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死生之間(二)
死生之間(二)
澤維目露不悅。
雖然是正确的建議,但從宿敵口中說出,澤維就想擡杠加拒絕。
奧羅拉覺得不錯:“挂件好啊!”
她晃了晃手,“澤維可以當我的手鏈!”
澤維收回了拒絕的話,迅速變卦:“嗯,不錯的主意。”
塞缪爾陷入了思考。
澤維當奧羅拉的挂件,總感覺很不爽。但澤維當自己身上的挂件,他絕對會反胃。
不行。
“不是這類挂件。”
塞缪爾指了指堕落種牽着的狗,“是那種挂件。”
澤維臉色明顯臭了起來。
奧羅拉卻更高興地說:“狗狗好,我喜歡狗狗!”
澤維愣了愣,輕咳兩聲:“如果奧羅拉喜歡的話……”
也不是不可以。
老雙标人了。
奧羅拉輕念化形咒:“那我用化形咒把你變成只小狗挂件!”
澤維微微一笑,接受了奧羅拉的法術:“嗯,可以哦。”
奧羅拉輕念化形咒。
塞缪爾看這二人其樂融融的,忍不住搞破壞,放了絲黑暗力量混入。
因為這份黑暗力量,奧羅拉出現了差錯。
變叉了。
砰的一下。
坐在輪椅上的澤維在光芒中,瞬間變成了只白貓。
是只後腿行動不便,腿上還纏着繃帶的長毛白貓。
奧羅拉眨了眨眼睛:“怎麽是只貓咪,但是也好可愛!!”
澤維變成貓之後也能夠說話,聲音依舊溫潤,配上貓的模樣顯得更斯文了。
奧羅拉問:“澤維,你感覺還好嗎?”
澤維金色的瞳孔無比水潤,他優雅地舔了舔爪子:“感覺還好,但是始作俑者不太好。”
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始作俑者?
奧羅拉左看右看,沒看到始作俑者,但看到塞缪爾有些不對勁。
塞缪爾藏于黑暗中,整個人也不動彈,也不說話,仿佛變成了一個雕塑。
“塞爾?”
奧羅拉走近一看,發現塞缪爾不對勁。
“你怎麽啦,塞爾。”
偏偏澤維還走近,發出了喵的一聲。
只見塞缪爾眉頭緊皺,額頭也沁出細密的汗,呼吸也急促了些。
沒錯,邪神塞缪爾害怕貓。
——看到貓就走不動路的那種。
如果他和一只貓在巷道相遇,他大概會閉起眼睛,等貓走過,他才敢動彈。
這個弱點只有他的宿敵光明神知道,他曾經被陰過。
“塞爾?”一聲輕喚。
他的臉頰被一雙手溫柔地撫上。
手中的溫暖貼上了他的肌膚,莫名有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睜開眼,是奧羅拉擔憂的雙眼。
奧羅拉踮着腳,伸出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你看上去不對勁,是生病了嗎,不舒服嗎?”
“……不是。”
塞缪爾沉默了會,拍開她的手,背過身低聲道:“……換一個,貓……過于顯眼。”
在黑暗中,并沒有人發現了他白皙的皮膚上蔓上了微紅。
澤維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知道奧羅拉是毛絨控,特地走到她面前,晃了晃尾巴,喵了一聲。
奧羅拉自然被吸引了,她說:“好吧,不過我想先摸一下,可以嗎?澤維。”
“當然可以。”
澤維揚起頭,整只貓乖巧可愛。
奧羅拉摸了摸白貓的腦袋,白貓毛發絲質柔軟,手感超好,越摸越上頭。
澤維輕輕問:“如果奧羅拉喜歡這個狀态,我一直變作貓怎麽樣?”
塞缪爾:?!
好在奧羅拉搖頭拒絕了:“不需要呀,澤維是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澤維目光閃了閃,祂輕笑着答:“嗯,我知道了。”
說完,奧羅拉再一次用了變形咒。
這次澤維從一只白貓變成了一只小巧的白鳥。
同樣的,小鳥的雙腿不便,只能飛着或者坐着。
塞缪爾也變換了下,一對可怖的骨翼在黑夜中展開,兩顆尖牙變長,輕輕頂在唇角,看上去很吓人,頭頂也長出了魔角。
加上他本人陰戾兇狠的氣質。
簡直無縫混入堕落種。
“走吧。”
塞缪爾說。
澤維展開翅膀,在前面探路。而塞缪爾變出了一道鎖鏈,輕輕将奧羅拉捆好。“先忍一忍,一會幫你解開。”
“沒事的。”奧羅拉說,“塞爾在,我不怕。”
塞缪爾頓了頓,“……嗯。”
果然,三個人成功混入了堕落種裏,來到了城堡門口。
阿加爾很喜歡食用人類的靈魂。
所以祭典日會有很多新鮮美味的靈魂送入城堡。
被搶擄來的新鮮的靈魂和因為獻祭來到死生之間的靈魂味道可是不同的。
城堡門口站着幾個守衛,攔住了他們:“你們也是送靈魂的?”
塞缪爾冷冷答道:“看了還不知道?”
說個‘是’就能終止的對話,脾氣臭的塞缪爾就是不願做。
守衛發怒了:“你什麽态度?”
另一個守衛用手肘頂頂他:“你聞一下,這個靈魂太香了……可能是冕下訂的上品……趕緊給他送進去,不然冕下就生氣了。”
也許是塞缪爾氣場強大,也許是奧羅拉的味道過于美味。
守衛嗅了嗅,驗了貨,就讓他們進去了。
走進城堡,澤維落到了奧羅拉的肩頭:“直接對上阿加爾,我們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嗯。”
塞缪爾說:“去找艾杜紗。”
澤維愣了愣,說:“……可以。”
奧羅拉聽得一臉懵逼,問:“艾杜紗是誰?”
澤維這才貼在奧羅拉耳邊講。
艾杜紗是一位美麗的人類少女,平常會種花采花賣花,在一次偶然的相遇時,阿加爾對她一見鐘情。
阿加爾是生來邪惡的神明,不懂什麽是愛情,只懂得想擁有。
他把艾杜紗掠奪到自己的城堡。
艾杜紗無比傷心,想回家,他索性把她全家都殺了,直接斷了她的念想。
後來,艾杜紗在抑郁中因病死去。
為了把她已經消散的靈魂重聚,他背叛了邪神,和其他人合作。
在費了千辛萬苦後,他才得到了在死生之間長長久久和艾杜紗在一起的機會。
奧羅拉:“這件事做的太過分了!”
“是啊。”
澤維輕嘆一聲。
“但阿加爾不是澤維的手下嗎?澤維你不能幫幫她嗎?”
若是塞缪爾,一句關我何幹就甩了過來。
但作為光明神的澤維,卻說不出如此利落的話語。
澤維說:“好,我盡力。”
若是奧羅拉的願望,祂可以付出所有。
塞缪爾若有所思。
阿加爾對艾杜紗非常寵愛,只要不離開城堡,她想去什麽地方都可以,身邊也沒有什麽守衛。
艾杜紗根本走不出去。
因為澤維變成的是鳥,他們很快發現了艾杜紗的位置。
艾杜紗正在花園中給花澆水,這是她僅存的愛好。
死生之間沒有正常的生命能存活,因此花會迅速枯萎。
為了不讓艾杜紗傷心,阿加爾每天晚上會把枯萎的花全部拔掉,再在第二天早上,艾杜紗醒來前,從人間取了一模一樣的花再送回來。
僞裝成花朵盛開的狀态。
在鮮花盛開的龐大花園中,遠遠便看見一位灰色長發的女性在蹲着打理。
從她對花的細心,動作的溫柔,可以知道她是個溫柔如水的女性。
塞缪爾:“我去叫她過來。”
塞缪爾走了過去,變換出來的小刀直接橫在艾杜紗的脖子。
“過來。”
艾杜紗顯得很驚慌,塞缪爾又皺起眉:“我不喜歡重複。”
奧羅拉看不下去了,沖上去,說:“塞爾你這麽兇,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這樣的!”
塞缪爾怔了怔。
兇,沒有哪個女孩喜歡?
奧羅拉才說,伸出手:“你好,我叫奧羅拉,我們突然來到這裏,你可以幫助我們,讓我們出去嗎?”
奧羅拉說話沒頭沒腦的。
澤維落到了奧羅拉的肩上,聲音溫和地将事情簡述了一遍。
旁邊的塞缪爾臉色沉沉,隐約有些沮喪,他仍沉浸在兇和沒人喜歡的打擊中。
他不是個在意別人看法的人。
可是,他真的很兇?
真的?
聽完了奧羅拉和澤維的話,艾杜紗才從驚慌中平靜下來,她想了想,才說:“我可以幫你們,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
“我想離開這個地方,無論什麽樣的方法。”
兩位神明都面露難色,過了會,澤維才說:“你在死生之間被困了太久,靈魂早已被腐蝕,就算出去,想轉生成人類的可能性也很小。”
艾杜紗:“沒關系,我已經被困了太久了,變成一片葉子,一只昆蟲,我都願意。”
澤維點頭:“我答應了。”
聽到他們同意後,艾杜紗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她提起裙子:“阿加爾現在還在宴會上,我先去換條最喜歡的裙子,再給花兒澆澆水,我們就過去吧。”
艾杜紗高興地跑走了。
奧羅拉有些懵:“為什麽阿加爾要把艾杜紗關起來?”
澤維聽到後,沉沉地看了眼奧羅拉,才說:“寶物,都是想藏起來自己擁有。”
塞缪爾一愣,看向澤維。
澤維還是鳥的模樣,他居然從鳥的芝麻綠豆大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陰沉。
光明神一向冷靜自持。
眼中居然多了些不屬于他的病态?
被拿捏住了呢,澤維。
奧羅拉就是你的弱點嗎?
邪神勾起嘴角。
突然,風裏掀起了令人不安的狂躁氣息。
下一秒,幾只、十只、幾百只的堕落種從天而降,将他們團團包住。
澤維面色一凜,化回了原型,将奧羅拉擋在身後。
塞缪爾召喚出自己的長劍,目露殺意。
看來被拿捏住的不只是光明神。
“今天的祭典可真熱鬧。”
一個低啞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一個紅發的俊美男人走了出來。
“晚上好,各位。”
塞缪爾一句閉嘴差點就抛了出去,但他想起奧羅拉說自己兇的事。
頓了頓,他才說:“……晚上好。”
看來被拿捏的不只是光明神一位。
“冕下變得和善許多呢。”
阿加爾有些驚愕。
塞缪爾:“…”
随後他微微揚起下颚,狹長的雙目眯起,展開雙手。
“那麽,歡迎平易近人的邪神冕下,光明神冕下,來參加我的祭典。”
“光明神也在?”
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一個驚訝的女聲脆生生地響了起來。
“當然,美麗的小姐,你的身邊可是站着兩位尊貴的神明。”
阿加爾爽朗地笑說,“原來你不知道嗎?”
澤維露出些許慌亂的表情。
奧羅拉大吃一驚:“塞爾你你你!!原來是光明神嗎!!!”
塞缪爾:……
澤維:……
塞&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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