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二次拍攝

第二次拍攝

第50章

風水師的回應也只能在對風水感興趣的人群中傳播,至于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大多都是調侃後自然而然就忘記了。

當某某明星被爆出戀情的新文鋪天蓋地卷來,關于巒星河兄弟的讨論自然而然就掉了下去。

網絡就是如此,來得快去得也快……

要說此次熱搜最大的受益者是誰,那非電視臺莫屬。

節目熱度一路飙升,想要贊助節目的商家也不停冒出,更有甚者電視臺還接到了某些私人的贊助提案。

錢投了,不打gg不要收益,只是想私下跟巒星河見一面,拜托點事。

拜托得什麽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讓總導演很不理解的是為什麽知道是誰人住在哪,他們卻非要來電視臺繞這麽個灣子。

兩周後的第二次拍攝,跟拍導演來到巒家時就問了這個問題。

巒星河給出的答案是相信科學,純屬巧合等各種敷衍人的借口。

詢問無果,拍攝還得繼續,跟拍導演拿出攝像機沒多久後,他們又再度集體沉默。

兄弟倆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飯,商議着一會兒要去哪。

靠近衛生間的門突然咔撻作響,門把手旋轉扭動,好像有人從裏面在開門。

巒星銀瞄了眼房間門,突然提議:“要不然我們帶三足去狗狗樂園玩玩?”

“行……”巒星河欲言又止地動了動嘴唇,想說三足并不是狗的話吞下肚,又順道提議:“那再順便去趟醫院給奶奶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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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撻——

攝像機拉近鏡頭,跟拍導演翻着本子,滿臉疑惑。

本子上顯示巒家前四期都沒邀請嘉賓,第五期的兩個年輕藝人還是巒星銀的同公司新人,最後一期是經紀人。

所以節目組根本沒準備多餘機子。

疑惑只持續了幾秒鐘而已,房門被撞開,屋子裏走出只渾身雪白的炸毛大狗。

狗體型真的很大,雪白長毛卷曲,一雙藍眼睛清澈的和湖泊一樣,如果不是眼神冷豔高傲的話,絕對會是只巨萌的狗。

狗子脖頸上挂着個看不出材質的珠串,一塊乒乓球大小的紅色石頭襯得白毛越發雪白。

“三足,過來吃包子。”巒星銀晃了晃手中的包子,高傲的大狗瞬間變臉,搖着尾巴從攝像機面前卷過。

“好香啊。”

一組的跟拍導演是個年輕姑娘名叫張晶,平時最喜歡研究各種香水,對氣味尤其敏感。

三足從她身旁跑過時,先後有兩種香味飄來,先是青蘋果的香,随後……就好像道觀裏的香火味。

确實是道觀而不是寺廟。

雖然都是香,但她曾經專門研究過,寺廟以檀香為主,道觀的香是沉香、合香。

再以香精為主,兩門通用香的如今誰會,這種沉香味不再常見,她也是機緣巧合在位老道士身上聞到過。

三足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已來到餐桌前。

身體比餐桌還高些,蹲坐下來腦袋微擡就能撘到巒星銀肩膀上。

巒星銀夾着包子故意逗三足:“想不想吃,想吃就點點頭。”

三足眨了眨眼,擡起右前爪指了指盤子,随後就把腦袋擱在餐桌上靜靜等待,見巒星銀沒懂意思,猛地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巒星銀把包子換到手上,想就這麽喂。

“哥,你放到盤子裏喂吧。不然它不吃。”巒星河笑。

三足連點了好幾下頭,這回誰都看出它是真聽明白了巒星河的意思。

“我有時候真想給三足測測智商,我覺得比鶴頂紅要聰明。”巒星銀把包子放到巒星河從廚房裏拿出來的狗狗專用餐盤感慨道。

“你才是笨蛋!你才是笨蛋!”聲音從三足出來的房間裏傳出,緊接着鶴頂紅振翅飛出,一個滑翔加轉彎穩穩落到巒星河肩頭。

“三足就是比你聰明。”巒星銀回怼。

“我和三足都比你聰明,巒星銀最笨,巒星銀最笨!”鶴頂紅不服氣的大叫,随即像是看到了什麽更讓它氣憤的事,猛地啄了巒星河頭發一下:“偏心偏心。”

攝像師們集體震驚。

巒星銀幸災樂禍地捂着肚子大笑,幼稚無比地還順道添油加醋起來:“那可是星河專門給三足買的項鏈,可貴了——”

鶴頂紅氣急敗壞,不停地蹦跶。

三足吃得搖頭晃腦,才不管鶴頂紅的嚷嚷,吃完就示意巒星河快再拿包子。

【你自己在系統空間裏選一條戴不就是了。】巒星河用意念中安撫吃醋的鶴頂紅。

自從知道這個世界可運轉氣場後,他就從秘境空間裏找了些一直接受靈氣蘊養的法器出來給家人佩戴。

空間裏多得是,鶴頂紅想要戴的話能從頭戴到腳。

“哼!”不滿地冷哼一聲,扭頭傳音又控訴了好一陣,最後巒星河承諾從[全界淘]裏買塊亮晶晶的寶石送它才得以擺平。

“我和星河一會兒要帶三足去狗狗樂園,那裏鹦鹉不能去。”巒星銀還故意逗鶴頂紅。

鶴頂紅氣急,叽裏呱啦地說了一大通聽不懂的語言。

巒星銀保證,肯定罵得很髒!

兩人一鳥都覺得很尋常,殊不知拍攝組四人早已傻眼。

張晶舔着幹得起皮的嘴唇,已經預感到下一期播出後巒家又要成為風口浪尖的人物。

一條貌美得過分又有禮貌的大修狗,還有只智商一百五的鹦鹉,随便那只單拎出來都能成為話題。

她默默給二組的跟拍導演使了個眼神,兩人在微信上一通交流後,迅速決定向組裏再申請臺攝像機抓拍兩只動物。

大家都期望今天還能有精彩鏡頭可拍,只有巒星河看向三足的眼神裏充滿了擔心。

三足在他面前是很乖巧,但那只限于他和巒星銀而已,遇上其他人或者動物,就怕這家夥龇牙吓壞人。

所以出發前,巒星河單獨交代三足不能吓唬人,而且不準龇牙。

得到三足勉為其難地同意後,兩人這才帶着三足出門。

S市,天使狗狗樂園。

近些年興起的狗子游樂園規模一般較大,有足夠狗子們玩耍的空間和主人休息場所。

但也意味着位置大都會選在郊區。

今天的游樂園是巒星銀所選,專門選了個旁邊有果園的地方,打算趁三足玩耍的時候去摘點水果。

可惜願望美好,真正到了游樂場後,計劃完全更改。

幾千平草坪中,一道白色閃電從樹木中竄出,随後又一個急轉彎沖進了林中。

而三足身後跟着今天所有來游樂園玩耍的狗子們,有大有小五顏六色……長長一串。

主人們傻眼,游樂場老板傻眼,跟拍攝像也集體傻眼……

速度不僅快,又轉來轉去,他根本連轉動攝像機都跟不上,幾個來回後擺爛選擇了遠景拍攝。

十幾分鐘前還沉浸在見到明星的狗主人們這會兒也顧不上其他,有些小狗的主人站在圍欄外瘋狂大喊自家狗子的名字。

大狗們跑得暢快,小狗們在後頭追得拼命。

“星河,要不把三足叫回來吧……”巒星銀表示也看不下去,三足就像狗王,一進入場地其他狗就乖巧無比,搖頭晃腦地變成了哈巴狗。

這不,一撒開了跑,滿場的狗都瘋了。

“三足!”巒星河無奈出聲。

好久沒有這麽大的場地給三足撒歡,今天抓着機會肯定要跑個夠,巒星河叫第一遍的時候沒反應,連喊了好幾遍,白色團子才從遠處逐漸靠攏。

跑興奮了的三足心滿意足地舔着毛發,跟着它瞎跑的狗子們全都累趴,喘氣聲彙合起來比摩托車的油門還響。

“過來。”

巒星河招手,三足邁步向走來,它一動,狗子們立即跟着起身,連主人們的命令也全然不聽。

“三足。”巒星河無奈,三足停下,回頭瞪了眼“跟屁蟲”們。

樂園裏終于……安靜下來。

“你這條狗是薩摩耶和什麽的混血?,體型怎麽有點大白熊的味道。”

狗樂園的徐老板一直對三足的品種感興趣,從他們進門起就一直在仔細觀察。

“不知道,三足是星河在狗市上撿回來的,因為有殘疾,狗主人遺棄了。”巒星銀把巒星河的說辭又轉述一遍,說着還指了指三足的前足。

“殘疾!”

徐老板不敢相信,追着巒星銀的手指看去,三足趴下伸展四肢後他終于發現了缺失的右前爪。

“真是見鬼!”

沒了一只爪子跑得比其他狗還快,如果四肢健全,那還不跑出陣風來啊。

眼熱,心熱……

“你這只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巒星河不解,但還真認真地回憶了下才回答:“小公狗。”

“那太好,我們樂園裏有條大白熊,能讓它們配一下嗎?生的崽子一半歸你。”徐老板激動得很。

但很快,巒星河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有些遺憾地說:“三足還沒成年……而且,而且已經絕育了。”

三足震驚,兩個耳朵猛然豎起,瞪圓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麽好的基因不留後代簡直太可惜了,哎喲!”徐老板捶胸頓足,恨不能立即給三足重新恢複“男兒身”

絕育肯定是假,但三足沒成年卻是真。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靈奶和各種靈草的原因,上個世界将三足收進物品欄時資料顯示還是只幼年期的狼崽。

只是體型上看着像是條成年狗而已。

“可惜可惜。”徐老板越想越可惜,到後頭竟然還想試試,萬一有個萬一,能孕育後代也不一定。

巒星銀被徐老板真誠的眼神吓退,連忙找了借口趕緊離開。

回程路上,兩人接到郝瞬的電話。

而電話裏她說得很含糊,不知是不是不能在鏡頭前說,電話裏只說帶着孩子就在他們家門口。

剛到家樓下,果然瞧見郝瞬垂頭喪氣地蹲坐在門口,三歲的雪糕在嬰兒推車裏安靜睡着。

“郝姐?”巒星銀問。

作為經紀人,郝瞬完全清楚巒星銀的日程安排,專門選了個工作日上門找人,想也知道應該是有急事在身。

郝瞬擡頭看過來,巒星河兩人瞬間都被她掉到下巴的黑眼圈吓了跳。

沒熬過十來天都出不來這效果。

“咱們……”郝瞬起身,總算知道要面對攝像機,扯了扯皺巴巴的運動服後勉強笑了笑:“上樓去說吧。”

“你快上來休息會兒,這是遇到什麽事了!”巒星銀只關注到了大人,巒星河牽着狗落後兩步,視線首先是在嬰兒車上轉了圈。

不斷有淡淡煞氣從半敞的嬰兒車裏冒出,雖然不至于傷人害命,但長此以往對身體也夠嗆。

而煞氣中不時有縷縷陰氣探頭又回流,明顯這兩股氣都是沖着雪糕而去。

不過三歲的孩子……究竟是得罪了誰竟然會被報複。

“嗚嗚嗚——”

危險氣息就連三足都已感應到,不停沖着嬰兒車嗚咽,爪子扒拉了好幾下車子的遮陽棚。

郝瞬神色難看,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進門的步伐更加急切起來。

“我有私事找星河,拍攝能暫停幾分鐘嗎!”

剛進門,郝瞬就找來跟拍導演,提出暫停拍攝的要求。

張晶與同事商議完同意下來,打板暫停拍攝後幾人目光灼灼地盯向早躺到沙發上三足。

“能撸狗嗎?”

“可以撸,就是不要弄疼它。”巒星河回完,在郝瞬的帶路下進了房間。

随之進來的還有巒星銀和那張還是沒有動靜的嬰兒車。

“星河,你可得幫幫我。”

“噓!”巒星河豎起食指,制止郝瞬之後先将胸口的麥克風關閉,再關閉房間裏的攝像機,這才示意她繼續說。

“你看看雪糕。”

嬰兒車的遮陽棚揭開,孩子靜靜躺在被子下,如不是被子有規律的起伏,還真看不出孩子只是睡着了。

雪糕小臉蒼白,本該嬰兒肥的臉頰微微凹陷,顯得下巴更是尖銳。

“孩子生病了?”巒星銀脫口而出。

郝瞬搖頭,并彎腰掀開了被子。

孩子身體緊繃,雙拳緊握,郝瞬一掰開拳頭,身體瞬間顫抖,小嘴一撇看着立即要哭出來似的。

郝瞬連忙放手。

拳頭又再度緊握,雪糕砸吧了兩下嘴唇後,安靜下來繼續沉睡。

“我們帶孩子做過各種檢查,都顯示沒問題,前幾個月雪糕還能吃點粥,這個月起就不愛吃東西,整夜整夜的哭。”

“孩子奶奶沒法子,就找了個道長的給算算,說是讓我們來找你。”郝瞬說完也是不解。

不解道長怎麽會認識巒星河,更不明白為要來找他。

人都說病急亂投醫,郝瞬也是萬般無奈下只得來問問,就算空跑一趟也總比待在家裏等的好。

“道長讓你找星河幹什麽”巒星銀顯然有着同樣的疑問。

“不知道。”郝瞬也一頭霧水。

兩人都只能将問題的答案抛給巒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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