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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這種高奢店向來顧客不多,又是下午,更因沒什麽人而顯得空曠。店員除了帶着何汜夜和紀塵的導購,還有幾個無所事事的,正湊在一起不遠不近地打量着他們倆。
像是認出了他們兩個,拿出手機偷偷摸摸拍攝。她們不知道這倆人在耳語些什麽,只是覺得一個五官英俊一個面容精致,看來實在般配。
何汜夜回過頭看了紀塵一眼。
紀塵陡然發問,讓何汜夜也始料未及。他像是不懂紀塵為何這樣,只是停下了手裏付款的動作,然後帶着人去了配件區。
他指着貨架上陳列着的奢牌配件,什麽腰帶、胸針、手表,甚至香水,凡是他手指過的,統統叫店員給包了起來。
樣樣價值不菲,加在一起有中六位數。
他扭着頭,看着身後的紀塵,淺淺一笑。
“差點忘了。該給你配一身行頭的。”
他沒回答紀塵剛剛小聲的提問。許是礙着人多眼雜,又或者是幹脆不想回答。他一意孤行一般豪擲千金,企圖用金錢安撫人心。
紀塵喉頭滾動了一下。兩人相處這麽久,他已漸漸了解了何汜夜的性格。何汜夜不願開口的事情,任誰也無法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他看着何汜夜買下那些價值不菲的奢侈品,只覺得好像回到了與人剛認識的時候。那時他日日夜夜與人演一場恩愛密侶的戲碼,想不到過了幾個月,竟然殊途同歸。
紀塵也笑了一下。他掃視剛剛何汜夜手指過的貨架,随手拿起離他最近的一對琺琅袖扣。
當着所有店員的面,紀塵站在何汜夜身前,笑靥親昵。
“汜夜,記者會那天,我想和你一起帶這個袖扣。”
身後是那幾名店員的低聲尖叫,何汜夜擡手摸了摸紀塵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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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踏出店門之時,何汜夜親自提着裝着那對琺琅袖扣的紙袋。紀塵跟在他身邊,二人肩膀抵着肩膀。幫着提東西的兩個店員就跟在他們身後。
紀塵壓低了聲音,神色黯淡。
“你知道我不是想要這些東西。”
“但我只能給你這些東西。”
何汜夜聲音低沉,近乎氣聲地回答了紀塵的問題。
兩個人走到車邊,默契地換上一張笑臉,齊齊回頭對着身後的店員微笑道謝。
紀塵心裏有點堵。他忽然意識到,原來真的能靠演技在人前裝成一副恩愛的樣子來。
這次記者會開在何氏集團頂樓的會議廳裏。會議廳不小,應該是專門用來舉辦這種大型見面活動的。
記者會上來的人不少,似乎是帝都有名有姓的媒體都到了。因為何汜夜的緣故,除了娛樂媒體還有一些經濟類的媒體,他們可比何汜夜的競争對手更關系他的私人情況。而這些媒體裏也不乏有他們二人的粉絲,不過還是看客更多一些。
紀塵與何汜夜身穿同款西裝禮服出現。米色羊羔絨的修身簡約款,搭配着紀塵挑選的那一對金色琺琅袖扣,貴氣之中又不顯得太過于嚴肅。
二人比肩而立,先和媒體打了招呼。閃光燈、快門聲此起彼伏,只晃的人眼瞎。
紀塵從前并不在乎外人如何看待他與何汜夜之間的關系,陌生的、相熟的背後對他品頭論足,他就算聽見了也能當沒聽見。然而今天,這一切忽然都被搬到臺面上來,反而叫他有一絲局促。
他不是沒見過這樣滿是鏡頭與閃光燈的場面。只是從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他身邊還有一個何汜夜。
何汜夜又恢複了那副游刃有餘的模樣。這種記者會對他而言根本司空見慣。他體貼謹慎的請紀塵坐下,然後又挨着紀塵坐回自己的位置。兩人位置挨得很近,何汜夜一只手放在他身後,在鏡頭裏看來,估計就像是紀塵被人半包圍在懷裏一樣。
何汜夜微微傾身就着話筒,左胸口剛好抵着紀塵的肩膀。
“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到場。由于身份問題,今天決定召開記者會,就官宣事宜答記者問。在此過程中,涉及隐私的問題我們将拒絕回答。”
他們頭天晚上已經準備好了劇本。記者會問的問題無非就那麽幾個,紀塵要回答的內容不多,只要跟着何汜夜應付就好。
扮演花瓶他很拿手。從前業內就有傳言,紀塵明明可以靠臉吃飯,但非要靠演技。
他靠向何汜夜那邊,點頭微笑。
一個久經商場,一個演技頗豐。般配得很。
很快,記者會進入正式的流程。一開始,先是商界媒體就何汜夜突然公開戀情與何氏股價以及未來走向提了幾個問題,毫無疑問得到了何汜夜十分官方化的回應。記者與何汜夜有來有回,不論提問還是回答,兩方都彬彬有禮,進退有度,點到為止。
再之後才輪到了紀塵。
放眼望去,娛樂媒體與經濟媒體的記者從穿着上就有很大的差別,商業媒體出席記者會都是一身正裝,娛樂媒體則穿的相對休閑。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
而且娛樂記者必然不可能像商業媒體那麽客氣,既然要挖猛料,必然是深挖。
一個女記者舉手示意,第一個問題還算正常,只是問了二人的相遇,以及對彼此的第一印象。
何汜夜全神貫注地傾聽着記者的發言,即使是這種八卦問題他也展現出了十二萬分的誠意。記者結束提問之後,他看了一眼紀塵,似是看着愛人的臉便能回憶起初識時的全部。二人挨得很近,如若此時給何汜夜的眼睛一個特寫,或許能看到他眼中正倒映着紀塵的影子。
二人相視一笑,正是濃情蜜意之時。
“說來也巧,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星空娛樂的年中紅毯上。我受邀參加,正逢紀塵身為最具潛力的新人壓軸出場。那日他一身白色西裝,妝造精致,非常耀眼。”
“所以是一見鐘情?”記者接過話頭。
“對。就是一見鐘情。”
何汜夜的回答堪稱完美,将那次邂逅描繪成一個浪漫的初遇。連紀塵都開始忍不住回憶那日的初見。那日他身體不适,實際上并未有過多清晰的記憶。
不過他記得,那日的他,決計稱不上耀眼,甚至可以說,形容倉皇狼狽。
他中了駱堯給他下的藥,臉色潮紅,渾身上下都很不體面。
可是何汜夜卻說他對自己是一見鐘情。之前預演答案的時候,他也以為何汜夜不過是想了一個比較浪漫的邂逅,可今日看他眼中那許多多情,卻仿佛在告訴紀塵,他沒說謊,這都是真的。
不論紀塵什麽樣子,何汜夜是真的對他一見鐘情了。
這未免太容易讓人自作多情。
紀塵用餘光偷偷瞄着何汜夜。直到記者喊他回答問題,才緩過了神。
記者問他對何汜夜的第一印象如何。
他佯裝思考,張了張嘴打算按着劇本回答。可是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麽又變了卦。
他說,看見何汜夜的第一眼,就覺得好像見到了神祇。
他像是來專門拯救我的。
如果按照計劃好的回答,紀塵應該說,對于何汜夜的第一印象非常深刻,然後不知不覺就墜入了愛河雲雲。
然而他沒有,而是臨時改了答案。
何汜夜與記者都愣住了。
不過記者反應也挺快,繼續問紀塵,是不是覺得何汜夜非常高冷,不近人情。
紀塵搖了搖頭。
他從沒覺得何汜夜不好接近,只是那時二人的身份有着階級上的差距。何汜夜是商界名流,紀塵只是一個剛剛出頭的新人演員。
紀塵想說點什麽,卻忽然被何汜夜握住了手。
他們的手都放在桌面上,人人皆能看到。
何汜夜看着記者。
“麻煩下一個問題。”
之後便又有幾個記者問了一些誰先告白,為什麽想公開,甚至什麽時候結婚之類的疑問。
何汜夜一直握着紀塵的手。他體溫偏高,手心也滾燙。
“只要紀塵願意,我們随時都可以結婚。不過結婚畢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我希望給小塵一個完美的,終身難忘的婚禮。”
他深情款款,恨不得立刻單膝跪地,當場求婚。
在場記者無不十分動容,然後忙于抓怕此刻的暧昧與浪漫。
紀塵險些點了頭。
還好何汜夜低聲提醒他,別再自由發揮,說一些沒法收場的話。
“我還年輕,目前想以事業為重。不過,汜夜說得對,結婚是件大事,我們也希望能夠盡可能完美的計劃安排。”
陡然清醒的紀塵抓緊了何汜夜的手。何汜夜手掌比紀塵的大一號,紀塵反握住時,只能抓住人的手指部分。
他收緊了手,留戀一般摩挲着何汜夜中指上的戒指。
只是一枚普通的白金圈戒,沒有任何意思。
紀塵想,若有一日,他也能有一枚就好了。
再往後的問題都是他們預料之中的問題,一一作答即可。這些答案真假參半,真倒是應了那句老話,假作真時真亦假。
連紀塵自己都差點全盤相信。
何汜夜深情又專一,若日後誰能得到他的一顆真心,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那個人。
很快進入了記者會的尾聲。圍繞着二人的戀情經過,各家媒體該問的都已經問過了。主持人正要宣告結束,一個坐在最後一排的記者忽然舉起了手。
“您好,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何先生可以嗎?”
那人的位置很不顯眼,坐在角落裏,還帶了個鴨舌帽,看起來比躲避狗仔的明星正主還低調。何汜夜與紀塵擡眼望過去,費了點力才定位到說話人的位置。
這人打扮怪異,讓紀塵看着很難受。
他們今日開這個記者會自然有求必應,通常不會拒絕。何汜夜做了個請的手勢,又拿起話筒。
“請說。”
“聽說與紀塵的公司的當家小生駱堯,也曾經喜歡過您,請問這是真的嗎?”
他這問題一出,登時全場嘩然。業內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這種向來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只要沒什麽石錘,就不能大肆宣揚。
然而這人倒是大膽,居然堂而皇之地把這種緋聞拿到當事人面前求證。
而這個問題,也并沒有在他們的預想之中。
不過紀塵心裏很清楚,何汜夜與駱堯的關系總歸是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一直以來,何汜夜自己的态度也很明朗。
但這個問題本身實在是有些惡心。紀塵看着那個帶着鴨舌的男人,那種不适感越發嚴重。
在別人的戀情發布會上,偏偏要提一個與之不相幹的人,這未免太居心叵測了一些。
紀塵甚至想,要不他來替何汜夜回答這個問題。此刻他就坐在何汜夜懷裏,他最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
但思來想去,似乎還是何汜夜自己解釋最好。
他按兵不動,等着何汜夜發言。
何汜夜神色如常,這個問題雖然刁鑽,但并不會引起他的在意。他拿起話筒,思索幾秒,道。
“駱家與何家是生意上的夥伴,兩家私交甚密。駱堯的爺爺曾經是我的導師,在我的事業上也給予了我不小的幫助。所以,在駱堯還是個小孩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了。這麽多年我一直把駱堯當成晚輩對待。網絡上的一些發言,我想或許只是無端猜測。在紀塵之前,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更沒有與任何人談過戀愛。剛好借此機會澄清一下,謝謝。”
鴨舌帽男沒說什麽,點頭道了謝,在自己腿上的筆記本電腦上敲敲打打,然後又拿起了話筒。
“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我想詢問一下紀塵先生。您能解釋一下,這一段錄音的來源嗎?”
鴨舌帽男拿出一個錄音筆,用話筒對準了錄音筆的功放口。
裏面紀塵的聲音傳了出來,響徹了整個會議廳。
“我只是何汜夜想要就必須得到的物品。我有喜歡的人,何汜夜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大概是在野外錄制的,所以紀塵的聲音不是很清晰,又可能是因為經過了人聲增強,顯得聽來有些奇怪。但從音色聽來,已經能足夠判斷出這就是紀塵說出來的話。幾句話說的晦澀不明,可是信息量極高。
十分引人遐想。
紀塵的這幾句話,好像是在說他搭上何汜夜是因為何汜夜巧取豪奪,而紀塵為了金錢名利半推半就,甚至還背着何汜夜另有真愛。
這是明晃晃給人扣了頂綠帽子。還等于昭告天下,給那些相信他們是真愛的人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什麽狗屁真愛,根本一文不值,全是惡心的謊言。
記者們不論哪個專業,一聽這錄音紛紛都來了精神。看戲似的把目光登時全部集中到了紀塵的身上。
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可是萬衆矚目之下,足夠令人自亂陣腳。當着在場數十家媒體的面,紀塵的心極影墜到了谷底。那種漏跳一拍的缺氧感瞬間将他包裹。紀塵恨不得當場拍案而起。
因為他被人陷害了。這段錄音,是合成過的産物。
這段錄音裏的每一個字,他的确都說過,所以自己也記得一清二楚,這裏沒有一句話是他說出來的原話,是他曾經所表達出來的意思。
他也記得自己這些話說給了哪個人聽。
那人居心不良,前陣子還打電話說有一份大禮準備送他,原來就是在這等着。
這人,不就是那個沒有得到紀塵而未能得償所願的顧澤與。這番話,也是紀塵與顧澤與在錄制《山屋》時,二人脫離錄制隊伍時,私下裏的聊天內容。
紀塵怎麽也沒想到,這居然會被顧澤與錄了音。
眼下他心底慌亂,生怕何汜夜也信了這錄音裏的話,以為他另有所圖,另有所愛。他急着解釋,而且他也不想讓何汜夜也跟着背這個黑鍋。
就在紀塵正要站起身之時,何汜夜把他牢牢按在了懷裏。
紀塵扭頭,二人目光相接。
何汜夜望着他的一雙眼,終于起了波瀾。他那雙深邃的眼裏,像暴風雨前的大海,卷起一層又一層湧動着泡沫的巨浪,随時要将人類吞沒一般。
他的眼眸情緒複雜,紀塵讀不懂。
可他卻又能知道,這目光裏并沒有氣憤與怨怼。
紀塵看着何汜夜,小聲道。
“我沒說過,你信我嗎?”
何汜夜緩慢地眨了一眨眼。
“我信。你說了,我就信。”
事發突然,紀塵低頭與何汜夜耳語,簡單交代了事情經過。何汜夜傾耳聽着,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何汜夜忽然拍板。
“這事兒我來處理就好。他問你什麽,我來回答。”
恰好場下那位記者又拿着話筒,重申了一遍。
“請問紀先生,可以解釋了嗎?”
紀塵沒有開口。何汜夜從他的位置上站起來,親自走下了場。
他走到那個鴨舌帽身邊,拿起話筒,居高臨下的反問,語氣愈發嚴肅。
“我想請問這位記者,你知道拿着一段合成的錄音,來這種地方公開逼問,性質惡劣程度等同于造謠嗎?”
那人把腿上的電腦拿下來放到一邊,然後也站了起來。即使這樣,比起何汜夜他竟然還要矮人一頭。
他仰頭鼻孔看人,絲毫不為何汜夜剛才的話而感到害怕,甚至也反問道。
“所以,是紀先生無法回答我的問題嗎?音頻這麽清楚,怎麽可能是合成的呢。”
何汜夜揚起了頭。他轉身面對着全體記者,道。
“今天的在座各位都是媒體圈的同行,我開誠布公的回答你,對于真誠發問的同行我們自然誠心相告。但對于你這種不安好心的無良媒體,以這種虛假信息來逼問,你希望得到怎樣的回答呢?用謊言來提問,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至于這份錄音的真實性,我們何氏集團有的是相關的技術人才,只要你把音頻文件交出來,我們可以現場解碼來看一看,這份錄音到底是不是合成的。唐燃,去找何氏科技技術組的人來。”
何汜夜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立刻對着話筒命令。他話音剛落,那鴨舌帽立刻出言阻止。
“等等。這份音頻是匿名投稿,我們憑什麽要交給你?再說何氏科技是你的人,你說這音頻是假的,他就是假的嗎?”
還坐在原位上的紀塵忽然冷笑了一聲。
他沒用話筒,但多年的舞臺經驗讓他的聲音也能很好的傳達到整個會議廳的每一個角落。
“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媒體人。你可以問一下在座的業界同行們,有哪一個是不會分析音頻真僞的。就算沒有解碼的技術,至少也能看得懂解碼的過程吧?你這麽藏着掖着,不敢把源文件公開,到底是為什麽?還是說你不希望讓技術組來解決,而是希望我們直接找法務部的人來處理?”
一聽說他們這邊要聯系法務,鴨舌帽人明顯怕了起來。他立刻關了電腦,準備跑路。
何汜夜多年健身,身體素質自然不是吃素的。還沒等這邊的安保隊動作,他長腿一邁,已經把人提着後頸抓了回來。
安保隊随之跟上,水洩不通的把人圍了起來。
“只要你說清楚這個音頻的來源,我們會酌情考慮,不深究你的責任。”
紀塵也趕了過來,他看着被制服在地的男人,以為顧澤與那個名字已經呼之欲出。
卻沒想到,這個人低着頭,卻說。
“這個音頻是一個女的交給我的,我只是拿錢辦事的。她就說讓我在今天的記者會上問這兩個問題,然後把音頻放給所有人聽。別的她并沒多交待,我也不知道音頻是假的!”
一個女人做了這些事。看來八成是是顧澤與的那個助理,甄芯。紀塵思來想去,回憶起那天的情形,大概猜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甄芯亦步亦趨地跟着顧澤與,聽到了顧澤與和紀塵的對話,有意或者無意的把這段對話錄了下來,并且交給了顧澤與。然後經過一系列的剪輯與處理,就合成了這段音頻。
紀塵嘆了口氣。
“先把他帶走吧。公事公辦,報警處理。”
紀塵很不講情面,他還在氣頭上,自然不可能放過這種污蔑他的幫兇。何汜夜陪在他身邊,不動聲色地又将人攬進了懷裏。
他吻了吻紀塵的發頂,安慰他不要多想。
這動作看來暧昧,叫紀塵狠狠心動了一番。
只是不清楚,這動作是因為在場餘下的這些媒體,還是出自何汜夜的真心。
何汜夜帶着他回到二人的主位上。他又拿起話筒,做了最後的交代。
“很抱歉,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各位同行都是專業人士,今天記者會的相關報道,希望大家能夠如實相告。本次記者會就進行到這裏,感謝各位的莅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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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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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