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金曼姍想給父母一個驚喜,回家看到空蕩蕩的屋子,着實夠驚喜。
打電話去問,夫妻倆正在普吉島吃海鮮。
“白跑一趟了。”她聳聳肩,手機揣回褲兜裏,“先把東西放到樓上吧,客房應該沒收拾出來,你晚上和我一個屋?”
沈兆南自然不會反對,自覺拎起兩個行李箱,跟在她身後上樓。
金家是一棟花園小別墅,周圍立起一圈半人高的白色栅欄,草地上種了兩棵橙子樹,枝葉繁茂,開着反季的小白花,看着喜人。
附近的房子大多是純白的外牆,她們家萬白從中一點粉,外面歷經風吹日曬雨淋,變成稍微黯淡的灰粉色,進屋裏,滿目都是耀眼的粉,差點閃了沈兆南的眼。
金曼姍說她小時候偏愛這種粉嫩嫩的色調,家裏小輩就她一個,當小公主寵着。有天看動畫片随口說了句想住和電視裏一樣的漂亮房子,被父母帶出去住了一兩周,再搬回來家裏就成這樣了。
她家境很好。
也是,她那個公司規模不大不小,要辦起來,投入肯定不少,沒有家裏幫襯着,哪能那麽快在G市站穩腳跟。
她當初還騙他說家境太差,不好意思抱他們沈家的大腿,合着那也是委婉拒絕的托詞。
她當初到底多不待見他?
沈兆南不由瞅她,金曼姍打開房門,剛好回頭看他:“什麽眼神?欠你百八十萬似的。”
“你有幾句話是真的?”
以為他在說今天的事,金曼姍拒不背鍋:“我怎麽了?我想偷偷回來讓他們高興一下還有錯了?人家辛苦一整年想出國放松幾天我能攔着?”
“沒和你說這個。”沈兆南側身進卧室,環顧四周,不出意外看到一室粉紅。寬敞的大床上擺了半床玩偶,床周鋪着厚實的羊毛地毯,再擠進一套梳妝臺,一套布藝沙發,一張寫字桌,兩個大衣櫃,只留出一條兩人寬的過道。
“東西放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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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曼姍吧嗒吧嗒跑到床邊,往床上一撲,拉着被窩一角翻滾一圈,把自己裹嚴實:“随便放,能找着就行,快上來躺躺,你不冷嗎?”
“才到家就請我上你的床?”他不正經地調笑,在衣櫃旁邊找了個空位,安置好兩個小箱子,依言躺到她身側。
她掀起被角,把他也裹進去:“沒意思,就是換個地方睡覺,早知道不回來了。”
沈兆南伸腿抖抖被子,壓好邊緣,不讓風透進來。又揚手将抵在她背後的毛絨玩具推遠,騰出一席舒适的小窩,回抱住她:“你爸媽什麽時候回來?”
“去五天呢,公司的事都交代下去才出發的。”
“那怎麽辦?年假再帶我回來?”
“不知道,你到時候有時間嗎?”
沈兆南想也沒想:“有。”
金曼姍噓聲:“別說的這麽篤定,要是到跟前又告訴我騰不出時間,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
“怎麽算?像我找你算賬那種?那我還是挺樂意的。”
臭流氓。
金曼姍禁不住老臉一紅,冰涼的手探進他衣服裏,手掌貼上溫熱的暖源,感覺男人渾身瑟縮了下,抿唇偷笑:“讓你亂說話。”
沈兆南不躲不避,如法炮制,一手鑽進她毛衣裏,一手按着她的腰不讓她逃走。金曼姍怕冷,凍得縮頭縮腳,斯哈斯哈地倒吸氣。
“有來有往。”他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
“好冷哇,你快拿出去!”
“拿什麽出去?”他惡劣地上移手掌,在她胸緣摩挲。
胸口皮薄肉嫩,最受不了刺激,金曼姍凍出一串眼淚花,扭着身子告饒:“我再也不這樣了,快拿出去,難受死人了。”
“問你呢,把什麽拿出去?嗯?”
“手,手!卧槽!”
“說粗話?”上再上移一點。
金曼姍雙手推拒着,敵不過他的蠻力,只象征性拉開半條手臂的距離:“你好煩吶沈兆南。”
“我們好幾天沒做了。”沈兆南摟緊她往懷裏帶,嘴唇湊上去,吻上她修長的脖頸。
“胡說,前天剛做過。”
“是嗎?”他稍離開點兒,裝模作樣的眯着眼做回憶狀,隔一兩秒,又貼回去,“我感覺好久了。”
“不要,趕了一天路,身上都臭烘烘的。”
“正好,做完去洗澡。”翻身壓上去。
金曼姍不贊同地嚷嚷:“不行,我最愛這套床單,弄髒了算你頭上。”
“寶貝,你知道我不缺這點。”
“你肚子不餓嗎?沒見你吃幾口飛機餐。”
“我想做。”他直白道。
金曼姍揪緊衣擺,死活不肯讓他掀起衣服,臉漲得通紅。
她不是忸怩的人,在床上很放得開。除非她在生氣,他們昨晚确實鬧了點不愉快,但話說開了,今天好的跟一個人一樣,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
那麽……他低頭,意味深長地瞥向她的胸部:“跟我這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管我?”
“反正都是要脫的。”
金曼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眉間隐約凝結了怒氣。
惱羞成怒,實在像個小孩子。沈兆南低低笑着,垂首含住她的唇瓣,單手掐着她的兩只手腕按到枕頭上,直吻得人透不過氣,軟軟的任他捏扁搓圓才分開。
這下乖了。
他笑笑,緩慢推高她淺色的毛衣。他剛剛就摸出來了,和平時的蕾絲布料手感明顯不同,低眼看看,果然是圖案繁雜的卡通內衣。
有什麽難為情的?也不是第一次見。
上次是什麽?小菠蘿?還是小草莓?他記不清,只記得和她豐腴的身材不是很搭。
她适合半遮半掩的款式,勾得人血脈噴張。不過她明确表示過純棉的穿着最舒服,最讨厭丁字褲,穿了跟沒穿一樣。
在一起久了,他發覺她根本就不愛穿內衣褲,洗完澡随便套一件睡裙,半夜裏嫌不舒服幹脆全脫了,第二天光溜溜躺在他臂彎裏,睜眼第一件事是找他算賬,氣急敗壞地罵他變态,半夜不睡覺扒人衣服。
不穿也好,省事。
金曼姍把頭扭朝另一邊,耳根子紅透了:“真讨厭。”
“我不這樣,你會更讨厭。”
“我才不像你。”
他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沉聲耳語:“你就嘴硬吧。”
最後沒做成。
這麽說不準确,做了,但沒做完。進去沒兩分鐘,金曼姍捂着肚子說不舒服,臉色刷白,沒有一點說謊的跡象。
沈兆南以為今天三餐沒按時吃,她犯胃病了,沒敢繼續。退出來一看,她最愛的床單上沾了幾點血跡。
“操。”他翻身下床。
金曼姍想跟着下去,被他按回去,笑呵呵地側躺在床上看他:“你現在可難受了吧?”
沈兆南陰着臉,從行李箱裏取出浴袍披上,去浴室接一盆熱水,拿手背試了溫度。在收納架裏找到一盒新毛巾,随便抽出一條,浸到熱水裏,一齊端出去。
“我自己來。”她壓着被子,往牆邊縮。
“又不是第一次。”單膝跪上床墊,被子下拉一點,握着她的胳膊把人拉起來,“快點,等下水涼了。”
“我自己來。”她撅起嘴。
沈兆南懶得和她廢話,整張被子堆到床尾。她條件反射抱着身子蜷成一團:“幹什麽?”
“自己過來,還是要我抱你?”身下憋着一把火,燒到心口,說話語氣有點不受控制,可能臉色也不好看,他清楚自己的德行。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上次是她有意惡作劇,把他撩撥得心急火燎,沒嘗過鮮的毛頭小子一樣拉下褲鏈就去脫她的內褲,年輕女人嬌笑着抱着他的脖子,笑得止不住:“我今天例假,不好意思。”
“你什麽意思?”
“你女人不是多嗎?我不行,找別人去啊。”
那次是因為什麽?好像是他陪堂妹出去吃飯,她在同一家餐廳見客戶,産生了點誤會。當時她沒說什麽,甚至眨着一邊眼睛,嬌媚地和他眼波傳情。到晚上,全讨回去了。
上輩子欠她的!
金曼姍磨磨蹭蹭挪到床邊,背上重新蓋上被子,仍帶着他倆的體溫。
沈兆南蹲在地毯上,毛巾擰到半幹,小心地給她擦拭身體,相同動作重複兩三次,毛巾扔回變色的水裏。輕車熟路地從她床頭櫃抽屜裏拿出個衛生巾,放在她腿上。又去了趟行李箱那邊,這回拿回來一條淺灰色內褲,也放在她腿上。彎腰端起小盆,邊往浴室走邊交代她:“自己穿上,躺好。”
“哦,你……”怎麽辦?
後半句話沒問出口,沈兆南後腳跨進浴室,緊接着摔上門。過一會兒,她聽到淅瀝的水聲。
她咂咂嘴,聽話地打理好自己,披着大棉被去衣櫃前溜一圈,抱着一塊大毛巾回來,随便往床上一扔,扒拉扒拉,蓋住髒污,心滿意足地躺進去。
早上起得太早,她本來困的要死,被他鬧了一頓,瞌睡清醒了,肚子咕咕叫起來。摸出手機物色外賣,不忘關心下自己男人的身體,揚着聲兒:“大冬天的,洗冷水澡當心別着涼啊。”
水聲停了停,一聲壓抑的低罵後,開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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