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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姬明見閻九君要走,佯裝腳下一滑,直直的朝着他撲了過去。而閻九君則下意識地擡手去擋,擋住了姬明撲過來的身子,卻見姬明臉上泛紅,他順着姬明的視線看去,他的一雙手好死不死的按在了姬明的胸口……
閻九君連忙松手側身,姬明的身子沒了支撐,‘砰’的一聲,磕在了一旁的牆上,昏了過去。
閻九君一怔,随即蹲下身,緊張地叫着:“嚴小姐,嚴小姐?”
見姬明沒有動靜,閻九君眼神閃了閃,彎腰将她抱了起來,手掌自然地貼住他後心的位置,卻并未感受到心髒的跳動。閻九君微微皺眉,抱着姬明出了浴室,來到姬明的房間,将他放在了床上。閻九君看看他額頭的紅腫和淤青,起身出了卧室。
床上的姬明睜開雙眼,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包,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受過傷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傷到了原身。不過想想剛才閻九君的反應,姬明就忍不住嘴角上揚,這分明就是個從未有過情/事的毛頭小子的反應。
腳步聲響起,姬明連忙閉上眼睛,緊接着房門被推開,閻九君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冰袋,裹上幹淨的毛巾,敷在姬明的紅腫處。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火辣辣的痛感消減了不少,姬明雖然并不在意那點痛感,心裏卻舒坦了不少,隐隐有些得意。
冷敷了半個小時,閻九君這才拿走了冰塊,只是他并沒有走,而是坐在床邊。他猶豫了猶豫,伸手握住了姬明的手腕,依舊沒察覺到任何心跳。他不禁有些困惑,難道這傀儡之心并不在這具軀體內,可為什麽沒有傀儡之心,姬明又能使用傀儡絲呢?
這句軀體內,隐隐有着一股特殊的能量,與之前的那個普通殼子不一樣,十有八九是姬明的本體,而那股能量則是能保證軀殼不腐不老的原因,只是如果他猜的沒錯,為什麽感受不到傀儡之心的存在呢?
手腕上的溫熱一點一點順着手臂傳至全身,那顆幾千年未曾跳動的心髒居然有複蘇的跡象,讓姬明有些新奇,又隐隐有些不安。姬明纏着閻九君,并非真的動了心,而是因為之前但凡他看中的人,無論男女都不曾拒絕過他的親近,而閻九君卻成了例外,這讓姬明覺得他與衆不同,從而産生了興趣,再加上閻九君那副完美的皮囊,所以姬明才玩起了貓追老鼠的游戲。可如今一切似乎已經開始脫離掌控……
姬明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向床邊的閻九君,他眉眼微垂,眉心微皺,似是在被什麽問題困擾。這樣完美的皮囊,一颦一笑都能引人入勝,讓人對他的喜怒哀樂,而産生共鳴,跟着他一起哭,一起笑。
閻九君敏銳地察覺到姬明的視線,他連忙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說:“嚴小姐,你感覺怎麽樣,用不用去醫院?”
姬明溫柔地笑了笑,說:“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剛才是我不小心,跟闫先生沒關系,闫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沒事就好。”閻九君站起身,眼睛不敢看姬明,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說:“那嚴小姐好好休息,如果有事再叫我,我先出去了。”
姬明見狀眼底浮現笑意,說:“闫先生,你能給我倒杯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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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九君動作一頓,輕輕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閻九君眼神閃爍不定,他方才似乎有一瞬間感受了姬明的心跳,可只有一下,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姬明看着半掩的房門,手指按向胸口,眼底的情緒複雜難辨。直到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他鳳眼微眯,眼尾上挑,嘴角勾起笑意。
閻九君輕輕敲了敲門,随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裏端着一杯溫水。來到床前,閻九君将水杯遞了過去,說:“嚴小姐,水。”
姬明撐起身子,卻又倒了回去,有些臉紅地說:“闫先生,我頭暈的厲害,起不了身,能不能麻煩你扶我一下。”
閻九君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吸管,放進水杯端到姬明嘴邊,說:“嚴小姐,這樣喝比較方便。”
姬明神情一怔,有些尴尬地說:“還是闫先生想的周到。”
姬明一邊喝水,一邊盯着閻九君,直盯得他面紅耳赤。
一見水杯見了底,閻九君便慌忙站起身,說:“嚴小姐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姬明倒也沒再為難他,說:“好,闫先生,謝謝你照顧我。”
閻九君應了一聲,有些狼狽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口,閻九君并未離開,而是在心中默數着時間,待一分鐘過後,他轉動門把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他在那杯水裏放了迷思,是他閑來無事煉制的。曾對手下的陰差試過,能在一分鐘內讓他們失去意識,醒來後不會有任何不良反應。
閻九君徑直來到床前,伸手摸向姬明的胸口,在他眼裏,那裏不是女人的胸部,而是一團肉色的傀儡絲,即便摸上去,也不會有任何的心裏負擔。指間一道金色能量出現,進入姬明的身體,緊接着他的面前出現一個光幕,光幕上播放着姬明體內的狀況。
無數的傀儡絲在體內交織游動,取代了正常人類的血管,體內五髒的位置閃着柔和的光,卻沒了人類的器官,而是有五顆珠子替代。心髒的位置也不例外,只是那顆珠子要比其他的珠子大上許多。
“難道這就是傀儡之心麽?”閻九君控制着金色能量慢慢地靠近,卻像是激活了他體內的傀儡絲,無數的傀儡絲蜂擁而來,将金色能量緊緊纏住,自主的抵抗甚至吸收。
眼看着姬明有清醒的跡象,閻九君連忙收回能量,姬明體內的傀儡絲也漸漸恢複平靜。閻九君見狀不禁長出一口氣,悄然離開姬明的房間。想要殺死姬明,就必須毀了傀儡之心,在未找到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
閻九君身影閃爍間,回到了閻羅殿,徑直走向書房,他需要查查資料,盡量詳細地了解有關傀儡之心的信息。
姬明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摸摸頭上的包,已經消去了不少,只是沒想到這一睡居然睡了三個小時。他拿出手機看了看,竟然沒有唐琳的電話和信息,想想之前唐琳哭着離開,姬明不禁微微皺眉,點開通訊錄打了過去。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唐琳的手機向來是24小時開機,為的就是保證随叫随到,沒想到這次居然關了機。姬明鳳眼微眯,眼底的不悅顯而易見。他手指輕舞,想将不聽話的唐琳召回來,卻發現已經失去了對唐琳體內傀儡絲的感應。姬明坐起身,身影閃爍間離開了房間,回到了444號房。将身體換了過來,姬明便推門走了出去,明天就是演出,他決不允許出現意外。
控制李輝民開車來接他,姬明在客棧的休息區等了一會兒。前臺只有潘固安,閻九君并不在。不過他今晚不打算再找閻九君,畢竟明天就要演出,他要讓自己保持好的狀态。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客棧門口,姬明起身上了車,車子緩緩啓動,朝着郦城劇院的方向開去。因為有李輝民帶領,門口的保安也不敢攔,他們的車順利地開了進去。
姬明徑直走向演出會場,查看舞臺背景,以及後臺物品的準備情況,待确定一切準備就緒後,他不禁松了口氣,心裏的不悅稍稍有些緩解。
姬明閉上眼睛感應唐琳所在,體內的傀儡絲卻沒有絲毫反應,想起之前被毀的兩根傀儡絲,姬明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是誰敢管我的閑事!”
第二天清早,客棧剛剛開門,姬明便起了床,站在穿衣鏡前整理好自己的着裝,推門走了出去。
挨個房間走了一遍,原本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知覺的男人,依次恢複了神志,在姬明的操控下,梳洗換衣服,拎起各自的箱子,依次走出房門。
六個男人,面貌雖然不同,年紀也有懸殊,卻各個都是美男子,他們亦步亦趨的跟在姬明的身後,走出客房樓,穿過後院,來到前廳。
姬明徑直走向前臺。
潘固安見狀連忙招呼道:“姬先生,您有事?”
姬明直截了當地說:“今天上午九點,是我們首場的演出,不知道闫先生有沒有空?”
潘固安苦笑着說:“這個,抱歉,姬先生,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我都沒見過老板,所以我也不清楚他會不會去。”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或者把他的號碼給我,我親自問。”姬明的耐心向來有限,只留給自己感興趣的人。
潘固安也是很無奈,說:“那姬先生稍等,我這就給老板打電話。”
姬明淡淡應聲,眼睛盯着潘固安,無聲地催促着他。
潘固安無奈地拿出手機,給閻九君打了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姬明耳聰目明,即便潘固安不說,他也聽到了,眉頭皺起,臉上滿是不悅。
潘固安唯恐這老妖怪發瘋,連忙說:“雖然老大沒說,但昨天他把入場券拿走了,我想他今天應該會去。”
姬明聞言神色一緩,說:“今天兩場表演,上午九點和下午三點,記住時間,不要晚了。”
潘固安忙不疊地應聲:“是,姬先生放心,我記住了。”
姬明沒再多說,帶着衆人離開了客棧。
潘固安見狀不禁擦擦了額角的冷汗,腹诽道:老妖怪真是不好惹,希望老大不是捅了馬蜂窩。
潘固安連忙使用秘術,聯絡閻九君。
屏幕上出現閻九君的影像,他正翻閱古籍,說:“有事?”
看他身後的布置,潘固安奇怪地問:“老大,你回了冥府?”
閻九君頭也不擡地說:“查閱資料,找我有事?”
潘固安實話實說道:“老大,今天上午九點是老妖怪木偶劇的首場演出,他剛才路過前臺特地問你去不去,還讓我給你打電話,看樣子他似乎很在意這件事。”
閻九君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潘固安,說:“客棧交給他們,你随我一起去吧。”
潘固安一怔,随即說道:“是,老大,我這就安排。”
閻九君切斷與潘固安的聯絡,手指在古籍上輕點,呢喃道:“激活傀儡之心,方能毀之……”
閻九君合上古籍,身影閃爍間,已經回到了小樓二樓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從抽屜裏拿了三張入場券,徑直下了樓。來到一樓卧室門前,轉動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房間裏一切正常,不似444號房裏的危險重重,他将入場券放在床頭櫃上,剛想離開,卻頓住了腳步,又把入場券拿了起來,推門走了出去。停在門前,閻九君将入場券對折,卡在了門把手上,随即轉身離開小樓。
潘固安開車,閻九君坐上副駕駛,兩人開車來到郦城劇院門口。看着門口擁堵的景象,以及劇院內的人頭湧動,潘固安驚訝地說:“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人來看,我還以為這麽古老的東西,會沒人喜歡呢。”
“你別忘了他是誰。”閻九君打開車門下了車,說:“我在檢票口等你。”
潘固安苦笑着看看前後,堵得水洩不通,現在想離開都難了,也不知道在開演之前,能不能将車停好。
閻九君過于出衆的容貌,很快引起人群的騷動,他們紛紛拿出手機,對準閻九君就是一頓拍,一邊拍一邊竊竊私語。
閻九君微微皺眉,手伸進口袋,變出一副墨鏡戴上,腳步不停的朝着郦城劇院走去,擁擠的人群被一股無形的氣流推開,閻九君毫無阻攔地走了進去。
那些拍照的人茫然地拿開手機,再看向閻九君時,已經不見了人影。打開相冊,看之前抓拍的照片,居然也沒有閻九君的影像,這讓很多人的臉上出現困惑的神情,不過僅僅瞬間,他們的腦袋突然一空,有關閻九君的記憶便已被消除。
潘固安好不容易才将車停好,緊趕慢趕,終于在演出開始前,來到檢票口與閻九君彙合,兩人檢完票進了劇場,看看入場券上的號碼,來到第二排中間的位置坐下,因為第二排的座位被姬明專門留了下來,除了給潘固安幾張票外,并沒有給其他人,所以第二排就只有他們兩個在。
幕布後的姬明抽空看了看,在看到閻九君後,滿意地笑了笑,指揮着衆人各司其職。
劇場裏說話聲不斷,顯得有些喧鬧,閻九君從口袋裏拿出耳機戴上,聽着手機裏的輕音樂,看着從門口拿到的宣傳單頁。裏面有劇目的介紹,第一場的演出劇目叫《煉獄》,講的是一名女子被迫害後,化成厲鬼報複世人,最後被打入地獄的故事。
突然,燈光一暗,劇場內變得漆黑,喧鬧的聲音也安靜下來,舞臺上一道紅光打下,就像鮮血的顏色。一個女人臉突然出現,引來臺下觀衆的一片驚呼。女人黑色的長發蓋住了半張臉,漆黑的瞳孔沒有眼白,眼睛裏慢慢流出血淚,她的嘴角勾起,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緊接着燈光再暗,聲音卻未停下,尖叫變成了笑,從輕笑到大笑,再從抽泣到大哭,顯得格外恐怖、陰森。
随着哭聲消失,燈光再次亮起,這次是正常的白光,白光下一個穿着古裝的女子出現,柳眉杏眼櫻桃口,臉上上着淡淡的妝,配上身上一身粉紅色的衣衫,是那麽的亭亭玉立,只是在她的關節處,肉眼可見的線宣示着她只是一具木偶的事實。
“好像啊,如果不是她身上的線,我真會以為這就是真人。”
“是啊,這木偶真是漂亮,也不知道網上有沒有賣的,我也想買一個。”
身後的觀衆小聲的竊竊私語着。
潘固安靠近閻九君,小聲說:“老大,這是真人。”
“嗯,魂魄被困在了軀體內。”
“這老妖怪也太狠毒了。”
閻九君擡頭看了看劇場的上方,密密麻麻的傀儡絲,就像是一條條毒蛇,窺視着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說:“所以必須毀了他。”
潘固安也擡頭看了看,卻什麽都沒看到,小聲問:“大人可是發現了什麽?”
“這劇場裏到處都是他的傀儡絲。”
潘固安微微皺眉,說:“這老妖怪想做什麽?”
“靜觀其變。”閻九君不再說話,專心的看着舞臺上的演出。
臺上的女人被一群男人圍着,女人不停的求饒、哭泣,卻沒換來絲毫憐憫,只會激發男人的獸/欲,他們肆意玩弄、毆打,完全不把她當人看。臺上演的過于真實,以致于引起臺下很多女性觀衆的不适,其中一名女觀衆突然站了起來,将手中的手機扔了出去,直直地砸向施暴的男人們。
“畜生、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他們統統該死!”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臺下越來越多人站起身,高喊出心底的憤怒。
“啪”,燈光再度熄滅,劇場再次安靜下來。黑暗中哭聲再起,一段凄厲的唱腔突然響起,如杜鵑泣血,聽得人心裏發疼,眼眶發酸,剛剛熄滅的怒火再次翻湧而出。
此時燈光亮起,紅,血色的紅,最開始時的那個女人臉再次出現,漆黑的瞳孔血淚流出,卻不似之前看到的那樣陰森恐怖,反而會引發觀衆更多的憐憫和同情。
血色下,女人化成厲鬼,将那些欺負過她的男人全部虐殺,血腥的畫面非但沒有引起觀衆的不适,反而讓他們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底下的觀衆忍不住齊聲吶喊:“殺,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潘固安的眉頭緊皺,小聲說:“大人,他們都被蠱惑了。”
“嗯,他釋放了人類心中的黑暗面。”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
燈光再滅,場景再次轉換,女子跪在臺上,她身邊是牛頭馬面,上首坐着一個身穿蟒袍的男人,男人身邊站着黑白無常,以及手拿判官筆和生死簿的判官。
潘固安看着臺上的自己,不禁抽了抽嘴角,說:“我什麽時候多了絡腮胡?”
閻九君看向臺上的閻君,臉上塗了一層黑粉,額間還弄了個月牙的模樣……
潘固安看清後,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小聲說:“現在看來我這絡腮胡還挺好,至少膚色正常。”
閻九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潘固安連忙收斂笑意,專心地看着臺上的表演。
女人最後被判入火山獄百年,被牛頭馬面拖了下去。
燈光一暗,舞臺上突然燃起大火,女人在大火中哀嚎,身上的衣服很快被燒焦,緊接着是皮膚、肌肉、脂肪,最後被燒焦,一股股烤肉的味道傳來,令人作嘔。直到女人倒在地上,然後複活,再被燒焦,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精神肉/體雙重折磨下,女人只剩下哀嚎,一聲比一聲凄厲,一聲比一聲絕望,直到一百年刑期結束以後。而欺負過她的男人們,卻需要承受五百年的刑期。
燈光再次一暗,緊接着劇場內燈火通明,而場內的觀衆卻久久無法回神,沉浸在劇情中無法自拔。場內寂靜,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的清。
直到姬明帶着衆人,和他們手中的木偶現身在舞臺上,向臺下的觀衆謝幕,他們才恍然回神,一陣陣熱烈的掌聲響起,随之而來的是震天響的歡呼聲,久久不能平息。
唯一例外的只有閻九君,他沒有鼓掌,也沒有歡呼,而是在姬明的注視中起身離開了劇場。
姬明的眉頭微皺,操縱着衆人回到了後臺,而他卻腳步匆匆地追了出去。
“闫先生,等等。”姬明叫住前面的閻九君,快步追到了他的前面。
閻九君轉頭看向姬明,淡淡地說:“姬先生有事?”
姬明直截了當地問:“我的表演如何?”
“很精彩,但我不喜歡。”閻九君也回答的直截了當。
姬明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說:“為什麽?”
“不為什麽,個人喜好。姬先生,我還有事,失陪。”
閻九君繞過姬明,走了出去。
姬明并沒有追,而是揚聲說:“闫先生喜歡什麽樣的劇目?”
“我喜歡的,你沒有。”閻九君頭也不回的出了劇院。
潘固安朝着姬明笑了笑,緊跟着追了出去。
姬明站在原地,看着閻九君的背影,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潘固安追上閻九君,無奈地說:“老大,你怎麽總是招惹他?若真點着了火,想要滅可沒那麽容易。”
閻九君突然頓住腳步,看向潘固安,問:“古籍上說,想要毀掉傀儡之心,就必須先激活它,你可知如何激活?”
潘固安一怔,随即苦笑着搖搖頭,說:“老大都不知道的事,我上哪兒知道去。”
閻九君微微皺眉,不再糾結,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車上,潘固安一邊開車,一邊問:“老大,下午的演出,你還來嗎?”
“不。”閻九君回答的簡潔明了。
潘固安有些擔心地說:“如果您不去,那老妖怪萬一發瘋怎麽辦?”
“不會,我已經去過。”
見閻九君戴上耳機,潘固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明顯就是在讓他閉嘴。
回到客棧,閻九君沒在前臺停留,而是直接去了獨棟小樓,從抽屜裏拿出筆記本電腦,搜索有關姬明的新聞。當看到他VB粉絲有千萬的時候,閻九君小小的驚訝了一瞬。
緊趕慢趕終于趕出來了,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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