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香香越獄
香香越獄
兩人之間的氣氛被開門聲打破,蕭修寧采訪完回來了。
他手裏拎着一只外賣袋子,一邊說着“蘭苕,我點了外賣一起吃”,一邊擡眼對上了餐桌邊的兩人。
“霍。”蕭修寧語氣戲谑,“這是風園長偷偷給我們蘭苕開小竈呢?”
風驚綠正要解釋,被蘭苕打斷,“是我拜托風園長給我買的。”
“嗯?這樣子,那要不加上我,一起分享一下?”蕭修寧顯然不信,但也不追問。
他認識蘭苕,是在業內一位負有盛名的知名導演黃天聲舉辦的酒會上。
那一年蘭苕十八歲,還沒出道,他穿着沒有牌子的襯衫和牛仔褲,在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裏像個誤入的學生。
他被家裏的長輩帶着與那些王總劉總交流,因為覺得太過無趣而躲到陽臺上透氣,無意間聽到了楊英娟和蘭苕的對話。
等楊英娟離開,他才輕聲推開陽臺門,問蘭苕:“要過來透透氣麽?”
蘭苕的那張臉已經成為焦點,他的氣質更是惹得很多人詢問楊英娟來路,蕭修寧覺得,哪怕第二天他聽見某某總外面多養了個金絲雀都不奇怪。
但是他還是賭了一把,他賭蘭苕不是願意折斷自尊走捷徑的人。
蘭苕在陽臺直白地問他:“你是蕭家的小兒子?你能不能把我介紹給黃導?”
蕭修寧覺得今晚總算有趣起來:“我有什麽好處?”
“我覺得我會火。”蘭苕語氣平淡,“到時候你想要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我不缺錢。”蕭修寧攤手。
Advertisement
蘭苕沉默了一瞬,扯了扯嘴角:“我沒有別的可以交換。”
蕭修寧靜靜地看了他一會,然後搭上他的肩頭,“但是我看你挺順眼的。”
他感受到蘭苕的身體在手下輕輕一顫,以為他只是不習慣別人的接觸,也沒多想,帶着他走到黃導附近。
等他和別人交談完,端着一杯紅酒湊了上去,“黃叔!好久不見啊!”
蕭修寧态度自然,姿态放松,他天生就是名利場中的一員。
黃導看了他兩眼,想起來他是蕭家那位叛逆的小兒子,才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小寧?真的好久不見,最近在做什麽呢?”
“黃叔,你這麽說我就很難過了,我不是剛發了專輯嘛。”蕭修寧散漫地攔着蘭苕,“今天我哥帶我過來見見世面,恰好碰見我朋友,這不是帶來和您敬個酒,托您多照顧照顧。”
黃導脾氣挺好,笑呵呵地問:“怎麽照顧啊?”
“對哦,我都忘了說,我朋友是演員,您要是有什麽小角色,賞臉給他個機會。”蕭修寧背靠世家大族,若是出手讓哥哥安排也不是不行,但是他覺得蘭苕并不需要捧,他只需要一個機會。
蘭苕主動上前敬酒,黃導和他輕輕碰了個杯,視線從上到下的打量着他,半晌才說:“小寧啊,你別說,我還真有個角色挺适合他,他這張臉,這樣吧,你下周五過來試鏡,成就給你怎麽樣?”
黃天聲給了蘭苕他的聯系方式,蘭苕還沒反應過來,蕭修寧已經應下了,“那當然好啊!到時候他準時過去。”
黃天聲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和別人說話去了。
蘭苕看着手機裏備注着黃天聲導演的電話,沉默了許久,才認真向蕭修寧道謝。
“謝我還太早,我可以幫你認識黃導,但具體你怎麽過你經紀人和試鏡那關,就不關我的事了。”蕭修寧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蘭苕沒回答,他将自己的電話留給了蕭修寧,轉身離開了。
再次見到蘭苕的時候,他已經靠着黃天聲的那部戲一炮而紅了。
蕭修寧眼光沒錯,他注定是吃這碗飯的。
因為那張臉,或是那雙眼睛,也可能是他什麽都不在意,又什麽都在意的倔。
—
風驚綠才不想被蕭修寧打趣的眼神看來看去,她立刻站起身來,“不了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蕭修寧才嘆息:“風園長還真是偏愛你啊,明明我才是她追的第一個星。”
“她脫粉了。”蘭苕将桌上的垃圾收拾好,“現在她只粉我。”
蕭修寧哼笑一聲,自顧自地打開外賣,“哎呀,店家忘記給醋了,不過沒關系,我已經嘗到酸味了。”
蘭苕的耳根還在微微發燙,他想起剛才想要觸碰她的欲望,克制得讓他顫抖。
他吃了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風驚綠真是個意外。
他最初的目的是為了緩解皮膚饑渴症,可每次面對她,病症好像就更嚴重,而一旦觸碰到她,欲望又會變得更加貪得無厭,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才能舒服地緩一口氣。
蘭苕很猶豫。
如果和風驚綠直說,她一定會配合自己的治療,畢竟她好像真的是他的死忠粉。
可他不太想,不想風驚綠的觸碰是為了治病。
蘭苕意識到情緒的變化超出控制,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
—
第二天早上,蘭苕正要去水豚館,就被年悅攔住了。
她帶着話筒,身後跟着攝像,神情特別興奮,“總算被我抓住蘭苕的起床時間了,你可真是老幹部作息,這麽早準備去哪兒呀?”
蘭苕看了眼手表,早上六點,芳姐昨天特意将備用鑰匙給了他,說是風驚綠的意思,七點前可以過去和香香玩一會兒。
“就随便走走。”蘭苕平淡地回答。
年悅噎了一下,不過也已經習慣蘭苕的冷淡,對着鏡頭拿出一張任務卡,“那今天可能要換個事情做啦!昨天你作為唯一一個錯過早起叫醒服務的嘉賓,要接受做全員早飯的懲罰!”
蘭苕不解:“早起也要懲罰?”
年悅:“節目組掌握最終解釋權。”
蘭苕無奈地跟着節目組走去食堂,路過水豚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為了讓蘭苕單獨和水豚相處,風驚綠特意将打掃時間延後了半小時,讓打掃籠舍的飼養員七點之後過來。
“蘭苕好像特別喜歡水豚?”年悅看見他望過去的眼神問道。
蘭苕颔首:“嗯,它很乖。”
“它是指上次親你的那只香香嗎?”年悅頗有興趣地問。
蘭苕唇角微揚:“對,香香很乖,它還會握手。”
年悅驚訝地說:“水豚還會握手?是飼養員教的嗎?”
“不是,它只跟我握手。”蘭苕否認,芳姐跟他說香香性格害羞,以前從來都不和人互動的。
“還真是神奇,不過有的人确實很招小動物喜歡。”
—
水豚館裏,和蘭苕隔着牆遙遙相望的風驚綠:“……什麽情況?蘭苕爽約了?”
“不對,他也沒答應每天都來……”風驚綠急得轉圈,“淦,我下午還約了Toylish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等到七點,飼養員過來打掃籠舍。
風驚綠,飼養員眼裏的香香,以水豚不該有的速度,從打開的門縫裏嗖得一下蹿了出去,狂奔着到了園區門口。
水豚館的門口有一道圍欄,上面挂着簡單的搭扣。
風驚綠艱難地站起身,用短小的手碰掉搭扣,圍欄門被打開,她暢通無阻地往宿舍樓去了。
追出來的飼養員:“……”見鬼了,水豚開門了。
他拿出手機給風驚綠打電話,無人接聽。
想了想,又給芳姐打了電話,“芳姐,香香越獄了!”
沖到宿舍樓的風驚綠發現了一件更加艱難的任務,她爬不上四樓。
就在糾結的時候,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發現了她,“小水豚?是小水豚嗎?這是哪只?怎麽跑這裏來了?”
“水豚?怎麽回事?越獄了?”
風驚綠看着他們圍過來的小腿,左右閃躲,試圖仰頭找到蘭苕。
沒有,蘭苕不在這裏,他不會還在樓上吧?
被叫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樓上的嘉賓們也被吵醒了,紛紛過來圍觀。
風驚綠看見了蕭修寧,但他身邊也沒有蘭苕。
幸好,他替風驚綠問了出來,“蘭苕呢?”
“蘭老師給大家準備早餐去了,這是今天早上的任務。”
風驚綠:“……”該死的節目組,居然讓蘭苕做早餐!
不就是早餐嗎?!能有她的人形大事重要?以後再也不把廚房借給他們了!
風驚綠從縫隙中竄梭,往食堂方向一路狂奔。
人群裏傳來驚嘆和快門聲。
“這只水豚跑得可真快啊。”
“太好笑了,我得拍下來發個視頻,這還是情緒穩定的卡皮吧啦嗎?”
“它去哪兒了,要不要告訴動物園的人啊?”
“……”
飼養員站在水豚館門口等着其他人彙合一起找香香,聽見路上的動靜,一擡眼就看見香香從不遠處一路疾馳,路過他又往前跑了。
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追上去大喊:“香香!別跑!”
一路追到食堂,風驚綠艱難地想爬上樓梯,還是被捉住了。
她拼命掙紮,試圖從飼養員手裏掙脫。
“香香你乖!”飼養員累得滿頭大汗。
其他的人也陸續趕過來,樓下動靜大了起來。
蘭苕一行人聽見聲音,便下來查看。
風驚綠總算在精疲力盡的最後關頭看見了蘭苕,她用盡力氣掙開飼養員鉗制的手,撲到蘭苕腿邊。
“蘭……苕,我勸你……快點許願……”她累得直喘,下意識地伸手去拍蘭苕的小腿。
被蘭苕攔腰抱起來,捧在懷裏,聽見他問:“香香怎麽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