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我們也擔心弄錯了,等做完DNA比對之後,我一定會盡快帶他來見您。在這之前,您可一定要照顧好身體。”
何汜夜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紀塵,紀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走到駱吉正的另一邊,蹲下來道,“是啊,爺爺,您的小孫子一定也很想見到您吧。”他頓了頓,表情隐含着忍耐,繼續道,“我相信,總會有能見面的一天。”
駱吉正雙眼低垂,極其緩慢且鄭重地點了點頭。兩行渾濁的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折射出午後逐漸微弱的日光。
二人并沒在駱吉正的房間裏停留多久,管家突然進來,跟何汜夜說駱舒正在四樓的書房等他。
紀塵看着眼前的二人,展出一個天真無昧的微笑,“你們去吧。我頭一次來這麽大的宅子,想自己逛逛,可以嗎?”
管家客氣點頭,“當然可以。您也是何少爺的客人,招待不周,請您自便。”
紀塵笑了笑,目送二人上了四樓。
紀塵沒一直停留在這棟別墅裏。這房子雖然足夠豪華,但呆久了也讓人覺得壓抑。他去了樓下的花園,那裏據說請了專門的園藝師打理,不僅有奇花異草名貴綠植,還有駱堯兒時在此處搭建的秋千。
不是幾根木頭樁子,一塊板凳,幾條鎖鏈随便紮成的秋千。而是搭建在花架底下,帶着遮陽棚與柔軟的真皮座椅的大秋千。
紀塵站在一棵楊樹地下,看着眼前的這架秋千。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幼年時的駱堯如何在這裏度過了一個快樂的童年。
不像他。他的童年本也五彩缤紛,卻在他長大的途中逐漸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父母、舅舅,相繼離他而去,這些變故無一不讓他的人生變得灰白。
“這裏是我們小少爺的秘密花園,雖然少爺不常回家,但只要他一回來就一定會來此處。昨天他回來的時候還在這停留了許久。”
管家突然出現在紀塵身後,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些話,不知是何用意。
紀塵并未上前,只是站在秋千的附近。他轉過身,換上一張無邪的面具,對着管家笑了笑。
Advertisement
“駱堯哥這樣的家世真讓人羨慕。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能在這樣的大房子,這樣美滿的家庭裏長大。聽您這麽一說,可真是讓人更羨慕了。”
紀塵與管家站的位置有些距離。他隐約感覺到了管家似乎是看不起他這樣的窮人,因而表情這般似笑非笑,裹挾了許多暗諷。
看來這位管家雖然稱不上上了年紀,但大抵也是駱家的老人了,受了駱舒那些不好的脾氣秉性的沾染,慣會瞧不起旁人。
紀塵順着人話茬奉承,将自己對豪門的向往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果然得到了這位管家輕蔑地“安慰”。
紀塵心裏冷笑,論給人打工,這位管家可真不如老王和何家別墅的梅姐。
二人在花園裏你來我往,一個女仆忽然跑了過來,臉上滲着汗珠,一臉慌張。
“不好了,大少爺跟何少爺在書房裏吵起來了,好像很嚴重。賈管家,您過去看看吧。”
管家聞言皺眉,估計是不大相信兩人竟然會在大宅裏真的撕破臉。他應該是不知道駱家跟何家的恩怨,面上也跟着慌亂起來,要女仆立刻帶他們過去。
紀塵走到半路,突然又說好像掉了東西,叫他們先過去,他要回去花園裏找找。
不過也并未耽擱太久。紀塵從四樓的另一座樓梯處上來,正好在書房不遠的地方。他剛靠近書房,就能聽見裏面傳來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但因為門板關着,并不能讓人聽見房間裏何汜夜與駱舒說話的聲音。
門口已經聚集了幾名女仆和保镖。人人低着頭站着,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偷偷置喙。這種場合,駱家的傭人都沒有進去阻止的膽子。如今這座宅子裏當家人俨然已經成了駱舒,若是他們沖進去,萬一事後讓駱舒不滿,丢了自己這份工作,那豈不是更得不償失。
紀塵走到人堆前,他理解打工人的難處。
他對着身後的人說,“沒關系,我是外人,我進去看看,不難為你們。要是真有什麽阻止不了的場面,你們再進去也來得及。”
紀塵推開門進去,眼前一地狼藉,地上全是碎成齑粉的白瓷碎片,甚至飛濺到了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駱舒站在辦公桌後面,向來冷漠的他此刻竟被氣的滿臉漲紅,大概就是他朝着眼前的何汜夜把一整套的白瓷茶具全扔了出去。
不知道何汜夜跟他說了什麽,他估計是被氣得不輕。
何汜夜猶在繼續,他站在一片廢墟之中,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大有睥睨衆生的架勢,“大哥,幸虧有你,讓我二十一歲就接管了何氏集團,讓我二十一歲就不得不在吃人的商場裏沉浮。我何汜夜吃過多少虧,摔過多少跟頭,你駱舒,應該比我更清楚吧。誠然,這些年老師待我不薄,所以你大可放心,如果我接手了駱家的産業,一定會将它發揚光大。”
“你不擇手段得到的東西,早晚都會物歸原主。我們來日再見。”
何汜夜語氣不急不緩,看起來仿佛勝券在握,游刃有餘。他說完這些話,轉身便退出了書房。
但紀塵卻知道,他內心如何努力隐忍,才能這麽平靜地說出這些話。
因為剛剛,何汜夜垂在身側的手一直緊握成拳,甚至暴起了青筋,而當他離開書房的時候,連整座駱家大宅裏唯一站在他這一邊的紀塵,也沒能得到何汜夜的一個眼神。
二人坐上回家的車,路程行進過半,何汜夜才終于漸漸回複。此前他一直雙目緊睜,雙拳緊握,仿佛睚眦俱裂。
紀塵一直安靜地坐在他身邊,見人神志漸漸清明,便拉住了何汜夜放在身側的手。他掰開何汜夜的拳頭,用指腹輕輕撫摸着上面因指甲留下的紅痕。
他雖理解何汜夜的痛苦,但卻并不能替人經歷分毫。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在人受到傷害之後,聊以安慰。
何汜夜知道紀塵在安慰自己。他閉着眼,吐出一口沉重的嘆息,“忍了這麽多年,沒想到今天實在情難自持。我跟駱舒攤牌了,雖然我不可能告訴他我具體要怎麽做,但他一定會開始對我有所防備。如果他想故技重施,對我下手的話,紀塵,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何汜夜狀态很不好,也不知是否是因為昨晚通了宵,使得他看起來越發的疲倦。他從不請求拜托別人,今日卻對紀塵用了這樣的字眼,可見,是有極其重要的囑托,希望紀塵能夠點這個頭。
何汜夜語氣又十分強硬,完全不容忍拒絕。
“若我遭遇不測,請你務必替我照顧好何最。”
這話太重了,把紀塵吓得整個人愣住。在此之前,他并沒想過這種豪門之争竟真的會牽扯人命,而且就出現在他身邊。
他握着何汜夜的手,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并非他害怕,只是這責任太重大,又建立在何汜夜喪命這麽嚴重的前提之下,他不敢,更不願輕易答應。
何汜夜見紀塵沒說話,又嘆了口氣。
紀塵心裏不忍,卻終于低下了頭。他感覺車裏氛圍陡然壓抑下來,直讓人喘不過氣。
恰在此時,老王一腳油門來了個急轉彎,何汜夜與紀塵一時不備歪向一邊。紀塵一把拉住坐在彎道內側的何汜夜,才阻止人險些撞上車門邊。
老王開車技術不錯,一下急轉之後,車子的行駛很快就歸于平穩。
他從後視鏡裏看見皺眉的何汜夜,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啊何總。本來咱們剛剛正常轉彎的,結果有輛不要命的重卡大貨突然加塞兒,那大車內輪差很大,如果不及時躲開,咱們估計就得被車尾掃上。那車那個噸位,碰一下子咱們這車性能再強也讨不到好。”
老王三兩句話就把問題說了個明白。紀塵順着窗外看過去,果然有輛疾馳的大貨車駛在他們前面,已經漸漸趨于消失,可見速度比他們這賓利還快。
一輛運輸用的汽車速度這麽快,實在太過異常。
紀塵與何汜夜相視一眼,很怕是駱舒這就開始了動作。
賓利穿過隧道,駛離主幹道,終于快回到了何家的別墅。
臨近家門口,紀塵突然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老王,麻煩你送我去一趟中心醫院,我要去送檢一份樣本。”
何汜夜理解紀塵的意思,只是有些不放心。他又向紀塵确認了一遍,需不需要自己同行。
紀塵在車裏給了何汜夜一個擁抱。
“沒事的。你還是先好好休息休息吧,別跟着我折騰了。”
紀塵目睹何汜夜進了家門,何最還專門跑出來迎接,才放心的讓老王繼續開車。
車子再次駛進市區,一路平坦。紀塵忽然意識到剛剛他與何汜夜的對話,老王應該也是聽了個清楚的。剛才那一下子急轉,估計是這人故意為之。
老王開了這麽多年的車,什麽緊急情況沒見過,怎麽可能躲不了一輛疾馳的重卡。
紀塵借着後視鏡,狐疑地看着老王。老王還是敏銳,一下就發現了。他自知自己這點伎倆瞞不了聰明的紀塵,他尴尬一笑,又道。
“哎呀,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您二位那會兒的氣氛有點太僵硬了。何總關心則亂,他擔心何最,也在乎您,才會說那種話。他肯定不是逼您就範的意思,您看真遇到什麽危險,不管您還是何總不都想着先護着彼此嗎?何總當局者迷,您可得看明白了呀。”
老王之于紀塵跟何汜夜,不僅是一個普通的司機,更像是一個眼明心亮的長輩,每次他跟何汜夜之間有點說不明白的事,總得老王一語中的,幫着他們倆挑破那層窗戶紙。此刻紀塵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淡淡一笑,給了句答複,“我知道。”
臨到中心醫院的時候,紀塵想這裏面恐怕有不少受過駱家恩惠的人,他也得找個自己信得過的,才能放心把樣本給人。
紀塵想起來那個住院部頂層護士站的小護士。他跟人打聽了一下,決定把樣本送去中心醫院隔壁,醫科大的研究所。
駱家人再手眼通天,應該也伸不到學府裏。
紀塵從研究所出來,又回去了一趟中心醫院。
他覺着不放心,于是提交了兩份樣本。
自從駱家回來之後,何汜夜難得選擇了在家辦公,順便陪一陪何最,直到他開學。
這下可苦了紀塵。這爺倆在家裏落了個清淨,他倒成了早出晚歸的那個。
《王牌》開始了短期的排練,準備第二期節目的錄制。
節目第二期開始就有了新的競賽模式。第一期裏六位王牌已經出爐,六位王牌根據抽簽結果分別按一二三人分組,而沒有成為其他選手則自由組隊,分別向每一個王牌隊發起挑戰。最終結果由觀衆與導師一起打分,人數相同的挑戰隊中,分數最低的則将被淘汰,提前離場。
周日那天下午補錄開頭和片花。紀塵與顧澤與都是王牌選手之一,抽簽的時候竟然不幸抽到了一組。
補錄結束之後,顧澤與又巴巴的跟過來,不明意圖,“你看,這是天意。阿塵,我們可真是有緣分啊,不是嗎?”
紀塵甚至不願意跟他說話,他轉身就想走,卻被人窮追不舍。顧澤與跟在他身後,變本加厲地想抓住他的肩膀。
只是他的手剛擡起來,就被另一只手給抓住了手腕。
是謝凡。謝凡塊頭不小,抓着顧澤與的手腕用力一甩,把人甩地往後退了一兩步。
謝凡身邊跟着黃橙,黃橙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姑娘,卻站在紀塵面前,大義凜然道,“你這人臉皮怎麽這麽厚啊,昨天讨好宮老師不成,今天又追着別人的男朋友不放是吧?你是不是單身太久了,看見別人的男朋友就走不動道兒啊!”
顧澤與頂腮看了面前這個小姑娘一眼,似是威脅似是不屑的笑了一聲,“小朋友,你還沒畢業吧?做我們這一行的,沒眼力見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接不到戲哦。”
“是嗎?怪不得你畢業出道這麽多年,都沒拍過什麽戲,原來是因為不會看人臉色啊。”
黃橙怼起人來毫不嘴軟,一句話就把顧澤與怼的險些要動手。還好謝凡在中間橫着,顧澤與想動手也得猶豫一番,不過現在三人之間劍拔弩張,好像随時都會翻臉。
紀塵站在最後,見勢不妙正想讓眼前兩個學生先走。但要他單獨面對顧澤與,恐怕他也讨不到好。而且他對顧澤與有點PTSD,看着他那副嘴臉就覺得惡心。
四人站在風雲娛樂的大堂中間對峙,十分顯眼。
叮一聲電梯門響,從裏面走出來個金色短發的中年女人,女人長相和善與幹練并濟,很是奇妙。
她一眼看到大堂中間的四個人,疑問道,“紀塵,你們幹嘛呢?”
有了外人的加入,四個人的戰局瞬間被打破。顧澤與沒再言語,徑直朝向大門走去。兩個學生不大認識這位看起來像高管一樣的女人,也趕緊撤了。
臨走之前,紀塵叫住兩人鄭重其事地跟人道了謝,還說回頭請他們吃飯。
紀塵說話的時候,方才那女人就一直在旁邊等着。直到紀塵跟人說完了話才走到紀塵身邊,問道。
“怎麽回事兒啊到底?起沖突了?”
說話的女人叫黎文,是風雲娛樂給紀塵新配的經紀人,四十多歲,業內經驗豐富,手上資源很多,據說是風雲娛樂這個公司裏元老級別的存在,是個金牌經紀人。因為種種原因,現在手上只帶了紀塵一個藝人。
不論同事還是粉絲,認識的人都叫她文姐。文姐人很好,對人溫和,對事幹練。尤其是紀塵這麽漂亮的年輕藝人,光是看着就讓她覺得挺招人憐愛的。
文姐第一次見紀塵的時候就說,她雖然沒結過婚,但感覺被紀塵激發了久違的母愛。
她今天來找紀塵的目的就是告訴他一個好消息,節目第一期播出之後,紀塵的表現不僅大大超過了節目組的預期,将這個新綜藝的收視率直接拉高了一個等級,而且因為紀塵的粉絲和人氣繼續上升,已經有商務來找他談合作了。
黎文來找他,也是想問紀塵打算接什麽類型的商務。
從前紀塵的經紀約簽在星空娛樂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自己挑商務的機會。都是陳星給他接什麽他就談什麽,他也從不知道原來藝人也是有資格自己選擇的權利的。
紀塵考慮到自己剛剛重回大衆視野,正是積攢人氣的好時候。他一點頭,直接說道,“只要合适的話,我都可以接。”
黎文有點震驚,她也沒見過這麽不要命上班的藝人,還跟人确認了一下,“那你的行程會很緊的,你不怕太辛苦嗎?”
紀塵笑着搖了搖頭,“沒事。我年輕,趁着年輕多努努力,不怕。”
“好吧,那我跟你說下這幾個商務類型。有三個代言,一個是汽車品牌,錄一個gg就可以,還有兩個一個是彩妝一個是護膚品,這兩個除了gg拍攝,彩妝有線下活動,還是兩次,護膚品有一次線上直播。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幫你安排時間。”
黎文從包裏掏出來一個不是很大的平板電腦,拿出電容筆在屏幕上飛速記錄,嘴上也沒閑着,一直跟紀塵介紹。
事情雖多,但黎文介紹起來卻十分詳細,且井井有條,十分鐘時間就能讓紀塵聽懂全部的要點。
紀塵對黎文的敬業能力感到由衷的敬佩,他情不自禁道,“文姐,您真的太厲害了。”
得了小年輕的誇贊,黎文也挺高興,捂着嘴笑,“這算什麽,這是經紀人的基本功。我們正式對接之前,你的條件,優勢,喜好我就都已經摸清楚了。說實話,你之前的商務資源真的少的可憐,我沒想到你這麽優秀的條件,竟然只有這麽一點點的商務。就拿彩妝來說,你這麽一張臉,不去代言彩妝那真的是暴殄天物。說起來,你家何總旗下産下那麽多,讓他給你幾個代言也可以啊。”
黎文這話說的直白,你家何總你出來,紀塵直接耳朵根子都紅了。他低頭一笑,“沒,我自己的事業,沒打算扯上他。”
黎文知道紀塵年紀小,臉皮薄,稍稍打趣就适可而止,送紀塵出了門,自己又回了辦公室。
後面這幾天,本來應該是《王牌》這個綜藝選手們排練的時間。紀塵跟顧澤與抽簽抽到一組,他也認了,想着好好排練,好歹拿個好名次,也不至于太丢人。
但是本來應該排練對戲的這幾天,顧澤與一次也沒出現。
直到錄制前夕,他才堪堪出現了一回。兩人走戲的時候,顧澤與甚至還不能完全的脫稿。
紀塵被不負責任的顧澤與氣着,一個人坐在排練廳落地鏡子前的長椅上掐着睛明穴,看起來憔悴又可憐。他心裏堵着一口氣卻又不願意跟人開口。
倒是要挑站他們這一組的謝凡,看到顧澤與的表現之後,反應很大。
他看起來比紀塵還生氣,氣得要死,跟着他的搭檔老師在一旁指桑罵槐,“真不明白有些人到底在想些什麽。拿這兒當片場呢?臺詞看一句記一句,反正鏡頭分着拍,也沒必要記住所有的臺詞。但這是話劇,難道指着有人在臺下舉着臺詞本給你念啊?真有意思,既然不願意好好演戲,那為什麽要參加這個綜藝呢?如果覺得自己現在的熱度足夠支撐你養老,那就回去養老啊,還出來刷臉幹什麽?”
謝凡這脾氣是一點沒改,但凡有一點看不順眼的馬上直接開怼。顧澤與知道謝凡是在說他,臉上一陣挂不住,直接摔門走人。
這一來一回的,給一旁的黃橙和徐蕾逗得直笑。
只有紀塵一臉苦相,一點沒覺着被出了口惡氣有多爽。
他只隐約感覺,明天的錄制不會順利,成績也斷斷好不到哪裏去。
紀塵沒辦法,只能對着空氣表演,把自己的戲份又捉摸了幾遍。
第二天節目正式錄制,紀塵運氣依舊不好,又抽到了第一個上場。
這一次,顧澤與臺詞倒是記住了,但錄制過程中又因為走位、跟不上燈光和其他調度等等原因,居然被池戀叫了停。
顧澤與和紀塵,成了第一個需要重新錄制舞臺的隊伍。
當着臺下那麽多觀衆的面,紀塵頭一次感受到了絕望。他心裏堵着的一口氣化成了一團火焰,被他悉數糅雜在了演技中。
啪的一聲,舞臺上的紀塵狠狠甩了顧澤與一個耳光。
紀塵:謝凡,我的嘴替
謝凡:平等的創死每一個不好好演戲的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