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五十七章
期末在一片熱鬧和輕松的氛圍裏結束, 馬上就要回家,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
雕塑班有一半同學要轉專業,他們也憧憬着新專業的生活,比往常都活波。
因為是最後一次班上人這麽齊了, 班長提議最後聚一次, 全班一起。
閻教授也破天荒來參加聚餐,不過他只在飯店呆了一小陣, 沒吃飯, 看了看每個同學,說了說話就走了。
周錦書在一圈人的勸說下喝了幾杯啤酒,臉頰酡紅, 有點醉意了。
他喝醉的時候不太耍酒瘋, 只是會比往常話更多一點, 大膽一點。
他問班長:“你也要轉走了嗎?”
周遭亂哄哄的,有幾個男生在喝酒劃拳, 爽朗的笑聲充斥掙個飯桌。
班長沉默了一會兒,說:
“是啊,我當初來雕塑本來就是個意外,現在能轉專業, 我....”
鄧斯拍了拍他的肩, “你也不用覺得自責, 雖然你是班長, 但也沒人說班長就不能轉啊,還是自己的前途最重要,放寬心, 大家都能理解的。”
周錦書臉紅紅地點點頭,又難過又為他開心:“無論怎麽樣, 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學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好。”
班長笑了,眼底光芒閃動:
“謝謝你們,雖然我當初并不是沖着雕塑專業來的,但在這個專業待了一年,我也不覺得後悔,更不會覺得是浪費時間,見了這裏的風景,我更堅定自己要走什麽方向,在這裏遇到的朋友、同學都很好,這份情誼就夠我記一輩子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我們也不會忘了這裏的,沒事還來看看老閻啊。”
Advertisement
“哈哈哈哈張濤,你不是最怕他了嗎,怎麽要走了倒舍不得了!”
“這段時間突然發現老閻和藹可親,打是親罵是愛嘛~”
鄧斯打趣:“行了行了,別肉麻了,就是轉專業了,又不是不在一個學校了,想聚就聚,聽得我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衆人一起笑起來。
這場散夥飯吃得熱熱鬧鬧,足足吃了三個小時。
周錦書喝了酒,趴在旁邊的椅子上躺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細雨如絲,從開着的窗臺上飄進來,吹起輕輕的風。
挺涼爽。
他睜開眼睛看着窗外,沒起身。
極致熱鬧過後是有些更加空洞的失落,走了這麽多人,以後這個專業更冷清了。
“還不想起床?”
旁邊一道似笑非笑的調侃聲音,熟悉得讓周錦書猛然轉過了頭。
“你怎麽來了?鄧斯呢?”
程庭斜靠在後面的椅子上,一只手随意地搭聳着,修長的手指漂亮得像一件藝術品。
“他有事先走了,喊我過來接你。”
他笑:“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這是喝了多少?”
周錦書被他拉起來,感覺頭又重又疼,手被壓得麻麻的,晃了晃腦袋:“好像一瓶。”
程庭沒好氣地捏着他的手揉了揉,給他倒了杯溫水:“能耐了,三杯倒還敢喝一瓶。”
“現在還難不難受?”
周錦書咕嚕咕嚕喝了一整杯溫水,胃好受許多,搖了搖頭:
“好多了。”
“走吧。”
程庭站起身:“走不走得動?”
周錦書把杯子放下,其實還是有點頭昏腦脹的,“走得動吧。”
程庭沒說什麽,拉着他下樓。
兩人都沒帶傘,向飯店借了一把,有點小。
雨淋漓不盡,飯店是很古典的建築樣式,四個角挂着象征着吉利的朝天鳥,雨柱一點點順着屋檐滴落,敲打着瓦片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雨幕下,程庭半蹲下:
“上來。”
周錦書沒動:“我沒有走不動。”
“我知道。”程庭扭頭,無奈的眉毛微微挑着:“傘太小了,我背着你,你打着傘,這樣不會濕。”
“你沒開車來?”
“這裏又不遠,節能減排不知道?”
周錦書扶着突突作痛的太陽穴笑了,“去你的,你是這樣的人嗎?”
他還是乖乖趴上去,一手撐起傘,下巴擱在程庭寬闊的肩背上。
雨絲飄在臉上,細細密密的帶着涼意,聞着新鮮的空氣,有人陪着他,周錦書剛醒來的孤獨感被一點一點吹散,惬意像烈陽後的急雨一樣讓人通身舒暢。
程庭說要追他,但事實上他也沒有做出什麽特別的舉動,自從那次宣告以後,他就低調了下來。
只是會早晚接送,給他做飯,拉着他打游戲,還送花。
第一次收到花的時候,周錦書差點吓得把花扔掉。
一大束黃澄澄的向日葵,中間插着滿天星,一種淩亂又雜七雜八的磅礴生命力撲面而來。
但不管他怎麽說,程庭堅持認為送花是追人的必要環節,非要隔三差五送花。
早安晚安一個不落。
周錦書被他老土的追人方式震撼,每天晚上只回一串省略號,表示已閱。
為了顯示他們之間不可能,他已經盡可能對他冷淡,示意他別追了。
程庭一點也沒受影響,完全對他的狠話免疫。
周錦書雙手搭在程庭的肩上,可能是今天情緒比較低落,也許是雨讓他們靠得更近,總之他今天不想再把程庭當成一個觊觎他的狗東西,只想忽略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回歸最開始的模式。
他感嘆:“好像每次你背着我都是在下雨天,好巧啊。”
程庭嗯了一聲,把人颠了颠,開玩笑道:“那我要祈禱老天爺多下雨了,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周錦書用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美得你。”
程庭的笑聲隔着雨傳來,低沉又好聽。
周錦書把傘往下壓了壓:“這傘真小。”
“你打着自己就好,不要被淋濕了。”
“....你還背着我,我就打着自己,那我成什麽人了?”
“我身體好,淋了雨也不會怎麽樣。我怕你感冒了還要我伺候你。”
“快滾。”周錦書白他一眼:“我身體好得很。”
程庭突然背着他跑起來,“那我滾了,你別摔下來。”
雨裏這樣飛速的奔跑,一陣風吹到他臉上,發絲向後飄着,露出光潔的額頭,背上的周錦書被颠得看不清兩旁的景象,吓得緊緊抓着他肩膀,差點喊出來:
“程庭,你有病啊!”
程庭大笑,速度慢下來,桃花眼滿是戲谑:“不是你要我快滾嗎?背着你滾不了,只能快了。”
周錦書被他的幼稚無語到,打不過幹脆加入,雙手掐着他的脖子道:
“那你的小命現在掌握在我手裏,我命令你不許快。”
程庭把背挺直,嚴肅大聲:“遵命!請問少爺,現在往哪個方向緩慢前進?”
周錦書慢吞吞哼了一聲:
“往右,罰你背着我繞這個公園走一大圈。”
....
雨時大時小,往常人山人海的公園現在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只有兩個打着傘在裏面繞圈的神經病。
周錦書很喜歡這種沒人的公園,又有人背他,惬意得不得了。
公園的最中心是一個湖泊,被雨打出一圈圈的漣漪,花草樹木,建築都被籠罩在一片蒙蒙細雨中,又綿又密地帶着涼意,把夏季的燥熱一掃而空。
走着走着,周錦書問:
“拿了通知書,上大學以前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突然說不找房子了?”
他早就想問了。
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原因,他一直沒問。
但現在他忽然又覺得問問又怎麽了,話題敏感又怎麽了,大大方方問出來,比藏在心裏好多了。
人的情緒有時候就是這麽多變。
程庭背着他的手動了動,繞着湖邊的石子路慢慢走,“你說想見識一下酒吧是什麽樣,晚上我們去的時候,你喝了幾杯就醉了。”
“我們突然說到十年後會怎麽樣。”
“你說,那時候你應該已經結婚了,可能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有一個可能不是很漂亮,但是你很喜歡的妻子,過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你說你喜歡的人可以不好看,但要善良,要知性、要溫柔。”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是什麽,大概就是喜歡的人在你面前,你聽着他描述着和你完全不同的理想型,聽着他對未來美好但和你無關的憧憬。
而你只能聽着、看着、心痛着,再次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和他不可能。
兩條看起來無限相交,卻注定着漸行漸遠的線。
是很好的朋友,是永遠不可能的戀人。
程庭的聲音很平靜,背着他的腳步很穩:
“忘了那時候我怎麽想的了,可能就是單純想放棄了。”
所以他三番幾次翻了陽臺,卻從來沒有進去。
他以為時間就能讓他漸漸忘記,回歸平靜,回歸成周錦書需要的“好兄弟”。
但有的感情,不會因為時間流逝就被沖淡,他似乎陷入了一個痛苦又無法掙脫的漩渦,一次次被吸進去,沉淪着窒息。
苦比甜多,但他甘之如饴。
他笑了笑:“不過結果你也看到了,沒成功。”
周錦書愣愣的聽着,酒醒了一大半。
心口像面前這個本來平靜無波的湖泊,被雨打得漣漪四起,酸澀和疼蔓延,充滿四肢百骸。
他不敢想當時他無心的話,給程庭帶來怎樣的沖擊。
對于他來說的酒後閑談,對程庭來說,那應該是他最難過的一天。
程庭從來是個很張揚的人,張揚的笑,張揚的臉。
他身上有這個年紀的少年最肆意的熱烈,蓬勃得就像那顆向日葵一樣,眼角眉梢永遠閃着光,只要出現,就能成為所有人的中心。
高中的時候,周錦書的外公墳地要被強行開發,他在學校,最後一天才知道消息。
學校和開發商有點關系,不可能讓人去阻止這件事,他怎麽也請不到假。
作為乖學生的周錦書第一次逃學了,當着校門口保安的面沖了出去。
回來以後第個周一,程庭國旗下講話,而他要上去罰站并且圍着操場跑三十圈大聲念檢讨。
老師和校長對他這種公開挑釁學校制度的行為表示了嚴厲批評。
馬上就要評選文明學校,周錦書這一跑一鬧,完全讓學校和文明校園失之交臂,校長是個刻薄的地中海中年男人,大聲地辱罵他,用詞極其難聽,讓他站到後面去讓全體同學看看,引以為戒。
底下許多同學都知道周錦書跑出去的原因,面露同情和不忍。
程庭擱下話筒,調好高度,改了原來關于人生感悟假大空的稿子,悠悠揚揚:
“人生最重要的事是什麽?這是個很大的命題,尊敬的校長覺得是學校的文明獎章、是金錢、榮譽、成績,周同學覺得是親情,是良心。”
“所以在校長和開放商狼狽為奸的情況下,他還是要沖出學校,只為了拿回爺爺的骨灰。學校把這樣重情重義的行為定義為破壞紀律,我不認同,并深以為恥。”
滿堂嘩然。
程庭嘲諷人很有一套,短短幾句話,校長就被批得一文不值。
他氣得滿臉漲紅,暴跳如雷,馬上就要沖上去把人拽下來,周圍的學生一哄而上把他拖住,場面一片混亂。
程庭微笑着看向愕然的周錦書,鄭地有聲:
“學習很重要,規則很重要,但人生的路太長,不只有學習和規則,你沒做錯!”
他一擡手脫下身上的夏季校服,露出屬于體育生肌肉紋理健康、線條漂亮的身體,引得下面的學生一陣尖叫起哄。
程庭桃花眼一眨,勾起唇角:
“我沒穿校服,不守規則,我自己站後面去受罰。”他大聲道:“我申請和有情有義的周同學站在一起!”
為了顯得比較有禮貌,他又加了一句:“可以嗎老師?”
本來就只是象征性附和校長罵罵的班主任捂着臉哭笑不得,對他擺了擺手示意這兔崽子別說了,快去。
周錦書也忍不住捂着臉。
少年肆意的笑,迎着陽光的側臉格外讓人驚豔。
校長大罵要讓程庭和周錦書好看雲雲,胖腿氣得抖,渾身肥肉都在顫。
底下的人也不甘示弱,紛紛脫下衣服,大聲示威:
“我也不守規矩!我也去站!”
“我也去!我也沒穿!”
“加我!我沒帶校服!”
女生不好脫衣服,把綁着的馬尾辮一松:
“老師,我披頭散發!我舉報自己,我也去罰站!”
“我也是!老師我劉海過眉毛了!我也去!”
......
越來越多的人站上去,一排排精壯的少年和站得板正的少女氣勢洶洶的盯着校長看,擠擠攘攘的龐大場面,校長的叫聲都小了。
在越來越多的人注視下,老師有點尴尬地問:“也不是什麽大事,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校長燦燦一笑,小聲道:“額.....那,那就這樣吧。”
他轉身就走,胖身影頗帶着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班主任舉着話筒無奈:
“行了行了,剩下的人別脫了,唉唉唉,說你呢,李一掌----你脫褲子幹什麽?”
所有人哄堂大笑,李一掌撓撓腦袋,大聲回:
“老師!這樣涼快!”
又是一陣大笑。
一大群人擠成團,趁着這個機會鬧,叽叽喳喳,一掃周一的沉悶,操場充滿熱鬧的氣息。
周錦書則被一群光膀子男同學圍在中間,程庭有點嫌棄地把他們撥開,一點也不讓他們碰到周錦書。
一場嚴重的批評在程庭的攪和下成了一場鬧劇,幾個老師假裝拿這麽多人沒辦法,皺着眉頭嘟嘟囔囔:
“下次可不許這麽鬧了。”
老師們緊皺的眉頭下是微微笑着的唇角,充滿欣慰。
少年和少女,正是正義、沖動、不怕死的代名詞。
正如書裏所說--看冬雪不嘆,看滿身富貴懶察覺,看不公不允敢面對,這才是少年!
這個有着蟬鳴的夏季,就算是過了許久,也被人頻繁提起。
也許是因為陽光刺眼,也許是因為夏天的風太熱烈,總之— —周錦書忘不了那一天。
這樣耀眼肆意從來不管不顧的程庭,在喜歡他這件事上,卻一直是敏感、被傷害、患得患失的那個。
愛情讓人變得像個傻子。
周錦書嘴裏滿是苦澀:
“喜歡一個人很累,程庭,別喜歡我了。”
程庭自嘲地笑笑:
“我決定不了。”
“錦錦,說不定你結婚那天,我就真的放下了。”
也可能是死心了。
他在心裏默默補充— —這世界上的事總不是十全十美,上天能讓他遇到喜歡到刻骨銘心的人,已經是對他的恩賜。
原來他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他就好,可是人就是這樣不滿足。
成了最好的朋友,還想要更多。
貪心不足。
他故意輕松的笑笑,“我不是還有九次親吻在你那裏嗎?說不定親完我就想開了。”
周錦書趴在他肩膀上,悶悶地糾正:“八次。陽臺也有一次。”
“那次太簡單了,不算。”
“算的。”
“不算。”
“算。”
“不算。”
……
雨停了,日光從雲層中探出頭,湖面和雲層的交界處,出現了漂亮得讓人震撼的彩虹。
大地廣闊,陽光明媚,照着兩個還打着傘的少年越走越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