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6章

雲州城距離祥寧行宮将近百裏, 兩人同乘一騎,沿着官道疾馳,如果順利的話,頂多一日, 便能趕回雲州。

但出乎意料的是, 回程路上竟有不少高車大馬。

那些平板貨車上裝着滿滿當當的東西, 用油氈布蓋得嚴嚴實實, 一看便是富戶人家的家當。

官道上多被這些車馬占據, 那林間山野的小徑也不清閑, 時而可見背着包袱, 拄杖前行的百姓, 他們年紀有大有小, 三五成群, 行色匆匆,顯然也是為了盡快離開這裏。

姜青若問過後才知道, 這些人大都由窦重山所轄四州裏的百姓。

窦重山如今公然起兵, 四州之內的百姓人心惶惶,有些富戶人家怕家産不保,所以趁着此時忙舉家遷到別處, 而那些家資雖然不豐的百姓, 也怕被戰事所累, 于是收拾了家當,去投奔四州之外的親友。

官道擁堵, 他們只得随着避戰的車馬緩慢前行。

眼看到了日落時分,今日無論如何難以趕回雲州, 兩人下了馬,打算在官道外不遠處的城鎮落腳歇息。

但接連問了兩家客棧, 都是客人爆滿,連通鋪床板都被賃了出去,直到第三家客棧,也只僅剩了一間不大的客房。

生怕被後來的人捷足先登,這次沒同救命稻草商議,姜青若當即掏出銀子拍在櫃臺上,表示要定下客房。

客棧夥計擡眼好奇地觑着面前這對俊美男女。

他們的衣裳雖然都是上好的料子,但袖間衣擺上蹭了不少髒污血跡,不像是成親的小夫妻,倒像是趁着外頭戰事離家私奔的男女。

夥計要記錄客人的身份,便問兩人是什麽關系。

不過,裴晉安閑閑靠在櫃臺邊,像是沒聽到夥計的問話,只垂眸看着姜青若,唇角意味深長地勾起,等着她回答。

姜青若方才拍銀子豪氣,現在卻不由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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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馬同來,又言語熟識,若說是沒什麽關系,但偏又住在同一間房裏,只怕那夥計的眼珠子都會好奇地瞪出來。

姜青若想了想,斟酌道:“我們是......朋友。”

沒想到,聽見這話,那夥計竟啪的一聲把筆丢到旁邊,拱了拱手,客氣地請他們裏開。

“我們客棧有規定,只有夫妻才能住一間客房,不好意思兩位,你們再找下一家客棧吧......”

說着,夥計扭頭招呼後面的客人,急着要把客房定給下一位。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僅有的一間客房怎麽能輕易讓給旁人?

反正這裏又沒人認識他們,姜青若心虛地清了清嗓子,忙道:“那個,我們是......夫妻,只是剛成親,我一時沒改過來口。”

說着,她轉過身來,用眼神詢問救命稻草的意見。

只見那挺拔的稻草方才還一副置身事外風輕雲淡的模樣,聽到這話,眼神卻突地飄忽幾下,含糊地點了點頭。

看他不介意地配合此事,姜青若頓時有了底氣,對夥計道:“真的,我們真的是夫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點不錯的。”

看她十分篤定,說得好似确有此事,夥計将信将疑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們留下姓名,做個記錄。”

夥計在櫃臺上展開文書,裴晉安上前一步,毫不猶豫地提筆,刷刷幾下,落上了自己的大名,姜青若也緊随其後落筆。

待兩人做好記錄,夥計将文書憑證一分為二,遞回給姜青若一份留存。

經歷了這段小插曲,兩人總算趕在暮色四合前,住進了客棧。

不過,夥計說這客房只能允許夫妻入住,确實所言不虛,因為這房子僅有一張可容納兩人的床鋪,附帶一間小小的淨房,而因為客棧人滿,根本沒有多餘的褥子,所以,姜青若本想讓稻草打地鋪的念頭也成了泡影。

再者,他胳膊上的傷還未痊愈,昨晚又在那狹小的山洞蜷縮着睡了一晚,還被她當成了肉墊......

想到這兒,姜青若抿了抿唇,下定決心道:“你早些睡吧,我坐在椅子上湊合一晚就行了。”

裴晉安沒回話,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然後,姜青若便看到,他邁着長腿走到架子床邊,将那頂青紗床帳扯下來,在兩端分別打上結,一頭挂在床首,一頭挂在床尾處。

有床帳遮擋,床榻被一分為二,兩人可以各睡一邊,又不用擔心會打擾到對方。

這法子當真是不錯,姜青若不由暗贊了他幾句。

但當輕松自在地坐在床榻上,她緊接着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兩人一路風塵仆仆趕來,早已饑腸辘辘,衣物也髒污不堪,而她摸了摸荷包,裏頭僅剩不足二兩散碎銀子。

裴晉安看到她那雙大眼睛骨碌碌轉動幾下,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時,他很幹脆地拍了拍空空如也的衣袋,道:“不用看了,我一個子兒也沒帶。”

“......”

半兩銀子,若是仔細着花,還是能買到不少東西的。

姜青若在心裏細細盤算了一陣,拿起荷包,不由分說拽着裴晉安出了客棧。

這鎮子雖然不大,但晚間倒是有熱鬧的夜市,再加之一夕之間,在這裏落腳的人數急劇增多,那些攤販抓住商機,擺在攤位上售賣的東西簡直琳琅滿目。

那些簪子耳飾樣式新奇好看,姑娘家都喜歡駐足觀看挑揀一番,姜青若雖也眼饞,不過荷包裏的銀子有限,待她第三次扭頭看簪子的時候,裴晉安不自在地摸了摸衣袋——果真半個子都沒帶。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都什麽時候了,還喜歡這些亮晶晶的飾物。

裴晉安摩挲着下巴,認真道:“你喜歡嗎?喜歡就買,大不了少買點吃的......”

“那怎麽行?”

姜青若捏緊荷包,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他的提議。

銀子有限,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簪子什麽的,以後再買就是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意志堅定,姜青若沒再往那些攤位上看半眼。

兩人循着長街往前走,快到盡頭時,一陣熱騰騰的鮮香飄來,姜青若的饞蟲被勾出來,肚子應景地咕嚕咕嚕叫了幾聲。

下不起酒樓飯館,在街頭吃完面還是可以的,就是不知裴世子養尊處優,吃慣了山珍海味,習不習慣街頭的素面?

裴晉安看着她,慢慢道:“我不挑食,吃什麽都可以。”

既然救命稻草發話了,捏着錢袋的姜青若便自告奮勇點了兩碗素面,估摸着剩餘的銅板,她又大方地點了四只甜醬鴨腿。

兩人在簡陋的四方桌旁坐下。

待素面與鴨腿端上來時,姜青若清洗幹淨筷著,夾了一只油汪汪的鴨腿放到自己面前的空碟中,然後将剩餘鴨腿全推到了裴晉安面前。

“謝謝你救我,”她夾了一筷子面,毫不矜持地大口吃起來,“今天飯菜簡單了些,只能請你吃鴨腿,等回了雲州,我再好好謝你。”

鴨腿風卷殘雲般下了肚,裴晉安吃的雖快,但吃相倒是優雅得體,待他開始吃第二根鴨腿的時候,才悠然道:“你要用什麽謝我?”

姜青若低着頭,開始專心對付碟子裏的甜醬鴨腿,“還沒想好,你會在雲州呆多久?”

他只是在雲州逗留,不久總會回雍北去,姜青若問完了這句話,一時沒聽到回應。

她細細嚼着嘴裏的肉,擡起頭來看救命稻草。

裴晉安沉默了一會兒,語調輕松道:“應該很快會回去了。”

說完,他看着面前似乎怔了怔的少女,擡起長指,在自己唇角點了點,提醒道:“這裏,有醬汁......”

姜青若回過神來,會意地點點頭,掏出繡帕,心不在焉地擦了擦唇角。

“你喜歡吃鴨腿?”裴晉安漫不經心地問。

“哦,對,”提起這個,姜青若的心情霎時好轉起來,興致勃勃地說,“我娘在世的時候,最喜歡親手給我做甜釀鴨腿,每次她做完,我都能吃足足兩根大鴨腿呢!”

“手藝怎麽好?是你娘自己琢磨出來的嗎?”

姜青若默了默,垂下頭繼續啃鴨腿,含糊道:“是元秋教我娘的。”

元秋是景夫人的貼身丫鬟,平時喜歡做菜熬湯,景夫人做田釀鴨腿的手藝,還是受元秋啓發,只是景夫人去世後,元秋被黃氏視為眼中釘,尋了個借口把人攆出了姜府,現在也不知在何處。

裴晉安将剩下的一根鴨腿扔到她碟子裏,陰陽怪氣道:“這東西太油膩,味道也不怎麽樣,你吃吧。”

姜青若:“?”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給他吃鴨腿,還不是為了他好?一點都不領情......

她在心裏暗暗嘀咕幾句,繼續埋頭啃碟子裏的鴨腿。

“其實這味道和我娘做的差遠了,”她一邊吃一邊道,“小時候,我偷偷溜去陸府的時候,良埕哥哥會帶我去街上買醬鴨腿吃,我們吃遍了雲州大街小巷的食鋪,終于找到一家和我娘做的差不多的......”

“哦?”裴晉安挑起碗裏的素面,敷衍地應道。

“可惜那家食鋪去年關張了。”姜青若遺憾地搖搖頭。

但是想到陸良埕,她的筷著不由停了下來。

他被貶去煉縣做縣丞。

煉州距離雲州足有千裏之遠,根據行程估算,他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煉縣,只是不知他在那裏情形如何,會不會水土不服,報平安的信箋有沒有寄送到陸府......

“怎麽不吃了?”裴晉安突然道。

思緒被悄然打亂,姜青若低頭看着快要變涼的素面,輕輕搖了搖頭:“我飽了,不吃了。”

裴晉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不可思議道:“你就吃這麽點?真的吃飽了?”

女人真是嬌氣,胃口只有丁點兒大。

姜青若示意自己真得吃不下了,就在她拿出繡帕默默擦唇時,突然看到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毫不見外地端走了她的面。

裴晉安拿起筷著,挑起她碗中的長面,三兩下便吃了一半。

姜青若震驚地瞪大了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那可是她吃過的面,他怎麽就毫不在意地吃了......

她荷包裏的銀子還有剩餘,不在乎再多買一碗素面,可還在她斟酌該怎麽提醒他時,那碗面已經幾乎快見了底......

“銀子不夠花,省着點,不能浪費。”裴晉安吃着最後一筷面,含糊道。

姜青若只好默默咽下去想說的話。

也對,這個時候不要窮講究了,救命稻草都不在意,自己更不必提了。

只是,經過裴世子這樣一打岔,她方才那點惆悵的思緒竟不翼而飛。

等裴晉安表示已經吃飽喝足,可以返回客棧時,姜青若捏着剩餘的銅板,執意要帶稻草再去看一看大夫。

長街旁還有一家藥鋪,兩人不多時便到達。

不過,那坐堂大夫看過裴晉安胳膊上的傷口,直言年輕人不要仗着自己的身體好便掉以輕心,說完便給開了一瓶傷藥,稱要入睡前塗在傷口上,不但可以促進傷口愈合,還保證皮膚不會留下疤痕。

看完大夫,姜青若數了數剩餘的銅板,又去了臨邊賣成衣的鋪子。

只見她數出一串銅板來,同那鋪子裏的老板讨價還價了一通,那副娴熟精明的模樣,竟像是熟識生意買賣的高手。

經過好一通砍價,竟真得買了兩件顏色淡雅的男女成衣,料子雖然一般,但勝在漿洗得幹幹淨淨。

“我家是做布料生意的,就算是剛才那個價格,老板依然還有的賺,”出了鋪子,看救命稻草佩服的眼神,姜青若心中自得,但依然故作鎮定道,“只是銀子太少了,如果多的話,咱們可以買兩件料子好一些的。”

裴晉安提着衣裳,慢悠悠跟在她身後,道:“你在府裏,也經常打理布行的生意嗎?”

“那怎麽可能呢?繼母妨我像防賊似的,根本不讓我進姜家的布行,就連每月發給我的月錢,也只有半兩銀子而已,”說到這兒,姜青若轉過身來,雙手悠閑地抱在胸前,眯起眼睛狡黠地笑了起來,“你猜猜,我是怎麽賺銀子花的?”

裴晉安垂眸看着她,饒有興趣地猜:“莫非......你自己偷偷開了家鋪子?”

“我一開始呢,是有這樣的念頭。但如果開了鋪子,我父親母親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我月銀少,連平時花銷都不夠,怎麽有餘銀去開鋪子呢?”

姜青若不打算賣關子,笑着對他道:“我娘去世前,特意給我留了她的金銀簪子,玉石耳铛,翡翠珠花,還有家産鋪面,不過家産鋪面由我爹管着......金銀玉石東西雖然貴重,但不能當銀子花,我選了幾樣去當鋪換成銀子,然後拿銀子投了一家茶舍——那茶舍掌櫃韓大哥是我信賴的人,他為人忠厚可靠,就是有一段時日身體不好,茶舍差點經營不下去。不過,茶舍很快開始有盈餘,賺了銀子後,我便把我娘留給我的簪子贖了回來。”

所以,她雖是姜府嫡女,看上去也從不缺銀子花,繼母以為她花的是母親死前留給她的銀子,其實是她自己略施小計賺來的。

不過,她也沒那麽貪心,賺些銀子,夠自己花銷,再攢一份體面的嫁妝就夠了。

“姜姑娘真讓我刮目相看,原來手頭竟這樣闊綽,一點也不差銀子......”裴晉安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

怪不得當初他被砸中腦袋時,她眼也不眨地拿了貴重的支步搖賠償......

但這件事不能再提,否則姜青若想起自己表白陸良埕被拒那一幕,說不定會惱羞成怒,萬一她像只炸毛的貓兒,那後果便難以預料了。

姜青若沒理會他陰陽怪氣的誇贊,反正這人偶爾會抽風一樣說些不中聽的,她念在他救命稻草的份上,不跟他計較那麽多。

返回客棧後,請客棧夥計送了熱水進房,簡單沐浴過後,姜青若換上新買的成衣,待她躺在架子床上昏昏欲睡時,從淨房沐浴回來的裴晉安,也躺到了卧榻上。

中間隔着厚實的床帳,倒不覺得有什麽,只是姜青若忽然想起,救命稻草的胳膊上還得塗傷藥。

于是,她突地掀開一點床帳,眨巴着大大的杏眸,提醒道:“裴世子,別忘了擦藥。”

聽到她這話,裴晉安只好又起身去拿了傷藥過來。

不過那傷口的位置不易上藥,他胡亂塗了幾次,正準備糊弄過去時,姜青若看不下眼,只得毅然掀開床帳,探了半個身子過來。

看她不容置疑的态度,裴晉安不好推辭,只得由着她去了。

姜青若接過藥瓶,将藥倒在自己的指腹處,輕輕在救命稻草的傷口上塗抹一番,又下榻取了一卷細紗布來,仔仔細細地系在他胳膊上。

“不要覺得這是個小傷口,便不在意,”她系着紗布,還喋喋不休地叮囑着,“往後幾日,你都要按照這樣上藥......”

女人真是麻煩,一點小傷就大驚小怪,好像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看他不回應,姜青若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挑起秀眉道:“我說得你聽到了嗎?”

裴晉安無語片刻,只好用鼻子淡淡哼了一聲。

不過,她笨拙地給紗布打結的時候,如瀑的烏黑長發時不時蹭到稻草的脖頸處,沐浴過後的皂角清香,始終萦繞在鼻端......

腦中似乎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什麽,裴晉安的喉結莫名滾動幾下。

這種不能自控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他煩躁地閉眸擰起眉頭。

就在姜青若疑惑救命稻草為何一直閉着眸子不說話,還一副神經緊繃的模樣時,裴晉安猛然放下床帳,将她擋在了另一邊。

姜青若聽到他氣息略有些急促地催促道:“別磨蹭了,趕緊躺下休息,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是該睡覺了,姜青若打着哈欠點了點頭,“好,晚安,裴世子。”

她躺在枕頭上,很快就有了睡意。

只是,朦胧中,床帳的另一面,裴世子好像烙餅似地翻了幾次身,過了許久,才呼吸安穩均勻地睡下。

他八成是認床,姜青若迷迷糊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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