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晉江文學城首發[8]

半夏小說首發[8]

齊弄藍出院後第二天就跟元初閃電結婚了!

恒遠集團董事長兼執行長,T市風雲人物說結婚就結婚,致使圈內名媛豪門夢破滅。

他們看上的金主竟然被個不起眼的元家小姐給搶了,衆多論壇紛紛揚揚,哀嚎遍地。

水軍開扒元初黑歷史,各種水墨料撒的個個網站烏煙瘴氣。

沒過多久這些帖子全被封了,外加予以警示。

他們婚禮還沒有舉行,齊弄藍遵守承諾,等她什麽愛上自己就把婚禮補辦了。

元初穿着家居服在廚房跟着何姨身邊學做糕點,乖的跟個孩子一樣,脾氣也是穩妥的。

“這些奶花雕上去可好看了,你試試。”何姨親自讓她試一試,她很喜歡這丫頭,懂事乖巧,模子長得也精致,可終于成了齊家的女主人。

元初擠了點鮮奶出來裱花,手法到位,一朵玫瑰完美的綻放,鮮豔欲滴,一邊裱一邊請教,沒有一丁點的架子。

“待會兒齊先生回來看見你做的蛋糕,一定會很驚喜。”

“還是何姨教導有方。”她找了塊軟布擦了擦手上的奶油,笑得軟甜軟甜。

跟齊弄藍結婚的第二天,他們哪裏也沒去,婚禮也沒有隆重舉行,畢竟他們之間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元初接受了結婚戒指,順理成章的成了齊家的女主人。

雖然奶奶那邊破有争議,氣惱他們草率結婚,貧窮夫妻還有一場婚宴,何況以齊弄藍的權勢竟然連婚宴都省了。

可不氣人!

只潦草的跟着她試了一次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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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是很在乎他們眼中的婚禮,只要他們開心不就行了,況且她還沒到法定年齡,互相交換戒指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這場沒有儀式的婚禮非常低調的辦了。

手機突然在口袋裏震動,元初疑惑幾秒,觸動屏幕接通:“喂,你回來了嗎?”

齊弄藍站在落地窗前,身邊一盤茂盛的滴水觀音,光線打在他俊秀的臉龐,落下斑駁光影。

“你在忙嗎?”

“嗯,還好。”

“小柔有沒有乖乖上學。”

“去了,今天心情好很多。”

他微微彎起唇,側臉埋入陰影中,“我很想你,今天做什麽都心不在焉,感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像夢一樣。”

“齊先生今天有好好工作嗎?即使你是董事長,不好好上班也會令下屬不滿。”她手上還在忙活,手肘壓低,把手機隔在耳邊,軟軟的嘀咕。

“你在做什麽。”他的聲音沙啞,咳了幾聲。

“跟着何姨做蛋糕,你回來要不要嘗嘗。”

“我今天會加班,可能會晚歸。”

她用水沖洗手上的污漬,擦幹淨後,換了種姿勢拿電話。

那一端有人敲門的聲響,元初不想打擾對方工作,便說:“你還有工作要忙,我先挂了。”

“……嗯。”電話裏傳來一聲嘆息。

他們不同床,依舊睡各自的房間,晚上也撞不見面。

齊弄藍沒有什麽優點,唯一做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對待公事一絲不茍。

何姨見她站在門框那裏盯着手機發呆,笑着說:“是先生的電話嗎?”

“嗯,他今天回來稍晚。”

“哎,今天是他三十歲生日,怎麽也要加班呢,都不會對自己寬松些。”

何姨搖頭嘆了口氣,繼續擺弄水果。

元初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問:“他生日?今天嗎?”

“是啊,都三十的人了,也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我來這裏,就沒見他給自己過生日。”

原來他今天生日,元初轉念一想,面色羞澀中讓何姨不要切她的那份蛋糕,包好帶去公司陪他過生日。

她還沒有跟他過一次生日,這麽重要的日子不能錯過。

華燈初上,世界歸于寧靜。

從外面看還有一些燈光亮着,元初擡頭尋找他的那扇窗,漆黑的夜色下,很難看清。

冬天嚴寒逼仄,她裹着白色羽絨服,帽子上的絨毛在寒風中顫顫,臉頰兩邊凍得發紅,掏出電話打了通他的電話。

那一端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喂。”

“齊弄藍,你忙完了嗎?”

“嗯,準備回去。”

“我……”她有點小緊張,一手接電話一手提着蛋糕,吞了吞口水,“我在大門這裏等你,可以來下嗎?”

齊弄藍驀然打開窗,俯瞰這座城市夜景,雖然隔得很遠,他還是看見那個團子大小黑影。

“你在那裏別走,我下去找你。”他從辦公桌上的儲蓄罐裏取走一枚硬幣,轉身走出董事辦公室。

元初站在臺階上,呼出來的都是白色的氣體。

一道修長筆挺的身影走了出來,一路沒停來到她面前,低低呼出口氣。

齊弄藍一身黑色西裝,身材筆直勁瘦,頭發微微淩亂,銀框的眼鏡也忘記摘了,仔細看,真是矜貴的公子。

“你怎麽來了?”

元初巴掌大的臉縮在鵝黃色粗毛線圍巾裏,像只小兔熊。手上戴着手套,長睫擡起,烏黑的眼珠子像瑪瑙一樣溫潤,盛滿星星一樣璀璨。

她眨着根根分明的睫毛,朝他溫柔的笑了笑,把手上的禮物遞過去,“齊先生,生日快樂呀。”

他微微驚訝,“你……謝謝。”

“今天是你的生日,幸虧我沒有錯過這麽重要的日子。”

她的聲音輕軟的似棉花糖,把他拉到一邊臺階上坐下。

元初知道他話不多言,便也跟着緘默,把禮物交給他,“打開來看看。”

“都是你做的嗎?”這是他這三十年第一次收到的禮物,他已經忘記自己的生日。

打開禮物盒,裏面是一份蛋糕,一朵玫瑰鮮豔綻放,旁邊有一塊手表。

她第一次送男人禮物不禁有點緊張。

“我今天剛學會做蛋糕,順便做了一份,至于手表用我自己的錢買的,質量可能比不上你戴的好。但是禮輕情意重,齊先生給個笑臉獎勵下也好呀。”

“是你送的我都喜歡。”他頓了下,微微彎唇:“一直這樣認真談戀愛,感覺也很不錯。”

少男心都快随着手中香甜的蛋糕與之融化。

兩人坐在臺階上,點上蠟燭,元初端着蛋糕,擋住風向,燭光照的她的臉瑩麗動人。

“吹蠟燭吧,再許個願。”

齊弄藍低頭吹滅蠟燭,然後閉上眼睛幾秒後再睜開,開始切蛋糕。

今夜的月色凝白,很美,耳畔有風拂過,落葉瑟瑟飄落,浪漫宜人。

兩人靠在一起吃蛋糕,一起欣賞這樣的夜色。

這将是他度過的最美的一夜,心髒好像壞掉了,參透着暖暖的熱流。

“希望這樣的日子不要走的那麽快,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嗯?”元初驀地一怔,呆呆的看着他。

他伸出指尖,指腹微涼,輕觸她的臉蛋,眼眸幽深夾雜着看不透的情愫,“每走一天我都格外珍惜,想着在下次遇見你,也要一樣的喜歡上你。絕對不會後悔所做的一切。”

睫毛輕輕顫栗,在他貼近那刻,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唇被他溫柔的吻住,慢慢的舔走唇邊的奶油。

心髒緊了緊,一種難言的感覺充斥着五髒,酸澀難耐。

他低頭将下巴壓住她可愛的發旋,抱住她。攥緊手上的硬幣。三十天,走了兩天,時間從未等過他,也無法挽留。

他沉聲問:“元初,你今天愛上我了嗎?”

元初沉默了會兒,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齊弄藍有曠職傾向,哪裏也不去,每天都要跟她粘在一起,也不怕惹人生厭。

最後元淑親自來找他回去工作,便被元初留下來吃飯了。

即使不是姐妹,元初依舊善待元淑,同樣希望有一天能得到元淑的認可。

“阿姐,你嘗嘗這道菜。”

“你不要一直給我夾菜,都冷落齊總了。”元淑說着眼神往齊弄藍身上瞄了幾眼,食不知味。

“你們不用管我。”齊弄藍挑了口飯吃冷冰冰的樣子确實給人壓力。

元淑加菜時不小心蹭髒了衣服,臉色有些為難:“對不起,衣服髒了,可以借你浴室洗個澡嗎?”

元初笑着點頭,“當然可以,阿姐随我來。”

桌邊只剩他們兩人,吃完了坐在旁邊給他上思想課,催他不能不務正業。

“你剛才對阿姐好冷淡。”

“元初,你是我老婆,我沒義務對別的女人溫柔。”

“可是……”

齊弄藍每次聽她絮叨,忍不住啼笑皆非道:“元初你才二十歲,怎麽像何姨一樣。我在家陪着自己的妻子,我樂意。”也沒人敢管他。

元初搖了搖頭,“你呀。”

元淑喜歡他呀,明白人都能看出這面紗。

齊弄藍眯起眼,靠過去斜倚在她身上,手指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我怎麽覺得你是個很難動心的女人,我跟別的女人說話,你都不在乎,我在你心裏真是沒地位。”

“你好重……別壓我。”元初推了推他的背脊。

齊弄藍轉過身笑眯眯的湊過臉去,“不要,我好想一直這樣纏着你。”

她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默默攥進兜裏。

“你說那個元初為什麽要喜歡陳東煦,真搞不懂這男人有什麽好喜歡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感情就這樣,別人都覺得他不好,你們不适合,偏偏自己覺得他就是對的人,值得去喜歡。”

齊弄藍噎住了,将臉埋在她懷裏,略帶不甘地:“我呢?”

“什麽?”

“好像無論我怎麽努力,都沒辦法讓你愛上我。”

元初抿了抿唇。

他說:“我越來越覺得陳東煦并不是真的愛元初,也許利益遠遠大于愛。”

手指輕輕撩開他烏黑的頭發,元初垂睫凝視他,神色低落,想起以往種種,淡淡的說:“我卻越來越覺得我不值得你這樣。”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我願意。過去一天了,你看整整十天這麽沒了。我希望你真的離開了,會偶爾想起我,無論你将來跟誰在一起,都不要把我忘記。”

元初眼尾驀地跳了跳,臉頰有點躁熱,撇過頭去。

實在受不了他悲涼的眼神,心口竟然被盯得怦然跳動,将他推開,起身出去透口氣。

“我先出去會兒。”

元初走後,大廳只剩他一人,齊弄藍倚靠着沙發,雙腿翹在一起,掏出一支煙抽上,煩躁的扯開衣領,露出精致的鎖骨。

小柔從樓上拔着小腿蹦跶蹦跶的下樓,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小聲問:“爸爸,你跟媽媽進展怎樣?”

“小孩子懂什麽,做你的課業。”他瞥了一眼,收回視線。

“那幼兒園作業有什麽好做的。”

小柔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拿了個葡萄吃,古靈精怪的笑着說:“媽媽呢雖然單純,可是對感情很認真。爸爸你何必委曲求全,她對你所做的事情根本無動于衷,還不如直接……”

“你給我閉嘴!”他冷眼掃過去,眸光微沉。

“媽媽一心想回到書外的世界,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再不抓緊時間,難不成你真要死!況且,她又不是真的元家小姐,幹嘛要對那個女人好。”他撅着嘴巴不爽,氣的葡萄丢進盤裏。

元淑站在樓梯上如同定住般,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們在說什麽?

元初不是元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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