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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游星海：哦豁。

這是打算先斬後奏？

不過就憑一只弱雞和一條鹹魚，就想對爺為所欲為，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馬上就讓你們明白世界的殘酷！

游星海一邊不動聲色觀察着這兩人，一邊對系統吐槽。

系統很疑惑：【爸爸，斯萊德是皇宮近衛隊長，實力應該不錯的，你還沒和他動過手，怎麽就知道他是鹹魚呢？】

游星海：【那還用說嗎？你想想近衛隊的職責是什麽？保護陛下，也就是小金，小金是帝國戰神，史上唯一的3S級實力，所以這份工作與看守小區大門的退休大爺有什麽區別？除了安于現狀的鹹魚，誰還會對這樣的職業感興趣？】

系統恍然大悟。

游星海想了想：【……等等，我好像也挺感興趣？不如以後改頭換面回來應聘，搶走他飯碗？】

系統：【……】

人魚研究院是整個帝國對人魚最了解的機構，畢竟所有的人魚本質上都源于那裏，所以研究院在人魚領域的權威是不容置疑的。這也是為什麽小白的體檢報告非要人魚研究院的醫生來出具。

斯萊德知道眼前的這位醫生所說的是真實的，人魚的壽命有多長其實一直沒有一個确切的定論，因為大部分人魚都不是壽終正寝的，而是在突然患上各種疾病後痛苦地死去，有些能活七八十年，有些可能一二十年就會發病。

但不管是什麽病症引發的疾病，殊途同歸的是，所有人魚生病到最後都會發生身體潰爛，死狀可怖，後來，醫生們把這種病症稱為“人魚病”。

醫生翠色的眼眸凝視着小人魚，神色有些癡迷地說：“近衛隊長大人，這條人魚是我生平見過最完美的人魚，你看看它長得多漂亮，純淨無暇的雪色須發，柔軟順滑，充滿韌性，還有那鱗片，排列整齊，透着迷人的光澤感……它就像是一個奇跡，上帝創造的最完美的藝術品……我怎麽會忍心傷害它呢？”

游星海面無表情：可是勞資忍心傷害你啊。

只是斯萊德雖然猶豫，但仍然沒有自作主張，他用光腦給塞缪爾發了個通訊，将情況轉述了一下，等待他的指示。

但塞缪爾今天去了國會，沒能第一時間看到光腦的消息。新的征軍方案的推行受到了很大阻撓，其中以貴族為代表的上議院反對聲更是激烈，即便議長夏知謹及下議院的官員都暗暗支持這項決議，可貴族仍然掌握着大部分話語權。為了讓方案順利施行，塞缪爾必須親自到現場與貴族們斡旋。

在等待期間裏，醫生始終癡迷地看着小人魚，似乎連它每個眨眼的動作都不願意放過。

游星海起初不以為意，被他看久了就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醫生還拿出了一些自己買的價格不菲的零食和玩具，試圖讓小人魚更親近自己。

斯萊德不禁有些詫異，他家裏也養了一條人魚，對人魚常用的一些玩具和零食的品牌了若指掌，醫生剛拿出這些，斯萊德就判斷出它們的價值差不多能頂他半個月工資。這當然不可能是人魚研究院提供的禮品，想必是醫生自行購買的。

斯萊德看着醫生專著激動的神色，翠色的眼眸中帶着一種狂熱，充滿耐心地蹲在地上逗小人魚。

斯萊德想了想，說：“對了，醫生，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醫生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小人魚身上，聽到斯萊德的話後愣了愣：“我叫菲克。”頓了頓，“菲克·普爾。”

與斯萊德料想的一樣，菲克醫生同樣擁有一個貴族姓氏。人魚研究院中大部分都是貴族子弟，斯萊德對此有過耳聞，還知道人魚研究院在很多人心中又一個別稱，貴族養老院，屬于工作清閑又沒有太大前途，但進去了很多就是呆一輩子那種。

通常在家族中受重視的貴族子弟不會去，但對一些旁系，或是本身在家族中沒什麽存在感的人而言，就是很好的去所。

菲克醫生連回答斯萊德的問題時，都沒有移開過視線。

不過再昂貴的零食、玩具都無法吸引游星海，他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思考着要不要去睡個回籠覺。

但游星海剛走了個神，餘光裏忽然瞥見一絲寒芒，菲克醫生不知何時從口袋裏又取出一支迷你針筒，用身體擋住了斯萊德的視線後，準備趁機把針紮到小人魚身上抽點血。

這種無恥偷襲的行為，游星海怎麽可能會讓他得逞？

在針孔紮過來的瞬間他一個翻身成功躲過，然後一轉頭朝着醫生拿着針筒的手腕咬了過去。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同樣的力道他咬塞缪爾頂多就是破點皮，但咬菲克醫生就直接把他咬得手腕鮮血淋漓，菲克醫生痛呼一聲，手中的迷你針筒應聲掉地。

斯萊德察覺到不對勁，立即上前查看情況，“怎麽了？菲克醫生？”

菲克醫生用腳踩住了掉在地上的迷你針筒，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無奈道：“沒什麽，這條小人魚戒備心比較重，可能是我離得太近了，所以有些過激反應。可以麻煩你幫我取一下醫藥箱裏的止血噴霧嗎？”

醫藥箱就在旁邊矮桌上，菲克醫生手上的血液沿着指縫一滴滴落到地上，斯萊德看了一眼除了嘴角沾了些血痕外毫無異樣的小人魚，很快替菲克醫生打開醫藥箱取出裏面的止血噴霧。

菲克醫生：“謝謝。”

他立即用止血噴霧在自己手腕上噴了幾下，鮮血很快就止住了，然後菲克醫生蹲下身，借着收拾地上血跡的機會，将迷你針筒撿起來藏到口袋中。

游星海觀察着菲克醫生，他感覺這個醫生有些奇怪，那種對自己過度的關注和狂熱總讓他覺得別扭。或許這可以用菲克醫生特別喜歡人魚，性格又比較偏執來解釋，但游星海還是對他有些不喜，這算是一個教訓。

沉默了一會兒，游星海忽然聽到系統說：【爸爸，原來不是每個人類都進化得那麽好吃。】

游星海怔了怔，想到是剛剛咬破菲克醫生手腕時嘴裏不小心沾了幾滴他的血，唇齒間殘留着淡淡的血腥味，雖然很淡，但能分辨出這種味道确實與塞缪爾血液的味道差別巨大。

游星海忽然想到一件事，星際的人魚是沒什麽攻擊力的，網上也從未聽過有任何人魚咬傷主人的傳聞，這說明人魚并不認為人類是食物。目前所知的唯一以人類為食，而且對于基因越強的人類越是喜歡的生物……是星獸。

難道他現在其實與星獸的基因更接近？

自人類離開資源枯竭的古藍星，一路開疆擴土遷徙到這片星域之後，面對的最強敵人就是星獸。人類與星獸之間的戰鬥已有幾百年之久，但星獸就像是這片星域的特色，人類始終不知道它們究竟在哪裏誕生，卻始終殺之不盡、滅之不絕。

星獸的形态也是多種多樣的，游星海在游戲中碰到的都是一些體型較大的BOSS，但現實中，有些星獸只有蚊蟲那麽大小，如果不是成群出現，戰鬥力也不是很強，普通人費點力氣也能弄死，但有些就非常強大，只有士兵駕駛着機甲才有可能将其消滅。

不過關于星獸的種種，在星網上很少被人提起。

大家就像是有着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一般，關注的都是一些輕松愉快的瑣事，比如一些當紅的娛樂明星，貴族的八卦新聞，以及萌寵人魚等等。

與星獸有關的這些，還是游星海最近與溫小谷一起刷怪、聊天的過程中了解到的。

這個念頭雖然在游星海腦子裏一轉而過，但他也沒有太在意，默默看着斯萊德再次向塞缪爾彙報這裏出現的狀況。

過了一會兒後，塞缪爾終于回了一條訊息。

游星海沒有看到信息的具體內容，但多半是拒絕了，因為他看到斯萊德在看過消息後，就禮貌地把菲克醫生請了出去。

菲克醫生離開時似乎心有不甘，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看向小人魚。

游星海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轉身果斷地打算睡個回籠覺。

臨近中午的時候，游星海又收到系統的提醒，塞缪爾再次打開了主賬號的監控權限，正在通過單向視頻查看他的狀況。

當時游星海正在通過游泳來鍛煉身體，水壓和水流阻力的參數都調整過，但從視頻上是看不出什麽端倪的，于是游星海就沒有去管，繼續他的鍛煉。

塞缪爾仍然很忙，在親眼确認了小人魚确實沒什麽事後，很快就挂斷了視頻。

這天晚上，塞缪爾在天黑之後才回到皇宮，不過他的任務仍然沒有完成，因為今天是一月之期，他還需要拍一段小人魚的視頻傳到星網主頁上去。這回沒有攝影師親自拍攝，但有自動拍攝機器人，塞缪爾也不追求畫質怎麽樣，反正就是完成任務而已。

不過塞缪爾沒什麽追求，游星海在心裏默默謀劃了一天，他要以兇狠、高冷的形象，抹殺掉“小可愛”這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稱呼！

為了避免弄巧成拙，這回游星海在精準揣摩了網友的喜好、态度後，想到了一個釜底抽薪的招數。

游星海不懷好意地看了塞缪爾一眼，心道：就是你了！

他要模仿塞缪爾的一言一行……不對，語言不能模仿，但表情、神态、氣質完全可以來個拷貝不走樣！這樣觀衆一看到自己就能想起令人讨厭的人！

就問難受不難受？！

顫抖吧！我狠起來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

小人魚在刻意模仿自己的事，塞缪爾很快就察覺到了。

那張軟萌軟萌的小臉上，出現了自己最熟悉的表情，那譏笑的神色，不可一世的傲慢眼神，皺眉的姿勢，簡直可以說惟妙惟肖。

塞缪爾一時間愣住了，他不知道小人魚模仿自己的用意，但這一刻只覺萌得肝顫，一天的疲乏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自動拍攝機器人将一人一魚鏡像版的一幕忠實記錄了下來。

塞缪爾沒有拍很久，随意地拍了一段後，就直接将視頻傳到了自己主頁上。

游星海見塞缪爾關了自動拍攝機器人後松了口氣，終于停止了對塞缪爾的模仿，正打算回水池裏休息，就被塞缪爾伸手抱了回來。

塞缪爾将小人魚舉到自己面前，看着那雙圓滾滾的眼睛，說：“小白，聽說你今天咬人了？”

游星海沒想到塞缪爾會特地找他說這件事，但他是不會不承認的，而且态度要嚣張，于是他瞪着塞缪爾“嗯”了一聲。

塞缪爾沒想到小人魚真的會對此有所回應，不過他覺得這聲“嗯”只是巧合，畢竟小白會發出聲音了，都會說“呸”了，漸漸學會發另一個音也很正常。

雖然塞缪爾不知道小人魚究竟能聽懂多少，但該教育的還是要教育：“小白，以後不可以咬人。”

游星海非常頭鐵：“呸！”

塞缪爾認真嚴肅道：“因為咬人會把細菌傳染給你。”

游星海：“……”

塞缪爾：“你一條小小的人魚，對細菌沒什麽抵抗力，生病了怎麽辦？”

游星海：“……”絕了。

如果自己真的是皇儲，以塞缪爾這樣的育兒方式，帝國吃棗藥丸。

與此同時，等候許久的網友們終于刷到了翹首以盼的視頻。

很快他們發現了這個視頻異常的短，只有十幾秒，不少人在發現這個之後心裏就開始罵罵咧咧。盼了一個月，結果就這十幾秒？！說得過去嗎？還能更敷衍一點嗎？！

但不爽歸不爽，他們還是在第一時間點開了視頻，想看看小可愛這一個月來過的怎麽樣。他們一邊點開，一邊心裏還在祈求，千萬不要看上去瘦了、憔悴了，那簡直會令人心碎！

很快，那條比一個月前明顯長大了一圈的小人魚映入眼簾，但令人放心的是，人魚崽崽小臉上的嬰兒肥沒有褪去，一雙圓滾滾的眼睛顯得靈動有神，皮膚白如初雪，柔軟濃密的須發如海藻般覆蓋在小小的身軀上，尾巴上排列整齊的鱗片折射出夢幻般的光澤，因為尾鳍長長了一截，顯得比一個月前更為精致漂亮。

視頻前，一群整天為小可愛憂心忡忡的老父親、老母親們頓時猛吸了一口崽崽，內心發出一陣土撥鼠尖叫。

緊接着，他們就發現小可愛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在塞缪爾陛下的身影進入視頻中後，才恍然大悟——小人魚是在模仿陛下！

小人魚模仿得很認真，表情、神态、姿勢都惟妙惟肖，與站在一旁的陛下簡直像是鏡像。

視頻很短，只有十幾秒，但餘韻卻很長，無數人在循環了十幾、二十幾遍後才想到留言評論。

「啊啊啊啊啊啊，崽崽怎麽可以那麽可愛！簡直萌吐奶了！」

「敲啊！陛下究竟是怎麽訓練的小人魚？它也太會了吧！天生演員！」

「嗷嗷嗷，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人間萌物！我真的好想天天舔崽崽的顏！」

「嗚嗚嗚嗚，萌死我算了！看了這段視頻後莫名覺得陛下都可可愛愛起來……」

「絕了！你不是一個人！我也越看越覺得陛下可愛，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快瞎了？」

「我也快瞎了QAQ」

這天晚上，游星海再次偷偷登錄了星網，信心滿滿地覺得自己一定擺脫了“小可愛”的稱呼。

結果……

看了這些留言後，游星海覺得自己也瞎了！

他默默捂住了自己胸口：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包容？為什麽要愛屋及烏？就不能反過來厭屋及烏一下嗎？？？你們的立場呢？？？

正在游星海看着滿屏“可可愛愛”的留言懷疑魚生時，忽然聽到系統的提醒：【爸爸！快！我監測在主賬戶登錄游戲了，你想在游戲裏找爺爺可以現在上線！】

游星海聞言立即回過神，急忙登錄游戲，一時間也懶得去糾正系統的稱呼了。

游星海上線的地點是在主城區，與他上次下線時沒什麽區別，仍然人很多，熙熙攘攘、熱熱鬧鬧。巧合的是，溫小谷也在不遠處，他一看到游星海上線就熱情地湊了過來，“大佬，晚上好！”

游星海對他點了點頭以示回應，然後目光不斷在人群中搜尋，試圖判斷出哪個是塞缪爾。

他猜測塞缪爾是披了馬甲，改了外形出現的，否則不可能不引起騷動，同樣是網絡，但《萬象》和星網就像是兩個世界，《萬象》裏的玩家大部分都不讨厭塞缪爾，甚至還有不少特別擁戴他的人，比如說溫小谷。

游星海與溫小谷熟悉後才發現了這一點，某次他在談及塞缪爾時，臉上充滿了崇拜、尊敬。

溫小谷難得看到大佬這麽早上線，興沖沖地說：“大佬，我們今天做什麽？還是去刷怪嗎？”

游星海：“……”

我總不能說今天想去揍你偶像。

游星海想了想，說：“今天不刷，我就随便逛逛，你不用跟着我，自己去玩吧。”

溫小谷立即狗腿道：“大佬，沒關系，我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做，不如陪你一起逛逛？你是想在集市找什麽材料嗎？我可是殺價的一把好手！我跟着大佬，絕對不讓你吃虧！”

游星海先是詢問系統：【統統，人呢？在哪裏？】

系統：【對不起，爸爸。游戲地圖太大，玩家數據過多，全服搜尋實在篩選不過來，而且容易引起游戲殺毒系統的注意……不過，只要在一定距離範圍內，我就可以監測出來。】

……想不到竟還沒辦法一下子找到人。

游星海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思索片刻後，轉頭對溫小谷道：“你帶我去玩家們平時最喜歡去的地方轉轉吧。”

溫小谷對此沒有異議，他以為大佬就是刷怪刷累了，所以想回歸一下悠閑一點的玩法。打怪他不行，但這個他在行啊！

溫小谷很快就帶着游星海去了酒吧、音樂廣場等休閑場所，但他發現大佬似乎在找什麽人，每次都只在人堆裏轉一圈，就讓他帶去下一個地點。

人多的地方都免不了閑聊，游星海還能時不時聽到有人在讨論“陛下家的小人魚”。

“看到那個視頻了嗎？與陛下神态、動作一模一樣的小人魚也太可愛了吧！”

“看完我的血槽已空！我聽到陛下在視頻裏喊它小白，小白，它名字也好可愛呀。”

“是啊，竟然還有很多人污蔑陛下虐待它，沒看到它這麽神氣活現嗎？”

“人生最大夢想，就是在主星買房，然後養一條人魚……”

“哈哈哈，你居然與我的夢想不謀而合！”

“這也是我的夢想！”

游星海：“……”

要不是聽到這些，他簡直懷疑這些玩家與星網上的人全然沒有交疊之處。

溫小谷看着那些喝酒聊天的玩家，小聲念叨了一句：“這也是我的夢想。”

游星海有些詫異地轉頭看了他一眼。

溫小谷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說：“不過這個夢想實在太遙遠了，特別是養人魚，實在不敢想，我估計我的人生裏完成前面一半，能在主星定居下來就已經夠圓滿了。”

游星海不好評價別人的夢想怎麽樣，只淡淡說了句：“加油。”

溫小谷重重點頭，“謝謝大佬。”

兩人從酒吧出來後繼續往前走着，前面還有幾家風格不同的酒吧，都是平時玩家們在刷怪之餘喜歡去的，長街的盡頭，是一個音樂廣場，廣場中央是一個巨型音樂噴泉，遠遠就能聽到悠揚的音樂從那裏傳來。

游星海找了很久，但游戲的地圖實在太大，沒有具體方位的情況下一點點摸索實在是有點大海撈針。

眼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游星海都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在塞缪爾下線前找到他了。

不過在主城區轉悠與在普利森林刷怪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這裏雖然是游戲，很多人還把外貌改得奇形怪狀，但玩家們的聊天、嬉笑都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讓人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活生生的，與現實中沒什麽區別。

游星海一邊觀察着人群，一邊往音樂噴泉那裏走去，他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過，感受着這種悠閑放松的氛圍。正想往下一個地點走去時，忽然聽到系統的提醒：

【爸爸！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