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所愛隔山海
應有閑心系暮成雪,早已是心急如焚。可撥通暮成雪的電話,那邊卻還是一直無人接聽。好在應有閑與山海君聯系上了,得到的消息是,暮成雪今天一整天,都是一個人待在酒店裏。
那些說什麽一切順利,不用擔心的話,也一定是騙自己的。
現在這個時間,已是過了吃飯的飯點,也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事情,有沒有好好的吃過晚飯。
下了出租車後,應有閑一時千萬愁緒湧上心頭,只好大步向酒店的大門走去。
寬容的夜色披蓋着整座M市,今天的天空并無月光的照耀,城市的上空連一顆星星也看不到。
S商務酒店大門前的花園,呈現出一股灰黑色的寂靜。應有閑急忙行走在花園小道上,本來對周遭毫無感知的他。
猛然發現了一道自己心系的身影……
他先是止住了腳步,怔住在那裏,心裏有些不确定,但又很焦急。
直到他看清了他想看清的一切,難以抑制心中震驚。
他不得不直吸一口氣,來平複自己內心的憤怒。
應有閑怒瞪的雙眼所見到的是——
花園一角,并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暮成雪與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說話。
這不算什麽,那個并不高大的男子,他還把手搭在暮成雪的肩膀上,好似在安慰她。
無法聽到他在說什麽,但是僅僅幾句話的時間……
之後,暮成雪卻是有如難受又羞愧般,不得以低下了頭,最後選擇與那個男人抱在了一起!
她一抽又一抽,不斷起伏着的背,說明她在傷心,她在難過,她在抽搐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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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接自己的電話,騙自己一起安好。
但此時,她放下了一切,選擇了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釋放真實的自己,宣洩自己的悲傷。
到底是要傷心到什麽地步,她才會撲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到底要要好到什麽地步,她才會越過我,去依靠另一個男人?
應有閑此時此刻怒不可遏,又心如刀割。
有冰冷的水沖進了他的心肺,通過每一次心脈的律動,洗刷着他的全身。
冰冷透頂,不過如此。
他能聽見自己低沉的呼吸聲,他想沖上前去一把把暮成雪抱進自己的懷裏,然後帶她離開這個男人。
又或者把這裏變成劍網三的游戲世界裏,他直接舉劍殺了這個男人。
如果世界終将有一天會毀滅的話,他希望是這一秒,這一瞬間。
但他什麽也沒有做,他只能暗淡地轉身離開……
夜空無法給予他慰藉,燈火通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車輛,熙熙攘攘的行人,這座陌生的城市,根本體會不到他的悲傷。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應有閑少有的好樣貌,讓司機大叔對他格外的上心,還以為他是哪個自己不認識明星。
“小夥子,你要去哪?”司機大叔打開了計價器問道。
應有閑沉默不語。
司機大叔覺得奇怪,轉過身去關心這個帥哥,這是失戀了,還是受打擊了??怎麽一副丢了魂的狀态?
應有閑想了一刻,那邊還在等他回去繼續拍攝的工作。
在一走了之後,見到了如此場景,他應該回去。
随即應有閑對司機大叔說出了,拍攝現場的地址。
“唉……”大叔看出應有閑有不尋常有心事,也沒多嘀咕什麽,只是一邊打火發車,一邊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了一句,“她一定,是一位很美的姑娘。”
應有閑沒有接話,他不清楚美醜具體該有個什麽樣的标準,理性的事情他能分個清楚明白,感性的事情,他是茫然一片的。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暮成雪完完全全糾結着他的心,無時無刻。
剛才那一幕無情又殘忍的事實打醒了他,應有閑的這顆心不再是他的了,從此以後不會再屬于應有閑自己的了。
第二日,一直到早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應有閑才回到了S商務酒店。
是的,他徹夜未歸。
應有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像是,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迷途旅人。
總之所有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知道。
一身酒氣,這個男人肯定昨晚通宵醉的不輕。
昨晚的應有閑,在拍攝完後的深夜,所有人都累得不行,準備回酒店休息的時候。他一個人選擇打車到了一個通宵營業的清音樂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
直到醉無可醉的地步,他才放過了自己。
葛菲菲在酒店大堂裏喝着咖啡,笑着看着如此狀态的應有閑,從酒店大門裏進來,走去了前臺。
真是很難想象與理解,這樣出色的男人,也會有在通宵達旦後,孤獨一個人回酒店的場景。
她跟了上去,聽到應有閑在詢問房卡的事情。
前臺的服務員表示,需要應有閑自己聯系昨天來訂房的人,他們不可能把房卡給一個即不認識,又不是開房主人的客人。
“抱歉,我們無法把房卡交給您。您所說的房間號确實有人入住了,您可以選擇跟您的朋友聯系。”
葛菲菲笑了一笑,裝作吃驚一般對應有閑搭話道,“應大神,你這一晚上到底是去哪了。聽說暮成雪知道你一晚上沒回,一大早就出去找你去了……”
聽見有人說暮成雪名字,還說暮成雪在找他,應有閑下意識地去看手機,可惜手機因為昨天一天加上一晚上,都沒有充電的緣故。
早已是沒電,一片漆黑了,給不了他答案。
葛菲菲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心裏的心思轉了九九八十一道彎,“你可以借我的手機,打電話給暮成雪……”
“不用了……”應有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轉向前臺問道,“那我能打個電話嗎?”
他可以借前臺的電話。
“當然可以的。”前臺的小姐姐,本來就對剛剛拒絕了如此帥氣的男人,而心懷歉意。現在肯定是希望能補救的。
誰都願意對一個“落難公子”施以援手。
可葛菲菲又狡結地一笑了,“你确定你現在要打電話給暮成雪嗎?”
她話裏有話。
她無懼應有閑那冰冷的眼神,繼續大膽說道,“你現在的狀态可不好哦……你現在給暮成雪打電話,她肯定就立刻趕回來見你。你希望你這樣的狀态被暮成雪見到嗎?”
一臉委靡不振的精神,滿身酒氣的衣服,确實不是什麽好樣子。
他身上仍穿着昨天拍攝了一天,帶着汗味酒味雜糅的衣服,不說昨天夜裏有沒有梳洗了,喝酒不知道喝到幾點鐘,然後就在桌子上趴着睡到了,酒吧員工下夜班。
今早他只在酒吧的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确實稱得上邋遢。
不這應該是應有閑這輩子,狀态最不好的樣子了。
葛菲菲看應有閑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接着說道。
“你們男生那邊,白衣跟小李他們都出去找你了。我也有事要出去,但我可以把我的房卡給你,我的房間就我一個人用,不會有什麽麻煩。
你已經是一晚上沒有回來。你何不先梳洗整理一番,再把手機充上電,親自用自己的碼號給暮成雪打電話。這樣,她也能心安一些不是嗎?”
葛菲菲的提議,看似都是以應有閑為出發點着想的。
就連一旁的前臺女孩,都被葛菲菲這種溫柔體貼的性子給感動了。
“是的,您可以先去這位小姐的房間整理一下。我們會聯系服務部,給您送去一套新衣服的。”前臺服務員也勸導着應有閑。
最終應有閑拿起了葛菲菲遞給他的房卡,走向電梯去了葛菲菲的房間。
只見應有閑的人影已經看不見了,葛菲菲這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轉身向前臺問道:“你們這的筆紙,能借我一下嗎?”
前臺小姐并不清楚這位貌美的小姐要幹什麽,但是仍舊保持着微笑說,“當然。”
葛菲菲寫好幾個字後,又裝作驚慌失措般走進了酒店大堂的餐廳。
她找到了一個男侍應。
因為男人總會,對一個既弱小又漂亮,還需要幫助的女人,有求必應。
她用幾乎帶着哭泣又急切的聲音,懇請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在這裏吃飯。手機弄丢了……”
“是需要,我幫您找手機嗎?”男侍應好心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葛菲菲用力搖着頭,她遞給侍應生,一張記有電話號碼的紙,“這是我朋友的電話號碼,麻煩你幫我給我的朋友,打一個電話。就說馮棠先生已經回來了,就在1203號房間。”
“好的,沒有問題。您還需要其他我的幫助嗎?”這位好心的男侍應,擔心着葛菲菲現在的狀态。
“不了不了,謝謝你。”她抿着唇,與男侍應道謝。
男侍應看着葛菲菲離去的身影,心裏嘆然道,真是美麗又惹人憐惜的女人。然後看了眼她給他的電話號碼,回身就去幫她打電話了。
葛菲菲是看着暮成雪出去的,就不知道暮成雪看見了她沒。
但這沒關系,暮成雪才出去沒幾分鐘,他們兩個也是沒這個緣分,所以才碰不到一塊去。
既然上天給了這個機會,我葛菲菲何不好好把握呢?
她知道暮成雪接到電話後,很快就會趕回來的,應有閑的電話沒電關機在,她一定很着急,很殷切……
對,肯定得這樣,這樣她才有好戲看呀。
葛菲菲帶着期待的感情,守候在12樓的走道窗邊,果不其然,十分鐘後,她看見了樓下暮成雪急促的身影,一路幾乎是用的跑的速度,“闖”進了酒店的大門。
葛菲菲就踏着她不緊不慢的高跟鞋,來到了她的房間門口——
她在等,在等電梯的叮咚聲,提示她樓層已到,把暮成雪送到她的面前。
心裏的小怪獸已經開始得意洋洋,但她臉上的微笑依然是那麽的完美。
叮咚——
她等的人,終于來了!
葛菲菲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房間門,并詢問道“是馮棠先生嗎?”
應有閑聽見門外好像有人找他的聲音,以為是酒店的客房服務,就連忙只做了簡單的穿戴,身體也沒擦幹,還裸着上身,外面披着一件浴袍就打開了盥洗室的門。
可他哪能想到,這道門打開後,等待他的是。
不可能出現的葛菲菲。
葛菲菲用備用房卡,自己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一時應該是十分尴尬的場景,應有閑卻是從未有過的冷熱,強大的氣場壓低了周圍的溫度,他用十分冷厲的聲音對葛菲菲呵斥道:“出去!”
可葛菲菲卻不去看他,也不理會應有閑。她反而朝樓道口那看了一眼,緊接着——
“啊!”一聲驚呼從葛菲菲的嗓子裏,尖叫而出……
她應聲倒地了,并且還拉開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
如此莫名其妙的操作,在這關鍵的時刻!
暮成雪剛好走到了與1203號房間平行的位置。
她眼裏能看見的是,應該是剛洗完澡的應有閑,與被他推到在地,又衣衫不整的葛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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