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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在外頭待了太久的緣故,白蔓渾身都僵硬了,身上一點也不暖和。
易時初去浴室幫她放了熱水,睡衣毛巾都給她擺放好了才過來叫她,“去洗個熱水澡,舒服點。”
白蔓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睛看他,“我不想動。”
擺明了是在撒嬌。
易時初拿她沒辦法,走過去将她抱到浴室裏,她卻依舊摟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像個樹懶似的吊在他身上,不讓他走。
“一起洗。”她笑着說。
看着她那嬌小可人的模樣,易時初崩了崩神經,把臉偏向另一邊,“別鬧。”
見他如此,白蔓更來勁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指尖向前一劃,在他性感的喉結上打着圈圈,“我沒鬧。”
聽着她溫柔的嗓音,易時初腦子裏呈現的都是他們往日相交纏綿的場景。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下,他把她抱到洗手臺上,迅速與她分離開來。
“趕快洗澡,等會兒水涼了。”
易時初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正眼看她一下,話音未落,他就已經走出了浴室。
看着他那近似于逃跑的身影,白蔓咯咯直笑,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
洗完澡出來,白蔓還沒什麽睡意,本想着找易時初一起看個電影什麽的,結果他卻已經躲在了白啓的房間裏,并且還把門給鎖上了。
這麽怕被她吃掉?
白蔓不禁懷疑,他倆到底誰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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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郁悶地走進房間,拿手機發了條微信給他:易時初,你個膽小鬼。【鬼臉】【鬼臉】
收到消息的易時初也是哭笑不得,給她回了幾個字:已經很晚了,早點睡,晚安。
剛剛白蔓來推門,他是知道的。他知道那丫頭就是天性愛玩,故意逗他,但是他是對自己沒信心。在她面前,自制力什麽的,總是不堪一擊。
白蔓看完他回過來的消息,把手機扔在床頭櫃上,不禁感慨: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老男人那麽難搞。
“姐!姐!姐!別睡懶覺了,快起來!快起來!今天的事情比睡懶覺還重要一萬倍!!”不到早上八點,白啓這個高音大喇叭就透過電話那頭傳到白蔓耳朵裏,震得她瞌睡頓時醒了大半。
一向有起床氣的白蔓,沖着她親弟就是一句怒吼,“大清早的,你發什麽瘋?”
“姐,今天的事,你忘啦?”白啓提醒道,“昨天你還叮囑我來着,難道你不想抱得美男歸嗎?”
白蔓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計劃不是在中午嘛,你們去準備,我幹什麽要那麽早起來啊,今天我是主人公唉,按時到就好啦。”
白啓這才恍然,“好像是哦。”
白蔓極度無語。
她這個二貨弟弟此時要是在她面前,她一定又會忍不住拍他的腦袋。。
門外,易時初在走廊裏來回踱步,一向沉穩內斂的他,此時內心也有點抑制不住的激動。
他盯着白蔓的房門,猶豫着要不要去敲門。他知道這丫頭有睡懶覺的習慣,可他昨晚就是興奮得睡不着,今天更是一早就醒了。
早餐都已經做好半個多小時了,那丫頭還沒起來。又來回走了兩圈,易時初看了看時間,走到門邊,剛擡起手,門就被人從裏頭打開了。
看到他,白蔓笑笑,慵懶地打着呵欠,“早。”
她身上還穿着睡衣,長長的秀發随意地搭在肩上,看起來有幾分懶散,卻也讓人覺得莫名親切。
“收拾好出來吃早飯。”易時初說着,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白蔓摸了下被他揉亂的頭發,嘟囔道,“老愛這樣摸我的頭,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跳起來在他的腦袋上也揉了下,“你們老幹部都是這樣的嗎?”
“你們?”易時初很敏感的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除了我還有誰?”
“沒有啦,我去刷牙洗臉,馬上就出來啊。”白蔓連忙讪笑着把門關上。
飯桌上,白蔓咬着奶黃包,沖易時初眨眨眼,神秘的說,“中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易時初還在心裏琢磨着除了他還有哪個老男人這麽摸過白蔓的腦袋,以至于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我說我中午帶你去一個地方。”白蔓看着他又重複了一遍。
易時初愣了愣,“改天行麽?”
“不行!”白蔓反應很大地拍了下桌面,易時初剛夾起一個餃子,被她這麽一吓,直接掉稀飯碗裏,濺了幾滴米湯出來。
抽了張紙巾把米湯擦掉,易時初有些奇怪地問,“為什麽不行?”
看着易時初的眼神,白蔓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她緩了緩神色,音量也跟着降了下來,“我的意思是,那個地方……它……它比較特別,我想第一時間與你分享。”
編的什麽破理由!
見白蔓這個樣子,易時初也不好拒絕,只能應下,“好,中午我跟你走,晚上你聽我的,由我來安排。”
“好啊。”過了今天中午,她的時間都由他來安排。
趁着白蔓去洗碗的間隙,易時初給助理打了個電話,那邊沈裕一接起,還未等對方說話,他就先開口道,“易總,您盡管放心好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您和白小姐就位了!”
易時初:“……把計劃改成晚上。”
“行。”沈裕以為易時初是故意把時間改為晚上的,難免浮想聯翩起來,“晚上氣氛不一樣,有利于……”他輕咳一聲,“咳……還是您想得周到。”
易時初扶額,“沈裕,你是不是性/生活不太好,以至于腦子裏裝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被挂了電話的沈裕,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下/身,“我和我老婆性/生活挺和諧的呀!”
“是老板自己性/生活不和諧才對吧!”
易時初剛挂斷電話,白蔓就從廚房出來,她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一邊對他說道,“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好。”
見她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易時初下意識的看了眼手表,還不到十點。
現在剛吃完早飯,她要不要這麽着急?
不知道為什麽,易時初總覺得那丫頭有什麽事瞞着他。
某高級酒店的999號房間裏,蔣妍和白啓正當着“指揮官”,精神力十足地吩咐着酒店員工布置房間。
“鮮花和紅酒放這裏!”
“床上的玫瑰花擺成心形!”
“再撒點花瓣上去!”
“香水,香水噴了沒有?”
“不要太濃了,淡淡的清香就好!”
“還有地上,地上花瓣也不能少了!”
某員工手裏拿着紅色蠟燭,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妍姐,蠟燭拿來了。”
“我這裏也要!”白啓跑過來,從她手裏拿了幾根蠟燭,扔在床的正中央。
“對對對,還有蠟燭!”蔣妍走到餐桌旁,“剩下的放這裏,燭光晚餐怎麽能沒有蠟燭呢?”
白啓忍不住發問,“不是午餐嗎?”
“一樣啦,一樣啦!到時候燈光一調,一樣有晚上的氣氛!”蔣妍繞着房間走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是她想象中的樣子。
白啓不知從哪裏找來根皮鞭,他揚了揚手裏的東西,賊兮兮地問,“妍姐,要不要皮鞭啊?”
蔣妍莫名,“要皮鞭做什麽?”
白啓嘿嘿一笑,臉竟然有些紅,“不是有蠟燭嘛。”
蔣妍瞟了他兩眼,“小說看多了吧你!”
白啓看着手裏的皮鞭,“老姐不需要這個嗎?”
蔣妍忍不住發笑,“你姐有那麽兇殘?”
“有啊!”白啓尤其相信自己的直覺,“我感覺我姐每次看易哥那眼神,就像貓見了老鼠似的,巴不得一口把他吞下。”
蔣妍:“……”
能把白蔓比作貓,把易時初比作老鼠,也是夠牛的。
一切都布置好後,蔣妍走進卧室,從手提包裏掏出大一袋東西,塞進床頭櫃的抽屜裏。
白啓本來已經把皮鞭拿出去了,結果走了兩步,神使鬼差地,他又把皮鞭給放了回去。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老姐需要這個。
兩個小時後,看到這張床的白蔓徹底懵了。
皮鞭,蠟燭,擺成桃心的紅玫瑰,還有撒滿整張床的花瓣……
她只是想好好吃頓飯,求個婚,又不是勾引他,有必要弄成這樣?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讓她輕而易舉地抱得美人歸?
他們能不能靠譜一次?!
白蔓算是明白了,二貨弟弟坑人閨蜜=雷人場面。
聽到身後的動靜,白蔓回頭,看到易時初,她連忙擋在他面前,“那個,我們先出去……”
奈何易時初比她高出整整一個個頭,輕而易舉就看到了床上的場景。他眼裏含着別有深意的笑,“蔓蔓,我竟是不知道你好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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