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死都不嫁
死都不嫁
由于上藥的過程,段雲岫一直被定住,所以怒氣騰騰下,對蕭子妍各種冷言冷語,又各種表明自己劃傷自己與她無關。
但蕭子妍卻心碎地認為段雲岫那句“與她無關”正是強烈拒絕着她的關心,又是難過又是嘆氣,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認真地給他敷着藥。
由于臉上劃開血痕後立刻敷藥,第二天就結了疤,第三天就全好了,臉上的疤痕消失的無影無蹤,皮膚恢複了往日的白玉光滑。這導致段雲岫照着鏡子時各種低落,望着蕭子妍的目光各種哀怨和憤憤不平。在蕭子妍收掉一切尖銳物品後,他甚至別扭地不願理睬蕭子妍的示好。
之後兩人竟然莫名其妙地開始冷戰了……冷戰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原本就早出晚歸的蕭子妍,更加得不見了蹤影!兩人每天面都見不上一次,別提互訴心中的委屈了。
直到一日,段雲岫聽到外面風言風語說自己是“蕭大夫的瘋子夫郎”,他還不當一回事。但當有人在蕭子妍的窗戶上貼着喜字,房梁上挂着紅條,甚至有人送來喜服對他恭喜時,段雲岫大驚失色,才發覺外面的傳言竟然成了真!
而他過幾日竟然要嫁給一名女子!
這是何等的侮辱!
原來曾經受過蕭子妍恩惠的村裏人覺得蕭大夫日益奔波籌錢不能早日娶夫郎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暗中自作主張為其準備起了成親事宜,準備給脾氣好、心眼好、人好的蕭大夫一個大大的驚喜!
段雲岫以為這一切是蕭子妍暗中囑咐的,因為自己還不起錢所以只能以身相許,氣得炸毛,那鐵青臉的模樣活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他将那些喧鬧貼着喜字裝扮新房的男男女女一窩蜂地趕了出去。
“讓我嫁給一個女人,不如讓我去死!”段雲岫拿起掃把扞衛着自己的尊嚴。
被趕出的村民見段雲岫一臉鐵青,揮舞着掃把趕人時一副悍夫的模樣,吓得一溜煙地散了,心裏替蕭子妍不值,怎麽要娶的夫郎又傻又瘋還是個十足的悍夫!除了那張臉,完全是毫無優點!
段雲岫将窗上的喜字,房梁上挂的紅條全部撕掉,氣沖沖地關門,陰沉着臉色等蕭子妍回家,決定跟她好好地說清楚,杜絕這種荒唐的事。
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一個女人!
原本段雲岫以為蕭子妍是回來的太晚,他沒有察覺。誰知,他熬夜等她,卻發現,她真的未歸。他不由氣得咬牙,覺得蕭子妍莫名其妙,卻不知自己此時的情緒才是真正的莫名其妙。
這時,那名叫六兒的少年端着藥進了屋。熬夜一晚的段雲岫看了一眼藥,厭棄地不想去喝,反而惡狠狠問:“蕭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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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蕭子妍宣告了“段公子是我未過門的夫郎”,之後又被段雲岫刺激了一聲“秦夫郎”,秦六兒就在家大哭了一場。他天天窩在家裏,眼睛紅紅的,就等着蕭子妍來安慰自己,誰知蕭子妍根本對他不理不睬。他心悶下,就各種觀察着隔壁家的動态,一有風吹草動就偷偷看之,自然将兩人冷戰的事瞧得一清二楚。
今日一大早,他見蕭子妍忽然來找他,以為她終于想到了自己,然而卻是關于段雲岫的。
蕭子妍最近事忙,每日都忙到深夜,昨日正在給一位富商夫人治病,所以留宿在富商家中觀察病情。今日一早她急急趕回,那時天蒙蒙亮,她立刻囑咐秦六兒幫忙照顧下段雲岫,幫他熬下藥,随後又急急忙忙騎着毛驢出了村。
秦六兒板着臉道:“蕭大夫正在就診。你找她什麽事?”
如今正是九月寒秋,段雲岫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绛紫的外袍,正優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秦六兒吃味地想,村子裏的人哪個比的上這身穿着,全是粗布麻衣方便勞作的,但這位段公子,外袍的質地柔滑,繡工精致,可見用的是上等的錦緞織就的,少說一件就要幾兩銀子。這幾兩銀子可謂是他們一個月的收入。而他一連有三件!
這麽漂亮的衣服,他當時見着蕭子妍買回時,羨慕嫉妒極了,但段雲岫偏偏不珍惜,竟喜歡天天上山,弄得滿身污泥,還喜歡将衣服劃得滿是傷口,簡直糟蹋了蕭大夫的心血!
還有前幾日,蕭大夫見他臉頰受傷時,各種溫柔對待,關切地為他上藥,他卻對蕭大夫各種冷言冷語,簡直就是恩将仇報!
“不喝,臉上的傷都好了,還喝藥做什麽。”段雲岫冷哼一聲,口氣不善道,“我找她自然是關于她在外亂說的事。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麽可能是她的夫郎,怎麽可能嫁給她!她竟然撒這種謊并暗中籌謀了那麽多事,用所謂的報恩來逼婚!真是高明的做法!”
對于要嫁給女人這種莫名其妙的荒唐事,段雲岫只覺得自尊心再次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現在我懂了……為何對于我容貌受傷,她如此緊張。”段雲岫嘲諷道,“她所希望的報恩就是以身相許!之所以會救我恐怕也是看中了這個漂亮的身體吧!別侮辱人了!”
一想到蕭大夫在他吃穿方面從來不委屈他,段雲岫卻從沒有說聲謝謝,也從來沒有主動打掃房間洗碗洗衣,所有的家務活全是蕭大夫每日一大早忙碌所為,他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如今竟然還口出惡言,将所有的罪過都怪在蕭大夫的身上,秦六兒心口憋着的一口怨氣忍不住竄了上來。再想到蕭大夫為了他一擲千金,百般照顧,他的火氣蹭蹭地冒了上來。
他将藥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咄咄逼人道:“蕭大夫那麽好!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知恩圖報,還對她冷言冷語,各種謾罵!你究竟有沒有心!蕭大夫對你可真是虔心,從留香閣将你贖回,花了足足千金。為此,她将自己後山種的珍貴草藥全部賤賣,但錢仍湊不到。她到處借錢欠了一屁股債,目前只能每日早出晚歸将欠款還上。她每日只吃一個窩窩頭,整個人瘦如木柴,卻還日日親自為你窩在那油煙味極重的竈房裏,親自為你煎熬每一頓名貴的藥湯補藥。每日早上你喝的那些粥類,也是蕭大夫每日一大早用心熬制的。”
他咬牙繼續道:“她就算再忙再累,每次中午和晚上也會回來一趟,給你準備有營養的飯菜。唯恐少了一頓,使得你的營養不夠全面,使得你的身子不能盡快康複……若是菜冷了,還囑咐我幫忙給你熱菜……你受傷時,她對你千哄萬哄費盡心思照顧你,但她每次回家累得話都說不上一句倒頭就睡時,你可有關心她一次?你可有看見她的黑眼圈?!你可知道她前些日子染了風寒?!”
越這麽說,秦六兒心中越為蕭子妍不值,為何要娶一個腦袋有問題的小倌,為何要對他百般的好!除了相貌,他哪裏比不上段雲岫?!他認識蕭子妍足足五年,但段雲岫呢?他們不過半個月啊!蕭大夫不應該是那麽膚淺的人!
段雲岫聽着發怔,滿身的怨氣全部消散。他只以為蕭子妍日日早出晚歸,不怎麽見他,不怎麽和他說話,卻不知蕭子妍每日竟然如此忙碌,晚上窩進被窩就睡,不是不願與他說話,而是太累根本說不出話。他每日只顧着習武強身,對于每次練完武屋裏的熱菜熱飯總是習以為常,卻不知這一切都是那個人費盡心思做的。她會感染風寒,恐怕也是因為将床讓給了他,自己睡在地上導致寒氣入體的吧……
她是真心待他,甚至默默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他欠她的何止十兩藥費,千兩,不,比千兩更甚……她為何都不說呢!
段雲岫吶吶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她不該對我做那麽多……這一切我何德何能接受啊……”繼而,他苦笑,“日後,我必做牛做馬以報恩,但我是絕對不會嫁給她的……”
“做牛做馬?哼!你會什麽?!除了日日發瘋發傻弄出一堆爛攤子讓蕭大夫操勞外,你還做了什麽?!蕭大夫白天要去城裏就診,晚上又要照顧你,心力交瘁,最近瘦了很多。你不會做飯,又不會縫制衣服貼補家用,日日不做事,掃地洗衣洗碗的家務活你何時做過?!你只在家裏吃軟飯!你說報恩?你拿什麽來報!恐怕狐媚之術最拿手吧!天天在外走來走去露胳膊露腿滿身濕汗的招蜂惹蝶。真不知道蕭大夫為何看上了你!”
“我……”段雲岫臉色蒼白。難道真的必須以身相許才能報恩?
“你什麽你!嫁給蕭大夫真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往日在蕭子妍面前溫婉的形象盡失,秦六兒低着頭,高高地俯視着段雲岫,一臉鄙夷道:“不過是個風塵之子罷了,還蹬鼻子上來自以為自己有多高貴!”
他拂袖氣呼呼地離開前,再次怒瞪了段雲岫一眼,那目光恨不得将他刺得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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