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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吾乃司掌水之魔神,汝居然敢在吾迷宮~內生火?”
缪缪不爽到了極點,連自稱都變了。喬樵一愣,只見小穿山甲拜亞貼到了缪缪的懷裏,對她撒嬌道:“缪缪,我知道你讨厭厄,但是這和厄沒有關系……火我們只用一會兒,一會兒好不好?”
不得不說拜亞的撒嬌賣萌還是很有效的。不但缪缪那快要變成蛇發的長發重新落了下來,喬樵也對着拜亞腦袋上開起了小花。
“哼……那就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吧。”
喬樵算是明白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是缪缪的口頭禪。魔神缪缪比她自己說得寬容多了。
因為喬樵對着拜亞傻笑,她手上的激光匕首被約修亞拿了去。喬樵這才回過神來,見約修亞代替自己生起了火。約瑟夫也搭好了挂鍋的木架并架好了鍋下的火堆。
裝滿水的鍋裏被喬樵放進了蝦蠍的殼兒。甫一見蝦蠍,缪缪就為蝦蠍那醜陋而又恐怖的外形吓出了怪叫。見喬樵眼都不眨地把蝦蠍放進了鍋裏更是捂着嘴巴,一副快要吐出來的表情。要不是拜亞對着缪缪繼續賣萌撒嬌,恐怕不用等水開,缪缪就已經要把喬樵一行扔出~水之迷宮了。
只不過拜亞對缪缪的影響力也是有限的。還好在拜亞的賣萌撒嬌完全失效以前,一股奇異的香味傳進了快要忍無可忍的缪缪鼻腔裏。
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散發出香氣的鍋,鍋裏的蝦蠍殼兒已經被滾水煮成了紅色,還散發出陣陣的白霧。缪缪咽了口口水,難以想象蝦蠍那樣醜陋的東西怎麽會發出這麽……這麽令人垂涎欲滴的氣味。
到了這個階段,喬樵已經不在意缪缪是怎麽想的了。她完全沉浸在料理的世界裏,嗅着空氣中氤氲的熱氣的同時也用勺子打了一點點湯在小木碟裏嘗了嘗。
嗯,還有點淡。再熬一會兒。
喬樵只在鍋裏放蝦蠍殼兒而不是放整只蝦蠍不是因為她小氣,而是因為蝦蠍肉如果和熬湯用的蝦蠍殼兒一起煮,肉會很快老掉。但想要蝦蠍殼兒完全釋放出其鮮味和香味,那還需要多加炖煮。所以雖然是麻煩了點兒,但喬樵還是把殼兒做殼兒,肉做肉,先從用蝦蠍殼兒熬湯做起。
缪缪就這樣看着泡着蝦蠍殼兒的透明清水被熬成了乳白色的清湯。那清湯上缭繞着一層細膩的白霧,細細一聞,胃裏的灼燒感立刻又強烈了幾分。
還沒好嗎?還要煮到什麽時候呢?……這、這可不是說自己急着想吃東西了,這只是因為自己不想再看到火焰而已。
已經停下了噴水的噴泉池裏,缪缪的大尾巴不斷地搖晃着。她第一次覺得火焰也不是那麽壞的東西,熱意這種她曾經很厭惡的感覺也不是那麽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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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煮着蝦蠍殼兒的喬樵又試了兩次湯的味道才對湯頭滿意。把蝦蠍殼兒從鍋裏撈走,喬樵往鍋裏加入了缪缪給的綠藻,還有她在等湯頭熬好時制作的調料。
綠藻就像是綠色的染劑一樣一進入湯中就緩緩彌漫出一片墨綠。那墨綠滲透到整個鍋中,讓鍋中的香氣随之一變。
缪缪吃了那麽多的綠藻,其實早就對綠藻的味道膩歪了。可是不願意吃其他東西的她又別無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說服自己:吃綠藻好,綠藻比野獸幹淨,也沒有野獸的臭味。吃進嘴裏不但有種脆感,味道不錯,還能美容養顏……
這會兒缪缪聞到的綠藻味道和她以前吃過的綠藻完全不同,明明那股子熟悉的味道還在,卻又變得完全不像是綠藻的味道了——綠藻,那種有着強烈水腥味兒的綠藻是這麽清香的嗎?
把湯料順着長柄勺轉着圈兒倒入湯鍋裏,等湯微微翻滾喬樵就往裏面放了面條。淺綠的面條在墨綠的湯中沉到了鍋底,喬樵輕輕用筷子一攪,面條就輕~盈地飄散開來。
星星眼的小穿山甲拜亞已經在一旁流口水了。他那短短的小尾巴有節奏地拍着地面,那節奏竟是把水中缪缪的大尾巴的節奏也給帶快了許多。
寬面從下鍋到煮好并沒有花太長的時間,但這段時間竟是讓人感覺比熬湯的時間還要更長、更令人難熬。等喬樵把煮好的面條盛到木碗裏,并擡到缪缪的面前,缪缪竟生出中自己已經等了一個世紀的錯覺。
指甲太長的缪缪沒法拿筷子,她也不會用筷子。讓喬樵把碗上面的兩根小木條拿走,缪缪望着碗裏綠油油的一碗,鼻翼微動。
果然還是有綠藻的味道。只是——
對着木碗印上自己的嘴唇,輕細一口湯汁的缪缪瞬間張大了眼睛。
這、這是什麽味道!又鮮又甜,有着綠藻令人心安的熟悉味道,卻少了幾分自己吃到厭惡、連自我催眠都不能消除的腥臭。……不!不是腥臭消失了!而是原本應該是腥臭的味道這會兒已經完全轉變成了鮮香的氣息,那氣息十分清爽,令人聯想到曾經蔚藍的大海,也令人回憶起了海上燦爛明媚的陽光。對了……這是海的味道。
是母親的味道。
已經不記得自己蝸居在這個水之迷宮裏多長時間的缪缪鼻頭微酸。她們這一族就只剩下她一個了。雖然人類把她稱作“魔神”,把她當作和自然災厄一個等級的神明來膜拜,可她如此孤獨,孤獨到連自己如此孤獨都忘記了。
要不是這個味道,她都要忘記自己年幼時還曾經遨游于大海,看過陽光與月光鋪灑在海面上的美景,也曾在母親和同伴們的簇擁之下在海風吹拂的海面上躍動、歡笑……
“謝謝!”
喬樵的那一份被約瑟夫盛了出來。知道喬樵吃得多,約瑟夫給喬樵盛的這一碗極其巨大。大到喬樵自己都有點兒臉紅。
約瑟夫沒說話,只是揉揉喬樵的頭頂。他對着喬樵總是繃不住臉,見喬樵對他道謝更是什麽脾氣都沒有了,只是唇角勾了個笑容出來。
約修亞也是差不多的心态。見喬樵開開心心地坐在自己的身邊吃東西,他也沒了脾氣和抱怨。看看自己碗裏大塊的蝦蠍肉,他笨手笨腳地使着筷子,把自己的蝦蠍肉給了喬樵大半,嘴上說着:“我吃膩這個了。”
小穿山甲拜亞也得到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他左嗅嗅、右嗅嗅,不像缪缪那樣文雅,張口就連湯帶面往嘴裏吸。他那完全不怕燙的豪邁吃相吓了喬樵一跳,也吓了缪缪一跳。
拜亞以前沒有吃過面條,吸到面條時之覺得薄薄的、滑滑的、細細膩膩的某種東西進入了自己的嘴裏。一嚼這薄薄滑滑的東西就發現這東西有着大地的香氣,還有着大地才能積累出的甘甜。
明明是如此清香的味道,吃起來卻又并不寡淡。藻類的味道隐隐約約,非但沒有掩蓋住麥子的香味,反倒與湯裏的鮮味一起讓人更感麥子的甘美。這薄薄滑滑的東西看起來和吃起來雖然都感覺薄和滑,但是意外的經咬,咬起來那種勁道彈牙的口感實在是好得不得了!
還有這個肉!這個肉是什麽肉?為什麽能這麽絲縷分明的鮮,還能在彈牙的同時釋放出甜味?啊……肉居然能是清香鮮甜的、而不是油膩鹹腥的,這可真是太奇妙了……
呲溜呲溜呲溜——
呲溜呲溜呲呲呲————
小穿山甲拜亞吸面的聲音又快又大,沒有五秒一碗面已經被他橫掃一空,連湯汁都不剩下一滴。用圓溜溜的濕~潤眼睛盯着喬樵猛看,拜亞很快得到了第二碗湯面。接着是第三碗、第四碗……
面粉就那麽一點兒。一鍋湯面的大半連同湯汁都進了拜亞的胃裏。見拜亞挺着一個足有他半個身體大的小肚子,喬樵又是好笑又是擔心。等拜亞告訴她,他一頓吃很多也沒有關系,他就是能吃的時候就吃,大部分時間不吃也沒關系的體質之後喬樵才放心了下來。
吃完了自己那一碗面的缪缪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顯得意猶未盡。
聽見喬樵和約瑟夫還有約修亞在商量接下來如何去火之迷宮的問題,缪缪幹脆道:“我帶你們過去吧。”
“缪缪?!”
拜亞着實被吓到了。
因為本身司掌的元素的性質和彼此的個性問題,水之魔神缪缪和火之魔神厄堪稱相性最差的兩人。不但每次見面都要大打出手,鬧個天翻地覆,彼此對對方也從未有過好話。
缪缪讨厭厄讨厭到連火這種東西都不想看見,現在缪缪卻說要帶喬樵他們去火之迷宮?
“否則你們還能怎麽去?那別扭女人可是住在火山裏,還養着一堆臭死人的魔獸當看門獸。”
缪缪擺擺手:“我用潛游能直接把你們送進火之迷宮裏,你們自己想進火之迷宮恐怕只能從火山口跳進去了。”
“我今天閑極無聊,就去和厄那女人做一下飯後的消食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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