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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所謂“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不管段則霄的操作令鐘意多麽惱火,都抵不上梁詠第二天宣布的好消息。
“法國Bonjour總店想在我們店裏挑選一名最優秀的西點師去法國進修。”餐廳後廚,梁詠召集了衆人,兩指間夾着一封有關國外進修的信函。
消息來的實在突然,話音落下,下面的西點師都忍不住叽叽喳喳,讨論起來。這其中也包括鐘意。
“去法國進修?”鐘意小聲默念了一遍,顯得不痛不癢,錢娟就不一樣了,立刻眼冒金星的重複,“法國進修!”而後又激動的拉住鐘意的手,“是法國诶!浪漫之都法國!”
“好了好了是法國,你小點聲。”鐘意看了眼梁詠的臉色。
好在梁詠并不在意,将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繼續說,“這次的進修一共為期兩個月時間,總部會給報銷機票和一切開支,因為時間緊急,所以被選中的人大後天下午就要飛。我原本是打算讓你們切磋一下,賽出第一名的,但因為時間問題,所以改為西點師之間的相互票選。”
“我有問題。”沒等梁詠開始票選環節,一位同事恭恭敬敬的舉起手發言,“會給我們配翻譯嗎?”
“想什麽呢你,”旁邊的人立刻将他高舉的手打下來,捂住嘴巴,說,“哪能有這麽高的待遇。”
梁詠無奈的搖了搖頭,“行,你的問題已經有人回答了。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
空氣安靜幾秒,梁詠繼續說,“好,既然大家都沒什麽問題,就把你們想投的人告訴我吧。”
Joyln的後廚,人頭并不多,七七八八,約莫18位左右,要想在這18人中脫穎而出,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倒也不算難。
雖說鐘意對于去法國進修這件事沒有什麽想法,但這個機會,倒是檢驗自己實力的好機會。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終,鐘意以10:6摘得頭籌。
在梁詠宣布完最終投票結果後,鐘意甚至還沒來得及表現出欣喜或是其他什麽情緒,梁詠就已經走到她面前,将信封放在鐘意眼前,“鐘意,這封信我交給你了,裏面有一些歐元,地址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在裏面,當然了,我也不勉強,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呢,我們就再票選一次,不過你最好明天之前就給我答複。”
鐘意愣了愣,接過信封,光從信上流利的法語文字,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了那份獨特的浪漫氣息,她溫吞的說,“嗯……謝謝梁總,我回去考慮一下。”
“嗯,好好考慮,”梁詠拍了拍鐘意的肩膀,“進修回來之後,你的獎金和工資都會大幅提高。”
“好。”鐘意點了點頭。
交代完畢,梁詠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朝熙攘的人群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午休時間也快過了。大家各回各位,開工吧。”
聞言,大夥紛紛恭喜了鐘意幾句,接着才作鳥獸散。最後,只剩下錢娟在耳邊雀躍的低語,“記得請吃飯。”
事實上,請吃飯是不存在的,而請喝酒才是正經事。
舞池裏,錢娟穿着熱辣短裙搖曳生姿,溫柔的裙擺在LED燈光下閃爍着誘人的光。與她不同,提出去酒吧解悶的鐘意卻只是穿着保守的坐在一邊的吧臺上喝酒。
長得好在哪都吃香,經過的男人忍不住和她搭腔,“美女,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喝悶酒?”
這已經是第五個,鐘意頭也沒回,沒打算理他,但對面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盤問,“跟男朋友分手了?”
鐘意還是沒有說話。
得不到回應,男人倒也不氣餒,又對着面前的酒保,甩了下頭,“一杯長島冰茶,算我請這位小姐的。”
還沒等鐘意自己開口說什麽,只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她心情好不好關你什麽事?”須臾,錢娟一把搭在鐘意的肩上,叉腰仰頭,俯視着搭讪男說,“你還是先回去練習一下自己的搭讪技巧吧。”
男人張了張嘴巴,似乎是想反駁些什麽,但又礙于情面,不好和女人發作,只得灰溜溜離開。
離開的位置由錢娟坐下,她撐着下巴,看向鐘意,“怎麽了,美女,不開心?”見鐘意也沒有打理自己的意思,錢娟又說,“不是啊,去法國明明是好事啊,你想啊,公費旅游诶。你有什麽不開心的?”
指尖磨了磨玻璃杯的杯口,鐘意頓了頓,說,“但是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
“所以你要放棄去法國進修的機會?”錢娟突然一臉凝重,“不行。”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讓她出去散心,怎麽能輕而易舉的就放棄?
“去進修是多好的一件事啊!”錢娟說。
可鐘意卻不懂錢娟的良苦用心,像是有什麽留戀一樣,聽不見她說的話,自顧自的自言自語道,“可能……會放棄吧。”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舞池女王錢娟放棄了搖擺裙邊的機會,與不聽媽媽話的叛逆少女鐘意開始了冗長的爐邊談話。
只可惜互訴衷腸的最終結果,是鐘意拍案而起,醉醺醺地大喊,“錢娟!你說的對!我不去了!我不去法國進修了!”
錢娟非常無語的把酒杯裏的殘液一飲而盡,惡狠狠看着鐘意,又不好說什麽。
姐姐,咱不帶這樣反向輸出的。
雖說錢娟的勸說對于去不去法國進修沒什麽用,但對消磨時間可是大有用處,時間很快就到了十一點。
算上車程距離,一直到午夜十二點左右,鐘意才踉踉跄跄從計程車上下來,下車之後,還像一個小保安一樣,恭恭敬敬的站在馬路邊,目送完計程車離開後才準備上樓。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樓道裏的段則霄收入眼底。
男人的臉色不太好,只是趁着這迷亂的夜色,叫人看不真切。
男人緩慢的擡起腕表又放下,在看清時間之後,不自覺咬緊了後槽牙。
與此同時,鐘意就快要走到樓道裏,在注意到一團黑漆嘛烏的影子以後,眯了眯眼,然後後怕的退了幾步,做出跆拳道選手的姿勢,“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段則霄的青筋幾乎要暴起來,從樓道裏走出來,任由路燈灑在他寫滿生氣的臉上,“你還知道害怕?”
好幾秒後,鐘意才認出他是誰,緩神想說些什麽,卻只打了個酒嗝。
男人又上前一步,腔調裏莫名有些質問的味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關你什麽事?”鐘意的語氣也不太好,酒勁上頭,小姑娘準備撞開他,上樓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神智不清,鐘意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究竟是怎麽想的。
她怎麽會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能撞開段則霄呢?
果然,段則霄沒被撞開,她自己倒是由于慣性後退兩步,險些摔倒。
出于本能,段則霄伸手想扶,卻被鐘意一把推開,“你別過來!”
段則霄僵直了幾秒,選擇安靜。
鐘意站穩後繼續說,“我什麽時候回家關你什麽事啊?”
她現在是醉的一塌糊塗,失了分寸。段則霄不想和她理論,低啞的說,“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樓。”
誰知鐘意的情緒突然波動起來,“是啊,我是喝醉了,貨真價實的喝醉了。”
顯然,怨氣填滿了她的心,再不訴就要自爆了。
鐘意說,“你呢?聚個會還要騙我說自己喝醉了酒。”
段則霄的心裏“咯噔”一下。
“怎麽?”鐘意繼續說,“幾年前騙我騙的還不夠啊,現在還要騙。”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我讨厭你,你聽得懂嗎?”
踉跄了幾下,鐘意走進樓道,抱住旁邊的牆壁作為支撐,“我們倆早就不合适了,你現在這樣糾纏的行為真的不會有一點用。”她冷笑了聲,“只會讓我覺得你幼稚、惡心、撒謊成瘾。”
“你說話啊,你聽懂了沒有啊?”
緘默良久,段則霄緊握的拳終于松開,緩慢的吐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抱歉。”
可他的聲線太低,鐘意并沒有聽見他的話,繼續自說自話道,“聽懂的話就消失啊,求求你趕緊消失,趕緊搬走吧。please。”
語畢,鐘意轉身,扶着欄杆慢慢的往上爬。
而她身後的男人一言不發,面色鐵青之後,一把橫抱起鐘意,準備最後一次送她上樓。
抱起她的那一秒才發現,
她哭了。
鐘意遮住眼睛,沖他發脾氣,“你怎麽還不走啊!滾啊!段則霄你不要臉的嗎?”
拳頭砸在他的胸口,段則霄只是皺眉,卻不再給予她任何回應。
上樓,開門,将她好好安置在床上,他便離開。
“啪。”一聲,關上的門似乎切斷了兩人之間唯一的聯系。
被窩裏,鐘意小小聲自言自語道,“惹不起……”她摸了摸包裏的信函,“我還躲不起嗎?”
iPhone的系統鈴聲響起。
早上七點,鐘意皺着眉,一手扶着疼得快要炸開的腦袋,一手關閉了鬧鐘頁面。
昨天喝了太多酒,以至于她現在腦子裏還是昏昏沉沉的。
坐在床上的女人閉上眼睛,緩慢的呼吸好久,才準備起床洗漱。
梁詠昨天發的短信,今天特意沒給她排班,讓她有時間跟親戚朋友們道個別,然後好好收拾收拾行李。
不過鐘意沒打算把出國進修這件事跟家裏人說。
她的家裏人就只有鐘曉燕一個,老人家思想保守,硬是覺得出國很危險,何必讓老人家晚年平白無故為她擔心。
更何況,這次進修只是去兩個月而已。
伸了個懶腰,鐘意終于起床。她先去廚房倒了一杯溫鹽水而後,刷牙洗臉敷了個面膜。
她将進修前的幾天空閑看作是久違的幾天假期。
臉上貼着奶皮面膜,手裏剝着橘子,盤腿坐在沙發上,把筆記本和手機放在雙腿上。
網頁上顯示的是購買機票的頁面。
從上海到法國至少要18個小時,價格一萬左右。
鐘意摸了摸下巴。
反正是Joyln報銷,索性她便挑了個最貴的,耗時最短的。
買好機票,敷完面膜,順便再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和禁忌,這些做完已經是早上九點半。
該吃早飯了。
鐘意換了身輕便的衣物,戴上口罩、遮陽傘、手機以及家門鑰匙便出了門。
“哎呀,好久不見啦鐘意。”
正對着鎖門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一轉頭,是女房東。
鐘意也朝她微笑,“房東早,您怎麽這個時候來呀?有什麽事嗎?”
她不介意在去便利店之前和房東寒暄幾句,好讓她不借機漲房租。
只見房東嘆了口氣,露出憂傷又八卦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家隔壁發生了什麽呀?”
隔壁?
隔壁鄰居不是段則霄嗎?
鐘意愣了愣,下意識擺手,“不知道诶。”安靜幾秒,又忍不住好奇,“他怎麽了嗎?”
“也沒什麽,”房東搖了搖手中的蒲扇,“他連夜搬走了,而且還付給我三倍的賠償金。我今早才看見短信。”
“他是不是惹上什麽麻煩了?這麽急着走。”見鐘意不說話,房東又自行揣測道。
似乎是想起什麽,鐘意頓了頓,她摸摸自己平癟的腹部,溫和的笑,“不知道耶,先不跟您說啦,我要去便利店買個東西。”
“哦哦好,你去吧。”房東回答。
分明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而已,鐘意卻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是我說話太重了?
她走到冰凍櫃臺前,打開櫃子,拿出一瓶烏龍茶,關上冰櫃,搖搖頭。
算了算了,段則霄搬走是好事,預祝我們再也不見。
将烏龍茶放在收銀臺,鐘意又指着關東煮,對店員說,“我要兩個蘿蔔,一個魔芋絲,然後雞蛋,牛肉丸。”
氣氛安靜幾秒。
“還需要什麽嗎?”店員問。
既然最讨厭的人已經搬走了,那就再多點一些慶祝一下吧。鐘意想着想着,又說,“那就再來兩個北極翅。”
這家便利店就開在小區裏面,離鐘意住的那幢樓很近,近的以至于鐘意嘴巴裏叼着根牛肉丸上樓的時候,房東還在段則霄門口張羅着。
一路上去,牆壁上四處都貼着空房出租的小海報。
鐘意停在一張海報前面,就這樣看着,看了好幾秒,繼續咬着那根北極翅。
挺好的,在我走之前,他也算聽話了一回。
接下來的幾天,鐘意理好了行囊,簡單學習了一下法語口語,終于,到了出發的日子。
下午兩點,錢路遙和錢娟準時出現在她家樓下,送她去機場。
沒有依依惜別的場景,錢娟和鐘意稍作簡單道別之後,鐘意過了安檢。
畢竟是機場,人流量大,人聲鼎沸,候機廳內,鐘意坐下以後,戴上AirPods,閉目養神。
她來早了,大概還要等半個多小時。
下一秒,耳機裏王菲的那一句“天早灰藍,想告別”被打斷,鐘意睜開眼,發現有個外國女生正在和她打招呼。
“hello!”金發碧眼的外國女生看起來很熱情,直接坐在鐘意身邊,伸出手,朝着她笑,“我叫Maria。”
鐘意摘下一側耳機,握住她的手,“你好。”
出于防備心,鐘意沒打算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眼前的這位Maria不是纖細的類型,而是鮮少在女生中出現的,健壯的類型,她穿無袖t恤和短褲,就顯得胳膊上的肌肉線條略微明顯。
Maria松開手,撓了撓頭後繼續說,“我剛偷瞄到你和我是同一架飛機,我一個人去巴黎,所以想來結個伴。”
她的中文有點夾生,鐘意問,“你是哪裏的人?”
“法國。”Maria回答,而後又推翻,“哦不,我是德國人。”
哪有人會分不清自己的國籍,鐘意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對中文不太熟悉,分不清法國和德國的發音?”
還好鐘意給她找臺階,Maria長舒一口氣,點頭。
“那你會說法語嗎?”鐘意又問。
“會的。”Maria回答。
多少有點巧了,鐘意愣了愣,朝她點頭。
會說中文,目的地也是法國。
難道是梁詠良心未泯,特意給她配了一個貼身翻譯?
Maria可不知道這幾秒裏鐘意的胡思亂想,只是熱心,又外向,她指了指鐘意的行李箱,“要登機了,我幫你拿行李吧?”
“你怎麽不托運?”Maria問。
還不是托運不下了。
鐘意連忙擺手阻撓,“不用了不用了。”
Maria露出驚奇的表情,“你穿這樣很不方便的,還是我幫你吧。我們交個朋友。”
黑絲絨貝雷帽,愛麗絲耳環,小黑蛋糕裙,珍珠斜挎包。
誠然,第一次出國,鐘意的确對自己的着裝有些太過苛刻了。完全忘了坐飛機最重要的是舒适。
“別跟我客氣了,”Maria秀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這點行李對我們這種健身的女生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她太過執着,鐘意攔不住,只好妥協,“啊,那好吧,謝謝你。等到了法國我可以請你吃飯。”
“好啊。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Maria說。
“我叫鐘意。”鐘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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