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Chapter.51
Chapter.51
回渝這日正好是十一月的第一天。
秋末冬初時節,剛下過雨的山城霧色茫茫,饒是到了下午,天色依舊朦胧不清。
渝城的氣溫比施州稍暖,清月灣的銀杏林依舊蒼翠,生機盎然。
一個月之前郁楚空手着離開,如今回來時,僅行李箱就有兩三個,外加零零散散的土特産,幾乎把梁絮白的吉普車給塞滿了。
清月灣別墅裏的傭人不多,但是每人都收到了一份土特産。梁絮白随後把真空打包帶回來煙熏臘肉全部交給張姐,并叮囑她冷凍保存,可随吃随取。
張姐将臘肉全部存入冷凍櫃,笑道:“這臘肉一看就非常香,晚點我做給你們吃。”
“一會兒我與楚楚要回老宅,你和李嫂劉叔他們吃吧。”梁絮白說罷便提着行李箱往二樓走,郁楚逗了逗小白,也跟在他身後回到主卧了。
老爺子得知他們今日返程,特意打電話讓他倆過去吃晚餐,并且将梁錦安夫婦和梁宥臣也喊回老宅了。
趁梁絮白擺弄行李之際,郁楚溜進衣帽間,準備挑一身正式的服裝去見老爺子。
然而那些正裝皆是量身定制,他現在已到了顯懷的月份,正裝無法遮擋他的腹部,甚至連紐扣都不易扣攏。
梁絮白步入衣帽間內,見他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禁失笑:“誰又惹小祖宗不高興了?不會是梁絮白吧?”
郁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當即将襯衫脫下扔在他身上,臉上寫滿了“當然是你”四個字。
梁絮白平白無故背了鍋,卻依舊在笑,“那你倒說說看我怎麽惹你生氣了,給個機會,方便我改正。”
郁楚重新挑一件襯衣,穿上之後還是遮不住孕肚,不由更加惱火:“不是你的話,我肚子怎麽會變大?整天遮遮掩掩,像做賊一樣!”
他生氣時眼尾有些紅,眉頭皺巴巴的,又嬌又可愛。
梁絮白色令智昏,脫口說道:“我也沒想過我會如此優秀,一次就中。”
郁楚錯愕地看着他,對他恬不知恥的言語頗為憤怒:“你——”
“我胡說的,你別往心裏去。”梁絮白趕緊握住他的手輕聲哄道,“回家而已,又不是什麽重大場合,不必這麽講究,怎麽舒服怎麽穿。你又不是沒見過爺爺,幹嘛這麽拘束?”
“可是……我沒見過你大哥大嫂啊。”郁楚仍有幾分顧慮。
“我大哥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豪門少爺天花板,待人親和、溫文爾雅。不過他的樂趣就是諷刺我挖苦我。”梁絮白挑出一件針織毛衣,繼續說道,“至于我大嫂——表面上是個精英律師,實則是個資深二次元,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沒有任何難處。”
他替郁楚穿妥毛衣,溫聲寬慰,“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就當是在拍戲。”
這件淺灰色的針織毛衣比較寬松,質地柔軟親膚,比那些襯衫更為舒适。
郁楚不置可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旋即找來一件與它相襯的大衣穿上,并在梁絮白眼前轉了轉:“好看嗎?”
“不穿最好看。”
“梁絮白!”
梁絮白沒皮沒臉地道歉:“我說話不過腦子,寶寶別生氣。”
郁楚睨他:“我看你腦子是被那些黃色廢料填滿了。”
梁絮白輕聲嘆息:“沒辦法,我最近重返少林寺,過得清貧寡淡,連腦子也不太好使了。”
郁楚蹙眉,疑惑道:“你什麽時候回的少林寺,最近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梁絮白點頭:“是啊,所以我一直在做和尚。”
郁楚:“……”
流氓!
下午四點,兩人從清月灣出發前往老宅。
梁氏老宅是當年老爺子在渝城落腳時修建的,雖然也是別墅,但整體風格偏中式,就連花園的設計也帶着濃濃的田園風格,清幽雅致,悅心怡目。
據說老宅後方還有馬場和高爾夫球場,平日裏若有貴客來訪,老爺子便會帶他們前去游玩,盡賓主之宜。
因這是郁楚第一次來老宅,梁錦安将下午的會議推遲到明日上午,及早趕回家裏招待客人。
郁楚下車之後特意低頭看了一眼肚子,輕聲問道:“看得出來有什麽不同嗎?”
“看不出來。你放松一點,別太緊張。”梁絮白牽着他的手往屋內走去,靜默半晌,問道,“葡萄出生以後你也不打算讓爺爺他們知道嗎?”
郁楚的腳步一頓,眸光閃躲:“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梁絮白沒有說什麽,帶領他前往一樓客廳。
老爺子和梁家兩位兄弟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老大陪爺爺聊天,老二正随手翻看今日送來的報紙,氣氛倒是頗為融洽。
傭人見梁絮白和郁楚歸家,立刻從他二人手中接過禮品,口裏說着“三少爺回來了”、“歡迎郁先生”。
想來梁大少爺早已對家裏的傭人打過招呼,所以他們能認出自己,郁楚并不覺得奇怪,遂回以禮貌的微笑。
許是此前與老爺子打過幾次交道,與梁宥臣也算熟識,故而郁楚并沒有太多緊張感,只是看向梁錦安時,本能地生出一股敬畏之意。
梁絮白撓了撓他的手心,說道:“叫人。”
郁楚面上波瀾不驚,心裏卻略有些慌亂,硬着頭皮喊道:“梁老爺、梁董、梁院長。”
“……”梁絮白梗了一下,“這又不是股東大會,你喊這麽生疏幹嘛?叫爺爺、大哥、二哥。”
梁老爺子一言不發地看向他二人,梁宥臣正在一旁折報紙,嘴角噙着笑,所以打圓場的事兒就落在梁錦安頭上了:“叫什麽都一樣。你還愣着幹嘛,不招呼客人入座?”
梁絮白這才拉着郁楚來到另一側的沙發坐定,很快便有傭人将沏好的茶水呈與他們倆。
梁錦安的視線落在郁楚手上,一枚做工精湛的戒指正嚴嚴實實地貼着他的無名指,很明顯與梁絮白手上那枚是同款。
他收回視線,溫聲說道:“幾年前我陪小月去過宣縣,的确是座山清水秀的宜居小城,聽說這兩年發展迅速,風景也更秀麗了。”
梁絮白對郁楚耳語:“小月是我大嫂。”
郁楚含笑接過話:“宣城的少數民族文化延續得很好,煙火氣也很濃。”
梁絮白說道:“前段時間楚楚天天去城外那條河釣魚,裏面的魚又大又肥,聽說上游水庫開閘的時候,随便用撮箕去撈就能撈到不少。”
一直沒有開口的老爺子聽聞此言,眼裏露出幾分訝色:“真的?”
梁絮白點頭:“您要是想去,年後我帶您到那邊小住一段時間。”
衆人正交談時,一位束着高馬尾、穿墨綠色翻領風衣的女子牽着金毛犬進入客廳,嘴裏說道:“爺爺,我帶嚕嚕去檢查過,醫生說它吃多了不消化,您以後別給它喂——诶?來客人了?”
說話之人正是梁錦安的妻子黎月妍,她面上帶着柔和的笑,周身氣場也不容忽視。
郁楚記得她是一位精英律師,便喚了一聲“黎律師”。
黎月妍笑着說道:“歡迎呀,你本人比電視上更加俊美。”
郁楚面露赧顏:“黎律師說笑了。”
黎月妍與他打完招呼便牽着那條名為嚕嚕的金毛犬離開了,衆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全是圍繞小縣城所展開。
大抵是覺得梁絮白的感情已經塵埃落定,老爺子也不再置喙,反而将話題引到了梁宥臣身上:“老二,你現在還是單身嗎?不考慮找個對象?”
梁宥臣扶了扶眼鏡,說道:“工作忙,不想找,一輩子單着也挺好。”
老爺子蹙眉:“你說相聲呢,這麽押韻?”
梁絮白不禁笑出聲來:“哈哈哈哈爺爺您沒聽說過嗎,當醫生的人多半都是悶騷屬性,我二哥就是典型的例子。”
梁宥臣睨他,他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老爺子如今已經接受了梁絮白和郁楚,自然不會再為難梁宥臣,但是梁宥臣當初和文辭分手的原因有一半是因為爺爺,如果爺爺不松口,他便不打算将事情說破。
很顯然,老爺子此刻正在給他臺階下:“什麽時候找對象了就帶回來吃頓飯,都快奔三了,怎麽人生大事一點也不着急的?”
梁宥臣勾了勾唇,點頭應道:“嗯。”
眼下離飯點還有段時間,梁絮白便帶着郁楚去馬場逛了逛。
梁家的馬場非常廣袤,只不過這個季節的草皮已經枯黃,景致自然不如春夏那般秀麗。
馬場裏飼養了12匹優質寶馬,每一匹都有自己的名字,梁絮白為他一一作了介紹,還說以後等他生完孩子再回來教他騎馬。
傍晚,阿姨将飯菜置備妥善,衆人前往餐廳用晚餐。
因今天日子特殊,一直被管束的老爺子得了梁院長的特批,允許喝一點紅酒。
傭人将醒好的紅酒倒入杯中,以客人為尊,依次呈至他們面前。
當然,梁絮白事先有過叮囑,将郁楚的酒更換成果汁,傭人也都一一照做。
老爺子不禁問道:“怎麽不喝酒?”
不等郁楚回答,梁絮白便說道:“他這段時間養身體,不能沾酒。”
“他身體怎麽了?”這次發問的是大哥。
梁宥臣當即接過話:“郁楚确實不能喝酒,他的身體狀況我比較清楚。”
老爺子忽然想起梁絮白這混賬東西往清月灣別墅弄進去的那些醫療儀器,便沒再多說什麽。
這個問題似乎涉及到個人隐私,梁錦安也不便細問,于是轉移話題,給梁絮白推了一杯酒:“今天晚上陪我喝兩杯。”
梁絮白接過酒杯,笑了笑:“大哥你是知道的,我酒量很一般,你要是想喝就讓二哥陪你,他千杯不倒。”
“你們倆一個都不能少。”梁錦安的口吻不容置疑,轉而看向老爺子,“不過這一杯咱們得先敬爺爺。”
老爺子冷哼一聲:“原來你們眼裏還有我啊?”
衆人輕笑,連郁楚也以杯中的果汁代替酒,起身敬了敬老爺子。
吃過晚餐,梁絮白和郁楚陪老爺子小坐片刻後便決意返回清月灣,老爺子也沒有強留,吩咐司機把他二人送回去。
離開之前,老爺子叫住郁楚,給他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
郁楚頗有些無措地看了梁絮白一眼,見他在笑,便對老爺子說道:“梁老爺,您這……”
“給你的見面禮。”老爺子如是說。
很快,梁錦安也從衣兜裏摸出一份紅包遞給他:“這是我和你大嫂的一點心意。”
梁宥臣自然也不會少:“還有我的。”
郁楚頓覺這三只紅包的重量非他雙手所能承受,立在原地久久未能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說點什麽:“謝謝梁老爺、梁董、黎律師以及梁院長。”
老爺子輕咳一聲,說道:“你這喊得太別扭了,以後随絮白改口吧,他怎麽叫我們,你也怎麽叫。”
郁楚的臉頰頓時燒出了紅雲,但好在夜色夠深,足以将他的尴尬和羞赧及時掩蓋住:“好的,爺爺。”
“嗯。”老爺子臉上沒多少表情,回答得倒是挺快。
“爺爺、大哥大嫂、二哥,我們先回去了。”梁絮白對他們揮揮手,旋即拉上郁楚坐入車內。
車輛駛離老宅,很快便融入了無邊夜色裏。
郁楚回頭看了一眼,直到老宅被樹叢遮擋,他才轉過身目視着前方。
梁絮白戳了戳他手裏的紅包,啧了一聲:“真小氣,他們居然只給這麽一點。”
郁楚糾正他的話:“已經很多了,你別挑事。”
梁絮白蹙眉:“可以給我瞧瞧嗎?”
郁楚将紅包遞給他,梁絮白随便拆開一個,而後将裏面的東西倒出來。
除了厚厚一沓紙幣之外,還有一張沒有密碼的銀行卡。
三只紅包,每一份皆是如此。
梁絮白這才舒展眉梢:“我就說嘛,怎麽可能只給這麽一點。”
郁楚:“……”
他忽然很後悔接下這些紅包。
兩人回到清月灣時正值晚上九點,張姐和李嫂還在客廳裏看電視,聽見二樓傳來了電梯聲響,便知道他們回來了,張姐立刻起身前往廚房,将熬好的冰糖燕窩端上二樓送給郁楚食用。
郁楚吃完燕窩便去洗漱,回來時見梁絮白脫得只剩一條四角褲,正趴在床上發愣。
他蹙了蹙眉,走近之後替男人蓋上被褥:“這麽冷的天,你不怕凍感冒?”
梁絮白一腳蹬開被子,說道:“我熱。”
郁楚猜想他八成又要撒酒瘋,便不打算繼續交流下去,脫掉鞋側躺在床上。
梁絮白立刻從後方摟住他,手掌緊貼着孕肚,并把臉埋進他的後頸,小狗似的嗅了嗅:“寶寶,你好香啊。”
郁楚用腳掌輕輕踹他的膝蓋:“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麽嗎?”
梁絮白一頓,過了好幾秒才開口:“記得,要克制。”
聲音略有些沙啞,極盡委屈。
郁楚心念一動,忽然轉身與他面對着面,眼尾噙着笑:“這會兒不瘋了?”
梁絮白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青年漂亮的眼睛裏盛滿了光,視線凝來時,像極了無常鬼手裏的勾魂鎖,足以将凡人的三魂七魄抽淨。
郁楚不露聲色地擡手按住他的身體,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撓着,勾勒硬朗結實的肌肉線條,仿佛在描摹它們的輪廓。
梁絮白呼吸一凝,喉結滾了又滾。
欲起身時,卻被郁楚一腳踩住了腰,“你說過不會再惹我生氣的,我今晚不想做,所以你不能強迫我。”
梁絮白的氣息變得急重,嗓音也不穩:“不想做?那你的手在幹什麽?”
郁楚學着他以前的惡劣行徑,故意在他的肌肉上掐了一把:“感受人體美學。”
那只纖白的腳還踩在他的腰側——确切地說,是搭在上面的。
梁絮白順勢撈起他的膝彎,手掌輕挪,很快便握住了一把豐.腴:“不如也讓我感受一下人體美學的魅力吧。”
那條富有彈性的布料被他輕而易舉地剝下,掌心所觸,更加有了實質。
郁楚想踹他,卻見他不知從何處弄來一條領帶,三兩下便将那雙白淨瘦削的腳腕子束在一起,并打了個漂亮的結。
“梁絮白,你幹什麽?”郁楚笨拙地支起上半身,想去解開,卻被他抓住手腕放在了頭頂。
“我不幹什麽,楚楚別害怕。”梁絮白俯身親吻他的額頭,似是在安撫。
但很快,他從床頭櫃裏取出膠囊,倒一枚捏在指尖。
郁楚漲紅了臉,雙腳胡亂地踢在他的腹部:“騙子……”
梁絮白輕笑一聲:“我沒有騙你。”
“那你為什麽還要——”話音未落,郁楚倏然擡起了脖子,眼尾頓時溢出一抹瑩潤。
斷斷續續的音調從齒間漏出,惹人憐惜。
他的十指落在枕面上,蜷緊又舒開,指關節很快便浮出了一層漂亮的薄粉色。
郁楚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逐漸适應梁絮白的惡作劇,緩過勁兒來時,氣性也上來了,一巴掌拍向男人的肩,咬牙斥道:“拿出來!”
梁絮白佯裝不解:“把什麽拿出來?”
他惡劣地搖晃手腕,唬得郁楚哭聲連連。
“寶寶說話,你讓我把什麽拿出來?從哪裏拿?”梁絮白手未停歇,湊近之後與他耳語,呼吸間依稀可聞葡萄酒的甜膩香氣。
郁楚恨不能把他踹下床,可惜腳腕被領帶束住,此刻雙腿也疊在一旁,被男人用膝蓋摁住,無法動彈分毫。
他像是被一股飓風送上了雲端。
這個過程雖然瘋狂而又漫長,可當他置身在雲頭時,那種如夢如幻的飄忽感滿足地馴.服着身體裏的每一只細胞,讓它們享受被雲層纏.繞的快樂。
但雲總是要散的,而浮于雲端的人貪圖了一晌的歡樂,終将在雲開霧散時墜落人間。
“梁絮白……”郁楚雙目通紅地看向他,眼睑被淚漬浸透,可憐兮兮地哀求道,“你、你把手拿開。”
飓風吹散了雲,便化成了稠雨。
稠雨降落人間,捎來淅瀝的悠揚樂聲。
似山泉潺潺、如江河湯湯,連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潮意。
——帶着濃烈歡愉氣息的潮意。
梁絮白合攏三指,時疾時徐地攪.弄風雲,直到腕部都被稠雨淋了個透徹,方才如郁楚所願,拿出了那只作惡多端、掌控雨勢的手。
郁楚像一尾脫水的魚,再也提不起半分掙紮的氣力。
睡衣的下擺掩不住雪白的肌膚,也遮不住淋漓的光澤。
梁絮白用那只被雨水淋濕的手輕撫郁楚的肚子,細碎的吻自眉尾一路向下,愛憐而又虔誠。
郁楚輕輕哼了一聲,嘴裏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梁絮白耐心地哄着他。
然而除了呼喚名字之外,再無旁的話從郁楚嘴裏說出來。
梁絮白解開束腳的領帶,旋即在他身邊躺下,并用那只幹燥的手替他撥開淩亂的額發,“你想說什麽?”
郁楚有氣無力地撩起眼皮,毫無氣勢地瞪了他一眼:“渾蛋。”
梁絮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問道:“為什麽要罵我?你難道不應該獎勵我嗎?”
郁楚被他的無恥之言震懾住,整個人一掃方才的疲憊,不由拔高些許音調,反問道:“為什麽要獎勵你?”
梁絮白眉眼彎彎,粲然一笑:“因為我剛剛把你伺、候、爽、了呀,小祖宗。”
小祖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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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