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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宋随意真的沒想到自己出來找個人都能鬧出這麽大的烏龍!

真的京城今天無雨都是關承酒的功勞!

宋随意反手一指關承酒, 理直氣壯道:“王爺不也來逛青樓,怎麽有臉說我!”

關承酒黑着臉,陰恻恻道:“你還學會倒打一耙了?”他說着看向宋随意身後的若柳, “怎麽, 想把人帶回去?”

“是啊!”宋随意道, “王爺也想一起?”

他這話問出來, 別說關承酒,四周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對了。

三、三個人?王爺跟王妃……玩得這麽花的嗎?

“宋随意!”關承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叫他。

“在呢在呢。”宋随意撇撇嘴,“你別瞎腦補,我不是來找女人的,只是有事請人家幫忙,管家跟這裏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倒是你, 為什麽來這?”

關承酒臉色稍霁,但神色依舊冷, 他道:“這不是你該管的。”

宋随意:?

“我是你王妃, 怎麽就不能管了?”宋随意飛速爬上道德高地, 睥睨關承酒,“你問問圍觀的大家,丈夫逛青樓關不關妻子的事!”

圍觀人群竊竊私語,宋随意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關承酒聽得一清二楚, 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冷冷掃了四旁一圈,聲音立時消失了。

他重新看向宋随意, 說:“你能請她幫什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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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悶啊, 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宋随意用一種“你是不是失憶了”的眼神看着關承酒,“我想請她去王府跳舞。”

關承酒:“……”

宋随意眼繼續盯着他:“現在輪到你解釋了, 說說吧。”

關承酒:“……”

他目光轉向帶來的人,下令:“走。”

宋随意:?

這也行?!

關承酒帶來的都是令行禁止的親兵,根本不管他們王爺是不是在尴尬說走就走。

他們一動,圍觀的人也沒膽子再看,嘩啦啦全散了,街上頓時冷清下來,只剩下士兵們整齊的腳步聲朝着皇宮的方向去。

宋随意:?

他是真沒想到關承酒居然能跑得這麽幹脆,只能拔腿就追,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在追。

好在關承酒沒有不講武德騎着馬狂奔,而是滴滴噠噠走過去的,宋随意很快就趕上了,直接攔在他面前:“關承酒!”

關承酒抿着唇沉着臉看他:“讓開。”

“我不!”宋随意叉腰,嚣張道,“有種你撞死我!”

關承酒蹙眉:“宋随意,你以為我不敢?”

宋随意學着他蹙眉,威脅道:“關承酒,你別逼我在這躺下!”

關承酒默了,以宋随意的德行,真的很有可能原地躺下。

他倒不擔心真的會踩到宋随意,畢竟路寬敞這,但以宋随意的性子,很難說他會不會爬起來繼續追着他攔,如果這樣做那真的有可能受傷。

關承酒皺眉想了一下,很輕地嘆了口氣:“你想怎麽樣?”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宋随意道。

關承酒抿了一下唇,聲音沉了下去:“有人告訴我的。”

“誰?肯定不是野竹,是跟着我的暗衛?”宋随意挑挑眉,直接點破了關承酒的猶豫,“你是擔心暗衛被我發現,還是覺得覺得自己聽到我在找女人就心急火燎過來了很不好?”

關承酒眉頭狠狠一皺:“沒有心急。”

“我說了那麽長一段你就聽見這兩個字。”宋随意低頭笑了笑,“王爺,你心虛了。”

關承酒眉頭皺得更緊了,抿着唇沒說話。

宋随意見狀又笑了起來,說:“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來這裏,我就讓開。”

關承酒道:“我說了,有人告訴我……”

“所以你真的是着急了。”宋随意道。

“不是。”關承酒道,“恰巧在附近巡查,就來看看。”

宋随意長長“哦”了一聲:“那是挺巧。”

“宋随意!”關承酒眉頭皺得更緊了。

宋随意立刻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那我就不打擾王爺繼續巡查了。”

他說完,關承酒立刻騎着馬走了。

宋随意看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溜溜達達回了馬車旁。

若柳見他回來,很輕地笑了兩聲,道:“王妃跟王爺感情可真好。”

“你倒是會說話。”宋随意看了她一眼,“坊間可都等着看我們倆笑話呢。”

“傳聞的事,哪能當真呢。”若柳輕聲抿着嘴輕笑,“王爺若不喜歡王妃,又怎麽會聽見王妃來這就着急來找呢?”

宋随意挑眉:“你也看出他着急了?”

若柳笑道:“王妃說笑了,王妃才來這麽一會,王爺就來了,如若不是挂心讓人看着,哪會來得這麽快。”

“你看,你也明白的道理,他自己怎麽就不明白呢。”宋随意嘆了口氣,“有的人呢,大概天生就是林子裏長出來的,這腦袋是半點用都沒有噢。”

若柳又笑了,只是這回沒多嘴,宋随意可以肆意說關承酒,她可不行。

宋随意也沒想到關承酒會給他鬧出這麽一出意外之喜,心情特別不錯,帶若柳回去的時候還順便去了一趟首飾鋪子,挑了幾只樣式簡單的簪子,還大手一揮讓若柳挑了一小盒首飾算是定金。

回到王府,宋随意第一件事就是問王爺回來了沒有,果不然,沒有。

宋随意只好自己先回了西苑,路上還問若柳:“你信不信,他今晚起碼得子時才回來。”

若柳聞言輕輕笑起來,答道:“信。”

宋随意道:“你說我把你放在王爺身邊幾天,讓你去給他做情感導師,他能開竅一點嗎?”

“王妃折煞小女子了。”若柳道。

宋随意想了想,搖搖頭:“也是,他那麽恐怖,讓你去被吓着了就不好了。”

若柳便不說話了。

跟着他去了西苑,就見院子裏又不少人正在忙活,看着似乎是在搭戲臺子。

若柳見狀愣了愣:“王妃這是……”

“請他們排出戲。”宋随意解釋道,“再過些日子就是王爺生辰,到時候要在壽宴上演的。”

若柳聞言有些好奇:“是新戲?”

宋随意點頭:“我自己寫的,別的地方可見不着。”

若柳一聽更好奇了,問道:“講的什麽?”

“仙子下凡。”宋随意擡了擡下巴,就見人群中站着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是戲班的臺柱子之一,“她要反串仙子。”

“反、反串?”若柳愣了愣,“仙子是男人吶?”

“是啊。”宋随意笑道,“講仙子入夢,惹得公子動心,仙子下凡和公子相遇,公子卻沒認出人來。”

若柳有些不解:“怎麽會認不出。”

“是啊,怎麽會認不出呢。”宋随意依舊是笑,“那邊是他們的工作,你的工作,是教我跳舞。”

若柳面色一僵:“教王妃?”

宋随意點頭:“我知道我底子不好,也知道男人的身體沒女人那麽柔軟,你看着教就行了,我只是要跳給王爺看,你要能讓他動心,價錢好說。”

若柳聞言笑起來:“王妃既不是要學得精,那自然是容易些,小女子雖不賣身,但能在滿春閣做到這個位子,靠的自然也不止這舞藝,那些讓男人犯渾的手段,小女子多少也是知道些的。”若柳立時拉着他左右看了看,道,“王妃模樣好,身段也好,等學會了,不管男人女人,怕是都招架不住。”

宋随意聞言彎起眼睛:“我就知道找你沒錯。”

若柳又道:“就是有些辛苦,王妃若是覺得難受,小女子便把舞改簡單些。”

“那最好了。”宋随意立刻道,“我是一點苦也吃不了。”

若柳聞言笑了笑,應下了。

之後戲班子在那邊唱,宋随意便跟着若柳在屋裏學,還封死了野竹的口。

野竹一聽不能給王爺報告,立刻拒絕了:“不行。”

宋随意立刻陰着臉威脅他:“你敢告訴王爺,以後就不要跟着我了!”

野竹倔強的表情立刻出現猶豫。

宋随意見狀又遞了顆糖過去:“我這是想給王爺一個驚喜,提前暴露就不驚喜了,這事母後也知道,她也同意了的,我也不是不讓你說,你只要瞞着不讓王爺知道我在學跳舞就行了,反正等生辰了他自然會知道,再說我又不是在學殺人,你那麽緊張做什麽?”

野竹聞言猶豫了。

宋随意見他不松口,于是開始可憐兮兮假抹淚賣慘:“我知道王爺是不放心我,我以前是不好,可我現在不是改了嗎?我這段時間怎麽樣,王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就是想做點讓王爺開心的事,又沒做什麽壞事,犯得着天天這樣盯着我嗎?人都有點秘密,你喜歡百靈的事,不也沒跟王爺說嗎?”

野竹都被他說蒙圈了,連忙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不跟王爺說!其他人也不會……”

他說着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怏怏地看着宋随意。

宋随意拍拍他的腦袋,笑道:“沒事,那些暗衛的事我都知道,不生氣,去吧。”

野竹聽見這話,簡直想落淚了。

王妃人也太好了吧!

知道他是王爺派來監視他的不生氣,知道還有暗衛看着居然也不生氣,這是什麽神仙脾氣啊!

相較之下他們王爺對王妃真好壞但是就算這樣王妃居然還在讨好王爺!

“王妃。”野竹癟着嘴,“王爺不值得的!”

宋随意挑眉。

腦殘粉爬牆了這是?

他拍拍野竹的肩膀,笑道:“沒事,我知道。”

野竹:“……”

他心情複雜地走了。

宋随意看他模樣,笑得不行。

這大概就是朋友找了個渣男,你告訴他渣男在外面有八個女朋友結果她說他知道但我才是真愛時那種複雜的心情吧。

不過洩密的事倒是解決了。

野竹雖然一根筋但那些暗衛可不是,什麽話可以不說什麽話不可以他們都有數,聽野竹說完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于是關承酒那邊收到的消息,頓時變得詭異了起來。

“王妃今天哪也沒去。”野竹被叫到東苑,乖乖把宋随意的行程報了。

關承酒聞言皺起眉:“完全沒出去?在做什麽?”

“睡覺。”野竹遞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借口,王妃以前就一直睡覺,那現在也睡覺合情合理。

“睡了一天?”

“是啊。”野竹道,“王妃以前不也這樣。”

“他最近已經不會了。”關承酒道,“那那個若柳呢?”

野竹老實回答:“也在王妃房裏,沒有出去。”

關承酒眉頭皺得更緊了:“宋随意在睡覺,她在房間裏幹什麽?”

野竹噎住了,這借口他沒編!而且這問題好像有點危險!!

“我、我也不知道。”野竹低下頭,心虛道,“王妃睡着了,我就出來了。”

他心虛是因為說謊,關承酒卻以為他是因為沒守好失責,頓時氣得太陽穴直跳,道:“你居然放他一個人跟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獨處?我讓你盯着他,你就是這麽盯的。”

野竹簡直要哭了。

他真的全程盯到尾了,甚至若柳教王妃那幾下他都要學會了!

但是一個謊已經扯出去了他需要更多的謊來圓,可關承酒真的很不好騙。

于是野竹幹脆一咬牙,直接跪下來認錯:“王爺恕罪!”

他雖然有點傻,但做事認真,跟着關承酒到現在沒做錯過事,這回也沒造成什麽不好的結果,再加之年紀小,身體雖然壯實但依舊是少年體型,跪在地上看上去便顯得有些單薄,看得關承酒也不忍再斥責他,只是揉了揉眉心,擺擺手:“回去吧,下不為例。”

野竹“噢”了一聲,垂頭喪氣地走了。

走到門口時關承酒忽然叫住他,道:“讓人去叫王慈過來,就說王妃嗜睡的毛病又發作了。”

野竹:“……”

這謊是越扯越大了!!

他哭喪着臉回到西苑,把這事跟宋随意說了。

宋随意聽完,只是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以後有的是你瞞王爺的時候,一回生二回熟。”

野竹:“……”

更不放心了!

過了一會,王慈也被人從宮裏叫來了,一進門就看宋随意墊着腳在學一個有些妖嬈的動作,只是他做得不标準,看上去不勾人,還有點好笑。

王慈:“……”告辭!

他後退一步就要走,卻被眼疾手快的野竹拉了進去,“砰”地關上了門。

宋随意跟若柳立刻停下,跟野竹一起圍了上來。

王慈:“……”

有種掉進賊窩的錯覺。

但事實證明,不是錯覺。

聽說宋随意只是想給關承酒準備一點生辰禮物的時候他氣得想罵人:“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宋随意敷衍地安慰他:“起碼沒加班。”

王慈:?

宋随意還嫌不夠,繼續道:“要不你請假跟我一起學吧,我讓你蹭課,不收你錢,你回去跳給沈雲霆看。”

王慈:?

“別逼我紮你!”王慈怒道,“我給他跳屁的舞!”

“哎呀不要這麽暴躁嘛。”宋随意啧啧道,“你說孟大人到底喜歡你哪?”

王慈:“……”告辭!

他正要走,宋随意立刻伸手拉住他:“你可別跟王爺說。”

“我說什麽?”王慈冷着臉,“說他王妃沒毛病就是在屋裏發瘋?”

宋随意:“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聊一會沈大人跟孟大人。”

王慈:“……”

“我可以教你怎麽對付孟大人。”宋随意道。

王慈表情立馬變了,狐疑道:“真的?”

“真的。”宋随意道,“起碼可以讓他別再纏着你。”

王慈立刻道:“說吧,想讓我做什麽。”

“不用做什麽,幫我瞞幾天就行。”宋随意說着頓了頓,“算了你就跟王爺說我的确又開始嗜睡了,怎麽編就随你了。”

王慈看着他笑眯眯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雲霆說得對,你比王爺難對付得多。”

宋随意:?

“沈大人居然說我壞話!”他憤憤道,“我明明對他挺好的。”

“他是誇你。”王慈道,“雲霆說你這人心眼多,配王爺正合适。”

宋随意撇嘴:“王爺心眼可不比我少。”

“可王爺太正直了。”沈雲霆道,“有些手段,王爺怕是會覺得下作。”

“那是因為他厲害。”宋随意道,“我弱嘛,只能用點下作手段。”

王慈聞言笑了:“既然王妃要瞞着王爺,那我便在這呆一會。”

宋随意聞言,立刻一指若柳,說:“那正好,你給若柳姑娘看看。”

若柳:?

“她跳舞的,身上肯定不少傷病,看看呗。”宋随意走到桌旁坐下,繼續休息。

王慈:“……王妃,想偷懶大可不必如此找借口。”

宋随意:“你看不看?”

王慈只好過去給若柳看看身體,順便給她紮幾針,走之前還留下一些藥,說是跳舞扭傷摔傷的時候用的。

宋随意:“……”

就不能盼他點好嗎?

王慈前腳剛離開西苑,後腳就被關承酒的人請去了東苑,關承酒正在泡茶,順手遞了一杯給他:“怎麽樣了?”

“恢複期,他的情況反反複複也是正常的。”王慈把喝着茶,張口就來,“嗜睡是正常現象,以後說不定還會食欲旺盛或者食欲不振、惡心想吐,喜酸喜辣,全身酸痛,胃腸脹氣等等等等。”

反正出現什麽都很正常,真的不要再叫他來了。

關承酒皺着眉看他:“他聽起來更像懷孕了。”

王慈:“……”

“你又沒老婆你怎麽知道懷孕是什麽樣的?”王慈有點驚訝,他以前拿這套糊弄那些沒老婆的男人一糊弄一個準。

關承酒:“……太後懷陛下時我已及冠,何況皇兄後宮有很多妃子,我是在宮中長大的。”

王慈:“……”

忘了這茬了。

“所以你的确在糊弄我?”關承酒道。

“是。”王慈老實承認了,“王妃現在沒什麽問題,他想睡你就讓他睡。”

關承酒:“你說過,嗜睡是病。”

“他是累了,休息夠就不睡了。”王慈解釋道,“我剛剛也說了,反反複複是正常的,但你肯定不信!”

關承酒:“……”

“沒問題了?那我回去了?”

“去吧。”關承酒擺擺手。

王慈立刻背着藥箱溜了,到門口時正好看見來接他的沈雲霆,臉上立刻露出笑來,正想說什麽,沈雲霆身後又冒出來一個孟見山,熱情道:“王大人,我聽說你來給王妃看病,特地來接你的!”

王慈:“……”

他狠狠瞪了沈雲霆一眼,路過時還氣不過踩了他一腳才上馬車,進去前看了一眼,就見孟見山一臉想不通地問沈雲霆:“你說王大人為什麽對你特別熱情?是我打招呼的聲音不夠大嗎?”

沈雲霆被踩那一腳疼得表情都扭曲了,聽到這話生生給氣笑了:“你覺得他對我很熱情?”

孟見山嘿嘿笑道:“是啊。”

沈雲霆:“……”

他無語地爬上車,見王慈還在生氣,有點頭疼:“阿慈。”

王慈沒搭理他,沈雲霆只好先閉嘴,兩人氣氛有些不好,孟見山上來的時候也注意到了,但遲鈍如他只覺得怪怪的,坐下後就朝王慈露出一個讨好的笑,沒話找話道:“王妃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孟見山的話,王慈還是回答了。

畢竟他跟沈雲霆鬧脾氣還說得過去,但孟見山……

他又想嘆氣了,希望王妃是真的有辦法對付孟見山。

“沒怎麽樣為什麽要找你?”孟見山說着伸手比劃了一個大小,“我聽王爺說王妃身體很不好,我家裏有一條這麽大的人參,給王妃補身體有用嗎?”

王慈:“……王府不缺這些,你還是留着自己吃吧。”

“這不是一點心意嘛。”孟見山道,“我前兩天聽說王妃去青樓,把王爺氣到帶兵去抓人呢。”

王慈:?

沈雲霆立刻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免得孟見山亂傳惹出誤會來。

王慈一聽這情況,立刻明白了什麽,臉上露出揶揄的笑意,問他:“看來王爺是動凡心了?”

沈雲霆聞言也笑,很輕地點了點頭:“其實第一次見他,我就知道,王爺會喜歡他的。”

王慈挑眉:“為什麽?”

“直覺。”沈雲霆笑道,“就跟我第一次見你時一樣,直覺。”

王慈一愣,不禁臉上一紅:“閉嘴。”

沈雲霆正欲再調侃兩句,孟見山忽然從他們中間擠了進去,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什麽第一次?你第一次見王大人是什麽時候?”

沈雲霆:“……”

王慈:“……”

“沒什麽。”沈雲霆笑眯眯地從牙縫裏擠出字,“你今天起夜小心些。”

“啊為什麽要小心?”孟見山還想再問,就見沈雲霆已經轉頭過去不搭理他了,他只好去看王慈,“我把那人參送王妃到底有用沒有?”

“沒有!”王慈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吼他,“王妃好着呢!吃什麽人參!你自己吃!”

“啊?”孟見山懵道,“那他為什麽找你去啊?”

王慈都要氣死了,腦子裏冒出剛才跟關承酒的話,沒來得及過一遍就道:“因為他懷孕了!惡心嗜睡還還吃酸!”

孟見山徹底呆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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