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仁和大陸(二更合一)

仁和大陸(二更合一)

第65章

咚——咚——咚——

随着懸挂在半空中的鑼鼓與靈力撞擊發出三聲沉悶聲響,擂臺兩邊終于有了動靜。

巒星河站在人堆中,仰頭看向兩側美得各不相同的女子。

美則美矣,就是一看就知不好惹。

飛雪長老靈劍出鞘的一瞬靈力保護罩升起,眼前場景雖能看清,但卻總像是隔着層紗,能看到兩人鬥法的絢麗卻少了些身臨其境。

“你說誰能贏?”

光影遮擋了許多細枝末節讓人看不清楚究竟此刻誰占了上風,白芷很是擔心找師兄讨論。

玄義濃眉緊皺,眸中也同樣閃過絲擔憂。

宗門弟子沒信心,反倒是巒星河這個外人堅定地開口:“清幽長老能贏。”

“聽說那飛雪長老乃是金丹中期修為,可清幽長老修為才剛穩固……”玄義道。

“你們看。”

就在這時,靈力罩內交手突然停下,一切絢爛光影逐漸落幕。

清幽長老長劍抵在飛雪長老喉間,笑意清淺。

而且氣息淩亂的飛雪長老則狼狽得多,烏黑長發散亂額前,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而她引以為傲的靈劍,此刻正掉落在跟前。

兩人姿勢足可說明一切。

赤霄宗弟集體震驚,原本以為的漫長戰鬥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就結束,而且贏得如此漂亮。

為何……

巒星河輕笑,視線越過高臺,落到對面同樣驚愕的紫陽宗弟子人堆裏。

他們的神色就精彩得多,有人驚詫,有人面無表情,竟還有人努力壓制着嘴角幸災樂禍地笑意。

其中,有個笑得最為肆意的中年男子抱胸而立,好似對自己宗門輸掉了最重要的一場比試而欣喜不已。

“巒前輩,你是如何得知清幽長老此戰必勝。”

靈力罩散去,比試輸贏已定,玄義懸着的心落地後立即好奇起來。

巒星河朝對面擡擡下巴:“看到那個笑得很開心的修士沒有?”

“紫陽宗弟子?”玄義一眼就瞧見那人,實在是自己長老輸了比試竟還能笑得如此開懷,實屬異類。

“比試開始前我看到他與飛雪長老耳語幾句,上臺前飛雪長老思緒已亂,輸贏早已成定局。”

男人匆匆趕來,不管比試即将開始,越過人群湊到飛雪長老耳旁叽裏咕嚕說了通話。

據鶴頂紅說,這男人是将古尤以的死訊告訴了她。

愛徒魂飛魄散只是第一個打擊,随後男人還帶來了宗門內對飛雪峰弟子亂殺無辜的懲罰。

飛雪峰除親傳弟子外,全部遣散至其他峰,等所有比試結束後,飛雪也要回宗門接受處罰。

本應等全部比試結束才會執行的處罰,這男子硬是在比試開始前通知,擺明是想動搖飛雪長老的心緒。

弟子被人所殺,不能報仇不說,還得接受懲罰。

飛雪長老何曾受過這個氣,當即便氣息紊亂,中了那男人的道。

“看來紫陽宗門內争鬥不小,為了陷害同門竟連宗門前途都不顧。”玄義看出門道,不由感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修仙界亦是如此。

“無論如何,反正赤霄宗已贏,我就等你們傳來的好消息了。”巒星河起身。

紫陽宗一倒,比試再無人可阻赤霄宗奪取魁首。

而且……修士之間的比試還不如拳腳相接來得好看,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光效污染眼睛外別無其他。

別說是他,就是兩個孩子都表示很無趣,比試才開始就趴在巒星河腿上睡了過去。

既然不好看,那就……打道回府。

兩個月後,南靈鎮。

“哦嗚——”

溫柔略帶着撒嬌的虎嘯聲一響,學堂夫子就知是巒家的靈獸來接孩子回家了。

那頭老虎威風凜凜,慢慢踱步在有些狹窄的街道上,眼羨眼紅的修士不少。

老虎血盆大口一嘴就能咬碎腿骨,凡人害怕于其龐大的體型沒人敢有小心思。

不是沒修士打過這頭碧翎虎的主意,但最後無不是死狀慘烈,築基期修士都有去無回。

久而久之,南靈鎮上無人再敢打這頭碧翎虎的主意。

每日來接巒家的兩個孩子下學堂也成了南靈鎮上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崽崽。”聽到虎嘯,陸雲便立即起身迫不及待收拾筆墨與夫子告別。

“去吧去吧。”夫子微笑着點頭,也跟着催促起慢吞吞的吳靖瑤。

打開大門,碧綠大老虎就卧在門口輕輕甩動着尾巴,身旁還擺放着個竹籃子。

“夫子,我伯伯給您帶了些菜。”陸雲立即叫。

夫子聞言,笑眯眯地從書堂裏走出。

起初他也有些懼怕那頭一尾巴就能抽碎門口石獅子的靈虎,但後來日複一日的相見後發現名叫崽崽的碧翎虎真還是個“娃娃”

性子很溫和,知曉學堂其他學生害怕,每回見到時都卧在地上,努力減輕威懾感。

後來,夫子也習慣了崽崽出現,甚至有些好奇起能養育出如此聰慧靈獸的巒星河究竟有多厲害。

幾年前那個又黑又瘦的農家小子形象早已淡去,如今早已是南靈鎮都赫赫有名的巒仙人。

沒有因靈根重回就高高在上,仍待鄉親們和煦如初。

“你師娘今日怕是要高興得睡不着。”

一籃子冒尖的蔬菜水果光澤晶瑩,翠綠欲滴,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他雖無法修行,但家中還有三個孩子,全家的希望便是家裏能出個修行之人。

這些帶靈氣的蔬果對孩子們來說猶如補藥,他自是求之不得。

告別夫子,兄妹倆爬上虎背坐好,輕拍虎頭後崽崽才會緩緩站起。

兄妹倆一路上都是衆人焦點,但無論何種目光,都只能局限于看看而已,沒人真想去送死。

一路慢悠悠地經過赤霄商會,陸雲被晃得睡意來襲,往後一倒直接躺在了虎背上。

崽崽的體型每天一個樣,如今已有六米多長,完全足夠兄妹兩躺在背上酣睡。

赤霄商會中,立于門旁的中年修士撥弄算盤,與忙于清掃灰塵的夥計又嘟囔道。

“你說這頭碧翎虎究竟有多高的修為?”

夥計翻白眼,這個問題會長每日都要問,但誰又能有答案……

就是白芷師兄來商會辦事時都說無法得知,并且告誡他們不要去惹事,否則下場就和陸會長一樣。

新上任的會長也知問了是白問,算盤珠子一撥,又嘟囔道:“如果我也有這樣一頭靈獸就好了。”

浮雲大陸靈獸何其多,但就是沒有一頭如此厲害性子又好的。

一般的靈獸刻印後,沒有修為威脅壓制不留神也容易被靈獸攻擊,除非靈魂刻印,否則不可能完全臣服。

而且……這還是兩個凡人娃娃,根本沒有刻印之術。

隆冬才過,寧水山中白雪還未化完,路過林間時不時有積雪掉到陸雲臉上,引來吳靖瑤一陣咯咯咯脆鈴般的笑聲。

笑聲穿破寂靜林子,也吸引了林中緩慢步行沉迷于雪景的男子。

“你是誰?”

吳靖瑤先看到男子,有絲警惕地問道。

“小娃娃,你可知巒家要往何處走?”男子笑了,缺了條手臂的右袖口空空蕩蕩随風搖擺,面容很是憔悴。

随即,那男子看到了崽崽,有些驚喜地又說道:“你們是巒前輩的侄子侄女吧!”

崽崽很安靜地望着,并沒做出攻擊姿态,兄妹倆立即知曉它見過此人。

“伯伯,我們帶你去。”陸雲熱情地要帶路,男子微笑着點頭,召喚出法器寶葫蘆跟在崽崽身後。

轉眼間,幾人眼前出現了座青磚瓦房。

“鶴頂紅,我們回來了。”

離得老遠,陸雲就先大叫。

“知道了。”院子裏傳來聲音,正是那日鄙視他的黃色大鳥。

崽崽仰頭虎嘯,前肢蹬地,竟直直越過院牆飛進了院中。

羊發正犯難要不要敲門時,院門已從裏面打開,鶴頂紅邊開門邊教訓兩個跳牆而入的孩子:“以後走門,再翻牆就不帶你們出去玩了。”

下一秒,鶴頂紅看到來人,目光在其右手臂上稍作停頓,神色如常地請人進來。

“是你啊,進來吧!”

巒星河閑來無聊蔔卦,推算家中最近要來客,沒想到隔了一晚上人就來了。

“叨擾了。”

左手曲起,羊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了右手無法拱手,神色略顯尴尬地點點頭擡步。

鶴頂紅當沒看見,領着人繞過前院直接去了後院。

“巒星河,來客了。”

南無湖旁,巒星河半躺在有些眼熟的竹椅上,看似在釣魚,但氣息平穩分明早已睡着。

見到此,羊發不由心升感慨。

人生當如此惬意才是……

“巒星河!”熟睡的人一動不動,甚至打起了小呼嚕,氣得鶴頂紅張開翅膀直接拍到那張欠扁的臉上。

這多久……人為什麽可以改變得這麽快。

自從它拟人化後,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它管,巒星河真成了甩手掌櫃,天天煉丹釣魚沉迷躺平。

“額——”

狠狠地擡起雙臂伸了個懶腰,巒星河揮開帶着抹草藥味的翅膀,笑嘻嘻地說道:“多謝鶴頂紅鶴大人幫小的摘藥材。”

“滾犢子,家裏來客了。”鶴頂紅無奈又道。

腦袋一轉,果見略顯尴尬的羊發立在一旁。

“巒前輩。”

“羊道友。”再次為羊發的名字震撼了下,巒星河笑眯眯地走上前來,目光徑直掠過空蕩蕩的右袖:“屋裏坐。”

落座上茶。

袅袅霧氣升起,喉嚨中溫熱的茶水暖和了胃,也讓奔忙了幾日的羊發好似一下子松懈下來。

輕輕一聲喟嘆,眸中疲倦去一洗而淨,重新浮現出笑意。

“你這手?”巒星河問得開門見山,心底甚至有絲詫異,羊發的修為竟然倒退了。

“同門因被我連累至殘,我便也還他一條手臂,還了這樁債。”羊發說得風輕雲淡,但其中痛苦巒星河能猜出幾分。

“那日後有何打算?”

“宗門将我派至疆州為商會管事,師父為保我性命,也是怕紫陽宗報複,便将我逐出師門了。”羊發笑,一聲長嘆後勉強一笑:“那就做個散修到處游歷吧。”

若還在宗門,金丹中期長老完全可用法術重塑那條手臂。

作為他師父的掌門沒那麽做,羊發就名表宗門是放棄他了。

一顆棄子……又何須在意。

“不過如此也好,我早厭倦宗門傾軋争奪,尋個山清水秀之地當個種田甕也算快活。”

巒星河觀他神色,平靜松弛,眼底沒有一絲不甘和憤怒,确是早已看透虛妄之相。

“種田?那你留在我這幫我種田好了。”巒星河笑着提議?

“嗯?”

不過兩面之緣,羊發是真沒想過巒星河竟會邀請自己住進他家。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表情,似是沒聽清地看向前方,又問:“巒前輩是讓我住到您家來?”

“對。”巒星河微笑。

他壽元一到必将離開這個世界,屆時也需要給孩子尋個放心托付之人,羊發雖膽子有些小,但勝在心思純善,是個還不錯的人選。

“我這手不僅幫不上忙,還會給前輩添麻煩。”羊發心中當然願意停留下來,奈何身有殘疾,修為又倒退到煉氣五階,和凡人早已無異。

“手臂之事你放心,至于你的修為……”巒星河随意擺手:“日後有機緣的話 自會恢複些。”

話已說到這,羊發留下已成定局。

孩子們因為又多個人說話高興無比,白渭表示反對無效,只得無奈将氣撒在三足和崽崽兩個倒黴蛋身上。

鶴頂紅倒是無所謂,反正每個世界巒星河身旁都沒缺過人。

浮雲界傳送陣。

聚集在此的赤霄宗築基期以上弟子共有一百五十三人,共同等待着傳送至仁和界的傳送門打開。

歷經千辛萬苦,他們終于再與仁和界的比試中勝利。

巒星河收到傳音,準時在出發時間趕到傳送陣。

“巒前輩,你今日不帶靈獸同往?”

還是頭次看到款星河身後空落落的,玄義一時還有些不适應。

巒星河指指中指上的戒指:“它們不願走路,在裏面歇息呢。”

古尤以那搶來的空間戒指正好派上用場,讓崽崽和梵應母子有個休息之處。

“那鶴頂紅呢?”

“在家看孩子!”

家中兩個孩子還有個傷勢未愈的羊發需要人照看,加上鶴頂紅對所謂的上界兵不感興趣,自然而然就留了下來。

倒是白渭讓巒星河有點意外,臨行前竟會主動提出同往。

“丹陽門的人下來了。”白芷忽叫。

丹陽門正是在此次比試中輸給赤霄宗的門派,他們到浮雲大陸“流放”三十年。

三十年期滿後,才可再次參加宗門比試争奪再次回到仁和大陸的機會。

所以整個丹陽門算是“舉家搬遷”至浮雲大陸,所以陣仗非常大,靈舟靈獸成群,數不清的人從陣法中走出。

害他們下界的仇人就在眼前,不仇恨對方就算好的,想要給好臉色就別想了。

“巒前輩此去仁和大陸打算待多久?”

赤霄宗弟子可在仁和大陸歷練的時間同樣為三十年,時間一到他們就必須離開。

巒星河想了想,大致估算自己的速度:“如果危險太多,我可能幾個月便要滾回家了。”

當然……前提是尋到他一直在找的三元土。

從浮雲城回到寧水山後,巒星河随梵應去了趟它尋到三元土的地方。

那處山脈中确實有些許土,但數量稀少完全無法滿足巒星河所需。

後來還是白渭告訴他仁和大陸中有片陰溪沼澤中有三元土,且是很大一片。

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陰溪沼澤。

“沒人了,咱們進。”

領頭的赤霄宗掌門一聲令下,搶先一步邁入傳送陣中。

巒星河與玄義和白芷同時步入,眼前華光一閃,身體忽地輕飄飄地懸浮而起。

陣法中蘊含的巨大靈力将人一個個送入中間漩渦,只需喚出自身靈力随力而動,很快便消失在陣眼之中。

嘩——

耳旁傳來陣陣水流聲,黑暗過後,眼前情景也随之一變。

嘩啦——

嗚——

剛踏出陣法的下一秒,巒星河立即預感到了危險來臨,他念動術法随手一揮,靈力化劍斬出。

藍色血液噴濺而出,一條五六米長的怪魚從空中跌落,漸起滔天水花。

巒星河這才發現,他竟然被傳送至一片湖面之上,那巨大的傳送陣就設置于湖中心。

“這不是擺明了坑人嗎?”巒星河皺眉。

如果出來的是兩個剛築基的弟子,早已入了魚腹,根本沒有機會反應過來。

回頭朝陣法看去,發現裏面并沒人再出來。

被傳送至仁和大陸的各個傳送點,赤霄宗弟子們還需前往臨時分會集合再分配歷練地點。

至于巒星河,他不用遵守這個規定,可自行活動。

右手朝空中一揮,白渭幾只接連從空間戒指裏飛出。

“仁和大陸的那些王八蛋宗門心眼還是這麽小。”

望着被染成一片深藍色的湖面,白渭鄙夷地補上了一劍,直接将湖面下伺機而動的妖獸全部吓退。

湖不算大,湖面平靜,湖水幽深。

“走吧,這底下還藏着個大家夥。”

越是平靜的湖越危險,巒星河能感應到湖下有雙眼睛一直再盯着他們。

“曾經我就沒怕過,如今更不會怕。”白渭無所謂道。

她依舊用得人形,不過在巒星河和鶴頂紅堅持不懈的科普下,終于認識到自己的問題,最近重新改變了下自己的外貌。

就是……改了還不如不改。

原本臉還是嬌俏少女,現在……頭上包了塊婆子,一臉的皺紋蒼老如婆婆。

現在巒星河都能叫奶奶了。

“巒星河,我們去哪玩?”

剛落到地面,梵應就掙脫老母親的鉗制,沖進巒星河懷中,搖頭晃腦地問道。

“先逛逛,看着好東西咱們就帶走。”巒星河言簡意赅地說明他們此次的目的。

白渭輕咳,忽然沖梵應招手:“你過來,娘有話跟你說。”

“不去,我要跟亂星河一起。”梵應擺動尾巴,尾巴緊緊纏着巒星河的手臂,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母子倆每天都要上演如此一番拉扯,巒星河早已看習慣。

輕輕拍了拍崽崽的後背,單手提着三足跳上虎背坐好,任由白渭叉腰瞪眼完成固定程序。

“你才跟他幾年,竟然敢忤逆老娘的話。”白渭氣急。

梵應不理,還往崽崽的卷毛裏鑽。

“我帶你去見個人。”白渭無奈,終于說出目的。

一人一龍齊齊轉頭,巒星河震驚:“你怎會認識這個世界的人?”

“我本就出生于仁和大陸。”白渭淡然一笑,緩緩道:“其中發生了些事,導致我誤入了你曾經所在的那個修仙大陸。”

其中諸多緣由坎坷若是可以,白渭是半點都不想提。

“那多久回來”梵應不關心那些,一心只想問清楚回來的日期。

“去見了就回來。”白渭回。

“幾天?”梵應一定要問出個具體期限,否則按他老娘的德行,極有可能就把他留在那了。

小龍或許已經猜到要去何處,所以才如此執着。

白渭無奈,狠狠翻了個白眼:“最多三日,三日後咱們就回來,咱們只不過是去拜訪而已。”

“那還差不多。”

得到想要的答案,梵應終于滿意飛起。

一把抓住膽子越來越肥的兒子,白渭狠狠地給了他幾掌,把小龍夾在腋下,這才擡頭跟巒星河解釋。

“我本就出自仁和大陸,當年拜入神衍宗門下修行,誤入另一個修仙界被天罰所傷只能維持龍形,如今重回大陸,理應回去拜見師父他老人家。”

提起師門,白渭臉上的神色變得溫和下來,看樣子很是懷念門中歲月。

不過随即她嘴角輕挑,又露出個似笑非笑的陰冷笑意。

“順便帶我兒去見見他那個薄情爹……”

來了來了,巒星河最感興趣的地方來了。

百年前,她本是條剛化成人形的小龍,拜入神衍宗門下修行,在宗門中認識了同為龍族一脈的昝良。

兩人一見傾心,渡過了好一段濃情惬意的時光。

可後來宗門中來了個小溫柔似水的小師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插入兩人之間,引得他們二人經常争吵。

此後,兩人關系直轉之下冷戰了好幾年,直到十幾個宗門弟子入秘境歷練,誤入妖王地盤受到攻擊。

在最緊要的關頭,咎良救下了小師妹而不是白渭,致使她掉落時空屏障從而穿越到另一片修仙大陸。

“當時我正值渡劫,根本無法收斂修為被天道察覺,若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恐怕再無白渭更無梵應。”

白渭說完,溫柔地輕撫着梵應的龍角。

她不願再見那人,但卻不能不帶兒子去應龍一族認祖,已獲得應龍一族的神光庇佑。

沒有龍族庇佑,梵應無法化人形。

這一趟,她必須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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