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兵不血刃
兵不血刃
“那你想怎麽辦?”楊英娟問蘭苕,“你覺得用錢擺布不了,那你想怎麽解決他?”
她突然頓了頓,“你見過你那個妹妹嗎?”
“你想做什麽?”蘭苕雙手交叉,擡眼看她。
楊英娟挑眉道:“沒見過的妹妹,你也擔心?”
蘭苕哂笑:“我不是擔心她,我是擔心你這麽做,到頭來算在我頭上。”
他見楊英娟聳了聳肩,似乎不打算從他那個所謂妹妹身上下手,“當初學校門口的監控視頻你不是拿到了嗎?”
楊英娟:“所以呢?你要主動出擊。”
“不,工作室一直在做輿情監控,我會讓他們近期多注意一下父母這種詞。”蘭苕站起身。
楊英娟嘲諷:“我還以為你會咬人了,沒想到還是這麽懦弱,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無能為力的大學生了,居然還等着人家先出手。”
“我不是你,不喜歡用無辜的人做武器。”蘭苕從她身邊路過,輕聲道,“別打動物園的主意。”
楊英娟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蘭苕對這個動物園的上心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
—
拍攝和動物輔療工作室進展都很順利。
就連風驚綠每日心願都很順利。
她的積分與日俱增,已經突破五千大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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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條過了一半,風驚綠總算是松了口氣,畢竟遇到突發情況,她也舍得花100積分去兌換人形時間了。
倒是蘭苕,狀态越來越差,這一點似乎只有風驚綠和蕭修寧注意到了。
風驚綠猜測是他父親的事情,但是不能由她告訴蕭修寧,便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兩人在微信上一商議,蕭修寧決定把他帶到園長辦公室嚴刑逼問。
蘭苕坐在沙發裏,看着對面兩張單人沙發裏虎視眈眈盯着他的兩個人,無奈地問:“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麽?”
“你不對勁!”蕭修寧大聲道,“你看看你,瘦得都沒幾兩肉了,這不正常!”
蘭苕平淡地說:“那是因為我下部戲要穿古裝,必須瘦。”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以前又不是沒拍過古裝戲!”蕭修寧才不信。
蘭苕對于自己的上鏡極為嚴苛,為了使皮膚狀态和身體線條更好看,他從來不會選擇短時間內瘦下來。
風驚綠也故意附和:“對啊,你就是不對勁,你最近的……”
不過他最近的心願确實潦草,潦草到風驚綠以為蘭苕是故意為了配合她。
“我最近的什麽?”蘭苕見她嘟囔,饒有興致地追問。
“你最近的眼神都變了!”風驚綠理直氣壯地質問,“你還說治療有效果,你是不是在瞞我?你這是不配合治療,會影響效果的。”
蘭苕縱容道:“對不起,我之後會更配合你的。”
風驚綠皺了皺鼻子,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別拐彎抹角的了,蘭苕,你又事就直說,是不是楊英娟為難你了?實在不行,還有我哥,他會幫我的。”蕭修寧的小少爺氣勢冒了上來。
蘭苕被鬧得沒脾氣了,他靠在沙發裏,姿态很放松,手指輕輕落在風驚綠新設計的周邊抱枕上,“我确實有些事情,但是這件事情是我的私事,不能分享的那種,不是我故意不說。”
風驚綠對上他的眼睛,心裏下意識地想到了他背上那道疤痕。
蕭修寧還想再追問,被風驚綠攔住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明天不是還要早起拍攝,改日再聊吧。”
蕭修寧沒好氣地說:“想說悄悄話就說呗,我又不是棒打鴛鴦的人。”
他幹脆利落地提起外套,走出了門,迎面撞上了馮十方。
“诶,你別進去了,兩人說悄悄話呢。”蕭修寧散漫道。
馮十方腳步停下,然後上下打量着蕭修寧。
蕭修寧被她眼神看得發毛,“幹嘛這麽看我?”
“就你了!跟我走,趕緊的。”蕭修寧被她抓得踉跄了兩步,被迫跟上她的腳步。
“什麽事情啊!就跟你走!诶!馮十方!”
—
蘭苕乖乖坐在沙發裏,等着風驚綠繼續詢問,結果她只是靜靜坐在自己身邊,給他倒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然後從桌子裏拿出一盒精致的小點心。
“這可是我加錢找了跑腿排了三小時隊買的。”她洗過的手指上還有一些濕漉漉的痕跡,捏着一小塊糕點,放在蘭苕的手中。
蘭苕攤開的手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就将這看起來極為松散的酥點給抖碎了。
風驚綠握着他的手腕,推到他嘴邊,“吃呀?”
蘭苕咬了一口,酥皮松脆,內陷豐富,确實很好吃,下一秒,她帶着涼意的手指拭去了唇邊的碎屑。
“味道很好吧,就是吃起來掉得滿身都是。”風驚綠的動作語氣都極為自然。
蘭苕開始懷疑,自己這方溫水是不是煮得太久,讓她慢慢忘記了親密的距離。
他夾帶私心,在心願裏時不時讓她牽手、擁抱,故意露出傷痕,惹她心疼憐惜。
如果她看見當初那段視頻,看見他處理事情冷漠的方式,還會覺得他是值得喜歡的人嗎?
蘭苕不願意去想。
“啊,對不起,我下意識就……”風驚綠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慌亂地道歉,卻被蘭苕捏住了手指。
他抽了紙巾,擦拭着風驚綠指尖的糕點碎屑,沉默了一會,“我确實在為韓利民的事情煩惱,但并不是故意不說,只是他還沒有做出什麽實際的行動。”
“但是你的神經為了時刻應對他的出現變得太過緊繃,所以才會這樣對嗎?”風驚綠沒有抽出自己的手。
蘭苕無聲地點頭,他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出話來。
“韓利民想要什麽?”風驚綠問,“錢?不會是奢求什麽原諒之後的父慈子孝吧?還是人之将死,希望你照顧他的女兒?”
蘭苕提着的心驟然落地。
真好啊,風驚綠說得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為他的想法施肥澆水。
“我還不知道,但左右不過是錢。”蘭苕輕松起來,“只是我不想再給了。”
風驚綠垂眸思考了一會,“聽上去有些難,法律上你确實有贍養義務。”
“除非,父母對子女有嚴重虐待行為……”她看向蘭苕寬闊的脊背,“但是如果你不想暴露過去的事情,我認為控告他虐待不太現實。”
“或者,有沒有辦法證明他是精神病,你作為監護人把他送進精神病院看起來?”
風驚綠擰巴着臉苦思冥想,在她所有看過的小說和現實案例中,尋找最合适又最惡毒的方式。
直到她聽見身側的男人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才無辜地擡起頭看向他,“笑什麽?我哪裏說得不對?”
“沒有,我是高興。”蘭苕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意,“就是覺得,幸好是你。”
幸好你真的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他不在乎韓利民會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向媒體曝光他的過去,或者用父親的名頭壓迫他,他都不在乎。
他只是擔心風驚綠的看法。
而現在,他所擔心的人正認認真真地為了他思考着如何兵不血刃地解決韓利民。
“別擔心,我已經有了解決辦法,很快就會有結果了。”蘭苕握了握她的手,他決定不再等韓利民出擊了,他要先一步解決掉潛藏的危機。
風驚綠堅定地回握住他。
“對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走到一旁的櫃子裏翻出一個長方形盒子,“廠家給我發了樣品,要不要玩一下?”
蘭苕看着畫風可愛的盒子,從裏面挑出一個,拿在手裏仔細地看了一圈。
這就是風驚綠以他為原型做的動物園ip?
這個封面上主推款的小女孩和蘭苕真的有七分相似,尤其是瞳孔顏色,風驚綠和廠家拉扯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顏色。
“你想抽到哪一個?”風驚綠興致勃勃地将一側的示意圖給他看,“香香、崽崽還是小黑?”
她用每個動物的名字命名,瑩潤的指尖落在包裝盒上。
“香香。”蘭苕說。
風驚綠理所當然道:“我就知道。”
她從盒子裏也翻出一只,輕輕搖晃了兩下,又換了一個,連換三個,才胸有成竹道:“我們看看誰能抽到香香!”
兩人一起打開了盲盒。
蘭苕摸出了一只光滑圓潤的小橘子,而風驚綠卻是一支漂亮的羽毛。
“居然是小黑,我還特意搖了那麽多個,我就說小橘子肯定會響,沒想到是羽毛。”風驚綠懊惱道。
蘭苕勾着唇角道:“嗯,大概是因為……香香最喜歡我。”
風驚綠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捏着衣角耳朵紅了起來,催着他從盒子裏拿出剩下的東西。
木頭水桶裏泡着香香,還有附贈的一共三只橘子,以及一個正在堆橘子的小女孩。
女孩子神色認真,最小的橘子可以卡進她的手心,組合成蘭苕在水豚館中的第一幕場景。
“青青真可愛,不愧是我設計的!”風驚綠得意地将小橘子塞進女孩手心。
蘭苕怔了怔:“她叫青青?”
“叫覓青。”風驚綠笑着說,她手裏拿着那個與他相似的小女孩,眼中映着愣住的自己。
蘭苕輕聲重複:“覓青。”他彎了眉眼,溫柔地誇贊,“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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