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章
第 55 章
沈浸溪愣了一下,猶豫着要不要放開鐘顏的手,他實在太害怕鐘顏生氣了,經過前兩日的事情,一絲的風吹草動都能讓沈浸溪潰不成軍。
于是他還是慢慢放開了手,卻在下一瞬被鐘顏重新握住了,“對不起阿溪,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我就是着急。”
鐘顏雖然沒有理解沈浸溪心裏的彎彎繞繞,但還是一句話直戳問題核心,沈浸溪終于放心,“顏顏,我不是為了安慰你才這樣說的,是真的沒事,其實皇兄應該早就猜到了我有隐藏的勢力。”
鐘顏徹底看不懂了,“你說陛下知道?那為什麽……”
“對。”不然之前又怎麽會派鐘颢監視他呢。沈浸溪繼續,“自從我到盛陽之後,我作為一個外來人和皇子們一同學習,他們便自然排擠我,而皇兄是這麽多年,唯一一個對我伸出援手的人。”
只要不觸及沈煜的底線,沈浸溪非常确信,沈煜會一直護着他。但他倆之間的矛盾也在于此,先帝的臨終遺言,終究在他們的信任之間深深埋下了一根刺。
可能沈煜不會相信,沈浸溪從未對他的皇位肖想過一分一毫。
沈浸溪這麽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從來不是為了推翻沈煜的天下,他只是想要查清當年的真相,為木籬山莊昭雪。這是他在遇到鐘顏之前,唯一的念想。
而鐘顏在聽到沈浸溪用一句話概括了他十四年來的步步維艱後,她再也想不到其他事情,她只是心疼自己的眼前人,還夾雜着幾分慶幸。
慶幸沈浸溪足夠堅強,在經過十四年無人訴說的苦楚心酸後,仍然以最好的一面來到鐘顏面前,來愛她,來讓她愛他。
沈浸溪伸出手,觸摸到鐘顏的臉頰,用指腹擦去了上面的淚水,伴随這同樣心疼的呢喃:“我怎麽總是讓你流淚呢。”
鐘顏等他說完,淚水沒有停止,沈浸溪卻不能繼續幫她擦掉,因為這個人已經與他毫無距離,讓他不能再繼續說一句話。
鐘顏的吻毫無征兆地砸下來,帶着安慰與急切。
但鐘顏只是碰觸到便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繼續了,還沒來得及思考便有人給了她答案,貝齒被緩緩撬開,濕軟抵了進來,鐘顏一點也沒有反抗,接受得坦然,任人動作,攻守瞬間交換,接下來的一切都被沈浸溪帶着進行。
鐘顏感覺都要喘不上氣的時候,沈浸溪才放開了她,還要再假惺惺地補上一句,“我生着病呢,病氣過給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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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把全部責任推到鐘顏身上了,不過也沒毛病,畢竟是鐘顏主動的。
鐘顏自然沒察覺出哪裏不對,也将這責任盡數攬到自己身上,“沒事,我陪你生病。”
“阿溪,你以後不許再騙我。”鐘顏坐直了身體,嚴肅地跟沈浸溪說。
沈浸溪也認真地回應了鐘顏,“好,我答應你。”
哪怕我不會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但為了你,我願意改變。
但鐘顏的下一句話,卻讓沈浸溪非常動容,自己何其幸運遇到鐘顏,和她相愛。
鐘顏說:“我不是要你改變,你不想說的時候可以不說,但不要用謊話騙我就好,我會慢慢等你想說的時候。”
鐘顏知道沈浸溪總是沒有安全感,因為他過往的十四年間,幾乎沒有得到過一點點的溫暖。但是沒關系,此後餘生,鐘顏會給沈浸溪全部的溫暖。
将自己心裏想說的都告訴了沈浸溪,鐘顏感到非常輕松,這才開始談正事,“阿溪,我問了魏少爺,你要找的人叫何求玄,是魏家的教書先生,那日刺殺我們的人和他脫不了幹系。阿溪你說,會不會……”
鐘顏說着發現沈浸溪根本沒有在聽的樣子,在他眼前擺擺手,“阿溪?”
沈浸溪将眼前的手捉住,看似平靜,不帶一分質問的語氣,“你又去見了魏明喆?”
“對啊,我特意問了這些事情,你說那人到底是什麽身份,肯定不是一個普通府教書先生。”鐘顏沒注意到沈浸溪話裏的不對勁,又繼續思考。
“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沈浸溪先是肯定了鐘顏的話,不甘心地繼續試探道:“顏顏,你和魏明喆已經是朋友了?”
鐘顏就算對感情再遲鈍,此時也明白了,湊近盯着沈浸溪的眼睛,“阿溪,你在吃醋啊?”
沈浸溪不好意思承認,躲開了鐘顏的眼神,掩飾性地“咳”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咳卻停不下來了,鐘顏本來以為他的裝的,此刻也急了,“阿溪,你身體還沒好呢,別吹風了,快回房。”
說着,就扶着沈浸溪回房休息。直到被鐘顏按在床上蓋好被子,沈浸溪還在尋求一個答案,“咳……咳咳……顏顏,你和魏……咳咳……”
“不許說話了。”鐘顏看他都這個樣子了,還要說話,趕緊去給他倒杯水喂下。
鐘顏早就将這件事抛到腦後了,眼裏心裏只有沈浸溪的身體,但看到沈浸溪怎麽也不願閉上眼睛休息,鐘顏無奈了,“阿溪,不是所有朋友都能變成喜歡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你。”
沈浸溪這才滿意地閉上眼睛,根本沒睡着的樣子,嘴角還帶着笑。
鐘顏也終于放心了,此刻有心情調笑了,“阿溪,你生病的時候怎麽這麽幼稚呢?”
沈浸溪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将外側的手伸了出來,鐘顏将手放了上去,又重新幫他塞回被褥裏。
沈浸溪昨晚自鐘顏走後便沒怎麽休息,此刻鐘顏在身邊,終于安心睡着了。
鐘顏一邊陪着他,一邊思考着關于刺殺的事情。
按照那日那些殺手的話,他們明顯是朝沈浸溪來的,沈浸溪自小便待在皇家,和江湖早已沒有關系,所以要殺他的人肯定就也是朝廷這方面的人。又想起柳毅說的,刺殺的人和另一撥調查鐘顏的人是同一批,這就有點奇怪了。
照理來說,鐘顏之前剛到盛陽,除了沈浸溪之外,并未接觸過其他朝廷的人。難道是江湖的人,那又怎麽會去殺沈浸溪呢?
所以,那教書先生何求玄就是一個重要線索,還有就是墨陽坊,這一人一地的線索,都是至關重要的,自己必須親自去看看。
過了幾日,沈浸溪的風寒終于痊愈了。之前鐘顏就與他提過自己關于何求玄與墨陽坊的懷疑,要去看看,但沈浸溪怎麽也讓鐘顏自己去,非要和鐘顏一起去,但鐘顏又怎麽能同意沈浸溪帶着病一起,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不過鐘顏也派人盯着這兩處地方,以防再生意外。
***
“顏顏,為什麽現在就要寫我們的婚柬?”鐘顏要得急,沈浸溪還沒來得及斟酌詞句,他們的婚禮,沈浸溪想要一切都是最好的。
将婚柬的最後一個字完成,沈浸溪遞給鐘顏看,誰料鐘顏一眼沒看,直接合上就要來扯沈浸溪,“阿溪,我們走!”
沈浸溪攔住她這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柔聲問她,“先說清楚,去哪裏,幹什麽?”
鐘顏這才道出原因,“我們不是要去找那個何求玄嗎,我這幾日想到一個辦法。你之前不是傷了魏少爺嗎,我們以賠禮的名義去見他,你就說你找錯人了,也一并向何求玄賠禮。”
鐘顏掂了掂手裏的婚柬,繼續道:“因為我之前對魏明喆說等我們成親的時候給他送請柬,所以我們這次正好給他。如果賠禮的借口不行的話,送請柬就是另一個借口,有備無患嘛。”
沈浸溪想吃醋的,但聽到鐘顏如此坦然地要去給他送請柬,想着他們之間确實只是朋友,自己不該限制鐘顏的交友自由。
何況之前鐘顏給了他最大的安心,在病中的時候,鐘顏的承諾言猶在耳,“阿溪,不是所有朋友都能變成喜歡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你。”
既然想通,沈浸溪也覺得鐘顏的方法可行,“好,既然是賠禮,先讓岑叔備幾件禮吧。”
沈浸溪剛想出去吩咐岑管家,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回過身去看鐘顏,第一次看到她這麽猶豫,但還是決定說出口,神色是嚴肅的,“阿溪,其實這幾日我還思考了你之前跟我坦白的事情。所以,我有幾個問題想和你确認。”
沈浸溪對待鐘顏想知道的事情,一絲一毫也不想敷衍,也認真地看着她,“好,你問。”
“你皇兄不讓你出盛陽,是因為忌憚你的身份?”
“是。”
“驚鵲和鳴蟬是有人派來監視你的,你也知道?”
“是。”
“你有哪些勢力?”
“聽風臺、聽雨臺,十二暗衛,以及銷聲匿跡十餘年的逐烈軍。”
聽風臺和聽雨臺是沈浸溪在盛陽的暗樁,聽風臺表面是舞樂坊,聽雨臺表面是茶樓;十二暗衛來往與盛陽與其他地方,之前的聞山和聞濤兩兄弟就屬于其中;而逐烈軍,就是當年沈浸溪父親征戰天下的軍隊,在莫問塵死後,慢慢散去,其實暗地裏被沈浸溪收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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