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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從企鵝人那裏收獲頗豐。

他不僅拿到了他的窩點，還得知了海森堡的一個消息。

企鵝人很聰明，他身上有屬于商人的精明和政客的狡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小醜和黑面具還要難對付。

但也多虧了他的這份精明，他才能拿到海森堡每月來的交易時間。

海森堡的交易時間不是固定的，他往往會在交易當天發來特殊信號，并在半小時內完成，如果超過半小時，那麽他那邊便會中止。

雖然時間不固定，但卻有自己獨特的規律。而企鵝人正是從大量的交易時間中總結出了這份規律。

不僅如此，每次前來交易的人也不盡相同，有時候背負毒/品過來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攜帶的是什麽東西。

交易方法同樣不固定，但這也難不倒傑森，只要鎖定了一個人，那他就有辦法順藤摸瓜找到海森堡。

機車在路上飛馳，略過哥譚的街道。

耳邊時不時傳來動物的叫聲，空氣濕濕的，像是要下雨。

“這天氣，不會有什麽東西跑出來吧？”

自從知道了有靈異生物的存在，傑森就對這世界有了另一層認知。

對面的高樓，被烏雲遮蓋，黑影綽綽，像是有黑暗生物在其中湧動爬行，似乎下一秒便會沖出來。

啪嗒。

黑色的影子落下。

還真有東西跑出來了？

不過不是什麽詭異的黑暗生物，而是哥譚的騎士蝙蝠俠。

而在蝙蝠俠背後，黃綠色的身影若有若現。

還帶了羅賓？

哇哦，這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自己最近的動靜确實有點大。

一邊想着，一邊催史酷比加快速度。

機車瞬間提速，尾管飄出一道殘影。

但眼前的兩人卻也一動不動，沒有避讓的意思。

傑森：瞧不起我？呵！

“開足馬力！撞死他們！”July站在車頭耀武揚威，伸着肉墊指點江山。“哥譚是我的天下！容不得這些小人物搗亂！”

“下來吧你！”阿爾法一翅膀扇他下去。

“幹什麽你！臭鳥！現在我是老大！”July氣到踢腿。

“我都說了我是貓頭鷹！”阿爾法一爪子撓過去。

世界終于安靜了。

傑森不受幹擾，駕駛着機車穩穩前進。

眼見着雙方距離越來越快，已經是一個會造成人身威脅的距離。

但開車的一方沒有減速的動作。

攔的一方也沒有撤退的打算。

簡直是犟種遇到犟種。

“額…我以為他們是去談判的？”紅羅賓坐在蝙蝠洞裏有些懵逼。“為什麽對峙起來了？”

阿福閉眼搖搖頭，嘆息着說道。

“我想我們早都很清楚了，老爺他就是有把一件好事辦砸的能力。”

紅羅賓對此頗為贊同。

傑森眯起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蝙蝠俠和羅賓心裏就會有一股無名之火騰騰冒起。

在看到紅羅賓的時候這火燒的更旺。

他搖搖頭，伏低身子，再次加速。

眨眼間，他來到了蝙蝠俠眼前。

兩人的距離近到傑森能看清蝙蝠俠下巴上的胡須，以及他黑手套中捏着的微型蝙蝠俠。

呵呵。

他豎起中指，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擡起車頭，史酷比輪胎加速。

機車瞬間轉了方向，向上行駛，越過了蝙蝠俠的頭頂，跳到高樓之上，貼着牆壁以不符合物理學的方式行駛起來。

而後再次提速，轉瞬間就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

空中只留下一句“Fuck you”。

蝙蝠俠：……

羅賓：……

紅羅賓：……

阿福挪開眼睛，不想對自家老爺做過多的評價。

“你還沒忘記你的目的吧？老爺，你要做的是談判，你需要紅頭罩的幫助，而不是和他針鋒相對。你沒有能力控制他、威脅他，也查不到他的真實身份和一切信息，那麽就只有談判。”

蝙蝠俠喉結滾動一下。

“我知道，阿福，抱歉，剛才是我有些失控。”

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紅頭罩總有股奇怪的情緒。

“我看我們也不需要他的幫助，一個罪犯，不稀罕。”羅賓倔強說道。

“羅賓。”蝙蝠俠甩開披風離開。

在經過一場并不必須的“追逐”後，雙方再次碰面。

傑森也猜到蝙蝠俠可能是有地方想讓自己幫忙，否則也不會專門來找自己，還這麽客氣，不然一開始就用蝙蝠镖招待自己了。

所以他特意放慢了速度，等蝙蝠俠追上。

“所以，你們找我做什麽？”傑森支起一條腿，慵懶地靠在機車上，黑色短袖內襯卷起一小截，露出漂亮緊實的腹肌。

“有什麽是兩位偉大的城市守護者做不到的，但我這個小人物能做到的呢？”

蝙蝠俠胸膛起伏一下，他翻身下去走到傑森對面，兩人中間就隔了條排水溝。

“你應該很清楚。”

“噢？我很清楚？我怎麽不知道？”傑森歪頭。“讓我想想，啊～難道是新型毒/品的事？”

“少來這套。”羅賓翻了個白眼，在傑森對面二樓的陽臺邊坐着。“明明就是你故意留下的線索引導我們去查的，你還在這裏演什麽？”

“哦？是嗎？”傑森悶悶笑起來。“也許吧，但你們完全可以忽略不是嗎？為什麽要順着我的陷阱去查呢？”

“因為我們對哥譚有責任，不像你們這些罪犯，只知道為了自己的利益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嗯哼。”傑森聳聳肩。“可你們現在還是需要我的幫助？這算什麽？哥譚義警和黑幫同流合污？”

“你！”羅賓抿起嘴，雙手蠢蠢欲動。

蝙蝠俠豎起手掌。

“我知道你最近在幹什麽，紅頭罩，我也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傑森眼神閃動。

“我暫時不會阻止你的動作，對哥譚有利的行動我都不會阻止，哪怕它是由黑/幫牽頭。”蝙蝠俠說道。“但如果你以後和黑面具企鵝人那樣做違法的事，我會同樣将你當做敵人，不留情面。”

“至于目前，我認同你為哥譚穩定做出的一切。”

“哼哼。”傑森皺了皺鼻子。

心裏有股奇怪的感覺，有點脹脹的，像被棉花塞滿了一樣。

嘴角也有點奇怪，怎麽老想上揚呢？

該死的，他不會中了什麽毒吧？

“你還真是讓我意外，蝙蝠俠，再一次。”傑森翹起嘴角，說道。“說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

“海森堡。”蝙蝠俠吐出這個代號。“順着你的坑，我們一路查到了這個名字。”

“我知道你最近也在查他，但你動靜太大，也許現場你處理的很幹淨，但總有疏忽的地方，海森堡很謹慎也很多疑，一但他有一點疑慮，便會收手，和這邊斷絕往來。”

“我們每天都在監視幾個他最大的合夥商，也幸運地抓到幾次他派來的交易人。”

“但收效甚微，幾乎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到現場來的交易人幾乎什麽都不知道。而我們放他們回去還要承擔風險，不放回去更會讓海森堡起疑，所以…”

“所以可以說你們這段時間一無所獲。”傑森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拜托，誰像你那樣，跑到boss頭上問他們的小弟在哪兒。”羅賓磨着後槽牙說道。“你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彼此彼此。”傑森換了個姿勢躺。“老實說，我今天的确有一條線索，但是用處不大。”

“什麽？”

“兩天後，海森堡有一批新貨會來企鵝人這裏。”

“那也沒什麽用。”羅賓撇撇嘴。“找不到主要人物，這次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毀掉現貨而已。”

“我們也嘗試過偷偷往交易人身上放追蹤器和監視器，也人為跟蹤過，可是根本沒用，海森堡壓根不會讓他們接觸中心位置。”

“對于你們來說也許是這樣。”傑森打斷他。“但對于我來說可不是。”

“怎麽？你有什麽好辦法？”羅賓懷疑。

“那當然。”傑森自信說道，“到時候你們只需要從旁輔助我就好。”

他翻身下了機車，跨過排水溝，來到蝙蝠俠旁邊，傾身在他耳邊說道。

“我知道你們最近也在盯着我，警方也是。”

蝙蝠俠微偏過頭，微皺起眉。

“所以我的要求就是，接下來的半年都不允許插手頭罩幫的事。”

蝙蝠俠沉默半晌。

“別那麽擔心好吧老頭子，哥譚就應該交給年輕人來闖。”傑森拍拍他的肩膀。

蝙蝠俠開了口。

“我沒辦法做警方的主，這需要和他們談談。”

“可以，我等你的好消息。”

“那麽，合作愉快？”傑森伸出手。

蝙蝠俠想了想，還是握了上去。

“好極了。”傑森笑着将手抽回，卻沒能動彈。“嗯哼？”

“那麽你也應該展現出你的誠意，只是這次幫助我們還不夠，畢竟毀掉新型毒/品也是你的目的。”蝙蝠俠說道。“我們需要掌握你的真實信息，哪怕是一小部分，這樣才能給我、更多是給哥譚的警方一層保障。”

“好吧好吧。”傑森想了想，說。“我只能告訴你，我姓陶德，哥譚是我的家。”

蝙蝠俠微愣，手無意識收緊。

陶德。

羅賓見狀不妙，翻身下去松開了兩人的手，擋在愣怔的蝙蝠俠身前。

“知道了，這信息我們會登記在案的，你可小心被我們查到你的真實身份。”

呵呵，他自己都查不到。

哥譚上幾十上百萬個姓陶德的，去查吧，真查到了他還得感謝呢。

“知道了小屁孩。”傑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了把羅賓的頭，在他發飙之前迅速跳上史酷比逃之夭夭。

機車啓動，沒過多久那顆紅棗就完全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他居然敢！”羅賓氣的臉通紅。“我要殺了他！他怎麽敢！紅頭罩！我記住你了！”

紅羅賓和阿福在蝙蝠洞內偷笑。

而活躍在網線裏的神谕早就截了圖。

惡魔崽子被摸了頭诶？這多難得啊！

這邊蝙蝠俠也從愣怔中恢複，他搭上羅賓的後背。

“走吧。”

羅賓瞬間乖巧。

“知道了父親。”

上了蝙蝠車，蝙蝠俠看着家族內部群霸屏的圖片，也忍不住彎起嘴角。

他偷偷保存了下來。

在和蝙蝠俠分開以後，傑森沒有急着回去，而是來到在哥譚第一個住所。

這裏有人還在等着呢。

他可不能讓人失約不是？

猶豫幾秒，他還是換回了傑森陶德的形象。

上了樓，隔壁威爾遜的房門打開着一條縫，從中透露出暖光色的光亮。

他遲疑着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還是維持原本傑森喜歡的陳設，小陽臺上的盆栽長的更好了。

“你好，傑森。”斯萊德威爾遜出現，他還是一副雇傭兵的打扮，只是氣質大變。

“你好，威爾遜先生。”傑森裂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