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17

chapter17

傅景深親下來了。

一開始只是唇貼着唇,停留了大約三秒,他便咬住了她的上嘴唇,吮咬幾下後,舌才探進來。

季杏睜着眼,數着傅景深漆黑濃長的睫毛,心下說不出來什麽滋味。

兩年前,跟他在一起時,她便無數次肖想着傅景深的薄唇如果吻上來究竟是什麽滋味,可惜她那時對他的肖想,竟然時至今日才得以實現。

如今雖說她對傅景深沒那方向意願了,但他吻得緊追不舍,季杏臉被他親的熱起來,耳邊甚至能聽到自己越來越急的喘氣聲。

腰都軟了下去。

要滑下來,一只手繞後,按在她腰後,将她帶入懷裏。

季杏仰着頭,快無法呼吸了。

空氣中有輕微唾液交換的聲響,聽着令人口幹舌燥。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一聲掌聲。

陳玉促狹的語氣響起來,“瞧着季小姐這模樣,似乎情迷了。”

傅景深松開她,季杏大腦缺氧,推了下傅景深,但身體很軟,手去撐着椅子扶手,低頭緩了會。

不用陳玉說,她也知曉自己臉有多紅。

這傅景深果然妖孽,不過被他親了幾口,她自己險些意亂。

緩着氣的功夫,季杏還分出幾縷心神,幾分懊惱着當年怎麽就沒有将傅景深這人拐上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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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都讓她如此這般迷亂,倘若在床上,季杏怕不是會直接快樂死。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季杏這輩子怕是體會不到那種快樂。

傅景深餘光瞧了眼臉通紅的季杏,兩秒後,他看向陳玉,

“陳老板,合作的事?”

陳玉看了一場好戲,自然心情愉快,揮揮手,“商人不可言而無信,我自然說話算話。不過,”他話語頓了下,繼續說,“明天我跟我婉蓉要去逛水峪湖,想邀請傅總跟季小姐一起,不知道傅總給不給這個面子?”

傅景深說,“既然陳老板邀請,卻之不恭。”

陳玉笑了兩聲,又看向季杏,“季小姐臉還是通紅,看來還是個雛。”

季杏皮笑肉不笑,“自然比不得陳老板身經百戰。”

“倘若日後傅總有需要,可以向我取經。女人的第一次體驗可太重要了,如果體驗不好,女人可是會對這種事望而卻步,相反第一次體驗良好,女人就會對這事食髓知味了。”陳玉笑眯着眼。

季杏內心腹诽,傅景深怕不是比你厲害的多,還向你取經,一副文弱書生的範,怕不是在床上兩秒男。

不過這些她面上不顯,低頭吃飯,不應這話。

傅景深跟她一般,也沒應這話。

陳玉也不尴尬,笑了兩聲,跟傅景深敬了杯酒。

酒喝完便散場了。

季杏上了傅景深的車,張琳将她在商場買的衣服包包統統拎到了後備箱。

上了車,傅景深便閉着眼,靠着椅背閉眼休息。

季杏歪頭看向傅景深,小着聲,“傅景深,錢你還沒給我呢。”

傅景深并沒睜眼,只是喊了聲張琳,“給她卡上轉五萬。”

張琳在前座應了聲,“好的,老板。”

手機響了一聲,季杏便坐正,抱着手機看了眼餘額。

今天花出去的錢剛好抵上,季杏美滋滋地收起手機,摸了下嘴巴,杏仁眼亮閃閃地

總的來說,今晚不虧,花出去的錢轉了回來,還嘗到了傅景深的薄唇,了了她大學時期的夙願之一。

至于剩下的那個和傅景深手做|愛的夙願,季杏壓根是想都沒想。

傅景深要是樂意用那雙彈鋼琴靈活優雅的手給她快樂,真有那個時候,不是季杏做夢就是傅景深瘋了。

到了酒店。

季杏自覺往客卧走,手握住門把手,推門時,察覺到身後一道目光如芒在背。

她小心翼翼回頭,就見傅景深站在沙發處,手握着一杯溫水,一雙桃花眼靜靜地瞧着她。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但那道視線格外不容忽視。

這人不會覺得剛給她的五萬塊是給多了,想要回去吧。

季杏舔舔唇,捂緊自己的小荷包,小心問了句,

“您有什麽事?”

傅景深開口喊她名字,“季杏。”

她滿臉警惕的看着他,率先他一句說道,“錢到了我手裏就是我的,做人要講究誠信,你不能要回去。”

傅景深面無表情,聽她說完,并沒理會,只問了聲,“如果今天把我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給你五萬,你都會接受陳玉的要求?”

原來是問這個。

不是要回那五萬,季杏松了一口氣,“我職業道德還是有的,既然給了錢,自然要為老板做事。”

傅景深“哦”了聲,“給錢的便是你老板,所以這個人不是我也沒關系?”

季杏不假思索道,“是這個理。”

傅景深沒再說話,擡步走向沙發那處坐着了。

季杏問了聲,“您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去睡覺了。”

傅景深撩起眼皮瞧她一眼,十足十地冷漠,并沒出聲。

季杏被冷的雞皮疙瘩起了一手臂,她心裏暗罵着,面上卻谄媚笑着,“那我就不管您了,您早點休息。”

進了客卧,季杏洗完澡,将自己摔進柔軟的大床上。

手機在枕頭那處響了一聲。

季杏摸到手機看了眼,有個微信好友申請,備注寫着徐婉蓉。

她點了同意。

徐婉蓉發來消息:

徐婉蓉:【今晚你倆親的夠纏綿,我在一邊看着都臉熱。】

季杏:【……我說傅景深還是個雛,你信嗎?】

徐婉蓉那邊停了半分鐘才回來信息,

徐婉蓉:【我不信,我只信你還是雛。】

季杏:【……】

好吧,她确實是個雛。

一會徐婉蓉又發來一條消息,

徐婉蓉:【問你一件事,你只打算跟傅景深保持這種包養關系嗎?傅景深家業可夠大的,你不考慮做個真傅家太太?】

季杏盯着那條微信,仰面躺在床上,晃了下神。

再次跟傅景深勾搭在一起這事,季杏是想都沒想過。

兩年前,季杏單方面甩了傅景深,這人恨不恨她還不确定,但要是她再敢提,做他女朋友一事,傅景深怕是想起舊怨立即将她宰了。

季杏打了個哆嗦,小命要緊,她握着手機回過去消息。

季杏:【我還是本本分分做個假女友工具人吧。】

徐婉蓉發來四個字:【鹹魚一條】

季杏臨睡前,想着,鹹魚就鹹魚了,總比死魚強。

隔天早上十點,季杏起來吃了酒店餐食,傅景深已然換好襯衫,打算出門。

季杏記起來,昨晚陳玉說的逛水峪湖的事,喝了一口熱牛奶,進了客卧,換了件長裙便跟着傅景深出了酒店。

酒店樓下陳玉安排了車子來接。

季杏率先爬進車裏,傅景深後一步上來,瞧了她一眼,視線停在她嘴唇上幾秒。

她注意到了,下意識舔了下唇。

有香醇的奶漬融化在舌尖上,季杏忙從手包裏掏出氣墊,打開照着鏡子看了眼,她嘴唇周圍沾了一圈奶漬。

剛就盯着這一嘴奶漬從五星酒店出來,季杏額頭一陣黑線。

抽了張紙巾,擦拭幹淨。

季杏閉眼一會,睜開眼去看傅景深,一雙杏仁眼睜得大大的,“您別瞧了,我知道我剛跟個智障兒童一般。”

傅景深收回眼,并沒說話。

季杏也沒找話題,繼續跟傅景深聊,低頭看着徐婉蓉剛給她發的照片。

是一張和男人的合照。

照片上男人長得清俊,徐婉蓉小鳥依人般靠着男人肩膀,自拍了一張給她發過來。

徐婉蓉:【我男人長得還可以吧?】

季杏撐着額頭,回過去消息,

季杏:【你今天帶他一起啊?那陳玉怎麽辦?】

徐婉蓉:【他身邊莺莺燕燕很多的,今天我都不知道他會帶哪一個,不過你放心,他肯定會帶人的。】

二十分鐘後,幾人在水峪湖門口碰了面。

陳玉果然帶了個小姑娘過來。

季杏站一邊,打量了一圈今天游湖的這幾人,也算是成雙成對了。

餘光瞥見身側的傅景深。

呃,除了她和傅景深。

水峪湖是天然湖泊,毗鄰着兩座山峰,占地面積巨廣。

陳玉包了艘船,幾人上了船後,各自挨着自家心上人坐。

季杏本來也想盡一下假女友的職責,學着徐婉蓉挨着傅景深坐的,但他顯然不覺得自己一個人獨坐有什麽不好,面冷着,望向遠處湖泊。

她努努嘴,一下打消了坐去他旁邊的念頭,自個兒在小桌子前坐着。

陳玉所謂的逛湖便是坐着船浏覽一圈,湖上比陸地上溫度要低很多,季杏沒想到,穿着一身單薄長裙冷的直打哆嗦。

徐婉蓉跟陳玉帶的小姑娘跟她一般,穿的也薄,但人家倆嬌滴滴靠着男友取暖,唯獨季杏一人冷的自己抱臂。

游湖的風景季杏是沒心思看,游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船才終于在另一個登陸點靠了岸。

季杏急忙從船上下來,上了岸。

傅景深随後,季杏回頭看他,他走時拿了件西裝外套穿着,肯定不覺得冷,季杏心裏一下不太平衡,眼珠子轉了一圈,在湖上被凍的冰涼的手突然擡起,往他脖子那處放。

只不過還沒碰到,手便被半路截住了。

傅景深那雙過分好看修長的手握住她的手心,低眼瞧她。

想冰他脖子的想法沒成功,季杏皺了下眉,想甩開男人的手,但沒成功。

季杏擡眼看他。

傅景深并沒看她,他在跟陳玉說着合作上的細節。

季杏手冷的很,傅景深的手卻跟火燒似得一般熱,她貪戀着那點熱意,也沒開口提,暫時把他的手當做一個暖手寶來用。

幾人下了船,便進了景區一餐廳。

餐廳裏暖融融地,不再需要傅景深這個暖手寶,季杏輕輕掙了下手,傅景深随即松開她。

填飽肚子後,又被陳玉安排着,開車去了他的會所玩。

陳玉這人開的會所果然符合他風流成性的性子,光是上樓進包間的路上,便能碰見幾個穿着火辣的辣妹跟男生貼身糾纏在一起。

等進了包間,有經理過來詢問陳玉,是否需要人過來服務。

陳玉擺擺手,語氣吊兒郎當,“沒瞧見這都有着伴呢,下去拿點酒上來就成。”

經理應聲退出了包間。

一會酒拿了上來。

陳玉傅景深還有徐婉蓉的男友三人在喝,徐婉蓉湊她跟前講着話,

“你什麽時候回去?”

季杏嚼着花生米,“晚上九點的飛機。”

“等哪天我去青市找你玩,反正我平時也閑着沒事。”徐婉蓉眼睛瞥着陳玉那邊說着。

季杏點點頭,瞧見她目光饒有興趣瞧着陳玉,她跟着看過去,“瞧什麽呢?”

徐婉蓉朝那邊努嘴,“陳玉這人雖然也有正業,這人天賦卻不在正業上,開會所酒吧夜店這行他最在行,尤其是調教女生方面尤為突出,你瞧着,那姑娘已經貼上去了。”

季杏看過去,陳玉帶的姑娘正嬌滴滴地窩在陳玉懷裏,索吻呢。

“啧啧啧,世風日下啊。”季杏感慨着,回頭徐婉蓉也不見了。

再看過去,徐婉蓉過去把她男友拽去一邊了。

一會兩人便在暗處親了起來。

季杏:“……”

包間這地,兩對情侶親親我我,季杏瞥向傅景深那邊。

傅景深正好起身,往她這邊走。

人來到她跟前,突然彎下腰。

季杏一下閉上眼,嘴裏嘀咕着,“親一口一萬,你要舌吻那得十萬。”

身邊許久沒動靜,季杏慢吞吞睜開一只眼,去瞧傅景深。

傅景深還彎着腰,只是手卻是去摸擱在她旁邊的西裝外套。

他拿起西裝外套,搭在臂彎。

季杏:“……”

人沒想親她啊,季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臉熱起來。

傅景深站直,一雙灰褐色瞳仁低低瞧着她,一會,音低着,

“昨天五萬,今天十萬。這麽會做買賣,你不如直接賣身,我給你一百萬。”

昨天睡着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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