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微薄燈束照過她的臉,嬌鬟麗顏,纖長的睫毛輕輕垂下,落下淡影,視線所及處,是她的桃紅襦裙與黑色西褲交疊纏繞。
西褲沒入裙層,更衣室的拖鞋被她踩掉,裙裾下露出她玉白腳背。
晏朝聿步步緊逼,讓她無處可退,指腹摁着卡至一半斷掉的暗鏈,阒沉的眼珠定在她側臉處。
“要,不要?”
兩個選擇,擺在她眼前。
舞裙為了舞臺效果與舞者動作弧度舒展,面料都是采用最上乘的人工紡織,以達到色彩絢麗度及薄軟度的目的。
但這種材質除了舞臺上可以發揮極致之外,便是……
譬如此時,他的指腹觸碰過背脊。
肌膚便輕易沾上他的體溫。
溫臻想起自己在巴黎的不告而別,有幾分心虛:“那,你幫我拉下來。”
晏朝聿輕嗬,身後刺啦一聲,暗鏈直接滑至最底,裙衫緊貼身軀,她腰肢往前傾塌一點,臋部曲線畢顯。
每落一寸,便露一段窈窕,豔光攝魂。
溫臻捂住身前搖搖欲墜的領口,方格間男人身形挺闊占據大半,連一個細微動作都無法施展,微翕的蝴蝶骨處,還能感受到他手指溫度。
好似在不斷升溫,漸漸高得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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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臻壓住喘聲:“我……我得換衣服了。”
殊不知,身後那雙目光一寸一寸地暗下來,指尖撚過那厘布料,遽然間,面料在他掌中化為碎布。
身後涼意刮過,刺得她雪亮的瞳仁霍然一震,旋過身看他,四面襲來強烈的侵略氣息,瞬時占據限有空間,眸光一晃,呼吸已被奪走。
襦裙下擺皺成一團,圓瑩處由化妝師灑的亮片在直直照下的白光中,熠熠晃動。
倏的,溫臻身形僵住,滿眼惶然,素手緊緊去攥他的手臂:“晏朝聿……”
他們的衣衫都淩亂不堪,尤其她的這條舞裙的後背部分,基本撕碎,只能堪堪掩住春景。
晏朝聿眼波不興,持以阒靜,掐穩她腰肢,餘光瞥過她顫顫的密睫,有那麽一瞬間,想着就這樣拖着她一直待在黑暗裏。
“想不想在——”
氣息如焰滾過來,溫臻眼波一漾,指尖緊緊壓住他手腕,抗拒:“不行……這裏是更衣室。”
晏朝聿惡劣地擡手往上握了把,胸臆悶出低沉笑聲:“不是更刺激?”
溫臻其實也能感受到他今日情緒不同,但她無法分辨是因集團的事,還是因為她在巴黎一聲不響離開的事。
此時自己也有幾分心虛,垂下眼眸,聲音裏裹挾軟意:“晚上行不行……一會兒還得去主辦方訂的酒店吃飯……不能被人瞧出來。”
她聲線壓得低,幽靜環境下,卻聽得格外清晰。
晏朝聿晦暗眼眸裏那把烈焰好似掐滅,而後松開對她的桎梏,捏了捏她下巴,沉聲道:
“吻我。”
只要你肯吻下來。
溫臻眸底微漾,環着他的肩,借力附上去,柔軟的嘴唇印上他的。
唇間相貼,她踮着腳跟,晏朝聿微弓下腰将她抵在牆上,一把抱起,仰脖含住她的唇瓣,呼吸相溶,他微喘息:“臻寶,張開。”
從更衣室離開前,溫臻用随身帶的粉餅補了淡妝,換上一套整潔如新的衣裙,本準備将今日收到的花帶回酒店,手指剛碰到花束絲帶,便被另一雙大手奪走。
他淡聲:“聚餐拿花不方便。”
溫臻想了想同意将花交給他。
黑色大衆一如來時,停靠在法桐大道上。
車門打開,溫臻拂過無一絲褶皺的裙擺坐進去,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從她腰肢穿過,将車門阖上。
黃昏日光折過梧桐枝桠,窗景如飛。
當晚主辦方舉辦的慶功宴,溫臻坐在思慧和文杉中間,宴會上都是行業裏的前輩與同僚,也有飲酒,但溫臻明白自己的量在哪裏,因此只喝了半杯便停下。
席上酒過三巡,舞團要休假幾日,大家基本都是第二天一早回京的機票,該散也散。
出了酒樓,也許是一種心靈感應,一擡眼,她便瞧見隐匿在深巷的那臺車。
打着雙閃,一臺再普通不過的大衆,唯有那張車牌在黑色背景下有些顯眼。
溫臻徑直走向那臺車,上了後座,她看過去,“你一直在外面?”
他聲線沉着:“附近辦點事,想着過來接你,剛到,你也剛出來。”
溫臻點點頭,與他距離剛拉近一些,晏朝聿便聞見她身上沾的淡淡酒味,蹙眉問:“喝了多少?”
溫臻凝着這雙眼,曾經無數次讓她沉溺其中,尤其是行事時,她最愛碎在他的眼瞳裏,有些情感也便在心中愈發明顯起來,密密眼睫半斂,鬼使神差,她故意撞了他滿懷,紅唇貼近他滾動的喉結,繼而張開咬下去。
呼吸疊疊,這臺車沒隔板,司機大氣不敢出,一路駛回酒店。
房門幾乎是撞開的,晏朝聿單手抱着人,一手摁開吊燈一檔,胧黃光束打下來,看清前路。
因跳舞原因,這幾日溫臻都穿平底鞋,藕臂緊緊環在他肩上,鞋跟随着她懸空的動作,雙雙墜落。
唇齒都吻得又燙又麻,床墊猛地回彈,溫臻眼神迷亂着看向身前男人,櫻唇一張,黑暗中有铿铛聲。
掌心剛探過來,便遇阻擋。
晏朝聿神色頓住,眼底萬般情緒變動,最後只化為暗色,輕力掐住她下巴,嗬聲:“臻臻,好本事。”
下午在更衣室放她走時,難怪眼裏還藏着笑。
結果在這等着他。
溫臻密睫輕眨,因熱烈親吻過,眼尾也洇着紅,顯得頗有幾分委屈。
她輕喘息:“我要是今天沒來……那才叫出事了。”
晏朝聿狹眸微眯,他們每次都有做嚴格措施,算日子她的确應該到特殊時期了,但一想到她下午還敢夾着不放主動攻擊的模樣,晏朝聿壓住燥氣,低頭一口咬在她泛紅的耳垂上,磨了磨,感受到她的身體在輕輕顫栗,才肯松開。
溫臻推着他堅實胸肌,不知為何想起鐘司司那一套25歲理論,雖明知并非如此,但偏要險中加亂,咕哝道:“你這個年紀也該節制些了,自己去洗冷水澡,效果也都是一樣的。”
該節制……
效果一樣……
晏朝聿沉默片刻,眸光漸暗,視線瞥過她暈紅雙頰,嗓音低沉着讓她先去洗漱。
等她洗完後,自己才沉着臉色進去。
浴室的嘩嘩水聲持續到溫臻睡前還沒結束。
她沒怎麽留意時間,剛說了那些話,也不敢仔細觀察浴室動靜,手機适時彈出一條新聊天。
是表弟易東,給她發消息說這幾天要回國,要她準備好之前答應的禮物。
溫臻眼皮一跳,吞金獸要回國。
此時浴室水聲停下,玻璃門打開,男人腰間系着條浴巾,床前暖光将他的皮膚照亮,一眼瞭過去,腹部肌理塊塊分明,仔細看還有未擦幹的水珠沿着線條蜿蜒而下。
晏朝聿理了理吹幹的頭發,走向另一側床沿掀被:“怎麽還不睡?”
溫臻飛快瞄了眼,在心裏默數着,有八塊,雖摸過手感極好,但第一次在光線下認真看,耳根飛紅,她刻意打了個哈欠,眼皮顯得有些困倦,只囫囵道:“吞金獸要回國了,給他做點準備。”
晏朝聿挑眉,“什麽獸?”
“我表弟易東。”她關了手機躺進被窩裏。
幾秒後,晏朝聿頓悟,調整空調溫度後,側身關掉落地燈,将離自己半米遠的人拉進懷裏,溫熱大掌覆上她腹部,輕力貼着。
小腹被捂熱,那些因經期而導致的腹脹酸痛感也消散好多。
溫臻裹在他寬實的懷中,低聲說:“晏朝聿,我們明天一起回京市吧。”
他一低頭,輕吻她額心,聲線低沉醇然:“好,快睡,小吞金獸。”
被窩裏的人聲音軟綿綿:“是你自己肯給我花錢的。”
晏朝聿但笑不語,只低眸看她濃密的睫,夜靜如水,呼吸也變得綿長,溫臻臨睡着只差最後一秒,不知為何想起他那句似笑非笑的小吞金獸,越想越不對,特別是他為什麽要咬重那個jing字?
Jing,jin?
Jin!體溫忽的拔高,溫臻雙頰紅透,從他懷中猛然抽離。
身後那雙手臂尋來,她咬牙低聲:“今晚不要抱我!”
動靜消停半晌,晏朝聿側眸看向床沿那端蜷縮成一團的人,起身準備将人抱到中間些免得滾下床去。
手剛碰到她的背,人跟長了刺似的要躲,可見真的炸毛了。
晏朝聿耐着性子喚她臻臻,幾次無果,索性将人卷在被子裏抱入懷中,溫臻探出頭,一雙水眸睜大,下一刻,腹下抵上一把極具攻擊力的武器。
他的聲線沉啞,隐隐透着威脅:“臻寶,想睡還是想z?”
溫臻分秒間偃旗息鼓,緊緊咬唇抱住那截勁腰,暗罵他混蛋。
夜闌人靜,套房卧室的窗簾隙開一條縫,清輝透過落地窗探進來,屋內氣息綿長平和,晏朝聿緩緩松開抱着她的手,起身去将放在桌上的黑絲絨珠寶盒打開。
一條藍光熠熠的鑽石項鏈纏繞在他指尖。
晏朝聿走至床沿坐下,視線借着窗外月色,落在她瓷白的臉上。
動作極輕地将這條鑽石項鏈為她戴上。
将鑽石打磨雕刻成為這只藍蝶,共計用時整五十二天。
如今終将這顆璀璨絢麗的鑽石完工,精細至每一毫一厘,還原度高達95%。
刻上溫臻獨屬的印章,也是他獨一無二的蝴蝶。
晏朝聿想起傍晚那幕,低眸又将項鏈藏進她心口,再無阻隔:“晚安,小蝴蝶。”
男人摘下左手腕表,幾寸清輝灑落,照亮一段暗處,他的手腕內側顯出一行文身。
那是一串黑色筆跡的單詞,邊緣還泛着紅斑,因是剛文上不久,還未痊愈。
六個字母組成的【Psyche】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開水不加糖 11瓶;蔓野樹美人、68325324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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