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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慢走,有時間一定要來玩。”元初站在車邊,看着她上車,送她離去。
元淑打開車窗,手臂伸在外面,冷哼一聲:“元初?跟我玩你還嫩些。”
随着車子一聲鳴笛,駛出老遠,她才緩神。
不懂她方才态度怎麽轉變的那麽快。
無論她的姿勢放的低多好,對方依舊沒有人情味,語氣裏帶着嘲諷。
不得不說,她跟齊弄藍在這方面還真像冷血怪物。
晚餐的時候齊弄藍喝了不少酒,走路虛浮,沒有跌跌撞撞的,面上比較沉穩。
元初陪何姨收拾了幹淨桌子,就被趕出廚房,“齊先生酒多了,夫人快去照顧點,醉酒的人不經摔的。”
元初啞然頓住,手不知該往哪裏放,“我看他并不需要我陪着。”
“哎,你別怪何姨啰嗦愛管閑事,我也是明眼人,你看哪有夫妻分房睡得,何況你們還是新婚,你一直躲着他,關系可怎麽搞。這些日子看得出來,齊先生為了你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該過去總得過去。”
“何姨,我……我跟他之間的事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別擔心,我去看看他就是。”
她知道齊弄藍在耍性子,餐桌上她關心別人也沒有對他噓寒問暖,這種事情該怎麽解釋。
她并不想為了齊弄藍跟元淑翻臉,兩人之間雖然還沒有捅破這張紙,面上功夫做的好,總能避開很多麻煩。
齊弄藍是真醉了。
昏昏沉沉的躺在沙發上,領口的紐扣散了兩顆,露出來的鎖骨天生一道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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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喚了他幾聲,見他不答應,側頭就睡。
沒辦法只好把他從沙發裏撈出來,跟何姨一起扶上自己的房間。
“何姨你去休息吧,這裏我來就好。”她很不喜歡跟他呆在一個屋子,心裏壓力很大。
“兩人好好的啊。”何姨心領神會點了點頭,笑着走了。
元初吐出口氣,給她用毛巾擦臉,把他的鞋也脫了,塞進被子裏,自己找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後整個人清爽許多,吹幹的頭發黑瑩瑩的散在腰間,她穿着拖鞋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的男人,垂下眼簾。
床很大,要是小點她就要送回他的房間了。
何姨的話想想也沒錯,他們結婚了啊,結婚了該睡一張床,總之不讓他碰到自己就行了。
齊弄藍半夜三更昏沉沉的睜開眼睛,捏了捏太陽穴,黑乎乎的房間,鼻尖有一股栀子香甜味。
這麽暖和的空間,讓他下意識摸索到擡燈,啪的一聲打開。
暖色的燈光照亮一隅。
厚重的窗簾遮住外面青白的夜,蓊蓊郁郁的疏影。
他低頭打開手機看了眼,手機套是粉色的,愣了一下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他疑惑幾秒,扭頭看見一個小人兒縮在被窩裏離他幾尺遠的距離。
房間裏很暖和,空間空洞洞的鑽風也不是太冷。
元初蜷縮着身子面對他的方面熟睡,睫毛蝶翼般纖長,小巧的鼻骨粉嫩白皙,唇色泛着誘人的潤澤。她擰了下眉骨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咫尺的一雙狹長漆黑的眼眸,吓了一跳,往後縮了縮。
立即摁住慌亂的心跳聲,軟聲問:“你,你醒了。”
“嗯,我怎麽在你房間?”他撐着下巴,低頭看着她,另一只手指不安分的勾住蓋在被子上的發絲,眼裏帶點溫和的笑意。
“你喝醉了,也沒人照顧你,就帶你進來了。”這話說的有點尴尬拙劣,果然她不會撒謊。
齊弄藍沒有揭穿她的謊言,說:“你不覺得有點熱嗎?”
“熱?”
下一秒,他低頭把襯衫上的紐扣給l解了,敞着勁瘦修挺的身子,手l摸到金屬皮帶,輕輕一扯。
元初瞪大眼睛看着他,呼吸一窒,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驚訝的不知所措。
當她準備起身時,便被男人輕輕蓋住,壓了下去,她的嗓音艱難的從喉間擠出,“齊弄藍,你,你別亂……”
“你在亂想什麽。”
“睡覺不脫衣服,我不踏實。放心沒你的同意,我不會把你怎麽樣,怎麽腦子變污了。”他松軟的笑了笑,手掌摩挲着她的臉,低頭溫柔的親了下她的額頭。
好香軟的身子。
“……”這混蛋。
“雖然不會做些什麽,不過——我還是想做點別的醒酒。”他說着躺在她身邊,把她攬進懷裏,一個翻身元初瞬間被他壓在自己身上。
“你幹什麽,半夜的能不能好好睡覺。”她幾乎被他圈在懷裏,不舒服的去板開他的手掌,大概低估了男人的力氣,氣惱地:“別鬧。”
瞬間她不敢動了。
他眉眼輕擡,眼尾處性感緊致,“你別怪我,酒精的催化加上禁欲這麽些年,一碰到你突然起反應也是很正常的事,我雖然腎不好,還不至于做個清心寡欲的和尚。”
他撫摸她發燙的臉龐,攬下來,霸道地親了下她的鼻骨,“今天還沒給我一個吻,先補上再睡覺。”
“厚顏無恥!”她氣的渾身打顫。
“你就不怕我欲l求l不滿把你給……”他故意磨了磨牙,貼着她的唇,誘惑道:“初初吻我,要不然幫我解決。兩個自己選。”
元初被他步步緊逼,臉頰一直燒到耳尖,粉嫩的一片。
這個變态,早知道丢回他的房間随他自生自滅。
他的身體很燙,唇角一直含笑,目不轉睛地等待她。
元初豁出去般低頭親了下他的唇,一碰即離。
齊弄藍被氣笑了,連蜻蜓點水都不算的吻,怎麽叫他止渴。
手指捏了捏她的臉,把她的身體往上托,讓兩人靠的更近。
他眯眼笑的風情萬種,揉着她的唇縫,用那低低的嗓音玩味道:“我看還是用你這裏解決吧。”
“……別……不要。”她身體僵直,不敢亂動。
“那你吻得我很不滿意,得不到疏解。”
“你想怎麽吻,之前不都這樣親嗎?”
什麽時候接吻也要靠技巧了,元初真想掐死他。
他點住唇,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情欲,“我可是三十的男人,蜻蜓點水對我沒用,我想要你更深的吻我。”
“……”她不會……更深的。
“乖,你要對你自己有信心。”
手掌拍了拍她的翹l臀,刺激的她身體打了急顫。
光線暗沉,齊弄藍那雙公狐貍的笑眼淹沒在側影裏,懶散地歪着腦袋,額發落在睫毛間,他在等她的選擇。
元初當真倒了八輩子黴,遇見這麽個臉皮厚,色情魔。
她問:“這也是約定裏的嗎?”
他笑:“也可以這樣認為。”
“我第一次。”說完,唇靠了過去,擋住床頭的光線,她嬌柔的倩影斜斜的打在床沿。
舌頭伸入舔弄他的,她不知道下一步怎麽做,這種親法已經将她的三觀打碎。
齊弄藍睜着眼睛看着她,感受着她舌尖的顫栗與笨拙,緩緩閉上眼,摁住她的腦袋撬開唇齒,加深這個吻。
濕而熱,像脫水的魚。
元初被纏的很深,來不及吞下兩人的津液,喘着氣,被他攪得腦袋昏沉,心髒失控,到成了喝醉的那一方。
“好、好了。”快呼吸不過來了。
齊弄藍怎麽也親不夠,霸占着她,舔着她的耳垂,叼進厮磨。
不夠,接吻遠遠的不夠壓制他的欲望。
“好想上你怎麽辦呢?”眸色濃黑深邃,他靠在她肩頭,唇親了親她的頸子,低低喃了一聲,“我愛你啊,元初……”
元初腦袋放空的窩在他懷裏,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抿緊唇不出聲。
床頭燈被他摁滅,元初戰戰兢兢地枕着枕頭,眼睛看着黑漆的房間。
齊弄藍貼近把她抱住,“睡吧。”
寬大的床上,床墊很柔軟,旁邊的人已經不在。
想起齊弄藍昨天做的事,她的背脊直發抖,臉頰憋紅。
扭頭的看向床頭,指尖的束縛讓無意識得擡起。
一枚眼熟的戒指圈在無名指上,她腦袋裏嗡嗡作響,呆滞了幾秒鐘,手腳無力穿衣服下床。
放在床頭的婚戒被他戴在指尖了,像蔓藤纏得心口發緊。
簡單梳洗打扮後,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忽然脖上的肌膚有一個紅印子落入視線,形狀像被人吸出來的。
心肝猛的顫哆哆地,沒想到他變态到這種地步,睡着了也不放過。
她走到客廳,一呆。
齊弄藍穿着睡衣,坐在窗邊喝茶看報紙,神色淡然轉過來。
他不以為意道:“醒了就過來吃早點。”
面對高傲的男人,她怎麽就這麽窩囊。
元初穿着毛線衣,頸上刻意裹着圍巾,擋住那暧昧分明的痕跡,免得被別人看出什麽尴尬。
“今晚我還可以睡你房間麽?”齊弄藍放下果汁,朝她擠了擠眼睛,帶着挑逗的趣味。
元初搖頭,“不、不行!”
“口不對心的女人。”
齊弄藍沒再說話,低頭看報紙,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新聞變成美女雜志,他看的很入神每個神态都表現出今日的心情很不錯。
元初喝了口粥,突然想到小柔,便問:“今天可以帶小柔一起玩嗎?”
他放下報紙,端起手邊的茶,眯起狹長的眼睛,語氣不耐煩道:“他不是孩子,還有自己的世界,你別把他當個幼稚園小朋友,好歹十六歲的人了,還要你跟着後面擦屁股不成。”
“……”她手一頓,愕然擡起臉。
齊弄藍伸出手握住她的左手,輕聲說:“以後這枚戒指不準接下來,明白嗎?”
她不想明白,怎麽越來越霸道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齊弄藍起身準備進卧室。
她突然開口:“阿姐跟我關系一直僵冷,我想要不要将她接來……”
他蹙眉不悅,口吻冷漠,道:“元初,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才是這裏的女主人,不該惹的事情別往自己身上攬,我他媽愛的是你!”
她尴尬的閉上嘴,埋頭吃面包,眼角顫抖得泛紅。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齊弄藍去了祝賀那裏,把她也帶上,走前讓她待在車內別亂跑。
元初穿了件淡黃長裙,車空間顯得很悶,睫毛上軟軟的黑發将她的臉襯的更為精致,她抿着唇剛走出車內,腳下未站穩便被個女人撞了個正着。
她露出吃驚的神情,“阿姐……你怎麽在這裏?”
“你這個冒牌貨,還敢這樣叫我?”元淑冷着臉譏诮不屑。
元初聽見這話,猛地一陣心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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