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新修

第 42 章/新修

第四十二章

頂光懸懸,一寸寸照出他們,溫臻桃花眸裏橫過潋滟春波。

她正處于脫力狀态,心跳都未恢複平衡,柔軟發燙的耳垂渡過他身上那股濃烈煙絲氣,在空氣裏千絲萬縷地勾繞交融。

她知道,不能再躲了。

即便對休息室這類地方充滿忐忑,她依舊摁住心口,緩慢往後抵住鏡面,輕容裙裾在他掌心蹂//躏。

溫臻眼底彌着霧色,視線晃過他漆黑眉棱,更覺心顫,忽又慢慢垂下眼睫,意識由他操控着,根據指示蔥指撩開一層層裙缦。

直到最後一片若隐若現的輕容半撚起時,門外驟傳兩道交談聲。

是标準普通話。

門外聲源愈來愈近,溫臻纖眉突跳,對上男人沉靜面容。

晏朝聿聲音自持:“緊張什麽,門我反鎖了。”

溫臻眼瞳微動,話落當時便聽見門鎖扭動的聲音,下意識并攏曲折膝蓋,眼眸浸出淚花快要漫出,合攏的唇也由人的操控而泛動漣漪。

彈性十足的面料将要剝開,而門外的聲音卻越來越近。

休息室的門牆隔音效果極差,尤其是這面妝臺離門口極近,溫臻不敢吐出絲毫聲音,濃睫顫地沾滿淚意,在明亮的燈光下,像一片綴鑽。

晏朝聿背脊微弓,俯首低眸,煙絲氣避無可避地纏住她的呼吸。

然而這一刻,預謀者忽又不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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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臻咬緊下唇,糯齒都快将唇肉咬破,晏朝聿略有心疼地撫過她唇,相擁這刻她能聽清晏朝聿振振而動的心跳聲。

單薄一面牆層,走廊聲源入耳。

“門怎麽鎖了?”

“有人在裏面嗎?”

“剛才出來不是沒人嗎?”

“有沒有人在裏面呀,麻煩開一下門。”

溫臻淚漣漣地望向他,然而得不到一絲救贖,甚至她感覺到這樣的舉動在令晏朝聿眼底情緒愈來愈興奮。

白光塵嚣,有物劇膨。

晏朝聿神色卻持續着矜貴清冷,微笑問:“臻寶,需要回答麽?”

怎麽回答?

讓外面的人推開這扇門,看清他們此時姿态嗎?

溫臻有些不可置信地睨他,一個音節都不敢發出,只得屏息又忍下嗚咽,瓷白臉頰快要滴出血色。

外面的人等得太久,也便放棄,選擇離開去尋求工作人員幫助。

溫臻這下慌了神,若是晏朝聿鋼鐵心腸不肯停下,工作人員真拿備用鑰匙開門看見此一幕,她根本無法想象……

只得告饒:“阿朝……”

她的音調旖旎,每一次喚他名字時,總有一股柔情婉轉的調子,有戲曲功底的确不一樣,晏朝聿喜歡聽她這樣的聲音。

在陌生場合裏,不屬他的行事标準,也會令溫臻感到不安,他心知,卻也耐不住想要逗她。

像一顆任由剝皮揉捏的水蜜桃。

淡淡悔意中夾雜着強炙的如願滿足感。

晏朝聿終于抽出手,他喜淨,指甲從來都修剪得整潔幹淨,在燈光下即便是沾染銀絲,也顯得分明好看。

而這雙能夠令她生與死來回感受的手,在擦淨後扶着她從臺面下來。

晏朝聿輕吻她發顫的眼皮:“別哭,寶貝。把眼淚省下來。”

這句話聽似安慰語調,溫臻還是愣了一下,視野拂過他沉着面容,很快又覺自己多想。

文杉提前通知過,半小時後要出發前往主辦方安排的晚宴地址。

兩人各自整理着裝。

鏡前,男人一身剪裁精致的高定西裝,只需撣平褶痕便又平整如初;

一簾之隔,溫将繁缛舞裙輕松褪下,裙裾的軟紗面料基本撕開,這套舞裙是品牌方借的,需要還,賠償的價格其實不貴,只是這副模樣任誰瞧了看不出端倪?

溫臻臉上餘熱未散,低眸将衣裙疊好裝回口袋。

拂簾找搭配裙子的銀鑽細跟鞋時,視野映入沙發處那道人影,晏朝聿正好偏首看過來,吊帶長裙将她瓷白皮膚襯得剔透,溫臻坐在矮凳上正彎腰解足踝上挂着的那根金色鈴铛,烏發随着她的動作散下來,将女人優越好看的肩頸線條半遮半掩。

晏朝聿視線停下,黑睫稍垂,走到她跟前,掌心虎口處半掐住她細伶腳踝。

溫臻怔怔然地看着他單膝蹲下。

“你……做什麽呀?”

晏朝聿擡眸緊緊攫住她幾秒後,眉棱輕挑,用行動代替回答。

燈光沿着他漆黑短發往下,描摹着他鋒銳的面部輪廓,她心下驚愕散去,不知為何總是頻頻想起初見他時,那種深刻心驚的場面,而現在——

曾經她只覺得傳聞中的晏氏掌權人,外表溫文爾雅,內裏虛浮冷蔑,待人都是空着一副冷心腸,能與你談笑風生,也能在下一秒将你置之死地而後快。

但就是這樣一個蔑然衆生的男人,如今專注着俯首弓腰替她仔細穿鞋,鋒利漆黑的眉棱眼角不知幾時,悄悄沾上溫柔。

“我鈴铛還沒解開……”溫臻蜷了下腳尖。

晏朝聿直起身,低眸掠過雪色上那一條金色,意味深長道:“不着急。”

留着晚上再解也不遲。

這般想着,晏朝聿主動接過她手中衣服袋子,又順勢反扣住她的手将人攬進懷中,指腹似有意無意地用戒環磨她。

溫臻腰上扣着他的大掌,仰眸望向他英俊立體的側顏,腳踝上還留着他掌心體溫,彌漫全身,心跳似在這一刻漏掉一拍。

離開休息室,走廊外一片平靜。

兩人一高一低的影子浮在廊道壁紙上,交交纏纏,絲絲相扣。

到達宴會場地時,溫臻要求與他分開而行。

晏朝聿抵達瑞士的消息只能停緩在他們相見那一夜,而今日他要出現在媒體視野面前,就勢必會引起不小轟動與目光。

剛在車上時,晏朝聿要她一吻換取今夜嘉賓情報。

實則換取溫臻不感興趣的情報是假;

将人狠狠按在後座,看她呼吸不勻而起伏零亂的心口是真,蜜桃解渴,晏朝聿不掩眼底迷亂神馳,抱着人咬下一口。

解渴後,才兀自與她娓娓說起這場比賽的幕後投資。

其中幾個投資商和主辦方均是與晏氏或多或少有過合作,得知他抵達瑞士,無數邀約電話撥過來,陳助手機幾乎沒有停過。

晏氏集團名下産業諸多,晏朝聿自己手裏還穩穩握着一個由他成立的京盛創投,專注于投資科技、醫療健康等諸多行業發展。

京盛目前已投資全球超過1000家高速成長的創新企業,其中有470多家在歐洲各國交易所上市……

光是一個京盛的發展便已光速占領行業前列,更遑論晏氏集團的發展。

晏氏集團是百年企業,一直致力于實業發展,且這麽多年一直屹立不倒,不僅僅是靠晏平山早年在京市的職位權力,更多的也是靠最初那一輩人打下的基底,再加以晏家輩有才幹之人出世,才能将這份基業打造地如此堅不可摧。

但近日晏氏內鬥的映射傳聞頻頻流傳圈內。

以至于今晚混跡在這場宴會上的,還會有許多財經官媒,注定今夜晚宴不會平凡。

當然這些事關商海沉浮之事,晏朝聿只是忽略帶過,并沒有與溫臻詳說。

明裏見光亮的東西,她肯聽再多也無妨;

但暗裏如何,晏朝聿并不希望溫臻去接觸半分,他自有操控局勢的能耐,也自有封鎖流言,逆風而行的手段。

溫臻只需光鮮亮麗地站在晝亮處。

他會為她鼓掌獻花。

頒獎儀式在晚上。

午餐結束後,衆多舞者都有工作人員安排房間休息,溫臻是和文杉入住同一間套房,兩室一廳,可見資本家們的實力。

文杉剛打完一通電話,回頭看她:“M.c家的禮服幫你搞定了,今晚你要是能捧個金獎站在臺上拍張照,我敢保證你即将成為明星舞者,代言gg接到手軟。”

溫臻無奈一笑:“杉姐,你這樣規劃藍圖,下一步是不是想把我送進娛樂圈啊?”

文杉想了想,搖頭說:“那大可不必了,哪家頂流女明星還沒出道就結婚了,況且晏總這追妻勁兒太明目張膽,你要是出道,天天都是和資本大佬的緋聞熱搜。我心髒可受不住。”

話到這裏,文杉語氣認真起來:“就現在這樣挺好的,追逐你所熱愛的事業,愛你的人都在為你加油打氣,臻臻,不負初心最重要。”

陡然來的煽情,溫臻忍不住目光盈盈地回望向她。

對視三秒,文杉先敗下陣。

“祖宗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文杉一把環住她的肩:“寶啊!真是每一次看你這樣都能十分代入古代那些昏君!你平常也這樣看晏總嗎?”

溫臻從她懷抱裏鑽出來,躲避這類問題的最簡單方式就是上床睡覺。

“困了。杉姐,禮服到了再喊我。”

文杉眼神挪揄:“okok不說就算了,你先好好睡一覺。”

秋日的午覺格外好睡。

溫臻是睡飽後才緩緩睜眼的,視野一點點變得清明起來,套房的玻璃窗映綴着古老而輝煌的歐洲建築,落日是橘紅色的半塊蛋黃,懸挂在連綿雲層裏。

大腦在此刻宕機,她定定看着窗外晚霞流雲。

鎖骨上一條細細肩帶順着皮膚墜下來,白色碎花的長裙,在此刻勾勒出她的纖秾合度的身姿,纖纖楚宮腰,盈盈一握。

房間照着她睡前模樣,只開了一盞溫黃小夜燈。

溫臻處在初醒的朦胧裏,辨別不清周圍環境,自然也無法警覺黑暗裏逡巡在她身上的那道視線。

只是當吊帶愈來愈往下墜,将圓潤雪白的弧度描摹分明時,黑暗那端忽響一陣清咳聲。

燈束照亮她的視野範圍。

陷在黑暗的沙發上響起衣料摩挲聲,晏朝聿從中起身,靠近她,讓她的視線可以捕捉到自己,減少不安感。

他聲音溫和:“睡醒了?”

溫臻點點頭,神思在看清他眉眼輪廓的瞬間又猛地抽回,她旋即從床面起身,啞聲問:“幾點了,杉姐怎麽沒喊我?”

“七點,”晏朝聿扶住她睡得發軟的身體,慢聲安撫:“別着急,頒獎時間往後推遲到九點舉行。”

時間上有了寬限,溫臻不再火急火燎起身。

摁在腰上的那只大掌有意無意地隔着脆弱衣料摩挲,溫臻感覺身上起了顫栗,伸手去推他,聲音微綿:“怎麽延後了?”

晏朝聿順勢坐在床面上,臂力回收時,耳邊漫過她溢出的一聲軟吟,心思幾乎在瞬間被勾動,将人直接從床褥裏抱出,分膝坐于西褲面料之上。

剛醒的人會有依賴意識。

溫臻便是如此,他的懷抱寬實而溫暖,于是她下意識便想讓他抱得更緊。

晏朝聿說:“打電話給你,是文小姐代接的,說你還未睡醒,所以用了一點權益,想要你睡得踏實些。”

溫臻有些猶豫:“可是,這樣會不會引起別人的不滿?”

晏朝聿明白她的心思,耐心解釋:“原本頒獎時間是七點半開始,流程中有一個半個小時是為感謝各種資本,以及各項代表上臺講話,整套算下來也是九點才開始頒獎。我讓人将這一輪的時間占比縮短至半小時,空餘時間留作各國舞者自由交流時間,他們八點半開始,半小時的領導講話,我想你也不感興趣,我們一起浪費,九點過去,不耽誤任何人。”

他們相擁在傍晚黃昏裏。

夜幕将至時,溫臻又問:“那你怎麽不去講話呢?”

晏朝聿姿态清貴:“那是浪費時間的事,時間寶貴,我只想見你。”

生意場上的晏總或許巧舌如簧,總能逆轉風向;

但生活中的晏朝聿并不如此,他少言冷淡,似只在日複一日地活着。

他斷然說不出哄人的話。

而這句話出口的瞬間,兩人都不由得同時想起,那時她州市想要他哄一哄的夏夜,他也只是以詢問方式進行安撫。

這麽多年,他的位置處得太高,當時聽見電話裏傳過來她可憐兮兮的一句——晏朝聿,你哄哄我吧。

他在金粉浮光裏浸淫多年,多少場子裏不是沒有人給他塞幾個女人,但那時,晏平山時刻将他盯緊,三叔雖一時頹靡,卻也給他下不少絆子。

世人都盼着高位者隕落,這麽多陰謀詭計中,美人計這一招是晏公子最不屑的手段。

唯獨,聽見她說這話時的那一秒,酒液燙喉,夏風狂躁,周遭無數喧嚣都靜止。

唯獨,胸膛裏那顆炙心振振作響。

他這一句想見她,拖欠的時間太久,埋藏心裏也太久;

以至現在,洶湧愛意在夜裏翻牆。

溫臻烏黑的頭發如海藻般垂下來,一張姣美白淨的臉龐在輕盈燈光下盈盈凝注着他漆黑眉眼,忽然喚他:“晏朝聿。”

他眉棱稍擡,偏首應聲。

溫臻一雙含情眸盈盈看他,聲似窗外晚風般柔軟:“你,怎麽總是對我這樣好?”

“臻臻,”晏朝聿深凝她片刻,低頭吻她紅唇,動作輕緩又溫柔,“對你多好一分,也是待我自己寬容多一分。”

這份寬容在哪裏?

依照他拖長壓低的語氣,溫臻基本感知到危險,立即推了他一把。

“……我的禮服和化妝師到了嗎?”

晏朝聿眼神轉暗,扶在腰下的手在耐心坍塌的一刻,剝開阻礙,低下頭,吮吸在她頸側,聲線因忍耐而喑啞灼燒。

“半小時到。”

共度那麽多夜晚,溫臻是越來越能讀懂他的心意。

“半個小時?”溫臻纖眉微動,挪臋試圖撤離。

晏朝聿早有預謀,見她撤退便直接迎着她往上一颠,眉眼透着一絲壞透的匪氣:“給你留的時間。”

再昂貴的面料也僅僅只是一層面料。

接觸得深了,自然能夠清楚感受到衣料下人的軀體,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那樣多的纏綿相處,早已摸透彼此最低防線。

溫臻承接着他洶湧熱切的吻。

唇齒潮濕,裙面也有所波及,但無妨,她是需要換禮裙的,只是晏朝聿便顯得為難些,煙灰西裝是成套的高定,無法更換西褲,而剪裁精致的西裝外套也無法遮擋突出。

“看吧,你剛才要是不胡來,也不至于……”溫臻虛弱喘氣,推着他振振胸膛。

晏朝聿沉着面色,緊緊攥着她皓白手腕,眸色微頓,忽而氣息灑落在她泛紅鎖骨處,深,口允着她脖間脆弱的皮膚,唇撤開,暗紅深斑烙上。

溫臻燙得縮回手:“不要……你為什麽就不能自己忍一忍。”

整間卧房在一霎變得安靜。

光線遮擋住男人的面容,窺着輪廓,便覺他整個人顯得晦暗沉郁,溫臻心間一跳,深知他轉化這般神情後有多狠。

晏朝聿半阖上眼,長睫拓下淡淡一片陰翳:“好,我忍一忍。”

明亮頂光照亮整片空間,溫臻猝不及防地眼瞳一晃,長裙亂作一團,眼底也是一片迷離,緩過幾分時,再看他已然衣姿楚楚,端的是清風霁月,謙謙君子。

溫臻還有Shi,濡只得心下腹謗,論惡劣,誰比得過他。

30分鐘幾乎是掐分掐秒的,門鈴響起。

溫臻将外套穿上,瞥他一眼試圖讓他暫時回避,畢竟化妝師和品牌方的人等會很大可能會在頒獎臺的前排席位上看見他。

晏朝聿對上她這樣的目光,簡直是要被氣笑了,暫未消散的qing谷欠一度重燃,俊臉上鍍着一層溫雅笑意,但若迎光深看去,才知那眼底的冷霜氣。

“臻臻,我這樣見不得人?”

明亮頂光将他那雙阒沉眼眸照得澄明,

倘若她敢承認半字,便一定會被就地正法。

溫臻喉嚨發緊,堪堪避開他直面而來的目光,“晏總當然見得人,只是有時更想——将你私藏。”

軟語甜言,都說這是女人最愛聽的,

偏偏,從溫臻嘴裏說出來,也能輕易将曾視此如敝履的晏朝聿哄住。

他大概是為她中蠱着魔。

且荼毒他心頗深,只甘沉湎她的情意之中。

換上禮服重塑妝容完畢已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提着冗長裙擺,侍者将檀色雕花大門推開時,宴廳的幾盞水晶大吊燈投照而來,薄光潋滟鍍過女人精致的臉,她半提着迤逦裙擺,維持着溫柔笑意跟随侍者引領走向排好的席位處。

文杉等候多時,目光落在她身上這條藍色禮裙上流連許久,欲言又止,臺上忽轉聚光燈,主持人步伐款款走至舞臺中心,已到到了頒獎時分,只見臺上銀幕亮起一片字母。

中英疊放。

文杉眼皮一跳,拉緊她的手:“是古典舞組的頒獎了。”

溫臻也在此刻屏息。

兩位主持人流暢英文回蕩整片宴廳,大銀幕上閃過古典舞幾人的形象照與節選舞臺照片。

名字念過‘溫臻’二字時,她手心生出一片濕濡,心跳驟增。

深吸幾息擡眸時,視野晃過一道熟悉身影,溫臻秀眉倏擰,目光與前排席位上的周伽敏交彙。

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但很快主持人将最終名字念出,舞臺無數射燈在一剎那盡數投向她的位置。

一時掌聲不斷。

溫臻斂去不安,回握住文杉的手,捧裙起身,儀态端莊一步步越過人潮,向金光璀璨的舞臺走去。

成百機位鏡頭紛紛對準這位東方美人,孔雀藍流蘇拖尾長裙,月匈部往下至腰身處,全以碎鑽鑲嵌成為亮片,裙擺流蘇處的以銀線織成,整條裙子都以純手工縫制,而這樣精巧的設計只會在走動時,令裙擺處散發若有似無的亮色。

尤其是胸前裝飾處以鳶尾花點綴,脖間首飾是一串簡單款式的珍珠項鏈,更是襯得她肌膚賽雪。

無論是款式,或是顏色,都似為她量身定制般,每一寸一厘都恰到好處。

今夜,她是全場最閃耀的鑽石。

終于越過冗長臺階,踏上舞臺階梯時,裙擺擦過地面,溫臻視線微垂,眼底情緒微閃,身後忽而籠過一道長影,熟悉的煙絲夾雜着柑橘氣味漫向她。

身份懸殊的兩人有了這樣一番交集,惹得紛紛目光投來。

溫臻睫尖微顫,視線映出男人深邃立體的輪廓,頂光浮過他阒暗的眼,他背身微弓,轉了轉指間戒圈,佩戴婚戒的那雙修長大掌為她提起裙擺。

一抹藍色流光自他指間穿梭,折過銀白婚戒。

心在這一瞬猛的震動。

晏朝聿動作紳士十足,而在旁人看不見的另一面,長裙披帛之下,他一掌提裙,一掌撫過她腰側。

那張俊臉将溫和有禮延續:“溫小姐,請。”

所有暗昧在這浮色塵寰中浪濤洶湧。

還有2-3章正文完結,高估自己的碼字速度了qaq

關于這章晏哥的職業描寫大部分參考網絡。

24h紅包~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蔓野樹美人 10瓶;小樓聽春雨 7瓶;61096619、團團女俠士、故城舊巷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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