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被搶未婚夫的孤女(8)
被搶未婚夫的孤女(8)
五月的風暖暖的從雲央臉頰邊撫過,又軟又柔,恍如天邊雲彩綿軟,她手執一書卷,嫩如玉蔥的手指與白紙相稱,更顯嬌美,她側身靠在水榭藤椅上,低垂着眼眸,一派慵懶模樣。
也不知雲央看見了什麽,她突兀站起來,風撩起她身上的輕紗,素色的衣裙飄起,粼粼的波紋反射日光,剎那間,恍若神妃仙子,着實映襯了那句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三夫人領着丫鬟心中氣不順。
剛剛右相府來下聘,二夫人和雲霞都高興壞了,三夫人也跟着高興,反正她沒有女兒,随便靖寧候府哪個女兒跟右相府結親,對她都只有好處。
可她萬萬沒想到,一轉角就聽到雲霞身邊的兩個小丫鬟在已婚雲霞的嫁妝。
現銀便有三萬兩!還有那些鋪子莊子,三夫人聽得眼睛都快紅了。
她嫁給三老爺後,可從來都不知道靖寧候府竟然這麽有錢。
外頭誰不知道靖寧候府在老侯爺逝世之後,每況愈下,府中……節儉,當初娶她的聘禮也沒多少。
可這會兒,雲霞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嫁妝加起來就超過五萬兩銀子,這還都是保守估計,要知道二夫人可是還有兩個兒子,女兒能給這麽多銀子,難道還能短了兒子不成?!
她這位二嫂有多少家底,三夫人可清楚得很,老侯爺給二老爺娶二夫人是為了和另一位老大人的承諾。
那位老大人撐死也就是個五品官,後來更是被貶,能有多少銀錢?
這些年二夫人緊巴巴過日子,一副視財如命的模樣,三夫人也不覺得奇怪,卻沒想到她是被蒙在了鼓裏!
二夫人這是把她當猴子耍呢!
三夫人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二夫人哪來那麽多銀子。
她是大老爺當侯爺的時候時嫁進來的,不說大哥不會小氣,就是老夫人也絕不會虧待她這個唯一兒子的媳婦,另外兩個老爺不可是她親生的,大嫂早逝,二嫂那性子,更不會厚待她。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恰在此時,三夫人擡頭,見此情此景,心中一悸。
雲央!
是啊!就是雲央!
誰不知道雲央外祖家是江南大戶,鋪子開遍大江南北,十八年前嫁進靖寧候府,十裏紅妝,羨煞多少大家閨秀?
三夫人仔細想了想,雲央的母親病故後,她的嫁妝就一直由公中保管,三年前侯爺又過世,雲央被接回葉家,當初好像也談過大夫人的嫁妝問題。
因着與右相府的婚約,雲央要回到靖寧候府出嫁,大夫人的一百二十四擡的嫁妝也就留在了靖寧候府,名下的鋪子倒是被葉家接了大半過去,說是幫着管着。
公中可是二夫人在管着!那大夫人的嫁妝不就在她二嫂手中嗎?!
三夫人瞧着水榭中美得不似真人的雲央,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她這位才歸來沒多久的侄女還真是邪乎,前些日子鬧了一場,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沒腦子的。
可這才幾天,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前些天更是輕而易舉讓雲霞和二夫人吃癟。
她前幾日便聽從北麓書院回來的雲霞對着二夫人好一通的告狀,話裏話外的,都是雲央欺負了她。
三夫人心下好奇,便遣婢女打探了一番,那可是不得了啊。
雲央當着下人的面搶了雲霞的馬車,讓她顏面掃地,雲霞卻還只能咽下到了喉嚨的一口血,坐上她向來看不上眼的破爛馬車,屁颠屁颠的跟着雲央。
結果在在書院裏遇着那些大家小姐,被好一頓嘲笑。
到後來,二夫人找雲央過去,她那四兩撥千斤的本事只叫三夫人目瞪口呆,偏生她那短視的二嫂還真就被她兩三句話給忽悠過去了。
雲央怎麽來的,又怎麽回去了。
葉家可精明得很,之前的大夫人三夫人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偶爾聽到二夫人提起時的咬牙切齒,就知道二夫人怕是沒怎麽在大夫人手裏讨得了好,所以,雲央怎麽都不可能被養成之前那蠢樣。
這麽說,雲央是裝的了?
何必?她這一裝可就把原來屬于她的親事推給雲霞了。
三夫人揪着帕子,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
雲央一轉頭,看到三夫人站在水榭外,捏着帕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雲央盈盈一笑,款款向前,朝三夫人見禮,“雲央見過三嬸,前頭右相府來送聘禮,三嬸怎麽沒在前頭幫襯着。”
雲央哀怨的看着前廳的方向,眼底的失落是怎麽掩都掩不住,手裏的帕子更是捏得緊緊的,瞧着很不甘心。
三夫人見她真情流露,詫異了一下,有點看不清自個兒這侄女了,說道:“你二嬸最是精明強幹,有你二嬸在,出不了亂子。”
只說二夫人精明強幹,卻對自己為何在這只字不提,雲央低頭斂眉,輕聲道:“是啊,二嬸最是精明強幹,便是雲央剛回來,也看得出府裏比起三年前,可鮮活了不少,便是下人臉上也總是笑容。”
三夫人聽着這話有點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不過,她還沒忘記剛才的盤算,話鋒一轉說道:“你妹妹都快要出嫁了,想必央兒要不了多久也得嫁人。”
三夫人一邊說一邊輕笑起來,又道:“說來,霞兒的嫁妝可豐厚着呢,三嬸瞧着都羨慕,想必央兒出嫁時的嫁妝不會遜色于你妹妹。”
雲央詫異的擡頭,緊接着臉上又多了分失落,“雲央的爹娘都不在世上了,哪還有嫁妝?”話到後頭,還多了幾分自嘲的意味。
三夫人連忙心疼的握住雲央的手拍了拍,嗔道:“瞧你說的,大哥大嫂去得是早了些,可你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最是愛你。”
“你娘的嫁妝可全都是你的,便是你父親,臨終前也囑咐把他的一部分私産分出來給你做嫁妝。”
雲央越發詫異,瞧着像是不知道這事,“父親的私産?”
三夫人見此,故作驚訝道:“央兒不知道嗎?我還當二嫂跟你說了呢。”
雲央疑惑的搖搖頭。
美人便是美人,即便是一副被人蒙在骨子裏的蠢樣,也叫人看直了眼。還真別說,她這侄女長得着實好看了些。
三夫人原來還覺得雲央難對付,可這一接觸,又覺得或許就是她又直又蠢,完全不懂得看臉色,這才能氣着雲霞。
三夫人眼中含笑,不動聲色道:“許是忘了吧,沒事,你娘的嫁妝也在你二嬸那,你要是想自個兒拿着,管你二嬸要便是,只是……”
“只是什麽?”雲央追問。
“只是……可別在你二嬸面前說,是三嬸跟你說得這些……”三夫人面露為難。
雲央不解:“為何?”
“你也知道……你二嬸平日裏把錢財看得重了些……之前三嬸好似在她屋裏瞧見了你娘嫁妝裏的擺——”
“不可能。”三夫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雲央一口打斷。
三夫人還沒來得及詫異,接下來雲央的一番話,就讓她相信,她這侄女是真的蠢了。
“二嬸現在是侯夫人,謀奪長嫂嫁妝這樣不要臉的事,她如何能做得出來?定是三嬸瞧錯了。”
“且,自雲央回來之後,二嬸向來對雲央無微不至,便是雲霞也偶有嫉妒,二嬸對雲央的好雲央都看在眼裏,二嬸不是那樣的人。”
雲央斬釘截鐵的說完,還狐疑的看了三夫人一眼說道:“以後這些話三嬸還是別說了,要是讓二嬸聽到,指不定要傷心的。”
“二嬸和二叔撐起偌大的侯府已經很不容易,盡管如今的侯府不複祖父在時的富裕風光,卻……”雲央忽然蹙了下眉。
三夫人正因為雲央的話嘴角抽得厲害,聽到後來,更是差點氣出一口血來,如今見雲央說道一半忽然不說了,總覺得接來下的話她要是不知道,肯定會後悔的,不由問道:“卻什麽?”
“沒什麽……”雲央攪着手裏的帕子,一副不欲再說的模樣。
三夫人心裏就跟關了只貓似的,貓爪子撓得她心癢癢,連忙追問:“央兒和三嬸有什麽不能說的?你沒了爹娘,三嬸也算是半個娘了。”
夏兒在一邊翻了個白眼,之前小姐被二夫人逼着交出定親信物的時候,半個娘,你在哪呢?
在一邊看熱鬧!
雲央聽三夫人這麽一說,有些意動,臉上卻還猶豫着,三夫人連忙加一把火,“跟三嬸說說,若是有事,三嬸還能幫着出出主意。”
雲央松了口,說道:“父親去世之前還帶我到庫房裏看過,滿庫裏都是寶物,還說是祖父留給他,二叔還有三叔的,他的那一份就分些給雲央當嫁妝。”
三夫人在聽到雲央說道滿庫都是寶物的時候,不由輕輕吸了口氣。
又聽到雲央繼續說,“我見府中過得蕭條,還以為那些東西早沒了。便也不念着父親口中說的嫁妝。”
“如今聽三嬸這麽一說,才覺得奇怪,祖父當時留下了那麽多寶物,怎麽才三年多就耗了個幹淨?”
三夫人心底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浪,勉強維持着笑容,問道:“央兒莫不是看錯了,哪有滿庫的寶物,府裏自你父親過世後,便不甚富裕。”
雲央搖搖頭,“我才不會記錯,當時我都快十二歲了,而且父親還給我看了厚厚一疊契書,好像是什麽鋪子,田地的。”
鋪子,田地!三夫人握着雲央手腕的手用力收緊。
“呀!三嬸,你抓疼我了!”
三夫人猛地回過神來,敷衍了雲央幾句,匆匆走了。
雲央看着三夫人因為沒注意腳下,險些跌倒的背影,輕輕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唇瓣彎起,道:“夏兒,我餓了,走吧。”
接下裏,估計就是一出好戲了。
想把她當槍使?連槍都不會用,怎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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