:“同意!你們這些渣男渣女內部消化,別來霍霍我們正經人。”
這個問題扯起來沒完沒了,沈兆南被吵得太陽穴發脹:“閉嘴吧,誰說要結婚了?”
已婚人士江舟抿一口白開水,老神在在地指引他:“你只要想明白幾個問題,第一,她和別的男人上.床你膈不膈應;第二,她對你愛答不理你難不難受;第三,她為別人披上婚紗,你心裏堵不堵得慌;這第四嘛,你這個月,好像和別的女人說句話都很不耐煩,你猜是因為誰?”
“正所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卿兮君不知。”唐浩成裝模作樣地比劃着手。
今澤笑罵:“沒文化別出來丢人現眼。”
唐浩成不服氣,酒瓶子一撂:“他喜歡人家,自己不知道,我特地結合實際情況更改用詞,你不誇我機靈,反說我不懂裝懂?”
今澤擺擺手,不和他争,轉而看向沈兆南:“如果真的喜歡,先試着交往看看,合适了再考慮別的。”
這提議靠譜多了,沈兆南明面上說他們鹹吃蘿蔔淡操心,私下裏已經暗戳戳考慮起追求金曼姍需要損耗多少時間和精力。
半路殺出個喬立誠,各方面條件和他不相上下。金曼姍坐在他大腿上,大眼睛照樣水濛濛的,聲音照樣甜絲絲的,比和他在一起時要主動。
在憤怒和危機感的雙重驅動下,他直接跳過“我想和你交往”,一句“我會娶你”脫口而出,他自己也驚了一瞬。
只是一瞬間,因為她毫不在意的反應,讓他恨得牙癢癢,根本想不到別的。
金曼姍,實在喜歡折人面子。
剛好他不是好面子的人。
某種程度來說,他們确實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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