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保安(二更合一)

保安(二更合一)

第71章

孟家就是個活脫脫的陰氣垃圾場,方圓幾公裏內的陰氣都會吸引到這,長此以往下去怨氣還沒除老兩口就要先患大病。

“奉香是你們買的還是……”

“是我老姐妹送的!”周阿姨如夢初醒,奮力一指角落的袋子:“她說自己買得多,讓我不用買。”

“這是引魂香,能引來附近所有游魂,這尊佛像真正的供奉就是那些游魂。”

“什麽!”周阿姨又氣又急,想去掀了佛龛,又害怕有麻煩,剛走兩步又趕忙退回來:“那該怎麽辦?”

“你們沒有許願,所以沒有與之達成契約,所以一年多了這尊邪佛都還沒成氣候。”

巒星河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兩人從心底就不信佛,非要請回家供奉,恐怕平日裏都很少叩拜念經。

退出房間,用現成的黃紙畫了道封禁符,雙指捏着來到佛龛前。

佛像看似莊嚴慈悲,但嘴角笑意怪異,半阖着的眼睛好像斜視着巒星河靠近。

“封!” 咒術念完,封禁符輕輕貼到佛像眉心處。

哐當——

佛龛前的假蠟燭猛然歪倒,紅光頓消,佛像眼皮逐漸浮現出絲絲黑線。

孟叔甚至能看到那縷縷黑絲在游動掙紮,佛像明明擺在平整臺子上,佛身卻朝一邊歪去。

“退後。”巒星河伸手攔着兩人往後退了兩步。

咔嚓——

佛像猛地炸裂,瓷片飛濺,落得滿屋子都是。

動靜停下來後,臺子上赫然剩下個巴掌大小的泥土娃娃,娃娃額間一點鮮紅,好像是手指印。

“阿姨這姐妹想借你家幫她養小鬼啊!”

小鬼還只是個胚子,臉上五官都不明顯,顯然吸收到的陰氣還不夠。

一旦成型,那阿姨肯定會來取走小鬼,剩下個爛攤子讓孟叔和周阿姨來承受。

“您還是趕快跟她絕交吧,否則以後說不定還會害你。”巒星河說。

“我都說她對你那麽好肯定有所求,你還說我一天疑神疑鬼,你看!”孟叔怒吼。

如果今天不是遇到巒星河,就算松師傅有法子驅除做噩夢的源頭,這尊佛像也不會發現問題。

他們用了人家棺材板都只是讓他們做噩夢,可身邊朋友竟然想要他們的命。

究竟是人可怕還是鬼可怕……

“我再畫兩道符,你們戴在身上。”巒星河又說,然後看向周阿姨:“不用去找她麻煩,那個阿姨請來的因,她要自己承受果。”

巒星河指了指泥娃娃額間的紅印子。

“那上面是她的指印,陰氣自會去找她。”

兩人看不到,其實這間屋子從佛像破碎起就已經有無數道陰氣夾雜着怨氣沖天而起。

嬰兒哭啼聲震耳欲聾,震得巒星河的耳朵轟鳴作響。

第二世界bug回來的金手指在這種時候顯得特別特別煩人,醜陋視覺沖擊和刺耳聽覺沖擊屬于副作用。

“啊!”孟叔吓得寒毛豎立,拉着周阿姨飛快躲到巒星河身後,就算他眼中的房間根本沒有半點變化。

咔嚓嚓——啪——

兩分鐘後,泥娃娃額間的紅印消失,從臉部開始出現條裂縫,蔓延全身。

脆裂成無數片指甲蓋大小的碎片後,黑色泥片仿佛被風出吹幹般浮上層灰來。

“沒事了。”巒星河輕松一笑。

走過去把窗子打開換氣,順道也讓陽光透了進來。

屋子裏香味消散,樹木清香伴随着鳥叫好像立即驅散了屋中怪異的感覺。

孟叔心有餘悸地走上前去,踢了腳落到地上的碎片。

“真沒事了?”

“放心吧,沒了陰氣這就是堆破瓷片。”巒星河回。

兩人終于放下心來。

巒星河又回到客廳,重新給兩人畫了兩道平安符。

梵應從口袋裏飛出,繞着客廳飛了兩圈,看着就像是在做法,孟叔夫妻倆也是這麽認為。

其實……梵應就是無聊出來動動。

符給兩人後,巒星河開始處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不知是不是佛像的事讓孟叔太過感慨,一下子竟然覺得這個鬼也不算太壞。

“如果不是壞鬼,讓它離開就行。”

不大的卧室裏,除了一張雙人床,就是個紅木櫃子,空氣裏還殘留有油漆味。

“這個衣櫃是去年我們在二手市場買的,哪知道會是人家的棺材板啊……”周阿姨懊惱無比,當初貪便宜竟貪了個大麻煩回來。

而且這事說起來還是他們不占理,把人棺材板都搶了,換做她肯定更生氣。

孟叔夫妻到底都還是善良的人,周阿姨對着空氣連連拱手:“是我們的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棺材板這就還給你。”

走到衣櫃前,巒星河随手拉開櫃門。

低頭……

與盤腿坐在櫃子中的年輕男孩兒目光相撞。

巒星河翹起唇角微笑,年輕男鬼吓得差點魂飛魄散……雖然他只剩下魂魄而已。

“你……你能看見我!”

“你天天惡作劇吓人,還不興我吓吓你?”

年輕男鬼身穿中式唐裝,三七分的發型,生前最多十五六歲。

“你是道士。”年輕鬼猛地沖出,化作一縷黑霧從巒星河與衣櫃的縫隙間飛出。

巒星河反手……直接抓住了那縷黑霧。

在孟叔看來,他就是抓了團空氣在自言自語,眼神好些的周阿姨倒是看見空氣扭曲了下。

“我不是道士,但能輕松捏得你魂飛魄散,想不想試試?”巒星河手下用力。

年輕男鬼疼得尖叫。

這回孟叔兩人倒是隐隐約約聽見了點叫聲。

“我沒想害他們。”年輕男鬼大叫,黑霧扭成條麻繩狀繞在巒星河手腕。

“如果你想害人,還以為能有和我說話的機會?”巒星河笑,左手跟孟叔兩人招了招,去到客廳。

“我沒想害他們。”年輕男又說,掙紮了兩下,巒星河松手。

一縷青煙在半空燃起又熄滅,年輕男鬼哭喪着張臉走到巒星河面前……撲通跪下。

巒星河垂眸。

男鬼一個激靈,忙開口解釋起來。

他生前的名字叫閩水,但忘記了是大名還是小名。

他死于五十多年前。

因為染上痨病,家裏人怕傳染,所以把他送到破廟裏等死。

臨死前遇到個老道士好心幫他超度,還親自做了副棺材下葬。

對閩水來說,那副棺材是家,死後不知為什麽沒有去投胎,也沒有陰差來抓。

他的魂魄就守着棺材過了幾十年。

後來……棺材板進入工廠碎成木屑,又壓制成新板子,最後做成衣櫃來到了孟家。

“我想讓他們把我的棺材板還給我……”閩水心虛地擡頭看巒星河。

“所以你入他們的夢吓他們。”巒星河擡起眼皮。

“不是不是。”閩水連忙擺手忙解釋:“是因為他們請了個壞東西回家,我拼命提醒,但他們不信。”

巒星河已然猜對原因。

輕輕嘆了口氣後,巒星河把閩水說的話一五一十轉述給孟叔夫妻聽。

周阿姨聽得雙眼通紅,既可憐閩水小小年紀就死得慘,又覺得自己識人不清,差點害死一家子。

“孩子也太可憐了,家裏人怎麽忍心讓他在破廟等死。”

孟叔心裏也不好受:“你告訴那孩子,我馬上就把棺材板還給他,還會給他多燒些紙錢。”

巒星河轉達。

閩水緩緩漂浮而起,沖孟叔夫妻彎腰拱了拱手。

巒星河擡手,直接将閩水收進了空間。

死後沒有陰差來接,而且也沒變成厲鬼,閩水身上肯定有屬于他的因果,暫時還不适合超度投胎。

“好了。”

巒星河站起身準備離開。

孟叔夫妻千恩萬謝地把人送下樓,周姨還表示過幾天一定會幫巒星河好好找房子。

這一天發生的事足夠夫妻倆消化好幾天才能恢複正常。

姜林給的一天假期,還沒吃晚飯就被臨時取消。

一周就來一次的物業經理剛來就撞到保安隊的幾人在保安亭裏打牌,根本不管進出小區的人。

雙方爆發激烈争吵。

姜林一怒之下直接脫下保安制服走人,連帶着那幾個跟班也同樣甩手離開。

幾人呼啦啦離開,現在整個保安隊裏只剩下巒星河一人。

于是……他這個剛上班兩天的新人榮升為臨時保安隊隊長,領導和隊員都只有一人。

物業經理離開前還給他畫了個大餅。

不過巒星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在意說了些什麽,直接坐進保安亭打開手機。

既然買房,那裝修和家具都得安排上。

如此連軸轉了兩天,保安隊裏終于來了個“新人”

但這個新人巒星河很眼熟,昨天周阿姨還派他送了碗紅燒肉來。

“孟叔。”

不合身的青色制服,肚子上扣子崩開兩顆,腦袋上的帽子明顯也不合适,不知是哪臨時找來的制服。

……六十二歲的保安。

“巒隊長。”孟叔叔嘿嘿一笑,礙于物業經理在場,沒多說其他話,只是猛眨了眨眼。

“如今缺人手,你們夜間巡邏完就在保安亭裏睡,早上守門的事我再找人來接替。”

物業經理是個很幹練的中年女人,一副黑框眼鏡擋了大半張臉,安排起事來又快又不給人反對的機會。

說完就趕忙轉身離開,從開始到結束最多五分鐘。

“孟叔,你這麽大的年紀來當什麽保安!”巒星河對孟唐的決定很是不解。

孟叔把帽子往桌上一扔,笑道:“如果不是小區不招女保安,你周姨都想來。”

巒星河不解。

孟叔說:“這幾天我就沒睡過個整覺,一閉上眼就是那佛像炸開的場景……”

害怕過後是種從未有過的刺激感,每天做夢都希望能看到躲在他家的那個鬼。

鬼究竟是什麽樣?原來真的有陰曹地府,那去世的親人現在是不是也是鬼?

與老伴從早到晚都在讨論這些事,兩人聊着聊着竟然覺得死亡好像沒那麽可怕了。

死後以另一種方式活着,也許還能見到父母親人。

“所以我想跟着你,總想着有機會看見鬼吧。”孟叔總結。

書上都說寺廟裏的狗都吃素,那他天天個跟在巒星河身邊,總也有走狗屎運見到神奇事情發生的時候。

巒星河滿頭黑線。

什麽黃泉路,牛頭馬面和陰差逐一從孟叔嘴裏吐出來,越說還越興奮。

“您高興就好。”

巒星河只能這麽說。

安北市,崇山大廈。

胸口被燙得生疼的感覺還沒過去,傅盛目光落在剛交上來的企劃案上。

北城區A3地塊的競标書,是公司近兩年來野心勃勃也是關乎公司升級的一筆投資。

北城的第二經濟開發區将選址于A3版塊東北方,距離A3版塊就一公裏不到。

消息是市城建局裏透出的消息,當然……傅盛也花了不少錢和功夫才拿到的內部消息。

此次投資成功,他的公司将可轉型為實體企業,憑借商業區就能大賺一筆。

失敗的話……公司恐怕會承擔資産負債的情況。

準備了整整半年,标書終于送到辦公室就等他簽字就能參與下周的競标。

而且聽說對手公司準備同樣充分,他們将在此次競标會上決一生死。

标書送到桌上,傅盛提筆準備簽字。

筆尖才剛接觸到文件,胸口處立即傳來似是被針紮的刺痛感,轉瞬又變成了強烈的灼燒感。

他不得不放下筆,讓秘書先去外面等待。

從襯衣領口把紅線挂着的小布包拿出來,眼皮立時跳了跳。

梅花布包上拇指大的一個黑圈,包裏……包裏哪還有符紙的影子,手指撚出撮黑灰。

再看胸口,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傅盛心口狂跳,猛地又想起前幾天巒星河說能提醒他一次的話。

忙拿起手機給老友又去了個電話。

【老松,那道清心雷符燒了。】傅盛沉聲道。

那日離開前,好友将一百萬那道符咒贈給了他,還說當時巒星河是看出了什麽才故意問他買不買符。

傅盛雖然沒有完全信,但既然是好友心意,他還是随身帶在了身上。

沒想到今天竟然就燒沒了……

電話那頭,松師傅很嚴肅地問起什麽情況下符紙燃了,傅盛老老實實把投标的事一說。

【這是警醒,你最好放棄這塊地。】

松師傅不僅如此勸好友,還将他家老太爺說的話也重複了遍。

前天他把那道三百萬的符送回本家,當家老太爺一看那符差點沒跪了。

引雷符——

早失傳百年的引雷符,畫符之人道行高深,竟能将天雷之力附于符咒之上。

【老太爺說,若是畫符之人使用這張符,可将東山劈成兩半,這道引雷符足夠成為我松家的鎮宅之物。】

好友的聲音很是感慨,同時又能聽說濃濃遺憾。

【如果不是老太爺不準我再去叨擾大師,我第二天就打電話找人去了。】

每說一句,傅盛的腦子就跟着多饒了圈線。

挂完電話,他望着辦公室門出了神。

叩叩叩——

秘書輕聲敲門,開門後小心翼翼地催促着競标書的截止時間快到。

傅盛緊握雙拳,雙目充血,從沒像這一刻般糾結。

低頭,目光落到那撮灰上,傅盛一咬牙,直接将标書撕成兩半。

秘書震驚。

“通知下去,這個項目我們不競争了。”

秘書喏喏兩句,傅盛揮手:“你傳達我的決定下去就行。”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是假大不了穩紮穩打再尋機會,可要其中真有什麽貓膩,他大半輩子的基業就毀了。

秘書頂着滿頭問號将消息傳達下去。

全公司的人都以為董事長瘋了……也包括他的一雙兒女。

連續幾天,傅盛都處于混沌之中。

A3版塊最終果然由對手公司拿下。對方還專門辦酒會将請帖都送到辦公室來了。

兒女埋怨他意氣用事。

兒子私下裏更是諷刺他老糊塗,公司要想上市必須改變他一言堂的經營模式等。

因為這事,公司不少小股東都被他煽動得對傅盛頗有怨言。

傅盛冷眼瞧着一雙兒女繼續拉攏公司其他股東,看架勢巴不得借這件事把他拉下董事長的位置。

為此他又給松師傅打電話去訴苦。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努力賺錢失去了意義。

妻子早逝,他沒有再婚,辛苦拉扯一雙兒女長大,到頭來孩子們竟然巴不得他早點死。

【你早該退休了,公司就讓他們折騰,管他賺錢還是賠錢,你養老錢夠了就行。】松師傅是如此勸自己的好友。

而傅盛還真将這些話聽了進去。

轉折在标會結束的第二周猛然到來。

城建局關于第二經濟開發區的規劃出爐,最終選址在西城往西五公裏處。

而A3版塊所在的區域則是規劃成了白鷺濕地保護公園。

公園附近兩公裏內都不能建造高樓和污染項目。

A3版塊正在其中。

只要買下這塊地,百分之百就會砸在手裏。

得到消息的那一瞬,傅盛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不管員工們驚嘆于老板的眼光還是董事會吹捧他人脈廣。

……傅盛只覺得心裏發堵。

兒女态度大轉變,一個比一個殷勤地往家裏跑。

圈子裏請他的飯局日益增多,都想從他這套出點人脈關系來。

傅盛很難受,連續失眠幾天後,終于在某一天的半夜猛地從床上坐起。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

呢喃的聲音回蕩在偌大卧室中。

第二天,甫頂地産集團的老總……辭職了。

董事長的職位還給董事會,将手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各分了百分之二十給兒女。

剩下的百分之十一,直接在股東中售賣。

最後是兒子用一個多億買走,錢到賬後傅盛幹脆利落地離開公司。

兒女追到別墅一看,發現就連別墅都在挂牌出售。

三個月後,福惠小區。

拍拍屁股走得潇灑的傅盛……

正在小區的保安亭裏跟巒星河大眼瞪小眼。

周姨滿臉紅光,熱情地介紹着自己剛拉到的業務:“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老傅以後還是你的同事。”

巒星河:“……”

一塊腕表就能買下五套房子的傅盛竟然來應聘小區保安……工資兩千五,不包吃住。

“隊長。”傅盛笑呵呵地伸手。

手被抓起使勁搖了搖,巒星河哭笑不得,瞬間身邊多了兩個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的隊員。

就是不知道小區裏真來賊的話,到底哪邊比較讓人擔心。

“走走走,我帶你去看房子。”

為了幫巒星河找到合适的房子,周阿姨這些天差不多把小區裏的房子都看了個遍。

每天跟業主打交道,周阿姨借此找到了新事業。

中介……

而傅盛就是她的第一個客戶,巒星河屬于幫忙。

“我跟你們說,我也是才知道,買咱們小區的房子還能分塊地,就小區後門……”

周阿姨滔滔不絕地講着福慧園小區的好處。

四棟2207。

房子面積一百七十多平,是小區裏最大的戶型,四室兩廳,還帶四個陽臺。

簡裝,沒什麽家具。

周阿姨還在不停地誇着房子的好處,巒星河就已決定買下。

房子反正都差不多,大點能把三足放出來撒歡,這幾個月在空間裏都憋壞了。

“小巒放心吧,阿姨給你介紹得肯定沒錯。”

周阿姨拍着胸口保證,房東阿姨也幫腔,這套房子還有塊房子面積的菜地。

“如果你嫌兩百平不夠,山上道觀外面也有不少空地,都沒人種的。”

福惠小區都是些老人,大都腿腳不便,在小區後門種點菜吃吃就行,根本沒人願意多種。

巒星河點頭應好。

“老姐姐,這棟樓還有空房子嗎?”傅盛突然問。

周阿姨一愣,很快又笑了起來:“還是這位大姐家的房子,就在樓下。”

傅盛立即道:“那我就買那一套。”

巒星河:“……”

不用想,這位大老板肯定抱着和孟叔相同的想法,見識過玄學的力量後覺得普通日子沒了意思。

周姨選了三個多月的房子,巒星河十分鐘就已決定買下。

暮色将臨,白天裏都沒什麽人影的小區更顯安靜。

孟唐按下小區花園裏的路燈開關,正打算出保安亭去手動放下鐵大門開關,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幾乎後就沒什麽人進出了。

“老孟,我去食堂端飯,你先看着會兒。”傅盛跟在孟唐身後,兩人商量着一同走出保安亭。

“不知道今天星河做了什麽好吃的。”孟唐說。

咕嚕嚕——

遠處突然傳來聲響,漸漸往小區大門靠近。

兩人一怔,汗毛瞬間立起。

好像是什麽堅硬的東西在地面拖行,不時刮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唧——

一角紅色突然出現在兩人餘光中,孟唐吓得一個趔趄,緊緊抓着傅盛的衣服才勉強沒有腿軟地跪下去。

雖然想看見鬼是什麽樣子,但前提得巒星河在場啊。

而現在……巒星河沒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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