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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周以諾和付依語說了之後，她也有些驚喜，現在真要說買野生的人參也不至于說買不到，就是難買，而且不一定是真的，現在送上門來一只，付依語決定就自己動手了，拿着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周以諾好奇她在幹什麽，付依語笑得有些得意：“你知道的，傳承久了的家族總有點好東西，付子衿家就是傳承有幾百年的世家，我多多少少記下了幾個方子，這個就是其中一，用人參還有其他藥材泡酒，固本培元，對人身體沒有好處，到時候可以送一些給長輩養身體。”

“那就交給你了。”周以諾一點也不擔心。

“沒問題，讓我自己開方子做不到，但是有方照做還OK。”

不過現在出門在外，藥材還不夠齊全，他們還需要把藥買齊了才能動手。

吃早餐的時候，秦瑞看到了周以諾眼下的黑眼圈，給了他一個暧昧的眼神：“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嗎？瞧瞧你的黑眼圈。”

這話一出，成功收到周以諾面無表情的一個掃視，付依語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

“我認床？不可以嗎？”這面無表情的臉，一看就跟春風得意沒關系，看這樣好像是沒有發生點什麽情況，秦瑞表情有點可惜，至于他認不認床……一個宿舍裏住了四年，他還不清楚他有沒有這個毛病嗎？

對着他這擺明了不信的臉，周以諾也不能說真話啊，難不成他要說昨晚上有位50年代的老伯敲門拜訪，他招待到很晚，所以睡眠不足？

他要是真這麽說了，估計秦瑞就要摸着自己的額頭問他是不是發燒了。

吃完了早餐，立刻出發，長城已經去過，這次就不去了，但是圓明園什麽的還是可以去一去的，還有着名的琉璃文化街，什剎海，秦瑞還是挺興致勃勃的，他媽媽的生日快到了，要是遇到什麽好東西，就大出血買回去哄他媽開心，讓她多給他一些自由，不要整天一副她兒子是個滞銷商品的态度，讓他寒心。

在首都，不論是哪個時間點人都不會顯少，在路上塞了半個小時之後，看着那長長長的車流，果斷的抛棄了四個輪子，轉戰地鐵，如果是地鐵去不了的，公路又塞車的，寧願放棄也不想過去。

可不想讓這難得一次的旅游變成了花式塞車之旅。

在琉璃街，付依語讓秦瑞大跌眼鏡，他看中了一塊玉，想要買下來，結果卻被她提醒那玉不對。

他不知道原因，佯裝囊中羞澀離開，出了店門以後問怎麽回事。沒想到她說的頭頭是道，對玉很了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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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諾在旁邊解釋：“她喜歡這個，花了不少的工夫了解，她看中的，不說是十成十，大概是不會錯的。”

付子衿出生富貴，自小錦衣玉食，還受她郡主母親的影響，格外喜歡玉器，像那種有年份的古玉到她面前，基本上不會認錯。

“那多謝弟妹了，不然我就要當個冤大頭，現在想要買個真東西可不容易。”

“造假太猖狂了。”

付依語不能更贊同，假的看上去也不錯，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她看了着實有些心痛。

走遠了，周以諾看到了賭石，拉住了他們，問：“有沒有興趣？”

“哈？！”秦瑞詫異：“你什麽時候對這個有興趣，這個燒錢的很。”

周以諾眯了眯眼：“我也很少玩。”但是賭石也是一個可以掩飾他身上錢財來源的方法之一，買幾塊沒有解的原石回去，最後有沒有開，開出了什麽，別人不容易知道具體情況，要是真有人查的話，這就是一個有力的誤導了。

眼神對視間，付依語明白他的意思了：“我也挺有興趣的，一起去看看吧。”

“好，不過我跟你們說，這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秦瑞喋喋不休的，這時候突然有幾分老媽子附身的感覺。

周以諾好笑：“是是是，我們都明白的。”

隔得不遠，就開了好間，氣派的，不起眼的，豪華的，都有，但無一例外，他們招呼的人都練就了一雙利眼，他們三個中穿得最好的就是秦瑞，但也說不上是頂尖的，所以只是恰到好處的招呼了幾句，就讓他們自由行動了，像這種一臉新奇過來的人，每天都海了去了，基本上就是來交點小小的學費，或者是看個熱鬧而已。

沒有人招呼更好，更自在些，反正旁邊就标了價格。

秦瑞有接觸過幾次，是三個人中最有模有樣的人，那架勢，如果是外行人搞不好真的會以為他是懂這個的，周以諾和付依語就随意多了，一點都沒掩飾自己不會看，在便宜的那一堆裏面挑選起來，挑選的條件就只有一個——順眼。

“漲了！漲了！”突然之間，一陣興奮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擡起頭往那方向看去，在這地方，漲這個字永遠有着吸引焦點的魔力。

人漸漸的圍攏過去，周以諾他們也不例外，走過去開始看熱鬧。

在解石機那裏，師傅正有條不紊的一點點的摩擦手裏的石頭，綠色一點點的顯露出來。

讓人看得更清晰。

“小漲了，不錯啊。”

一打聽，才知道這是買主花了60萬買的一塊原石，現在解出來，玉料不大，但是看着成色還行，回本是沒問題的，很快，最後一點也解出來了，有人當場就開價了，想要花100萬買回去，最後成交價是120萬，立刻轉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瞬間買主的錢就翻倍了，這間店的氣氛都火熱了起來，解石師傅那裏很快就排起了隊，這就是賭石的魅力，可以一夜之間成為百萬富翁。

這間店裏除了擺在門口那些裏面有料的可能性無限趨向于零的原石，裏面的價格越高，有料的可能性越大，裏面還有半賭的原石，就是已經切開一面露出玉的，相比較起來，這種不容易賠的一無所有。

那種秦瑞看看就好，七位數他是瘋了才會去買，但對比之後，他果斷的抛棄了外面的地攤貨，左挑右選的看中了一塊八萬八的原石，那石頭價格不貴，個頭也小，但是上面的花紋，秦瑞覺得很有可能裏面有玉，就買下來了。

另一頭，周以諾和付依語各自挑選了三塊外面的石料，價格從5000到1萬不等，六塊石頭正好湊個整數5萬，小的只比巴掌稍大一些，大的跟面盆那麽大。

周以諾和付依語也不急，就排在隊伍的末端，看着別人解石，裏面有玉，就是一陣狂喜，要是裏面什麽都沒有，入眼的就全是嘆息，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鮮明的兩個極端，付依語之前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很新奇，看的目不轉睛，這就是鮮明的素材啊！

總的來說，哭喪着臉的人占了多數，也是，要是真那麽容易出綠的話，賭石也不會成為着名的高風險玩意兒了。

沒多久，就輪到了秦瑞，師傅慣例的問一句：“想要怎麽切？”

秦瑞什麽都不懂，他可不會打腫臉充胖子，态度很尊重：“師傅，你有經驗，聽你的。”

“好。”師傅也不推辭，他的經驗絕對豐富，左右上下打量了幾圈，就開始動手了。

秦瑞顯得有幾分緊張，周以諾故意打趣：“很緊張啊？別緊張，緊張也沒用。”

“別貧，這就是九萬塊，要是裏面什麽都沒有，就相當于直接扔了九萬。”就算幾萬塊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麽問題，但是這錢就這麽沒了，還是有點可惜的。

“窮鼈。”這時候旁邊有人嘀咕了一句，頓時吸引了三人的目光，說話的人注意到了，臉上也沒什麽顧忌的表情：“這地方就不是窮人該來的，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就在網上寫小說的付依語和打算在網上寫小說的周以諾臉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間的扭曲，怎麽這種場面有點似曾相識？

秦瑞看了眼他脖子上那代表着品位的粗大金項鏈，瞬間沒有回嘴的欲望，有什麽好說的，別憑空拉低了自己的格調。

沒人搭理他自然就沒有後續了。

看得出來，他們不按套路出牌讓那人頗為郁悶。

不出預料，秦瑞的石頭裏什麽都沒有，他嘆了口氣：“看樣子我的人品沒有爆發，我還是塌塌實實的賺錢吧，一夜暴富的設定不适合我。”

接下來就到了周以諾了，付依語指着最大的那塊石頭，周以諾就把它拿上前去，解石的師傅看着他們面前這一對石頭，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兩敗家子，看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多有錢的，除了敗家還能說什麽？

剛剛說話的人就排在周以諾後面，看到他這舉動，生怕別人看不到他臉上的不屑似地。

可惜，根本沒人看他，他這番表情白做了。

對着周以諾的石頭，解石師傅下刀就果斷多了，對半切來了幾個，一口氣切了三塊，都沒有，周以諾還沒說什麽，剛剛的聲音又響起了：“你們沒錢也就只能買這種貨色來打腫臉充胖子了，我勸你們別浪費時間了，師傅，幫我解這塊吧。”

周以諾看了一眼那塊石頭，他剛剛也看到了，很漂亮的一塊原石，價格也挺漂亮，接近七位數，換他能夠買多少1萬塊錢一塊原石的啊，這才是敗家好嗎？

解石師傅歉意的笑了笑：“先來後到，等會兒。”

金項鏈男切了一聲：“這又不可能真的有玉。”

出乎意料的，在第四塊石頭居然真的解除了東西，雖然玉質一般，個頭也一般。

這是付依語挑中的，她很興奮：“這是我第一次賭石，裏面還真的有玉，我要留下來做紀念，回去後我就找個東西把它鑲起來！”

那塊玉的大概就值個一兩萬吧，相比較8000的買價已經翻倍了。

“還有兩塊石頭解嗎？”師傅問。

付依語搖頭：“不了，我要把好運留着，這兩塊我帶回去。”

那兩塊個頭都比較小，小的就只比巴掌大一些，大的那塊跟乒乓球拍差不多。

“不是吧？你要把這帶回去啊，這可是石頭！”秦瑞瞪大眼，看上去個頭不大，但是那分量，沉甸甸的。

“沒關系沒關系。”周以諾擺擺手：“到時候東西多了就一起寄快遞寄回去呗。”

“你牛，千裏迢迢把石頭寄回去。”秦瑞豎起大拇指，臉上笑咪咪，內心emmm，有一塊原石裏面有東西就已經撞大運了，他可沒想過這兩塊裏面還有玉，周以諾這是實力寵女朋友啊。

那兩塊石頭跟路邊比較圓滑的石頭有區別嗎？沒有。

喔，不，還是有的，路邊的石頭不值四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