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難為有情癡
李見素贏了比賽剛拿了獎金,正準備離開官方頻道,就被人追問着要做“七劍”的訪問,李見素不耐煩急了,直說沒空。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換回了自己的游戲賬號,迫不及待地又一次登上了劍網三的江湖世界中。
“在幹嘛呢。”他找到了暮成雪。
“做任務……”暮成雪沒精打采極了。
李見素想問暮成雪,自己剛才的比賽看了沒有,但他細想了一下,換了一種委婉的方式,“我剛得了比賽獎金,你想買什麽,我買給你。”
“拭劍會”的比賽規則是每勝一局都可以得到相應的獎金額度,立刻發放給勝利者。
“我問你個事。”暮成雪正在苦惱之中,她沒理會李見素的巴結讨好,“你說如果有一個人殺了你心中所愛,你要如何原諒他?”
“當場殺之,死後再千刀萬剮。原諒?不可能的事情。”李見素想都沒有想,直接答出。
“唉,問你是白問。”
“你問這個幹嘛。”李見素先是有些好奇,但接着想到了什麽,又興致勃勃的說道,“我今天可以全天陪你,我們去刷22競技場吧。”
“我被困秘境副本裏了!不解出這個答案,我不出去!”餘暮雪竭力訴苦道,她簡直是要敗給新的游戲的系統了。
就是昨天跳崖,墜崖死亡的那一刻,餘暮雪接到了一個任務。她怎麽也關不掉那個任務窗口。于是,沒有辦法只有選擇去接這個任務,看是否把這個任務做完,或者做到中途就可以選擇關掉、放棄這個任務。
任務名叫:情重則癡。
一開始的介紹也很簡單,說是你在崖底無意中發現了郁清公主的遺物——一把名為秋水的短劍,準備要将其還給公主的師父何潮音前輩。
這理由看上去也合情合理,送個東西看起來也蠻簡單的。餘暮雪二話不說,直接就找到了還在華山純陽宮的何潮音,把秋水劍交還給了她。
可沒想到這老婆婆不按套路出牌,不但不收劍,還要考驗餘暮雪一道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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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東西兩頭纖纖,什麽東西半白半黑。”
看着系統提示的兩個字空格,餘暮雪想都沒想直接把答案打了上去。
“新月兩頭纖纖,眼睛半白半黑。”
餘暮雪本以為這件事到這就結束了,東西我也送到了,問題我也回答了。我也不指望有什麽獎勵,你總該讓我完成任務吧。
沒想到畫面直接一轉變成了黑白,何潮音老前輩直接開始講起了故事,餘暮雪被帶離了當前的游戲畫面。
話說以前江湖上有流星、菖蒲、珍珠師兄妹三人。自幼便生活在一起,師妹菖蒲、珍珠都喜歡大師兄流星。但可惜大師兄流星獨愛師妹菖蒲一人,作為小師妹的珍珠只好放棄所愛,成全他們二人。
他們三人的師門,除了傳授門下弟子習武練劍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守護兩把劍。
短劍秋水,無業之劍。是一把平淡無奇的碧綠玉劍。
長劍神練,造業之劍。是一把橙紅鐵劍,出鞘則劍氣若血光沖天,威力無窮。
他們的師父告訴他們,玉劍出鞘甚至無法能傷人,而鐵劍一旦出鞘無論傷人否,這個世上都會有一個人因為神練劍的出鞘而死去。
一把無用之劍與一把邪劍。
于是在師父死去之後,大師兄決定把短劍秋水帶在身旁,把邪惡的長劍神練藏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總之他是一輩子都不會讓神練劍出鞘的。
然後他們三人一起歸隐了田園,第二年菖蒲還給大師兄生了一個男孩,日子一直過的相安無事。
直到小男孩長到三四歲的時候,來了一群窺視神練劍的壞人。壞人掠走了菖蒲,逼迫大師兄流星拿神練劍前來換人。
現在已沒別的辦法,流星只好将孩子交托給珍珠,然後自己一個人動身去取劍。
珍珠照顧着小孩的每天都是焦慮又難熬的日子。可她等了一個多月了都沒有大師兄的消息。她現在簡直就是急瘋了,她怕大師兄已在取劍的路上或者是回來的路上,就已經遭遇了不測。
因此在苦思了一夜之後,小師妹珍珠決定自己把侄兒托付給附近的農家照顧幾天,她自己要去壞人那裏探探情況,看是否有可能自己把師姐救出來。
沒想到珍珠用計真的把師姐菖蒲救了回去。
只可惜誰都沒有想到,壞人也在等了一個多月後早就不耐煩了,他們認定流星不會拿劍前來換人,說不定早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一氣之下,他們竟然喂了菖蒲□□。此藥無解,竟是要将菖蒲受盡五髒潰爛之苦,活活痛死。
所以珍珠只算得救回一個将死之人。
她傷心極了,如今大師兄生死未蔔,師姐又在受着如此非人折磨。
可教她如何是好。
她只能每日寬慰師姐,說師兄不是今日回來就是明日回來,叫師姐不要放棄希望之類的話。拖過一日是一日。
可她越是這樣說,她的心裏越是沒有底氣。更何況她一日日看着師姐,疼到無法入睡,疼到無法進食,疼到暈厥,又跟着疼得醒過來。她心裏難受極了。
她打小就愛慕師兄不假,可又何嘗不愛師姐。師姐待她,只比師兄更好,小時候疼愛她,長大了關懷她。她如今看着師姐痛苦成這樣,只為能在死前再見大師兄一面,着實不忍心。
就這樣活活熬了五天,菖蒲把珍珠叫到床頭來,氣若游絲說道,“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
珍珠不理解師姐現在幹嘛要說這個,以為師姐是在想念侄兒。她也不是沒想過把侄兒接回來的,只是如今師姐這個樣子。只怕師姐見了侄兒會更難受,侄兒也會很難受。所以一直沒有把孩子接回來過。
珍珠偷偷流着淚,“師姐的意思我明白,等會兒我就去把侄兒接回來看你。”
可菖蒲在聽到這話時,卻在那搖頭,她的頭輕微的在那擺擺,說了下一句“我的丈夫也可以是你的丈夫。”
震驚!珍珠呆住了!
說到這裏珍珠哪有什麽還不明白的,一下子大聲哭了起來,“師姐!你說的什麽傻話!”
菖蒲看見珍珠那麽大的反應,倒是沒有什麽意外的樣子,她慢慢地把手伸了出來,輕輕地搭在了珍珠的手背上,她其實是想握住的,可她沒有這個力氣,“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人……我現在只求你……了去了我的……性命。”
話越說到後面,菖蒲越發命若懸絲,顯得奄奄一息了起來。
“師姐!師姐……”珍珠沒有答話,哭着喊着,她把師姐伸出來的那只手,竄在懷裏緊緊地抱在一起。
珍珠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菖蒲卻一點動容的都沒有,她用另一只手掀開了棉被角,露出了一把剪刀,“我等不了了……這最後一面不見也罷……”
已是形同枯木朽株的人了,确實是不見也罷,徒增傷感的事情。
菖蒲不願意拿她如今的面貌去折磨還活着的人,況且這人還是她的所愛之人。
“師姐,你要是死後,大師兄回來了怎麽辦……他沒看你最後一眼,這得多傷心啊!”
菖蒲想得很明白,“他看我這樣受苦,只會更傷心與痛苦……”
師兄若是已經死了,那自己這樣活活熬着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一起共赴黃泉,好一起上路作伴。若是師兄還活着,也不可能叫師兄看見現在自己這個樣子,這不是叫師兄白白又受苦嗎?
菖蒲把剪刀推到了珍珠跟前,引着她拿起剪刀抵在了自己胸前,“這輩子我已經很滿足了,我跟他說好了。我們還有下輩子……”接着又一笑,瘦若枯骨的臉上咧嘴扯開的笑容很難看,“所以說啊,莫要讓我在此刻多受折磨了……我沒力氣了……小師妹送我一程吧……”
鮮血随着衣物滲透而出,染滿了珍珠的雙手。
師姐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好似終于熟睡了一般。
珍珠開始整理菖蒲的遺容,沒想到還沒過上一盞茶的功夫——大師兄流星回來了。
神練劍已然出鞘,流星帶着滿身血污跟一身傷回到了家裏。
他應該半個月前就該回來了的,可确實有人一路追殺他,想殺他奪劍。流星只好繞路,将要追殺的人引開後,再才能回來。
他應該一大早就回到家裏的,但他回來後直奔而去的是壞人的營地,他不知道菖蒲已經被小師妹救回了家中。
等他殺紅了眼,才發現妻子已經不在的事實,這才急忙拖着傷累的身體,回到了家中。
而家裏等待他的,只有妻子仿若熟睡的面容以及逐漸冰冷的屍體。
小師妹跪在地上哭着解釋着一切,她訴說着師姐的苦難,埋怨着師兄的晚歸,也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師姐等你的每一日都是煎熬折磨,我救不了她……師兄你要麽早該回來……要麽就不該回來……”
可大師兄一直冷着一張臉,仿若充耳未聞。
只見他一面抱着妻子的屍體,好似終于回魂有了感覺一樣冷笑着,“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怎麽能殺了你師姐……你以為你師姐沒了,我就會喜歡你了嗎?”
說罷,竟然一手舉起神練劍要殺了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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