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殺人奪丹(二更合一)

殺人奪丹(二更合一)

第64章

夜色至。

天元院裏終于安靜下來,絡繹不絕來拜訪的赤霄宗弟子終于散去,送走親自來感謝的清幽長老後,巒星河忙打發孩子們上床去睡覺。

畢竟凡人還是需要休息的……

“鶴頂紅,我以後也能跟伯伯和那些叔叔一樣飛嗎?”

爬上床前,吳靖瑤小聲地問出了一整天都藏在心裏的疑惑。

為什麽有人踩在一把劍上就可以飛,為什麽南靈鎮上的叔叔嬸嬸們卻只能依靠雙腳走路,她曾見師娘走得滿頭大汗,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若是……

若是師娘也能飛能使用法術的話,會不會輕松許多?

可為什麽師娘不能使用法術呢?小姑娘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鶴頂紅看了眼坐在窗前喝茶的巒星河,看他沒阻止,于是幹脆将修仙界是如何一個世界進行了詳細科普。

其中,人體內是否有靈根,取決于誰,沒人知道……

兩個孩子聽得雙眸忽明忽暗,當聽到何為凡人之時,嘴角的最後一絲笑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凡人短短幾十年壽命,無法逆天改命,無法追求長生。

很殘酷,但是兩個孩子遲早都要面對之事。

“我們真的無法跟那些伯伯一樣飛!”心中最後一絲希望幻滅,陸雲小臉緊皺,說着說着竟帶了些哭腔出來。

修行對他而言還沒有具象,但一想到整個家裏就他和妹妹沒法飛就覺得難受。

對眼下的陸雲來說,修行只代表了禦劍飛行,什麽壽命和死亡都太遙遠,無法想象。

鶴頂紅為難。

“也不一定。”巒星河終于放下茶盞,站起身緩緩朝孩子們走來。

他逆光而來,身後好似渡了圈銀光,吳靖瑤擡頭間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那雙亮如星辰的眸子。

伯伯說:“只要借助外力,凡人當然可以飛!”

很肯定,很自信,就就像是把火,一下子将兩個孩子的眸子照亮。

陸雲眼前一亮,猛地想起巒星河以前說過的話——人之所以能成為世界的主宰,是因為他們知道利用工具來完成心中設想。

就算老天沒有給他靈根,卻沒規定讓他不能利用世上靈氣。

“我明白了!”陸雲搶先笑道,一把掀開身上被子大叫:“我可以跟伯伯一樣,煉丹藥換靈石然後買飛行法器。”

鶴頂紅腦仁一疼,很想告訴天真的孩子沒有靈力控制根本無法煉制丹藥。

但又覺得自己太破壞童心,一時間小小的眼睛轉來轉去差點抽筋都沒能張得了鳥喙。

本想巒星河這家夥務實,想必會打破孩子們的幻想,哪知那人不僅不阻止,甚至還笑眯眯地鼓勵:“是個很好的想法,日後你就賺修士的靈石。”

“嘿嘿!我賺到靈石就給伯伯買一柄最大最好的劍,能站下我們所有人。”陸雲張開雙手,努力将所有人和靈獸都囊括在其中。

巒星河笑着點頭,又是一番鼓勵。

安靜的小姑娘許是被哥哥鼓勵,怯生生地舉起手:“那我就種很多很多靈果,讓他們來買。”

“好!那日後家裏的菜園子就交給你。”巒星河微笑,擡手揉了揉孩子烏黑順滑的頭發。

【看日後孩子們要怎麽埋怨你騙他們。】鶴頂紅埋怨大叫。

【誰說做不到的?】巒星河笑嘻嘻地挑眉,彎腰将孩子們按到被窩裏:“睡吧,明早咱們去看人打架。”

【怎麽可能做得到,除非他們和你一樣有系統可以買金手指。】

作為數據生成的系統,鶴頂紅對修仙世界的知識可謂詳盡,穿越局幾萬年來所有任務者都沒尋到能讓沒有靈根的凡人使用靈氣一說。

【下次再告訴你。】

巒星河非常欠扁地賣關子,說完就真的不打算解釋,推着鶴頂紅就往屋外走。

他現在還差點東西,等尋到自然能解決最大的沒有靈力的問題。

剛合上門,鶴頂紅突然開口,賊眉鼠眼地望了眼四周:“巒月一行六人追殺兩人進入了鄲北森林。”

“追殺的是誰?”

“其中一個是咱們白天見到的那個紫衣人,多虧他修為還行,沒在外城被追上,要不早死了。”

“巒月一行中修為最高的是誰?”

“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

傳回來的影像裏,那人白衣勝雪,身形高挑,笑容猙獰而泛着股陰冷。

“此人殺孽深重,修為全靠殺人越貨而來,所凝集的金丹中煞氣頗重。”鶴頂紅有道。

巒星河伸手将梵應和崽崽都喚了來。

“走吧,今天給你們個練手機會。”

崽崽表現出極大熱情,虎爪不停撓着地面,手腕粗的尾巴竟甩出了破空聲。

至于梵應,一看就沒什麽興趣,蔫巴巴地蹲在虎頭上,就像是被突然吵醒的人,滿腹起床氣沒處發洩。

初冬的月光又清又冷,雖感覺不到寒冷,但在這樣的夜裏,巒星河忽地想起電視劇裏的一句就經典臺詞。

——月黑風高夜,最是殺人時。

殺人倒不至于,廢了她修為足矣。

等等……忽然,巒星河腦中靈光一閃,目光猛地轉到孩子們住睡着的房間中。

“鶴頂紅。”

“什麽!”還在生巒星氣的大鳥氣哼哼回道。

只聽巒星河語調突然高起來,一把抓住鶴頂紅鵝黃色的翅膀,興奮道:“既然要拔除巒月的靈根,為什麽不能換給孩子們。”

“切!”梵應搶先翻白眼,随後懶洋洋地背過身去,不想面對這個腦子突然漿糊了的人類。

鶴頂紅無語地凝視了巒星河一眼:“你猜為什麽陸家要尋個差不多大的孩子來換靈根?”

這麽一提醒,巒星河才猛然醒悟。

換靈根的條件極其苛刻,不僅雙方年歲要相仿,需有能相融合的血脈之力,擁有靈根之人還需剛開啓靈根并無修煉才行。

不滿足任何一個條件都無法換靈根……否則這世上怕到處都是搶奪靈根之人。

巒星河嘆氣。

雖然剛才看似很平常還順道鼓勵了番孩子們,實則心緒還是受到影響才忽略了這麽重要的條件。

“走吧。”

巒星河淡淡道。

剛從赤霄宗分會飛離院子,玄義那就收到了消息。

他知曉巒星河離開緣由,只是吩咐弟子們看護好還在熟睡的孩子。

城中安詳如初沒有任何變化,邯鄲森林中卻殺意彌漫。

鄲北森林。

“還想往哪逃!”

密林中,一多一少兩撥人正在林中追逐着。

紫衣修士踩在玉葫蘆上搖搖晃晃地往前飛,既要注意前方樹木和突然竄出的妖獸,又要努力拉開與身後追兵的距離,整個人顯得很是驚恐。

而離他不過一丈遠的幾人卻滿臉譏笑,禦劍之時還能嬉笑着聊上幾句。

被幾人簇擁最中的修士,面容陰郁,嘴角噙着殘忍至極的笑意,一襲白衣更顯得此人如毒蛇般陰冷。

“讓他再逃會兒,你們不覺着看他垂死掙紮是件極有趣之事!”

對于大師兄的陰狠毒辣,紫陽宗弟子中有人心裏惡寒,卻無一人面上敢表現出不滿。

不敢質疑,但也不想去附和,畢竟他們幾人都是因不敢得罪雪亦閣不得已才跟來追殺別人。

但其中總有那心思相同的人,巒月就是其中一人,漂亮臉蛋張口便讓心中腹诽那幾人後背一涼。

“若是把皮剝下來喂咱們後山養的妖犬,肯定更有趣。”

幾人齊齊寒顫,不自覺地禦劍離這兩人遠了些。

雪亦閣弟子沒有一個正常人,全是活閻王。

“那師兄一會便将那小子的皮剝下來贈于師妹。”陰鸷男子露出森森白牙,笑得極為瘆人。

“月兒就先謝過古師兄了。”巒月巧笑嫣然,盈盈一拜,眸中波光流轉。

郎有情妾有意,不過幾句話間,兩人的眼神膩得都能拉出絲來,古尤以擡手拂過巒月發髻,為她掃去發間露珠。

巒月含情脈脈地回望,臉上紅暈漾開。

“前面有人。”

氣氛被猛然打斷,紫陽宗弟子中有人大叫,惹得古尤以心中不滿,管前方有何人出現,先拂袖直接将那喊話的弟子掃落靈劍朝下墜去。

幾人不知不覺間追到了一片湖泊片前。

湖面波光粼粼,湖邊一把竹椅上半躺着個人,身後大鳥似是個人般端着盤子,上面還有套茶具。

“來了。”大鳥口吐人言。

巒星河睜開眼睛緩緩起身,沖因愕然而停下逃竄的紫衣修士:“下來謝謝喝點茶。”

幾丈開外,紫陽宗弟子緊随而來。

“是你!”

紫衣修士認出大晚上有閑情逸致喝茶的人正是白日在食肆裏吓退紫陽宗弟子的散修。

面上一喜,連忙收起法器飛到巒星河身邊。

“咳咳——”剛一落地,立刻便咳出兩口鮮血,染紅了胸口的紫衣。

“鶴頂紅,先給……”巒星河說,随後詢問似地看向紫衣修士:“道友貴姓?”

“我叫……我叫羊發。”

“好特別的名字。”巒星河笑,扶着身形已經有些搖晃的羊發,将人安置到竹椅之上:“先吃兩顆養氣丹,用茶水送服。”

“他們中,他們中有個金丹初期,我……你……你還是走吧。”

同門慘死,自己身受重傷全拜那金丹修士所為,羊發擔心巒星河修為不及那人,反倒是賠了性命。

“你先休息,我去會會他們。”

巒星河渾不在意地擺手,羊發還欲起身相勸,肩頭猛地往下一沉,跌坐到了椅子中。

擡頭一看,發現竟是那只靈鳥。

“你乖乖坐着吧,丹田靈力都快潰散了還逞能。”

鳥喙一張一合吐出人言,黑漆漆的眼珠子朝上一翻,驚得羊發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

肩膀上的翅膀收回,再伸過來時多了杯熱氣騰騰的茶。

确切說是靈氣騰騰的靈茶。

“先吃丹藥再喝茶。”鶴頂紅提醒,随後又嘆道:“就算有丹藥修複傷勢,你這修為怕……”

丹田破損,日後再無結丹可能。

今日就算僥幸逃脫,羊發修為也将止步于築基,再無尋大道的可能,對修行之人來說,恐怕比死還難受。

“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其他都聽天由命吧。”

沒成想,羊發倒是灑脫,仰頭吞下丹藥後連忙就去看巒星河那邊的情況。

巒星河負手而立,淺笑着迎接紫陽宗六人的到來。

“你是誰?”古尤以問,巒月卻在看清人後神色一變,立即停止往前飛,冷聲笑道:“倒是省事,今夜就将你與那人一起殺了了事。”

如不是她往後退了那麽兩步,巒星河倒真以為對方有這個自信。

“師妹認識?”

“與那紫衣修士是一夥的,師兄你了小心些,他修為不俗。”

說着,巒月朝側轉身子,躲到古尤以身後,悄悄用宗門傳音又說了些話。

說得什麽話巒星河不在意,望向兩人身後的幾個白衣修士:“諒你們身上未造殺業,速速離去可免你們一死。”

“好大的口氣。”

似是被巒星河的狂妄激怒,古尤以擡手打斷與巒月的交談,刷一下移動出好幾米遠,瞬間來到他正上方的半空。

“怎麽?才幾年沒見你就認不出我了?”

危險近在眼前,古尤以只需一個術法,剎那間就能召喚腳下靈劍洞穿巒星河胸口 。

但他好像絲毫沒覺得害怕,仰頭看向……巒月。

“什麽?”巒月驚詫,面紗下薄唇緊抿,腦中迅速搜索起關于年輕修士的記憶,但巒星河變化實在大,又有修為在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聯想到自己還有親哥。

“你是誰?”她問。

“巒星河。”他答。

“大哥!

一直冷豔美麗的臉龐終于因為這句話垮塌,驚詫害怕恐懼輪番在眸中流轉,最終化作不好的預感萦繞滿心頭。

“你大哥早已因你偷走靈石起就已死,如今你是紫陽宗巒月,我是散修巒星河。”

右手微微擡起,似是趕蒼蠅地輕輕一擺。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響徹天地,驚飛林中無數靈獸,伴随憑空出現的崽崽一口咬中巒月胳膊,慘叫聲拉開了這場單方面碾壓的序幕。

崽崽一聲吼叫震碎了古尤以引以為傲的靈力罩,梵應龍尾搖擺,卷起狂風巨浪撲向苦苦掙紮的兩人。

巒月捂着胳膊不停往後蹬腿縮去,靈劍早入巒星河手中,陣陣銀光在靈力驅動下從劍身上冒出。

同樣狼狽半趴在地的古尤以咳出口鮮血。

“與你有仇之人是巒月與我無關,我只是受這小賤人蠱惑來追殺他的仇家而已,在修仙界這是在正常不過之事,你不能……”

上一刻還在你侬我侬的兩人立即翻臉,巒月不敢相信地瞪着曾與她山盟海誓的男人。

巒星河輕笑出聲,溫和地反問:“既然你都說殺人不過尋常之事,為何你又殺不得呢。”

“我是紫陽宗門弟子,你若是殺了我,我師父……”

嚓——

鮮血噴湧而出,銀劍光芒瞬間大甚,瘋狂吸食着古尤以噴湧而出的靈力。

“劍是好劍,就是有點血腥。”巒星河笑着點評。

今夜本不想殺人,但這古尤以天性兇殘殺人為樂,留下只是禍害他人的東西,還不如早早了解反倒是救人。

鮮血從劍刃上滴答落下,紅得觸目驚心。

古尤以緩緩倒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巒星河笑容更是和煦,聲音很輕但足以致命。

“以為将靈魂藏到金丹之中就能逃過此劫?”

古尤以的屍體猛然抖動,一顆黑色金丹破體而出,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朝遠處飛去。

“梵應。”

“收到!保準劈得他飛灰湮滅,一點印子都留下去。”

應龍——萬龍之祖。

可馭水翻浪,吐火掌控雲雨,當然其中最厲害的一招是用自身神力為餌,引天雷降下。

梵應年紀還小,其他技能學得亂七八糟,偏偏這引雷術成績亮眼,曾被白渭無數次利用,将巒家宅子布置成了個大型的雷臺。

陣法之中蘊含的威力就是仙人來了都得被劈掉一層皮。

噼裏啪啦——

一道道雷電夾着火花劈下,團團銀光将遠處林中包裹。

這一幕看傻了在場的紫陽宗弟子,巒星河一個眼神過去,那三人似是被狗追似的立即禦劍逃遠。

“哥,我是你妹妹啊!你怎麽能殺我,你不怕遭雷劈嗎!你……”

丹田受傷,巒月說起來話來竟還中氣十足,巒星河低頭,忽地笑了。

“看來你還有法寶護身。”

巒星河渾身靈力突然暴漲,金丹中期修為散發出可怖的威壓。

“出!”一聲爆呵,巒月藏于芥子袋中的法寶也受到召喚,不受控制地飛了出來。

這便是修為上的碾壓,一個小境界就可不費吹灰之力打敗對手,更何況巒星河高了兩個大境界。

“小東西還挺識相,知道棄暗投明另尋明主。”

飛出的法器是把一米多長金尺,密密麻麻的刻度上方全是銘文,每個銘文都可喚醒成為武器。

七階上品法寶。

還是那句話,法寶很好,奈何使用者修為不濟,根本無法發揮出其威力。

巒星河雙指拂過尺上銘文,似笑非笑地朝前一揮。

金色銘文瞬間脫離金尺,片刻後旋轉組合成了一把銘文之劍。

“去吧。”

劍朝巒月腹部刺去。

鮮血并未如預期般從巒月腹部湧出,她呼痛的聲音啞在喉中,雙手不停摸索身上的傷口。

沒有傷口……

下一瞬,腹中傳來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她只覺得五髒六腑都好似被全部攪碎。

劇痛伴随着鮮血從七孔緩緩流出。

鶴頂紅看得啧啧稱奇:“你下手還行,直接廢了她的靈根。”

廢除靈根之痛無人可忍,巒月捂着肚子疼得不停打滾哀嚎,渾身粘滿草屑,狼狽不堪。

巒星河笑,衣袖輕揮,除去靈劍鮮血。

“這把劍給你玩吧。”

鶴頂紅滿頭黑線,擡擡翅膀示意:“你看我像是能耍賤的樣?”

“我看你‘劍劍’的,還挺合适。”

“你才賤。”

別以為系統數據裏沒有教引號是什麽意思,鶴頂紅翅膀展開,狠狠地扇了巒星河幾下。

“前輩……”羊發還捧着茶杯,神色恭敬地從椅子上站起,朝巒星河拱手行禮:“今日多謝前輩相救。”

“是我與巒月有仇,正巧罷了。”巒星河擺手。

“那也是救命之恩。”笑意轉瞬即逝,羊發神色又迅速落寞下來:“如今我靈根受損無法再修煉,日後更沒什麽可報答前輩的了。”

修行之路何其殘酷,對小宗門弟子而言更是如此。

修為覺意味着修煉資源和地位,他雖比不上大宗門弟子那般天資卓絕,但也是宗門中翹楚。

如今……

對宗門已是無用之人,等待他的要麽是外門管事一職,要麽便是離開宗門,以散修度日。

“你此番也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巒星河嘆。

“能活下來對我而言便是最大幸事,可惜我在世上早已無親人,要不出了宗門回家當個種田甕也不錯。”

心胸開闊之人壓根不用他人開解,羊發很快就認清現實,笑意重新爬回臉上。

巒星河笑。

兩人還順便約定了若是羊發離開宗門,路過寧水山之時可來做客。

聊得興起的他們完全忘記了還在苦苦嚎叫的巒月。

直到梵應樂呵呵地返回,從爪子上丢下個空間戒指,兩人才就此告別。

一人回宗門等待命運改變,一人收起竹椅禦劍離去。

留下鶴頂紅,抓起仍舊在承受蝕骨之痛的巒月飛回浮雲城。

将人留在鄲北森林中,今晚就會被妖獸咬得渣都不剩。

紫陽宗連損兩名弟子,竟意外地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一向飛揚跋扈的飛雪長老更是沒有半點動靜。

這讓巒星河頗感意外。

哪知,巒星河的這一舉動在紫陽宗弟子們心裏竟還是義舉。

那三弟子趕回分會将此事報告給分會長老,長老之道要将此事上報宗門,等掌門定奪。

長老會決議,這屬于私人仇怨,宗門不會介入。

至于飛雪長老……

因為準備與赤霄宗清幽一戰,如今還在閉關,門內弟子沒人敢将此事告知于她。

如此,巒星河安安靜靜風平浪靜地等到了兩位長老之間的對決。

一大早,浮雲城內便熱鬧非凡,無數人湧到擂臺之前,都想一堵兩位金丹期修士的比試。

這也關乎着決賽中哪個宗門将缺少領軍人物。

“伯伯,那兩個姐姐厲害還是你厲害?”吳靖瑤很好奇。

“叫奶奶,巒星河都得叫阿姨。”鶴頂紅小聲糾正,引來玄義幾人眉心不約而同地抽搐。

這一家子确實是來看熱鬧的,大人孩子就是鳥的關注點都跑偏到不知哪裏去了。

巒星河很贊同地點頭,又加上句:“确實該叫奶奶,這裏沒幾個你們能叫姐姐的修士。”

玄義:“……”

衆人:“……”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