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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來的時候,容道已經在床上躺着了。

我擦幹淨臉,清水把鬓角的幾縷頭發給打濕了,貼着我的臉,我覺得有一些難受,就把頭發都往後撸了一下,把臉都漏出來,直到沒有黏膩的感覺,就好多了。

換好睡衣,默默的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下。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也有點困,關上燈之後我就閉上了眼睛,手機也沒碰就打算入眠了。

按理說我躺在床上應該馬上就能睡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旁邊離我不遠的地方就是容道的身體,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大,大概只有半條手臂的距離,只要他微微一伸手,就能夠到我,溫熱的手掌會貼上我的身體,然後把我摟住,我就能順着滾進他的懷裏。

但是他沒有。

我心裏還在糾結我到底是不是喜歡上了容道,腦子裏混亂的想法搞得我一團糟。

要說不喜歡吧,但是偏偏我又十分迷戀他的懷抱,還很喜歡聞他信息素的味道,并且還和中毒了一樣,覺得每天和他起床吃飯的日子過得還挺好挺滋潤的,一點都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充滿尴尬和難堪。

本以為我們之間的交際會僅限于上床這一項活動——畢竟發熱期是避不可免的,初此之外,我想不到我們還有什麽可以溝通的地方,多年的分離讓我們的朋友圈漸漸不同,再加上結婚之後他幾乎不在家住,我就覺的也許以後生活就會一直保持這樣,以前是我一個人,現在還是我一個人,這樣就挺好的。

沒想到的是容道後來居然就直接回來住了,時間久了,我居然也覺得沒什麽不好的,而且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還漸漸多了起來。

比如說時不時的來個親吻,說話的時候就上來摸摸腰,睡覺的時候習慣抱着我,這麽長時間下來,我也習慣了懷裏有那麽個東西抱着,睡得也更安穩。

這種潤物細無聲的似的侵入方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一分開睡,馬上就體現了出來。

這時,一雙閃着熒光的眼睛從床尾冒了出來,兩個尖尖的小耳朵豎豎着,不一會兒,我就隔着被子感受到了煤球一腳深腳淺的重量。

我微微擡起頭看着它,它從我的身上走過,黑乎乎的毛發在黑夜裏成為了十分完美的僞裝,除了那雙眸子我還能通過反光确定它的位置,要不然我真的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它走到了我的胸口,低下小腦袋,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我,長長的胡須也掃到了我,弄的我的臉上有一些癢。

它腦袋試探性的看了看,似乎在找一個合适的地方。

它擡起了爪子,試圖從我的身上上去。

嗯?是要到和容道的中間睡嗎?

我緊盯着它,一看它真的要往那邊走,就連忙伸出手把它從身上抱下來,轉個身就塞進了自己懷裏。

我背對着容道,用指尖敲了敲它的腦袋,看着它圓圓的無辜大眼睛,心裏嘀咕,可不能讓你睡中間。

阻止了煤球,容道那邊也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心情不知怎的,就低沉了下來。

輾轉反側。

腦袋蹭了蹭枕頭,換了好幾個姿勢還是沒有睡着。

當我再一次翻身的時候,容道的聲音打破了黑夜暫時的寧靜,在我的耳邊想起。

“怎麽了?睡不着?”

黑暗中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是我還是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他的關心。

我心想,糟糕,吵到他睡覺了。

“嗯……有一點認床。”

我聽着自己的聲音,又開始懊惱自己怎麽胡言亂語。

不曾想,他卻一個轉身,對我說:“抱着我睡吧,把我當成床。”

他說話的速度要比平常慢一點,聲音又帶着點困倦的呢喃,還怪好聽的。

這句話正擊中了我內心所想,既然他都說了,我自然也順應我的內心,蹭了過去。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攬上他的腰,也是我第一次主動靠近他的胸膛,心情有一點微妙,體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我迅速鑽進他的懷裏,小心翼翼的把手臂搭在他腰上,然後我看他沒動,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又擡起手來,握住他的手腕,拉住他的手,替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直到這裏,我才找回了一點點的熟悉感。

我的耳朵貼在上面,聽着他平穩的心跳聲,腦子裏亂起八糟的想法一空,只專注在這裏,聽着

他心髒有節奏的一跳一跳。

咚、咚、咚……

不知道是他的體溫太高,還是我在發熱,我感覺我的臉頰燙燙的,腦袋這塊的空氣在升溫,不一會兒就出了一點汗。

我不用看就能知道,我的臉上現在必定薄紅一片。

我暗自慶幸,幸虧沒有開燈。

容道好像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還沒待我仔細聽辨,他就把搭在我腰上的手使勁往他懷裏攬了攬,還默默我的腰:“快睡吧。”

他的這句話就好像有魔力一般,腦子裏的想法被清空,眼皮也漸漸沉重了起來。

第二天睡到九點多才起床,本來還想再睡一會兒的,可是不行,因為今天上午會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拜年。

在容道懷裏睡的沉沉的,實在睜不開眼,坐起來閉着眼睛就開始穿衣服,衣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就只管穿,穿了誰的,穿沒穿反都一概知道。

最後閉着眼睛實在穿不上,睜眼一看,原來自己費了半天勁拿了條褲子往頭上套。

看着忙活了半天都沒有穿好衣服,我頓時有一些氣餒。

我手一松,身體往後一仰,就要跌回溫暖被窩的懷抱。

就在我的發梢要接觸到柔軟的枕頭的時候,手腕被一股大力拉住。

不用看我就知道容道。

我頭仰着,往下一點一點,眯着眼掙紮的說:“再讓我睡五分鐘——”

聲音裏面帶着些我沒有察覺到的意味。

手上的力量微微一加強,我就被拽了過去,沖進一個人的胸膛裏面,被他的飄散的信息素緊緊包裹住。

額頭在他的胸上撞了一下,靠着溫熱的肌肉,一點也不疼,就是容道的肌肉彈性還挺好,讓我的額頭颠了颠。

眼皮就好像黏在了一起一樣,我的眼珠動了動,沒有睜眼。

一只大手摸上我的額頭,輕輕的揉了揉,聲音帶着點剛起床的沙啞:“磕疼了沒?”

我搖搖頭,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他身上,雙手環住他的緊實的腰,把他打當成了抱枕,打算再

睡一覺。

我感受到他的胸膛在震動,震的我的耳朵癢癢的。

他的笑聲從耳邊傳來,濕潤的氣息呼到我耳邊,在幹燥的房間裏面顯的格外明顯:“肖時,你這是在沖我撒嬌嗎?”

我聽着他帶笑意的聲音,終于睜開了眼睛。

我看他笑的開心,心裏也跟着高興。

平常看習慣了他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即使笑起來也十分的克制含蓄,今天猛的看見他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的臉,看的我心裏也癢癢的,直起了身子,摁住他的肩膀就想來一個早安吻。

結果臉卻埋進了他的手心。

原來他看我要蹭上來接吻,手心就當在了自己的臉前,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這個動作怎麽有點熟悉。

還沒等我想明白,容道停下了微笑,他問我:“怎麽?是喜歡我的意思嗎?”

我一愣,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我卻很難回答。

我不說話。

我的沉默讓清晨溫馨的氣氛顯得有些僵硬,容道沒有責怪我,也沒有繼續追問答案,他只是默默的找出他的衣服,放在我面前。

昨天的衣服因為忙着做飯,沾上了點油煙味,所以今天就穿不了了。

但是今天還要見人,所以他就找出了他的衣服給我。

我的身材高挑,本來就要比普通的Omega高出一截,雖然肩膀比容道的窄,但是他的衣服也不是不能穿。

我在容道的注視下,我默默換上了他的衣服。

今天一上午,見了許多人,有的人感覺似乎在電視上見過,不過大部分人都很陌生。

他們帶着一堆貴重的禮品,笑語晏晏的坐在客廳,介紹起我的時候,一聽說我是容道的愛人,就開始一個勁的誇我,每個人誇的話語都不帶重樣的,簡直是把我從上到下全誇了一遍,就好像我的頭發絲都是金絲銀線做的,人見人愛,就沒有人不喜歡。

我對他們笑的臉都疼了。

容道悄悄對我說:“上午來的這些人,混個眼熟就行了,不用硬記。”

他幫我揉揉臉說:“等他們走了,我們就回去補個覺。”

我點點頭。

果然,等下午的時候,人漸漸就少了,容家的別墅這塊住的都是一些權貴,安保十分嚴格,一般進不來,住在這裏的人數不多,能進來拜年的人自然也不多。

等我躺回床上,臉上已經木了。

我枕在他胳膊上,微微擡起下巴,讓他給我揉臉。

他手指的力度特別輕柔,一邊揉弄一邊說:“臉怎麽和棉花糖似的,我都不敢用力,怕給你弄壞了。”

躺下我就有點困,眼皮也越來越低,聽見他說的話,我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他聽見我的回應,又說:“說話和小貓兒似的,撒什麽嬌。”

睡着的時候時間過的特別快,感覺剛一閉上眼,就醒了。

一覺睡飽之後他對我說:“等會兒我們去張元初家看看,他愛人現在懷孕不方便出門,過年也閉門謝客,他又怕趙嘉瑞……就是他愛人無聊,所以找我們去聊聊天。”

我點點頭,感覺睡醒了之後精神了許多:“現在幾點了?”

窗簾因為睡覺被拉的死死的,醒來我一時也分不清現在是下午還是晚上。

他親昵的摸摸我的脖子:“沒多久,現在才四點,困的話可以再睡會兒。”

我撐起身子來說:“我已經睡醒了。”

剛剛躺着的時候沒注意,現在起來才發現容道是坐在床上靠着床頭的,我問他:“你沒睡嗎?”

他溫聲說:“睡了,比你早一點醒。”

“嗯……”

黑乎乎的環境給了我一點安全感,安靜的空間裏面只有我和他的呼吸淺淺交錯,心裏有一點觸動,我掀起被子披在身上,跪起來一動就跨坐在了容道的懷裏,用被子把我和他都裹住了。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下巴靠在他的肩頭像小獸一樣蹭蹭。

狹小的空間裏面,我和他的一舉一動都變十分明顯。

他似乎有點驚訝,雙手也順勢攬上我的腰:“怎麽了?”

我低着頭,使勁往他脖子裏面蹭,悶悶的說:“就想抱抱你……”

容道聽聞笑了起來:“怎麽,早上還不承認喜歡我?”

我沒有理他,只是說:“舔舔我……”

容道:“……嗯?”

勾人的聲音惹的我心跳加快,我摸索着,找到了他的衣擺,把手伸了進去。

很明顯的,我聽見容道呼吸聲一停。

我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舔舔我脖子,容道……”

腺體那片還沒有被觸碰到就已經開始發麻。

我低頭努力把脖子露出來,往他嘴邊湊去。

容道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他的手慢慢的撫摸着我的脊背,似乎在沉思着什麽,遲遲不肯張嘴,撫過的地方一片顫栗,我的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

我看他沒有動,就主動親上了他的脖子,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在我接觸到他的皮膚一瞬間,他也不在猶豫,迅速的把嘴唇覆在了我的脖子上。

濕潤溫暖的舌頭每舔一下都是刺激,更何況這還是在特別敏感的腺體上呢。

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擊天靈蓋,我有一些受不了,眼睛緊緊閉着。

我們日常中雖然有很多親密的小動作,但是自從殷桃家回來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做過了。

久違的再一次感受到了快樂。

如果我還沒有嘗到過這美妙的滋味,也許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渴求,是他帶着我體驗到了其中的樂趣,讓我裏面沉沉浮浮,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如果沒有容道,說不定我現在還是處男。

他的動作裏面有一些兇狠,他狠狠的把我往他懷裏摁,我們兩個胸膛緊貼着,磨蹭着,灼熱的

溫度通過皮膚傳遞了出來。

手掌在我的後背四處點火,我想牢牢的抓住他,讓他不再作亂,但是心裏面又被折騰的癢癢的,被四處撩撥到舍不得阻止。

我舒服到不行,忍不住哼哼出聲。

“嗯……”

他的動作越發兇猛。

等我們平複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房間裏面的燈被打開,我看見了衣衫淩亂的容道。

他俯下身親了親我,說:“我去準備準備,等會兒就去張元初那。”

我說:“嗯。”

知道他走出去後我的臉頰還是有點發燙。

我下床走到浴室,往鏡子裏面一看,發現果然臉頰耳朵脖子已是通紅一片。

不小心轉了一下頭,衣領蹭到了脖子後面被咬到的腺體上,微微的刺痛帶着麻癢的感覺瞬間襲來。

我打開水龍頭,特意調到了冷水上,接了一捧往臉上拍去。

冰涼的流水讓我的溫度降了一些,輕飄飄的感覺也消失了。

張元初的家也在這一片,離我們有一段的距離,所以我們是開車去的。

他家是一座兩層的小別墅,我們進去後就被熱情的引到了客廳裏面坐下。

張元初眯着眼,語氣裏面透露出開心:“嘉瑞還在樓上,我去叫他。”

看着他跑上樓梯的背影,我摸了摸後頸,從剛才開始就被衣領磨的有些難受,有一些不适。

容道一邊看過來一邊問:“怎麽了?”

他伸出手撥開我的衣領:“讓我看看。”

我低了低頭,把脖子漏出來說:“破皮了……”

我聽見他說:“嗯……我這有腺體貼。”

說完,他就非常自然的拿出來撕開包裝幫我貼上了。

我有一點驚訝:“你還随身拿着腺體貼啊?”

他給我貼完,聽見我的疑問,就笑笑說:“舔的時候就有感覺了,只是看你沒有什麽反映,還以為是我的錯覺,以防萬一我就先帶上了,沒想到剛好用到。”

容道接着說:“張元初的愛人叫趙嘉瑞,和你一樣是個Omega,你們可以多聊聊。”

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下樓梯的腳步聲。

我們容道的視線頓時被吸引過去了——張元初正小心翼翼的扶着趙嘉瑞下來。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在街上看到許多形形色色的男女,以前看到男男,女女牽手,我還會有一些怪異感,還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現在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二十多年來,漸漸也融入其中了,如果他們從我的面前走過,我只會覺得平淡無奇,不會再多看一眼。

但是現在,這種怪異感再次清晰的浮現在了我的心中。

眼前的畫面深深沖擊着我。

趙嘉瑞是一位長相非常可愛的男性,長着一張娃娃臉,頭發零散的垂在眼前,眼睛又大又明亮,眉毛飛揚,眼角下垂,嘴唇有一些肉感,可能是最近的營養比較好,臉上看起來也圓圓的,有一點嬰兒肥的感覺,如果不說他的真實年齡,說他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會有人相信。

他身上穿着很寬松的居家的衣服,被趙元初小心的慢慢的扶着下樓,他們臉上的恩愛顯而易見,很明顯是一對感情非常好的夫夫,事業有成,生活美滿,除此之外沒有什麽不好了,我也挑不出來一絲的毛病。

真正讓我感到不适,讓我覺得怪異的是,那突兀出現在趙嘉瑞身上的,又大又圓,以一種難以讓人忽略的姿态闖進了我的視線裏面的——他的肚子。

那肚子把衣服頂了起來,從趙嘉瑞的姿态中,就能看出笨重的肚子給他帶來了不少負擔,以至于他必須依靠着張元初的手臂,才能緩慢的從樓梯上下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男人懷孕的樣子——對,我從來沒有見過。

這幅場景對我的沖擊不亞于貞子從電視裏面爬出來。

也許是我從小到大刻意回避的原因,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景象,——一直在社會裏面占據主導地位的男性懷孕是什麽樣子。

我的父母是男A女O的組合,容道家也是一樣,甚至我們的朋友,林惜東和殷桃也是男A女O組合,這些家庭,幾乎讓我忘記了男A男o才是這裏的主流組合。

由于女O的稀少,從小就容易夭折,所以男A女O幾乎很少見到。

我克制住我的眼神,把目光從趙嘉瑞的肚子上移開。

張元初扶着他慢慢的在沙發上坐下,就好像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玻璃制品一樣:“這位就是容道的愛人……小心點小心點!”

他用手幫趙嘉瑞擋住了尖角的茶幾,直到他順利坐在沙發上。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直白,趙嘉瑞好像發現了什麽,他沖我笑起來:“元初對我太緊張了,我沒有這麽脆弱……你熱嗎?”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我擠出一個笑容說:“有一點……你好,我是肖時。”

張元初十分貼心的幫我把窗打開了一點,稍微透了透氣。

趙嘉瑞:“早就聽說元初說起你了,那時就想見見你,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他接着說:“他回來跟我說,你不僅長的好看,而且還十分有才華,今天一見到果然如此”

我謙虛道:“哪裏哪裏。”

趙嘉瑞肚子的存在感太強了,我一邊說眼睛一邊忍不住老是往那上面瞟。

他用手摸了摸肚子:“我下個月就是預産期了,但是我們現在還沒定好孩子的名字。”

他的臉上盡是溫柔的笑意,在暖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溫馨,眼中也充滿了對未出世孩子的濃濃的愛。

張元初插嘴道:“名字倒是想了一堆,就是覺得哪個都不滿意哈哈哈,我都打算到時候直接讓寶寶抓阄,抓到那個算哪個!自己選的名字到時候有怨言也不行了!”

趙嘉也瑞神色飛揚:“元初,這個辦法好。我看着別人的寶寶都已經會叫爸爸了,你說咱家的寶寶怎麽這麽不着急,現在還沒出來呢?”

張元初:“這種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說完他還瞥了一眼容道,眼裏盡是掩藏不住的得意與喜悅。

我微微一側頭,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容道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麽情緒。

趙嘉瑞說:“對了,肖時,你想要個什麽寶寶啊,是Alpha, Beta還是Omega啊?”

自從性別分化後,我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孩子,我其實對這個問題沒有什麽概念,所以說:“我都喜歡。”

他又問:“容道,你喜歡什麽寶寶?”

我聽見容道開口說:“只要是我和肖時的結晶,我都喜歡。”

這個話題聽的我頭疼,我不想再聊下去,就試圖說起了別的話題。

可能是趙嘉瑞馬上就要當爸爸了,對孩子的關注度高一些,所以不管最後怎麽聊,話題總會轉到孩子身上。

我覺得這些事情理我還很遙遠,所以對于談論這些的興致不高,出于禮貌,我還勉強搭上兩句話。

還好,容道最後解救了我。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他說。

本來想一口氣寫完來的

看來不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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